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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追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四翼蜉蝣

    “猫!是只猫诶!”沈可心用肩膀碰了下,安慰着小罗。

    其实,小罗也马上反应过来,一边生气地骂着,“臭猫!死猫!”一边扬起手电,朝猫逃窜的方向砸过去。结果是手电在空中晃了几下,划过一道光弧,最后,光束指向猫的去处。

    哪还有猫?!逃之夭夭!

    一番惊吓!沈可心明显觉得自己心跳加速,那小罗是可想而知了。

    不过,猫就是猫,它又如何能吓得住俩姑娘。

    吱咯吱咯,推车的推车,照路的照路…….

    “唉!”沈可心开口,打破了骚动后的寂静,

    “你也是金陵总院下来实习的?”当她听的‘嗯’的是一声后继续问着,

    “你们要呆多久?”

    “半年。”

    “会来门诊部吗?”

    “有可能,也不一定。”小罗停顿了一下,清了下嗓子继续说着,“我们轮科,看护理部怎么安排。”

    “实习结束,回哪?”

    “我想回n海军基地的。”

    “真羡慕你们,实习完就可以正式入职。哎……”沈可心想着自己的工作,竟叹起气来。

    “怎么啦?”

    “嗨!我是院招编外,合同工。”她说到这,有点自卑。

    “也没什么的啦。”

    情绪还真会传染,小罗竟也失落起来,“哎——回总院,我们就要改文职了。”

    “嗯!最近门诊部的医生护士都在谈论……”

    “都不想脱下军装的。”

    “也是!哎……”

    说着说着,被寒风吹得几乎光秃的法国胡桐,竟还被吹落几片叶子来,掉在白布上。当叶子都去了地上的时候,她们转移了话题:

    “刚才那护师,谁呀”

    “李思媛,李护师。”

    “李思媛!”沈可心突然想起来,“传说中的标兵李?!”

    “是呢!”

    “我听过她的演讲。她从总院调过来了!沈可心有点疑惑:“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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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叶的蝴蝶
    太阳才探出头,下了夜班的沈可心就已在幽静的小道了。

    这是回宿舍最绕的路。

    但她喜欢走这条和老家门前一样,用鹅卵石铺就的路!

    路的两旁生长着许多灌木,被修剪成两条绿色的矮墙。

    沈可心默默地用脚数着鹅卵石,不时的用右手在绿墙上面划过,上面的冰霜纷纷落下。

    咦!竟然有一小丛枝头,不老实地探出头,还挂满冰霜!

    ‘啪!’的一声,她同这冰霜有仇似的,狠狠地把它打出。竟然有冰如离弦之箭,射向前面的一个绿影。

    ‘呀’的一声,惊了她。她感觉不妙,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军人用手摸了下脸。

    糟糕!

    “对不起!对不起!”

    她知道自己闯祸了,连忙道歉。忐忑不安的她看着那被冰射中的人,眼神里充满着不安和希望被原谅的期待。

    ‘咦’她心里一阵嘀咕,竟想起这人好像哪里见过。

    “你是……那个……”记忆搜索中。

    她不停地在胸前搓着手,很快想起前面的这个军人,就是帮她推车的那个。

    他站在那微笑着,眼神笃定,看着有点惊讶的她说道:“很高兴见到你!”

    她还没回过神来。

    沈可心迷糊中看到,他也用手划了下没被她打落的冰霜,充满磁性的声音,温和的说道:

    “玩这个?不冷?”

    她杵在那里,一阵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不冷嘛,手在不停地搓着;说冷嘛,老大不小还玩这个?想逃,脚又不听使唤。

    “诶——你们——平时可以穿便装的?”他看出穿格子列宁装的女孩有点囧,即可换了个话题。

    “嗯?我一直都是便装呀!”这下,她回过神来,奇怪地回答着,

    “我是编外的,哪来军装?”

    清脆中带有一丝沙哑的声音,慢慢地提高了一些。

    “嗨!军民一家亲!”军人豪爽地说着,

    “我叫张厚华,你呢”他自然地向前迈出一小步,友善地伸出手,成要握手的样子。

    “沈可心。”

    此时的她已恢复了常态,微笑着略微抬头,两汪清水映着可爱,大方地伸出手,又很快地抽离,把手藏在外套兜里。

    一番介绍,两人似乎熟络了些,先前的尴尬也悄悄地溜走了不少,不知不觉成了并排前行。他们轻轻地踩着鹅卵石,愉快地往她要走的方向去。

    “沈,可,心……”张厚华一字一顿的念出她的名字,点了点头,带着笑意,继续抛出他的问题。

    ”今天你不用上班?”

    “夜班。”

    她简洁回答的同时,双手掌合着遮住口鼻,打了个哈,由下往上抚摸了下脸,揉了下眼睛。

    “看你确实有点累哦,”他踩在两块鹅卵石间,停下了脚步,侧过身,稍弯,盯着她几秒。

    她脑懵了一下,一阵眩,不由自主地躲过他的眼神,微微低下头。

    “夜班很折腾人的!”旁边的那个声音继续飘着。

    “是呢!昨晚还特糟糕,去太平间了。”她那好听的声音,变轻变慢,眼圈也红了起来。

    真想钻个地缝溜下去的她,怕他看到自己的囧样,索性一直抵着头,盯着脚下,似乎在看那鹅卵石上布满星空的图案。

    “第一次吧要是我——也会怕的!”他慢慢地说着,语气里充满着真诚。

    “真的!”想着一个大男人也会怕死人,怕去太平间,天真的她,云开雾散了起来。

    她慢慢平视前方,脆里带着一点柔的声音道:“上次,要不是你帮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谢谢你哦!”

    笑意把她俊俏而富有朝气的脸变得更加生动。

    别人看到也会帮忙的!”



第六章 咬了大灰狼
    女兵宿舍特安静,几乎所有人都上班去了。

    沈可心最享受的就是这个时光,安静地做着她要做的事,不想别人来打搅。

    房间里,一个人笑眯眯,一副自我陶醉的样。

    她取出箱子里的书——《艾青诗集》,随意一番,恰巧翻到“绿”。

    她晃了下脑袋,在床前用脚尖轻盈地转了个90°,忘了昨夜的惊,清了下嗓,声情并茂地读了起来:

    “好像绿色的墨水瓶倒翻了,

    到处绿……

    ……

    所有的绿就整齐地

    按着节拍跳动在一起……”

    抑扬顿挫的声音在愉快的弦上轻抚,慢慢地停了下来,声音的主人满足地笑了笑说,

    “今天没有绿,给你来片黄,如何?”

    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让叶蝶与“绿”亲密接触,躺在纯粹的诗意中。

    继而,她又兴致盎然,背诵着她特喜欢的几句,仿佛要把春天的绿穿越时空来了:

    “绿的发黑,绿的出奇

    刮的风是绿的

    下的雨是绿的”

    “绿什么绿!吵什么吵!”她的声音被野蛮地打断,代替她的是个粗鲁的大嗓门,随着‘咚咚咚’声,过来一个长辫子的腰膀粗大,怒气冲冲的中年妇女。

    不妙!是住隔壁房间的“狼哈趴”!

    这瘟神怎么溜回宿舍了!

    “狼哈趴”做过院长家的保姆,现在是骨科护工。平时对编外卫生员和护工,总是神气的不得了。看见院里的领导是一脸的媚笑,所以同志们就叫她狼狗哈趴狗,简称狼哈趴。

    而她耳朵又不是很好使,偶尔听到,以为是说看到她“来害怕”,她也心安理得的享用。

    听着“狼哈趴”叽叽歪歪地说一通。

    沈可心不屑理她,装作没听见,没看见,继续翻着书,似乎享受着绿的余韵,和黄叶子所带来的愉悦的心情。

    那个可怜的,不可理喻的女人也觉得无趣,悻悻地走了。

    沈可心合上书本,突然有点恼怒,使劲地拉了门摔过去,在门快要撞上门框时候又轻轻地拉回一下,然后狠狠地咽了一口气,把自己扔在床上。

    着实有点困,刚眯一会,她耳畔响起悦耳的钢琴声和孩子们稚嫩的歌声。

    宿舍的对面是幼儿园,琴声是从那边传来的。琴声与歌声,恰似魔咒赶跑了睡意,在高一为练琴爬过窗的她,循声而去。

    趴在窗户外,沈可心看到里面的孩子在玩着音乐游戏——“小兔子乖乖!”。她的心也孩子般的荡漾起来。

    此时,熟悉的旋律已停,表演已到了尾声,采蘑菇回来的兔妈妈,和她的孩子,长耳朵,红眼睛,短尾巴,追着大灰狼的一幕。孩子们哈哈的笑着,人仰马翻。

    突然,有个穿玫红外套的小女孩,从围着圈的座位上站起,跑向大灰狼,抓住“大灰狼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

    哭声喧哗声一片,里面乱成了马蜂窝。

    沈可心“啊”了一下,自语道:“敢情真当大灰狼了。”摇了摇头,带着饿意往食堂走去。

    饭后的她,实在太困,倒头就睡着。睡得正酣,迷迷糊糊中,有孩子的哭声,大人的骂声,以为是梦。

    哭声骂声,越来越大,她猛的坐起,声音就在隔壁。知道是“狼哈趴”又在打女儿。这女人有个毛病,打女儿不听劝,越劝越狠,有时还会怒及劝者。

    外面的年轻女孩看着屋内,不敢出声。里面就她们母女俩。

    沈可心刚想问怎么回事。里面的叫骂声就从窗户蹦出来。

    “叫你李菲菲,王世杰,不能碰!”那个‘狼哈趴’正用筷子打在她女儿燕燕的身上,一边打一边骂。孩子已经从大声的哭,变惊恐的尖叫。

     



第七章 举手之劳
    周一早晨,门诊部的走廊,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她就是换成白班的沈可心,按惯例负责导诊,协助住院处俞护士办理住院手续。

    7点30分,大厅已热闹起来,五六个军人,其余都是地方上的老百姓。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问询声,还有个别呻吟声响成一片。

    沈可心走向大厅,环视四周。突然,她看到有个妇女躺在椅子上,径直走过去。没特殊情况,那椅子上是不允许躺着的。

    躺着的妇女约莫30几岁,表情异常,正蜷缩着身子,呻吟着。

    沈可心没直接叫那妇女坐起来,而是弯着腰,眼睛注视那人,柔声询问着:

    “同志,你——怎么啦”

    “这里,疼,疼……”病人脸色苍白,双手压着右腹,哎呦哎呦的叫着。

    “疼的厉害,可以先去急诊室的。”沈可心说着,用手试了下妇女的额头,好烫!

    “不知道啊。”家属焦急地回答着。看着衣着打扮,像是农民,不是本地口音,沈可心想可能是进城打工的吧。

    “能起来吗?”她问着,尝试着叫病人起身去急诊室。那大姐意欲坐起,沈可心看到病人脸上很痛苦的表情,示意她不动。

    沈可心凭着平时所见所闻,感觉这病人可能是急腹症。门诊医生上班最起码还要30分钟。她没多想,果断地拉来大厅角落的推车,帮助家属抬上病人,送去急症室。

    差不十几分钟,急症室的徐医生开出了住院单。

    住院处,沈可心拿着住院单,忙着与病房沟通,

    “喂!外二科吗我是急诊室,有病人马上入住。”

    “什么病?”

    急性阑尾炎。”

    “小沈,电话给我!赶快办手续。”突然,慢节奏的徐医生拿过话筒,亲自与病房通话。

    沈可心麻利地拿出入院首页,填写着。

    “介绍信?身份证?”她有点着急又耐着性子一一询问着。

    “没,都没带,怎,怎么要住院啊?打——针,不行吗”六神无主的男人都变结巴了。

    “住院押金100。”

    “要,这么多——”男人无奈的叹着气。

    “只,带,这些——”老实巴交的男人抖索着,从洗的发白的黄色帆布包里,拿出了一把叠得整齐的票子,看着都是是一元,两元,五元没有一张是10元!沈可心第一次碰到这种事,真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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