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零一月
“那么,如果我听的不错的话,国王到了是吗”沃尔夫的神色很玩味,却没表示多少好奇的姿态——那是不合时宜的“他登陆了而且很迫不及待拿走了指挥权”
那个皇家侍卫叹了口气,很不爽地皱了皱眉,接着带路:“是的,这不是什么秘密,拉格纳退让了……他是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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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营地(七)
“喂!新来的!”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诺德士兵,朝着黑加仑军的营地大大咧咧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外围的巡逻班队拎着长矛走了过去,重装的锁子甲链闪动着鱼鳞色的光泽,让那些士兵有些惊慌。和黑加仑军的士兵相比,他们的皮甲衫和布衣有些太过简陋,而且气势上输得一塌糊涂。就像是一群遇到了螃蟹的软啪啪蚯蚓,面对咄咄逼人的钳子不知所措。
营地里的黑加仑士兵压根没把这些家伙当回事,这个庞大的军营里,仅仅这一部分就住扎着将近一万人,错综复杂的营地,有些不负责任的首领根本懒得理会自己士兵住在哪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乱成一团,鬼知道这些家伙是哪个地缝冒出来的。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班队长的声音很沉稳,并没有显现出诺德人特有的激动与彪悍口气,平和但不失警示态度“来这里有什么事。”
也许是并不粗野的态度被视为软弱,一个毫无教养、不懂规矩的诺德士兵壮着胆子叫嚣道:“这不该你的事!你不过一条狗,把你的主子叫出来”
巡逻队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紧促地往后退散了两步,把长矛夹了起来,闪烁着寒光的矛尖对准那些闹事的士兵,那要杀人的神情丝毫不像是在戏耍。要是杀起来,诺德人的肉不见得比斯瓦迪亚人硬多少,对于终日浸泡在战火中的诺德人而言,不存在任何心理压力。
巡逻队班队长上上下下打量着,那几个把斧子和日耳曼剑抽出来的流氓兵,不屑地摇摇头:“说明你们的来意,陌生人,否则这里马上就会倒下几个打了孔的尸体!”
“我也再说一遍,你们说是一群狗!把你们的主子叫出来!”那个带头的相当强硬,放肆的诺德士兵叫嚣着为他鼓劲,这样子八成八不是来送礼的。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在巡逻队身后响起,嚣张的混混们顿时有些慌了,因为他们看到,在这些巡逻队员发出警告之后,在一个女人的带领下,足足三十人的部队向他们稳稳压了过来,如同倒倾的潮水。
仍如之前无数次提到的那样——一缕呆毛蒙着晨光迎风招展,非常的耐看,让人忍不住想看看女子的颜色是怎般唯美。
希尔薇一直没有被安排去整理营地,黑加仑军高层指挥人员一致认为这种和泥巴、砍木头、烤干地面的活计,不应该由黑加仑军的‘百合花’(私下里对希尔薇的爱称)负责,又不是缺少能滚泥巴的猪头。
“在这里大吵大闹的人,应该留下一截舌头,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大胆呢。”希尔薇笑盈盈的,和她说的话完全截然相反,仿佛开着说说而已的玩笑,俏而不艳的脸上满是热情,那几个不了解希尔薇的几个士兵,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眼睛一个个直勾勾的,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
那个班队长向希尔薇点头致意,同时有些担忧地看着希尔薇:“副旗队大人,我们可以解决……”
看起来非常迷人的希尔薇轻轻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说:“太无聊了,把这个机会让给我……我来好好款待他们。”
刚才还非常淡然若素的班队长有些惊慌,但转而又有几分遮不住的古怪笑意,他恭恭敬敬地转身,把主场让给天鹅一般踱着步子的希尔薇。那骄傲挺直的身线,如同一把雪亮的女款武士剑,只不过收在镶着宝石的华丽剑鞘里,染人爱不释手。
那些混混兵已经说不出来话了,这些时日又无趣又无味,周围能打的已经揍了一圈,酒也找不到几滴,更不能去周围村子里找乐子。打架也是被禁止的,私下斗殴会被捉住绑在木桩上不吃不喝两天三夜。
他们这些最底层的士兵,全部要做的,就是在营地里做做攻城武器、混吃等死。等到要上战场的时候,喊着口号冲向胜利或者瓦尔格拉神殿就足够了。
要说不想女人简直是天方夜谭,偶尔有几个女兵,看上去比男的还像男的。导致这些人甚至看到奶牛都觉得眉清目秀的,那后勤官不得不找人守着母牛,防止某些疯子变态什么的,实在憋得受不了出了毛病,来找母牛过把瘾。
“你……你好,小妞,嘿嘿嘿。”带头的诺德士兵朝希尔薇嘻嘻哈哈地笑着,牙根上的牙渍几乎都快翻了出来“你,你可真好看。”
“哦,是吗,谢谢夸奖喽!”希尔薇笑得很开心,背着手,一副少女的调皮颜色,眨着眼睛问道“想不想离近一点看呢”
那诺德士兵的心脏都快停摆了,他手上无力地拿着那柄生锈的日耳曼剑,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喘着粗气,一点点靠近眨着眼睛的希尔薇。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光棍三十年的生涯里,最幸福的一刻到来了,整个世界为他撑起了一盏不朽的明灯!
这灯光亮的也快,灭的也快,“啪叽!”一声,明灯碎了。
希尔薇一肘打在他的鼻梁上,他痛苦地叫唤了一声,那世界都被打成了血红颜色的崩塌,摔着鼻血栽倒在地上。
模模糊糊地抬起头,刚刚还笑盈盈的希尔薇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一只脚狠狠跺在他的肚子上,像是在踩着一个尿泡,他感觉早上吃的那点快坏了的面包要吐出来了。
“啊啊啊,你这个女人!”那几个混混挥着斧子冲了上来,黑加仑军岂是吃干饭的,十几面盾牌一撞,剩下的就是一顿暴打,好在之前商量好了要有分寸,虽然这些混混一个个鼻口窜血,但还是没有屁事,就是看上去很惨,脸上甚至还有鞋印子,而且被没收了所有武器,本着废物利用、绝不浪费的原则,这些并不值钱的东西归战无不胜的黑加仑军所有,谁也别想拿回去。
“那么,现在告诉我们,你们是什么人?”卢瑟强忍着笑意,看着几个低着头的大猪头,身后的杜瓦克因和安度因已经笑出了声“你们的首领是谁……?”
那些‘猪头’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从彼此被打肿的眼神里,看到了些什么,一个脸没被打的太狠,还能比较口齿清晰的士兵说道:“我们是仆格大人的士兵!”
卢瑟一下子不笑了,杜瓦克因不笑了,安度因也不笑了,坐在一边哼哼的希里也不哼哼了,站在门口的安德鲁也转过头来,只有亚托和希尔薇来得晚,全然不知所措。虽然没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
“仆格仆格是什么很厉害吗”
当然,俗套情节是不可能出现的,这些不开眼的还没犯浑到小命捏在人家手里,就开始吆五喝六,最后装x过头被活活打死,他们还是长脑子的。
“那么……可以帮我们松松绑吗咱们可以好好谈一谈。”那个带头的鼓足勇气提出了一个并不过分的要求“俺们,俺们只是想和你们首领说几句话。”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咯咯咯咯。”突然杜瓦克因
第十五章:老人与狼(上)
直到下午,橘黄色的光泽慢慢笼罩着诺德人营地,将那数以千计的帐篷染成瑰丽的色泽。阳光是无私的,那高耸的提哈城墙上的斯瓦迪亚持矛步兵,也和诺德人一样沐浴在同样的温暖之中,他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活动一番被盾牌压得生锈的肩膀。
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队长与军士长,这个时候心情总是特别好,不会在意士兵们的小差。那温暖的感觉暂时褪去了战场的肃杀,也让战士们暂时忘记了堆积的骸骨和剑矛,像个孩子那样惧怕却又好奇地瞻仰着阳光。
伟大的拉格纳洛德布罗克,这个时候,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自己的营帐。这又是一次极其不成功的会谈,伟大的雷克斯国王根本没有打算去听拉格纳的话,也没有打算任命谁担任元帅——除了他自己。
沃尔夫已经坐在那里等了很久了,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壮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交流了些什么,只是那个老人走之前告诉凯洛:“让拉格纳知道,冈定海瑞布雷克斯,来找过他。”
沃尔夫喝了将近三杯麦芽酒,脸色有些泛红。对他而言,喝酒是一种苦难,但他并没有喝醉,就是头有些疼,像是被人一拳打到太阳穴,头盖骨快要被掀起那样。
这也是玛格丽特为什么喜欢沃尔夫的原因之一——一个滴酒不沾的诺德男人,对于受够了酗酒蠢货的海斯特堡女领主而言,是难得的宝贝。在格陵兰上,这种不喝酒的男人,比会唱歌的耗子还少见。
“嗨!我亲爱的朋友!”拉格纳用力拥抱了,身高还停留在他下巴以下的沃尔夫。拉格纳这一辈子演过很多戏,但这一场戏似乎是真的“好久不见,沃尔夫!非常高兴,你还活着!”
沃尔夫的微笑依旧,即便脑子里被麦芽酒刺激得要开锅了,那笑容也是浅浅的,非常讨人喜爱。他趁着舌头还没有被酒精浸泡得打卷,对拉格纳说道:“我也很高兴,能看到诺德人最坚定的领袖,风采依旧。”
这话挤既不动声色地夸赞了拉格纳,也在暗示一个词:领袖。而且好死不死压上一个‘最’字,算是拐弯抹角,暗示着最关键的问题:国王。
当然,这全凭拉格纳自行分析,怨不得沃尔夫胡言乱语。卡德加特的侯爵大人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打量着乖巧的沃尔夫,有一个智商和自己在一条水平线上的手下,可以省很多口舌,却也可以让人很头疼。
“那么……我问问你,亲爱的沃尔夫,你觉得这场伟大战争的指挥官,应该拥有怎么样的品质成熟稳重,还是锐意进取”拉格纳饶有兴趣地问道“或者需要一个更加特别的指挥官”
沃尔夫的眼神闪动了一下,满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在思索着,但很快拉格纳明白了沃尔夫的意思:“马桶在帐篷后一个木栅栏后面,别憋着。”
这个可怜的小诺德人颤颤巍巍地跑了出去,过了不多时,又颤颤巍巍地爬了回来。虽然脸色有点苍白,但神态和感觉都好了许许多多。
“很抱歉,拉格纳大人,喝酒是个技术活。”沃尔夫苦笑着“我的家族这项技术,失传很久了。”
能征善战的诺德人酒量也同样不虚名号,拉格纳可是一度喝到失忆断片的真男人,对于这种事情毫不介意:“不要紧,我想听听你对元帅的想法。”
沃尔夫摇摇晃晃地抬起头来,用发虚却坚定的口吻说道:“无论需要哪种,您都一定不会担任的,对吧”
拉格纳默然,但看得出来,他非常满意沃尔夫的回答。这并不是沃尔夫逞能,而是与其他的首领不同,他全部价值都体现在大脑上,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那么留着这个四体不勤的家伙,也没什么大用了。
“我不知道您对这场战争这么悲观。”沃尔夫的声音有些沉重,似乎在哀悼那些即将死去的同胞“我不怀疑这场战争要想胜利,需要许多人命,但没想到会严重到撼动指挥官的地位。”
拉格纳皱眉沉思了很久:“我也希望不是。但,沃尔夫,你见过斯瓦迪亚骑士吗真正的骑士,不是那些纸片糊的那种轻骑兵。披着沉重的板链混合甲,罩袍上绣着家族的徽章,他们的马匹套着罩衣,骑枪如同茁壮的树苗……提哈拥有这儿样恐怖的武装,而且数量相当惊人。”
沃尔夫有些不寒而栗,不用说骑士,就是罗斯带着的那些疯骑兵,来去如风地把黑加仑军当石子踢来踢去,那回忆简直不能更加不美好,更别提被几百斤的大家伙两三百米加速冲刺,顶飞上天的愉悦,单纯想一想,都觉得后背发凉。
“回去吧,沃尔夫,很多事情不用想太多。”拉格纳摆了摆手“奥丁为我们每个人的死亡时间打上了标签,我们要做的,只不过是在受到瓦尔格拉神殿召唤的时候,不要犹豫。”
沃尔夫点头离开,拉格纳很疲惫,自己也喝了很多,这不是一个继续谈话的好时间。
“对了,沃尔夫。”拉格纳似乎想起来什么“有时间一定要去拜访一下刚才和你对饮的老人,他是‘英雄’,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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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过去的岁月对疲惫的人总是显得沉重无用,所以很容易被暂时忘怀,直到某个深夜,消失的统统回到肩上,压得人痛哭流涕,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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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老人与狼(中)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确实只有这点吃的了。”那个老猎人看着多恩皱着眉头,手上的猎刀还沾染着野兽的鲜血,岁月在他野性的面孔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自从诺德人来了,我就不敢回村子里,也不敢走太远。”
多恩拿着盾牌和剑,警惕地看着老猎人。灾荒年间,人吃人又不是稀罕事,谁也不知道,这个老猎打什么心思。
“那么……你能不能分我一些。”多恩皱着眉,向老猎人恳切道“我要养一个孩子,她会饿死的。”
老猎人拿着猎刀盯着多恩不说话,多恩拿着剑也不说话。一片沉默中,气氛越发沉闷起来。他们的眼神像是两根钉子,拼命要钉到对方的脑子里,好好看看对方的想法。
老猎人看上去手法高超,肉和毛皮分的整整齐齐,一点多余的鲜血都不会白流。多恩也是年轻力壮的时候,离开了军队也离开了沃尔夫,那种朴实坚毅的乡村士兵品格慢慢回到他的身上。
“这里有一只还算不错的兔子。”老猎人从地上捡起猎物,拎着那血淋淋的长耳朵,分量还是可以的。看上去他的生活也十分窘困,但多半是不敢与多恩起冲突“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我也养过孩子。”
多恩道了谢,从猎人手里拿了兔子,轻轻把十几枚银第纳尔放在猎人的手心里。这点钱在过去过于贵重,在现在却又无足轻重,但老猎人还是苦笑着收下了:“多谢,但说实话,我更希望能拿到几根好箭,这东西我只能留着祈祷还有用的到的一天。”
“希望吧……”
多恩匆匆离开了,莎莎是个傻子,不能让他等太久。危险无时无刻不在。湿润的野草在他脚下风一样地倒退,粗糙的草叶锯齿刮得他拆去绑腿的两腿生疼。他抛弃了自己全部的军人特征,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责难。
路上遇到了几颗野菜,苜蓿什么的,多恩还认识,顺手拿了。这是不能浪费的‘佳肴’,凡是能填饱肚子的,就不该浪费给野山羊。
等他匆匆赶回去,一切都那么安好,就像是他没有离开过一样。村庄如同被遗忘一般死寂,甚至那天空看上去也没有那么明亮,还保持着朝阳的晦涩与暗淡。莎莎依然在枯井里静静等着他回来,蹲在井底看蚂蚁。
“啊……多恩,我饿。”莎莎的笑脸非常愚蠢,就像是多恩过去家里养的猪,看到有人拿着猪草就哼哧哼哧地叫唤“你带吃的回来了吗”
多恩不吭声,转身回到屋里,不一会,那破旧的烟筒上就隐隐升起了炊烟,莎莎在井里发出一声欢呼,待到香气慢慢四散,就开始往外爬。
这个孩子虽然笨,但却不招人厌烦,看见吃的就喜上眉梢,没有吃的也不哭不闹,绝对不耍小脾气,看起来是个不懂烦恼的小家伙。
“多恩”莎莎走进屋里,看到兔子肉在锅里煮着,柴烧得正旺,在空气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但已经见不到和她相依为命一个月的逃兵的影子了“你在和我捉迷藏吗”
没有人回答莎莎呆呆地坐在炉灶前,看着热气腾腾的大锅,屋子里空的可怕。她第一次不想吃东西,也不想笑了。
剑和盾牌不在墙上,多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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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住着人。”莱森指着多恩来过的地方“周围的草被踩到了。”
西蒙斯从马上下来,走到那个猎人的小屋边,隔着狭小的窗口,他能看到另一双眼睛,也在墙那边直勾勾看着他。两个饱经沧桑的灵魂互相注视着,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错愕。
“您,您是军人”老猎人问道,他没有打开门欢迎,眼睛贴在墙壁上,西蒙斯除了干涩的瞳孔和苍老的肌肤,什么也看不到,老猎人却轻而易举地看到了西蒙斯和他身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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