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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饲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免费阅读/葛巾




第六十八章提亲
    开元寺火灾轰动了京城,毕竟本朝崇佛,浴佛节那日不少高官家眷都去了,不幸中的大幸是死伤不多,伤者数十人,重伤不治者三名,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而这其中秦王表现堪称亮眼,元徽帝十分喜悦,在朝上欣悦赞赏道:“我儿真仁义贤王也。”又赏下了不少金银。

    王府长史邵康十分喜悦,摇着扇子对李知珉道:“王爷这次当机立断,十分果断,皇上高兴得紧,朝堂对王爷也是刮目相看啊。”尤其是隐隐约约有那日太子也在,却只是惜身离开的传言,虽然不曾大肆流传,这却让许多文臣觉得不舒服,毕竟民为本,社稷次之,君为轻,太子还不是君呢,却忍看子民惨祸于前,这着实和从前一贯的仁义之名有些不符,教一些迂腐的文臣有些犹豫起来。

    天气渐热,秦王一贯对自己王府的属官、清客们很是优待。王府书房里已经上了冰,宋霑和邵康都在书房里和李知珉闲话着。

    李知珉不说话,只是不由看向旁边正在磨墨润笔的赵朴真,天气热了,王府又才裁下了新装,她穿了一身浅绿色丝衫,上边织了一朵一朵的梨花,犹如溶溶月色下清静婉约,薄透的衫子拦腰用一根玉白色的腰带系住了,纤腰一束。她还是喜欢花衣裳,虽然在跟前伺候,不能穿太过鲜明出挑的,她就选上清雅的颜色,却仍是满满当当的花纹,也亏她容色夺目,才镇得住衣裳,若是容貌差上那么一点,都会淹没在这些花衣裳中。

    像她这样爱花巧的,真到了民间,哪个供养得起她李知珉心中冷笑。那天失火,他知道妹妹使唤她去买莲花走散了,便大动干戈命侍卫疏散人群稳定局势……其实这些日子他才出了风头,应该低调一阵子,韬光养晦才是,这样的风头他本不该出,事后更有人污蔑他踩着太子清名想要收买人心的流言,这并不是最好的时机,说不清当时的百姓大义,仁义道德底下,是不是也有一点私心,是为了那失散在人群里不知下落胆大妄为的奴婢……

    “今年不太平啊。”邵康可不知道王爷已经神游千里,仍在闲谈着,今年先是南蛮一代有楚苗纠众入境,八寨苗民暴动,之后又有越人瑶人聚集千人滋事,扰害村庄,肆行不法,而地方官员失机贻误,导致寇匪成患,朝廷先裁撤了一批贻误不奏的地方官员,另命官员前往抚谕,又调兵清剿,剪除寇贼,忙乱未定,东南沿海的海寇又起,朝廷又是一阵调兵遣将。

    “怕是边疆突厥,也要趁着四方不太平,蠢蠢欲动了。范阳节度使应钦数次上奏折,说边疆时有异动,还是要钱要粮,兵部那边只是压着不理。有谣传他是太子的人,所以皇上这边不喜欢他,但我看不像。”宋霑拿着一幅画对着光在赏鉴,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话。

    一旁磨墨的赵朴真听到说到应家,不由抬了头看向宋霑,李知珉觉察到她的动作,看了一眼她,仍是开口问:“先生何出此言”在他心目中,应家当初忽然和太子示好,十分蹊跷,没想到今日宋霑忽出此言。

    “前个月,太子妃纳聘那会儿,东宫那边为示诚意,备了厚礼,结果有一队货物都是在边境办的毛皮人参等贵重聘礼,从范阳那边过的,竟然被匪盗掠走……应家本就是匪盗头子,经营范阳多年,他经营的地界,哪里还有匪盗,就算有匪盗,那也是小股,哪有这么大胆子连东宫的货都敢截的,被抢以后,地方官府请节度使协助盘查,居然也说查不到,这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试问范阳那地方都被应家管得铁桶也似,手下九个义子,各个勇力非凡,哪来吃了这熊心豹子

    胆的匪盗敢往范阳地界伸手吃肉”

    赵朴真想到那日见到的应家兄弟抢劫事宜,忍不住就抿嘴而笑,看来这应家兄弟,是当“匪盗”吃到甜头,上瘾了

    李知珉道:“难道应家和东宫闹翻了”

    宋霑摇头道:“应钦虽然勇武,却并非有勇无谋之辈,况且听说其夫人智谋过人,此举着实令人疑惑,简直是恨不得告诉东宫,我应家和你过不去一般,特别是前些日子邸报上,范阳太守汪隆,竟然被弹劾挪移库银,所动钱粮竟有十万两之巨——汪隆此人,说好听是和平老成,其实谨小慎微,哪来那么大胆子,这钱粮亏空,我却知道一二,乃是从前先帝那会儿,前任太守施天因与蛮夷征战,缺少军饷,从库银中挪用的,后来施天战死,此项亏空便一直挂在范阳账上,难以补足,多年至今,汪隆虽然上折自辩,却耐不住范阳那边有其他官员弹劾,他平日也蒙混销算了不少账目,有许多账目说不清楚,被革职降级了,汪隆,却是崔家的人,算得上是东宫的人了,多年来在范阳当太守,与节度使应钦相安无事,如今忽然被罢免,难说不是应钦的手笔。”

    这下连邵康都起了兴致:“我知道汪隆被罢黜的事,但还以为是东阳在和崔氏较劲,原来竟有应钦的手笔”

    宋霑道:“范阳边疆重镇,何等重要,东阳身边有褚时渊,岂会轻易拿这种地方来较劲要再换一任能与节度使合得来,又忠心朝廷的地方官,可不容易,不是人人都能在应钦这强盗头子手下主持地方政务的,如今那边依然空缺着,廷议始终议不出合适的人选,东阳这会若是想要安排自己的人,可还得去找严荪,她前些日子为了斜封官的事在严荪那里吃亏了不少……”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便有文桐进来笑道:“马车已安排好,请王爷、几位大人移步。”

    今日原是约了个文会,李知珉便带了几名清客一同出去不提,一直到晚间才归来,回来却也不回内院,而是来了华章楼这边。

    想必喝了不少酒,李知珉脸上带着酒后的红润,身上也带着酒气,文桐扶着他靠在榻上的大软枕上,前前后后地端了热水来,轻声



第六十九章劝父
    “父亲不推掉应家的提亲,可是有何考量”上官筠匆匆施礼,抬眼问一贯最崇敬的父亲。

    应无咎是个粗俗莽夫,土匪头子收养的义子,上官家与应家素无来往,一个京中文官一个地方武官,一个掌军豪强,一个是百年世族,无论如何想,上官筠都完全不明白上官谦没有立时拒婚的立场。

    上官谦正拿着书再看,迟疑了一阵才道:“应无咎我考问了一番学识,并非传说中的粗俗无文之徒,倒是个文武双全的,相貌也颇不错,足配我儿,你若不放心我可安排你见见他。另外应夫人是我昔日旧识,对你……定如自己女儿一般对待,太子元妃已定,你回河西择婿,也未必能择到什么好人家,为父私心觉得,倒不如你嫁去范阳,倒能过些好日子,一辈子也算安顺平静。”

    上官筠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惊诧:“父亲竟是真的想把我嫁与应家可是应家拿到了父亲的什么把柄阴私,以此相胁母亲丧身于山匪之手,父亲难倒忘了这血海深仇”在她心目中,父亲一贯尊重宠爱自己,父亲没有一时拒婚,或者是有什么政治考量,没想到如今竟然是真想将她嫁出,定是应家土匪出身,不知拿到了父亲什么把柄,她双膝跪下,含泪道:“父亲若有什么苦衷,只管和女儿说,女儿为了父亲,是可以粉身碎骨的。”

    上官谦看着膝下女儿,心中一软,这个女儿冰雪聪明,天赋极高,又对他极为孝顺,他也一直寄予厚望希望女儿能成为非凡女子,然而时势弄人,造化弄人,他拉起女儿,叹道:“正是为我儿考虑,才要将你嫁去范阳,如今世族,大多是表面好看,内里不堪的,四姓中的适龄儿郎,大多不中看,从前世族自命清高,不肯参加科举,然而如今真让他们参加科举,怕是连普通百姓人家的学生都考不过了,大多是一肚子的精致玩法,嘴上附庸风雅,放浪形骸,服散的,风流纳妾的,比比皆是,主妇进门,倒要先替他奉养公婆,打理产业,听说上次谢家女儿,嫁进卢家,日日操心家务,奉养公婆,教养弟妹,那等人家,规矩又大,一点不能踏错,日日晨昏即起,三更才歇,没几年就积劳成疾,呕血而死,她在闺中,何尝不是文名远扬的才女!谢家也是大族,尚且无奈,我儿读书多年,岂能嫁进这等人家,我正是心疼你,才不肯要这等虚名,反要给你些实惠,范阳那边地界,都是应家做主,你过去便是内宅掌家的主妇,想写文章也得,想自在过日子都成,应夫人是我旧识,断会把你当女儿一般看待,应无咎又是应夫人收养的,待父母十分孝顺,绝不会有一字违逆,他如今房中无人,也应承了绝不纳妾的,你嫁过去,才是舒心日子。应家也没有世家那些繁文缛节,我儿只管尽兴过日子便是了。”

    上官筠一颗心冰凉,说得再好,那应无咎也不过是个强盗义子,她原本可是能入东宫元妃的人,如今父亲,竟然要将自己嫁给一个草莽出身的人,不过是为了结交讨好节度使罢了!地方世族的确如今不堪看,嫁过去也就是名声好听罢了,哪有与节度使结亲来得实惠!自己这个女儿,因为当初自己有可能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元妃,来日母仪天下,上官族出了一任皇后,飞黄腾达,如今嫁不成太子,就已失去了价值,只能退而求其次,拿去结交豪强了。

    然而父亲如今已拿定主意,连祖母开始大发雷霆,最后也不再说话,可知自己再不努力,便要真的嫁给那强盗义子了!

    上官筠满脸泪水,抬头道:“父亲,京官与节度使结亲,对父亲养望不利,父亲如何糊涂了”

    上官谦摇头道:“我却不是为了这等虚名,耽误了女儿的幸福,这次却是着实为你终身着想,你在京里久了,年纪还轻,见事少了,不知世族妇人的苦处,真嫁过去,你方明白为父的一片苦心。”

    上官筠心中惊涛骇浪,却不敢当面顶撞父亲,只有抱住父亲膝盖,将这些日子在心中盘算的事脱口而出,:“父亲!却不如为女儿谋秦王妃,女儿定能为上官家,再谋百年富贵安泰!”

    上官谦吃了一惊:“秦王妃你想嫁给秦王”s3;

    上官筠牙一咬,如今破釜沉舟,唯有这最后一条险路了她也不管太多,只是笼着父亲的膝盖道:“父亲再想想这些日子秦王的表现,贤名始显,天子岂是庸人太子懦弱,秦王并非扶不起,又是今上嫡长子……”

    上官谦吃了一惊:“皇家夺位,何其凶险,这和嫁给太子又不同,大义不在、民心不在,我们身系一族百年荣枯,说不好就是诛九族的,岂能随便卷入!”

    上官筠在此决定自己人生重大关节的时刻,脑筋却极

    为便捷:“父亲糊涂了,太子被东阳公主和崔氏辖制,为人懦弱,臣下又有严荪等强臣,何曾有一日能自主,而这三股势力都以太子一子,方可伸张,于是都下了功夫,在太子元妃上,只想着牢牢把住这嫡脉,却没想过,当今圣上,子嗣颇丰,秦王也并非平庸无能,来日究竟在哪



第七十章屠户
    “秦王!”上官麟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那小真儿怎么办”

    上官筠几乎气笑了,她一贯知道大哥是混世魔王,但适才看他说话还头头是道,有了长进,一遇上女人,就立刻原形毕露混账起来:“大哥,我是你的亲妹子!你倒去关心一个宫婢这等,我嫁过去做王妃,就替你把那婢子讨来,赏与你如何”

    上官麟却被这前景给吓坏一般双手摇晃:“不不不!这不对……”他双目茫然,不知所措,胡乱地安慰妹子:“你别想太多,我去和阿爹聊聊,我得和阿爹聊聊……”

    上官筠本想说父亲在静思,但又转念一想大哥到底是嫡长子,再怎么混账,也和自己有着情分,便肃容低声道:“大哥,我们兄妹一体,我要嫁秦王,也不是为着我自己,而是为了上官家,我不想嫁应家,求大哥替我说服父亲!”

    上官筠含泪犹如梨花带雨,十分可怜,但上官麟却神思不属,整个人仿佛惊呆一般,嘴上只是胡乱应着,往书房而去。

    上官麟和上官谦的谈话却并不融洽,父子在书房密谈了一个时辰,伺候的人一个都没有能进去,之后上官麟就摔了门而去,然后当晚便回了北营,没回府过。

    京城人都关心的应家向上官家提亲的事,最后却没有了下文。

    因为西北有变。

    突厥犯边,本来是没事的,偏偏隶属幽州地界,称得上是西北大门的高岗城守将,竟然不战而逃,群龙无首,守军一击即溃散,城守自尽,门户大开,突厥只用了三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连占五城,其中还屠了一座城,因为这座城抵抗比较久,突厥干脆利落地屠了满城妇孺子民,以此震慑后来,血腥手段很快吓坏了老百姓们,战报传到京城之时,突厥又已占了一城,他们闪电一般地劫掠,用大乾的马,大乾的粮草,补充了自己的军队,驱使大乾的民夫来建造工事,用俘虏的兵士挡在前边作为肉盾,冰冷而血腥地斩开了一道血路,悍然直指京城!距离京城,最近也不过只剩下三座城而已。

    应无咎和应夫人连夜赶回了范阳,京城这点儿女婚姻和阴谋,都已不值一提,朝堂震动,皇帝震怒,下旨三法司议罪,问责起最开始不战而逃的城守,不仅要抄没其族,全家问罪,还要问责提拔推荐他的人。

    然而待到把那没骨气渎职的城守全家抓来后,朝廷上下尽皆无语,原来这城守全家,就是一屠户!家里上下老小,个个慌得没脚鸡一般,细问下来,原来这何姓屠户,祖传杀猪的手艺,也有一把子力气悍勇,家里杀猪赚了点钱,就有些想着荣耀门楣来,但一家子都没有读书过,科举进身,那也不知要几代人才供出来,武举倒是有希望,奈何人家大字不识几个,连武举最基础的策论都过不去,市井听说朝廷能花钱买官,便凑吧凑吧,一家子将攒下来的三十万钱,都拿去走了门路,想着买个官当当,听说当官赚钱,走的东阳公主的门路。s3;

    偏偏这么巧正经历了年前斜封官罢官那一遭儿,虽然最后还是重新任命了斜封官,说是可量才叙用,到底严格了许多,一个屠户,又是常年在京里杀猪的,认识的人不少,若是和别的斜封官一样,在京里冷衙门里头任个文职,大字不识的屠贩量高位,实在太招眼了,然而有钱不赚又舍不得,这公主府上经手的人煞费苦心,秉着不给公主招麻烦的道理,索性便往兵部插去,想着这人长得高大凶悍,安排个军职,管管军需马匹,多少也有点油水,也不当回事。

    边境高岗城,油水最少,风沙又大,没什么油水可言,这屠户安插进来,就被人一杆子支到了那边,他长得威武,又有一股悍勇之气,到了那边报到,因着平日里见人多了,并不怯场,好吹牛,说起话来高声壮气,言必称某某国公府去过做客,园子如何,某某侯爷爱喝鹿血,又不许那鹿立刻就死,必要让人开的小口子,慢慢啜饮,京里各高门贵族八卦,他如数家珍,说得宛如亲见。边境的守将又听说是京里贵人特意安排下来的,只以为他是什么了不得的勋贵之家的子弟,到边境镀金的,年纪轻却品级高,小心翼翼地奉承着,但凡有个什么立功的机会就给他添补上,没多时竟也得了不少战功,偏偏机缘巧合,那高岗城的城守突然病死了出了缺,这边揣摩上意,将他名字添进了备选名里,兵部接了奏报,也没细查履历,只看了下功劳还不错,倒也没就升了城守,只提了个游击将军,又另外调了名够资历的老将去任守将,这老将却不高兴了,高岗城出了名的事多油水少,于是磨磨蹭蹭地去上任,就是这么巧,就这空档,突厥人来了。

    本来,高岗城有驻军三千,城池坚固,易守难攻,便是没有守将,副将一边防守,一边立刻命人飞报附近的箭林城、高原城守将驰援,阻上几日,朝廷再派大军,完全来得及的。然而山中无人,猴子称大王,守军最高的军衔竟然就是那刚提拔为七品游击将军何屠户,何屠户杀猪不怕



第七十一章边城
    赵朴真也在王驾的随扈当中,只是扮成了个小内侍的样子。出征本来是不能带女子的,但她身量纤小,五官清丽,穿了内侍服色,看着也只是个样貌清秀的小内侍,秦王乃是亲王,身边有内侍服侍也不奇怪,况且这次出征还带了文桐,有着文桐替她遮掩,也并不打眼。

    一路急行军,赵朴真再次晕起车来,但是她别无选择,因为,伴秦王出征,正是李知珉要求她办的第二件大事。

    她总算知道之前强行让她强记背下的堪舆、风物志等书是怎么用的了,每到一城,参赞军务之时,赵朴真都侍立一侧,随时给秦王提供相应信息,大到山川河流,小至村镇民俗,人口物产,矿藏粮食,驻兵装备,秦王一问,她必对答如流,不过数日,与秦王随行的数名军中老将,都已对秦王身边这位小内侍肃然起敬,虽然年幼又是内侍之身,却渊博如是。

    出征第十天,朝廷大军正面迎击上了突厥的第一支先锋军。

    大捷。

    朝廷大军在取得了一次大捷,夺回一城后,与退守天里城的突厥遥遥相对,对峙起来,两边显然都无必胜把握,突厥这次是乌索可汗带了九部落联军,来势汹汹,但也有些各自为政,调动起来也需要些时间。

    行军速度总算缓慢了一些,这日选了个依山傍水的地方扎了营,赵朴真这日提了水桶去水边清洗些衣物,洗到一半忽然身上被敲了块石头,她转头一看,看到上官麟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军袍笑得欢:“听说王爷身边有个特别俊的内侍,我就嘀咕不会是你吧,这么辛苦,你们王爷也舍得带你出来!”

    赵朴真将搓洗好的衣服拧了放进盆子里一边拿到一旁大石头上晒,正是日头猛烈的时候,铺上去晒一会儿想必就能干了,一边笑着问上官麟:“听说上官公子自动请缨可辛苦吧”想想看上官家吃的用的,再看看这些日子吃的用的,她对上官麟居然真的愿意出来征战而感到肃然起敬。

    上官麟将袖子卷了上来就替她晾晒,一边道:“替你们王爷洗袍子呢身边的亲卫干嘛去了,这样粗活怎么叫你做。”一边又悄声和她说:“这些日子你也没吃什么好的吧我那边烤着只兔子呢!快好了,刚刚猎的,你也加加餐!”

    赵朴真忍俊不禁,真心觉得上官麟有着不管在哪里都能过得自在的个性,从前觉得他这是纨绔任性,如今看来倒是另一种洒脱,果然衣服晒完上官麟就赶着冲进了林子里,里头果然用黄土块砌了个黄土窑,想必里头就封着他说的兔子,火堆在外边烤着,这倒是个新做法,赵朴真十分好奇地观摩了一会儿,上官麟却又逮了几只河里的小鱼穿了棍子在火上烤,小鱼不过柳叶粗细,略略一烤就金黄色了,洒上盐,香味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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