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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有人说他每次都在为强盗带路,不用亲自动手动手,却抽成最好。那些绿林强盗像是狗一样服服帖帖的,他就是这些人的耳目。

    那个时候,窝车则、萨格斯和提哈的城墙上贴着他的通缉令,吟游诗人都不再歌颂英雄的诗篇,和性格暴躁的北海民众一起痛骂这个叛徒,可笑的是,偏偏骂的最好的那位,挣得最多。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萨格斯一带,西蒙斯成了骂人的话。

    但很快就传来消息,那群强盗的首领被人钉死在一次劫掠中,剩下的喽啰们在为了战利品自相残杀中分崩离析。

    然后,绿林强盗西蒙斯,因为某些傻子都知道的原因,顺理成章地加入了那支险些被歼灭的商人队伍。他的勇敢和智慧的美名,在一路上传播到了田野和村庄。

    那是一群勇敢的诺德人,在敌我比例一比五的情形下,这些北方的大汉举着盾牌结成盾墙,硬生生抵住了长弓手的漫射,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后,终于干掉了近一半的狗杂碎。

    他们的首领叫做:普拉史蒂夫,西蒙斯只要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只有死了才会倒下的硬汉。当西蒙斯把剑从强盗首领脖子上抽出来的时候,这位北方人毫不犹豫地向西蒙斯伸出了手,邀请他的到来。

    很早以前,这个维兰部落的诺德人,就在为这个帝国服务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普拉还不是什么领主,认识的人也很少——比如某个倔脾气的少年伯爵里昂巴赫尔。他们是一类的人,怀抱着某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并如同飞蛾扑火一样去完成。




第一百一十三章:盾女(三)
    在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林地里,黑加仑军第二中队的光杆中队长,安度因,正摸着黑在扎人的低矮灌木丛中行进。

    这个烂泥村走出来的年轻人,感觉又一次回到了家乡那广阔的格林兰寒带针叶林,每走一步,都要小心一切可能杀死他的东西。

    只不过,这回需要提防的不再是野兽,而是更加具有威胁的斯瓦迪亚人。手中的武器也不是猎弓和斧子,而是长矛与日耳曼剑。

    其实,安度因还是没有判断出明确的位置,但他跟着斯瓦迪亚巡逻队行走的路线,向斯瓦迪亚人最少的方向前行——越来越多被荒废、烧掉的村庄证实了他的猜想。

    这些斯瓦迪亚人就像沃尔夫说的那样,不会把他们的土地和收获白白拱手相让,诺德人能拿到的,也许就是一片焦土。

    几乎所有的水井都被填死,或下了毒变得恶臭不堪,安度因不得不冒险,去尝试那些水洼里的残余。

    至于食物,那艘破船上本是有些粮食的,但却被海水泡毁得一干二净。安度因甚至连蛤蟆都没放过,怕生火有烟雾,直接掰开生吃了。

    这里是他同胞活动最频发的区域,然而不知道幸还是不幸的是,他还没有碰到活着的同胞,一个都没有!他听不懂任何一句斯瓦迪亚语,不敢劫掠普通的百姓(也找不到),不敢潜入那些营地和小堡垒搜寻食物。

    提哈地区前一天刚刚下过雨,地面湿漉漉的,虽然让安度因痛快地喝了一顿,却也让他跋涉起来变得相当艰难,每一次走动,都像是要把靴子从沼泽里拔出来一样。

    体力的消耗是一件很要命的事,安度因既不敢走快,也不敢走慢,经常需要休息。因为他不知道,下一次休息会是什么时候。曾经险些被战獒闻到气味,被一群斯瓦迪亚散兵追了足足一个下午,最后跳进臭沼泽才幸免于难。

    为了赶路,他不得不抛弃了沉重的链甲铁底靴,从死人身上拔下一双硬邦邦的猪皮靴子。虽然很臭,还可能有脚气,但这不是嫌弃的时候。

    前面的路还很长,安度因要活着去见沃尔夫,代替那些战士告诉他:我们第二中队还没有死光,请求归队!

    他脚边的烂泥地里,瘫死着几个已经凉透的诺德人和斯瓦迪亚人。安度因他很清醒地认识到,这些纠缠在一起的士兵尸体绝对不是‘哲♂学现场’,而是一斧子一剑打成的这个德行。那些脑浆已经被虫子什么的吸走了,看起来像是被抛弃了许久。

    有的时候,尸体数量告诉安度因,在这些地方诺德人占了上风,而那里又被一顿爆锤。胜负各有时,似乎进入了一个拉锯阶段,双方之间不存在缓冲的距离,只要他们想打,在哪里都是战场。

    破败的农田边上,还躺着脑子被锄头锤爆的诺德士兵,以及被穿在稻草人上的斯瓦迪亚骑士(安度因觉得是骑士,实际上也许只是轻骑兵或者斥候)。到处都是散落的武器,和或许被拿来反抗的农具,以及作为消耗品的飞斧、标枪与箭矢。

    与此同时,安度因也发现一部分的诺德士兵尸体,他们的装备、穿着和杜瓦克因和他的青年军很像……这应该就是那些来自东海岸的勇士,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属于瓦格良部落。

    他们装备上,都是武装到牙齿的锁子甲配重盾风格,而且更偏向用双刃剑而非斧子。

    安度因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更加轻便的日耳曼剑,双刃剑是加长武器,用起来可能会遇到很多问题,安度因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剑术——如果有的话。

    这些武士和斯瓦迪亚人保持着近乎3比1的交换比——斯瓦迪亚人每要杀一个东部武士,都要至少付出三个被砸烂的脑袋。

    有时候不顺,更是被按着打,看上去简直先是屠宰而非战争——但这些斯瓦迪亚人同样没有畏缩,那些被斧子砍死的斯瓦迪亚人,头盔下的面庞有的十分年轻,目光却像是最坚定的战士那样,看不到懊悔和惊恐。

    正如那些斯瓦迪亚历史学家所说:“当我们的民族遭遇灭顶之灾的时刻,最懦弱的人也会有拿起武器反抗的勇气。”

    不管怎么说,安度因知道,这是一片很不安全的土地,不管那些东佬怎么厉害,还是尽早离开,少惹是非为妙,乖乖去找沃尔夫才是正事。

    这些天的生活,对这个青年中队长来说,无疑是一个相当大的折磨。吃不好,睡不了,动不动还得装死,偶尔还要拿斧子偷偷砍死一个两个……这种日子,别说诺德人体力强悍,奥丁来了也受不了。

    “你们确定要继续和那些诺德人交战”听到谈话声,安度因赶忙把肩上的长矛甩进草丛中,整个人像是被压扁了一样趴在地上,熟练地从身边扣起一块泥巴抹在脸上“我们刚刚和他们打了,他们似乎仍然很有战斗力。”

    他侧耳倾听那些他听不懂的斯瓦迪亚语,安度因并不在乎他们在说什么,而是关心究竟什么时候他们会走。他看到一个穿着披风的斯瓦迪亚人在大声呵斥:“他们在这边杀了第三波巡逻队,现在他们令里昂大人很头疼,我们的任务是去消灭他们!怎么,有人想要退缩吗”

    安度因看到三十个左右的斯瓦迪亚步兵正挥舞着长矛在草丛中扫来扫去,装备是显得非常紧密结实的链甲,胸前装着厚度不虚的板甲层,外套深蓝色的短罩衣,显得十分帅气。头上是严不透风的水桶巨盔,只要不是严重变形,带上它就很难被普通的流矢爆头。

    和以往那些破破烂烂的家伙不一样,这是真正的精锐步兵他们的肩膀上,是一个竖线跨过波浪符号的标识,代表着北方第一军团。甚至安度因觉得他们可能就是什么下马的骑士,相当于诺德皇家侍卫的存在。

    那些武器似乎也是比较崭新,副武器用的是和普通步兵不同的钉头锤,应该是杀过人的家伙事,像是有一层洗不掉的血光一样,鲜艳而又残忍。他们的神色很专注,却又不是那么紧张。

    其中有几个人似乎受了伤,血液透过锁子甲滴落,仍然举着筝形盾和短武器紧紧跟着队列。可能情况不允许,他们并没有进行包扎。

    而似乎目前也目前没有处理的好办法,他们仍然在奔波于战场,无法退缩,也不可以软弱。安度因甚至怀疑,这些铁甲下,真的是那种懦弱不堪的斯瓦迪亚矮子吗

    “禁声!有人!”斯瓦迪亚军士长轻声低呼,向士兵们招招手“离我们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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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盾女(四)
    其实最怕的,不是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而是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而且似乎像是一座待爆发的火山口,偏偏又不爆发,总是蓄势准备,时刻瞄准某人的狗头。

    可怜的维吉亚大英雄的汗都要下来了,坐在凳子上手足无措。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事情似乎不妙的很,尤其是在很不优雅地耍完流氓后。

    “康斯坦丁!你这人,是不是又喝多了!”终于库劳大厅里一阵怒吼声划破了一切,像是狂风席卷着乌云,把整个库劳的丢在苏威尔(维吉亚境内)火山上。

    那些身段迷人的女仆们忙碌的身影,在这声怒吼下都不禁轻轻顿了一顿,好在可爱的女仆长用愉快的语调安慰大家:“安啦安啦,这是公爵大人的惯例,不吼两句是不会和康斯坦丁先生交谈呢!”那些中上层平民、或者贵族人家出身的小女孩,才压下惊慌继续忙碌着。

    那么远的距离,尚且震慑在艾德琳小姐的怒吼之下。而这么近的距离,维吉亚战神先生更是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美丽的艾德琳脸上,既没有浮现出骑士小说中,常见无脑女主人公所谓的羞人的红晕,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娇滴滴的小女人状。

    “我说过的话,难得算不得真吗”看起来库劳女大公内心毫无波动,甚至非常生气“我的名字是艾德琳,爱称是艾达,如果你说不好,请你闭上嘴,不要瞎编乱造!这是对女士的不尊敬,也非一个合格的骑士和波耶所为!”

    可怜的维吉亚战神,堂堂九尺男儿,被越骂越缩,恨不得钻进那精工细作的松木茶几下面。可能这位大爷见到库吉特人呼啸而至、来去如风的弓骑兵军团都没这么紧张过,见到艾德琳,倒是总觉得自己膀胱又缩小了一圈。

    “我的天”康斯坦丁轻轻擦了把汗,抄起葡萄酒瓶喝了一大口,心中暗暗骂着自己嘴贱,同时努力转移着话题“好吧好吧,亲爱的……艾德琳,我们不谈这个啦!你听说了吗诺德人上岸了。”

    “上就上岸吧。”艾德琳没好气地说道“反正诺德人也不会打库劳!”

    康斯坦丁无比郁闷地点了点头,和发脾气的艾德琳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只能连连点头,不敢出一言以复:“你说得对,我亲爱的瓦西里女大公!”

    “那么很好,要不要见见我的侄女……?她的瓦西里家族血脉不是那么纯正,但是是我名义上的养女。喂喂喂!…你要去哪里”

    像黑森林巨熊一样高大的康斯坦丁,三步并作两步,头也不回地说道:“上厕所!亲爱的艾达,你不会打算跟着我去吧!”

    艾德琳举起黑漆漆的东方茶具,用绢布轻轻擦拭了几下,毫不介意地回答道:“怎么敢呢我们维吉亚未来的大元帅、顶梁柱,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库劳城堡的侧门开在城堡二层,请顺着楼梯逃跑。别像上次去年冬天新年日一样,跳下去把自己埋进雪堆里,还要我的卫兵把你拽上来!”

    康斯坦丁无比郁闷地摸着鼻子转了过来,叹了口气,义正言辞地说道:“艾德琳,请你帮我这个忙,你很聪明,你知道组建北方军团,对王国是有极大好处的!现在,我们的机会在流逝,新的军团必须提早开赴战场……”

    “是的,我知道。”艾德琳轻轻捋了捋自己的秀发,端坐在椅子上“我非常了解现在的局势,维吉亚需要这个机会。每占领一座城堡、一座城市,我们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削弱斯瓦迪亚人对我们的控制。”

    康斯坦丁兴奋地搓了搓手,库劳城堡内火盆与壁橱散发出的光亮,在这个维吉亚军人眼里熊熊燃烧着,他的野心似乎在那柴堆前慢慢膨胀起来,一个真实的康斯坦丁在呼喊:“没错!就是这样,我们的民族会越过雪原和草原,有能力去角逐更加肥沃的土地!当我们重新控制了窝车则和艾尔布克堡,整个西方的门户会向我们敞开!”

    “然后,用不了多时,很快,我们就会和诺德人发生接触!”艾德琳摇了摇头“我们之间不可能存在和平,维吉亚不喜欢他们的邻居,尤其不喜欢一个新的、非常擅长擅长征战的邻居。日瓦车则……偏安一隅,而马利加波耶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你不和他合作。所以,北方军团的招募地点和中心,按照你的提案,会设立在杰尔泊堡——库劳的门户,对吧!”

    康斯坦丁皱紧了眉头,他听出了拒绝的味道:“你们瓦西里家族打算获取利益,就要承担风险。你们祖先的荣誉,同样不来自于坐地发财。”

    “那是我们的祖先,他们可以随时为维吉亚抛头颅、洒热血。”艾德琳抿着嘴,挑起眼眉看着面前这个执着的男人“但是现在的瓦西里人,付出需要理由。我们不想仅仅只是在一个军团里获得些席位,而冒着危险。我们需要更实在的理由,比如……帮助姻亲积攒政治资本。”

    “我不接受这样的安排,我不喜欢。”康斯坦丁没有扯皮的打算“政治和我个人选择,是两回事。”

    “那么抱歉,我们瓦西里家族喜欢这样。这样的话,我无法说服大多数人去支持你。”艾德琳苦笑着朝女仆长挥了挥手“送客!”

    “艾德琳,究竟你在瓦西里家族中有多少话语权,我相信你比我一个外人看得清。”

    康斯坦丁的眼神,在回首的那一瞬变得复杂无比“如果你这么希望把我绑上你的家族战车……很抱歉,你失了打算。再会,愿神仍然保佑着瓦西里



第一百一十五章:盾女(五)
    “我们怎么处理这个人?”杜瓦克因喋喋假笑着,把瘸腿的西蒙斯用一只手按在地上。老游侠在地上拼命折腾着,但却根本爬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像吃屎一样脸贴着土,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咳嗽着。

    杜瓦克因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纪,又是瓦格良武士中的翘楚。而西蒙斯却早已经年轻不再,又废了一条腿,和抓根宝相比,就像是一只可怜的、随时可以被捏死的蚂蚁。

    而那柄锋利的匕首也并没能粘上血,就被这个来自格陵兰东部的瓦格良人蛮横地缴下,这光荣的武器曾经不知抹杀过多少恶贼的狗命,现在却像是根烂木条般随意地插在地上:“似乎这位村长朋友……他很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啊!”

    多恩大口喘气坐在地上,斯瓦迪亚军士皮盔被撞飞甩在地上。他从来没有想到,一天之内第二次这般接近死亡。

    要不是那个狠厉的诺德武士甩着盾牌把西蒙斯撞开,这时候他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这让多恩不禁对自己选择的产生了更加坚定的信心,当祖国叛徒的内疚之心,也渐渐开始消散——‘斯瓦迪亚保护不了我,但诺德可以’。

    “别看我!你这废物。”杜瓦克因嫌恶地甩了甩手,横眉冷对着想要前来道谢、满脸谄媚的多恩“我不想和你有什么接触,离我远一点!”

    被泼了一头冷水的多恩,灿灿地捡起头盔,尴尬地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个人摸了摸鼻子杵在那里,也没有诺德人有那心思去搭理他,斯瓦迪亚人的眼神看向他,也像是要仿佛就像是在看一坨狗屎。

    被孤立的恐惧刹那间吞噬了他,多恩走起路来也迷迷糊糊的,一个人缩在角落,不知如何是好。

    黑加仑军的士兵,早已抽出斧子和日耳曼剑,像是秋风扫落叶那样,把想要拿着农具企图抵抗的几个愣头青农民,像是秋风扫落叶一样干掉。

    那几具被斧子剁碎的抵抗者尸体,像是垃圾一样被随意扔进村落的排水沟里,跟着肮脏犯浑的河流支流冲走。他们的脑袋则被砍下来,插在农庄的栅栏尖头上,任乌鸦啃食。

    整个克温村,其实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像样抵抗,就完完全全地沦陷了。黑加仑军的士兵拎着斧子,以班队为单位,耐心地踹开每一扇门,挨家挨户搜索粮食,和还能看得上眼的战利品。

    这些身穿布衣、手无寸铁的村民们,被像群掠夺来的牲畜那样,在矛柄和斧侧的驱赶下,集聚到村中心蹲在地上。敢于抵抗的人,立刻被杀死在他们家人面前,活下来的都兢兢战战的不知道能否保住性命。

    然而黑加仑军并没有滥杀无辜,他们遵循沃尔夫的嘱咐,克制止住诺德人骨子里杀戮的嗜血**,没有放肆,却也没有让一个人逃出手掌心。

    只要卢瑟下达一个命令,没有其他中队长反对,马上这个村庄就会被清洗得一干二净。诺德人天生具有制造屠杀的才能,这一点不仅表现在那些纪律松散的部队上,在擅长正面作战、纪律严明的黑加仑军中,屠杀同样可以是一种效率。

    事实上,斯瓦迪亚人的村庄,就是这样一个个被吞噬的,他们根本管控不住那些没有建造城堡防卫的小村落,很多没有搬迁必要的村庄,或者说并没有完全沦为战区的地带,开始被战略性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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