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洛尔年代记之日轮低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奥洛尔史官
奥洛尔年代记之日轮低语
作者:奥洛尔史官
魔兽践踏,巨龙咆哮,巫师诅咒,魔法璀璨之光照耀知识灯塔!
第一章 谦卑 (一)
啊,太阳。
东方升起,西方落下。
乌云在白日间掩去你的光辉。
群星在深夜中争夺你的天空。
当我们不再看到太阳时。
谁来指明前行的路
是他,我们伟大的执政官
是他,我们进军的掌旗手
是他,我们冒险的领航人
是他,全弗伦索西亚人的领袖。
伦培尔将军,愿你一往无前。
伦培尔大人,愿你功成名就。
伦培尔学士,愿你智怀古今。
伦培尔公民,愿你鼎新革旧。
至于那佩兰王朝的皇帝陛下,
呵,
愿他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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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去了”
紫山堡垒的大厅中,鲁道夫八世,这个满脸伤疤的男人坐在沙发椅上。看着站在台阶下的少年。
“是的,鲁道夫叔叔,国内横生变故,有贼人作乱。父亲可能心有余而力不足,故我要提前回国,”少年抬起头,他黑色偏褐的长发往后一梳,扎在脑后,那双略微有些吊眼梢的阴仄眼睛和鲁道夫八世那双蓝得像海的眼睛对视着“不能继续在紫山学习了。”
“唉,你要走我们本来也没法拦你,”鲁道夫八世叹了口气,挠了挠头上那已经硬化的金属色药膏“老爹这几天要不行了,你去道过别了么”
“是的,藩伯阁下,科宁茨总监还有布莉塔姑姑我都去道过了别。”
“他们也没送你临别礼物什么的”
少年摇摇头“科宁茨总监送了我一套书,伯伯姑姑几位都想给我钱,我拒绝了。”
“书”鲁道夫八世皱起眉,他知道自己的双胞胎弟弟也就是科宁茨最近在研究些奇怪的理论“不会是他那套大炮兵理论的书吧。”
少年愣了下,然后微微笑了起来“是的,藩伯阁下,是科宁茨总监最近新写的几本炮兵理论的书。”
听到这句话之后,鲁道夫显然头疼了起来“行吧,你别像他一样魔障了就行,这些东西要少看。”
“火炮是笨蛋,骑兵是好汉”
看着少年那嘲弄的表情,鲁道夫自己也笑了起来“行了行了,你走吧,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我送你一把仪仗剑吧。”说着,他从倚在自己沙发椅上的五把仪仗剑中选了一把,丢给了少年。
少年接过那把仪仗剑,拔出,看了看那闪亮的剑刃与泛着冷光的剑身,躬身一行礼“紫山的锻造果然不负盛名,这可不是仪仗剑,是可以拿到战场上拼杀的家伙事儿。”
鲁道夫摆摆手“行了行了,少废话,你回去吧,记得替我给你爹带个好。”
“是。”
六匹马朝着南方疾驰着。
为首的,是骑着白马,又牵着一匹白马的少年,而两边则各有一个跟随了他七年的护卫。
自己的父亲,弗伦索西亚的亲王,在八年之前,也就是自卡洛斯统一奥洛尔后1501年,将两个自己的近卫送到紫山堡垒,给自己的儿子,也是弗伦索西亚的唯一正统国王继承人,伦培尔.佩兰做近卫。
三个人,六匹马还有口粮,这些是长途快速旅行的标准配置,如果不谈奥托七世最近准备引入帝国的水火机器大车以外,那骑马毫无疑问就是最快的方式了。
穿过整个瑞奇尔德邦联,从佛罗萨克斯帝国的南部边境一路向南,大概七天路程,就到弗伦索西亚王国的首都,以国民大会和国民大会代表居住的公寓为中心的新城市铂勒斯。
但是他真正要去的,是奥临恩,也就是自己家族的世袭领地。
弗伦索西亚围绕着整个首都圈开始的内战,即将向着周围扩散,在国民大会上,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已逝母亲的丈夫,艾福阿比亲王逮捕了所有要求把商业税分行省征收而非全国统一征收的大庄园主和商会商人。
在一片骂声中,讼师、商团还有失地贵族们集结起了一支军队,自称国民军,要推翻佩兰王朝下奥临恩家族的统治。他们宣称,共和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制度,国王或是摄政亲王是没有资格干涉一切其他机关的运作,当然,没有国王是最好的。
据舆情总管报告,这种思潮几乎已经影响了整个弗伦索西亚,如果自己作为继承人不回去主持大局,那么弗伦索西亚首都圈的内战,会很快扩大到全国。
可是他对弗伦索西亚几乎一无所知。
从他儿时起,父亲似乎就是一个几乎不存在的人物,那个传说中在远方打理国政的父亲从来没有到紫山堡垒哪怕一次。伦培尔的回忆中,只有那几乎没了半张脸的鲁道夫藩伯,浑身火药味儿的科宁茨或是满脸皱纹的萨尔茨。
就算是他五岁时离开的家族领地,奥临恩,他也想不起是什么样子了。他的童年,除了挥舞那把永远不会断的练习剑以外,就是紫山堡垒高大的外墙、紫叶李上的积雪还有堡垒门前来来往往的商队。
伦培尔一向很羡慕鲁道夫那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儿子。
他有父亲,有母亲,虽然那个孩子的母亲没什么存在感,但是至少,是存在的,不像伦培尔,他的母亲在自己出生时就死了,在别人告诉他他的母亲是一位女王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一位人物,自己是不是父亲在外乱搞的产物。
他想着这些琐碎的东西,终于在第七天,到了自己的老家,奥临恩堡。
环绕着奥临恩堡建造的城市规模极大,但是却以二三层的小楼为主,城市本身也没有多数新城都有的城市下水系统。毕竟这是一座千年前佩兰王朝建立之初,才兴起的城市。
他穿过巷子,萧条的路边只剩下几个小摊,路上除了乞丐已经没有其他在街上的人了。说起来也不难理解,被叛军控制的首都,铂勒斯就在五十公里之外,谁都不想自己在街上被当成叛军或是王军,然后被不知哪里的子弹打爆了头。
他骑马走进了奥临恩堡的大门,几位身着军礼服,胸前戴着无数勋章的将军正在院中等着他,唯独看不到的,就是自己的父亲艾福阿比亲王。
“陛下!”将军们躬身一行礼,而伦培尔也从马上跳下来。
“不必多礼,我父亲呢”伦培尔腰间配着那把鲁道夫八世赠送给他的仪仗剑,剑镡上是黑底紫玫瑰,也就是紫山藩伯海默施陶芬家族的家纹,他环顾四周,除了侍卫和几位将军以外,的确没有看见别人。
“亲王殿下昨日亲临战场指挥,受了重伤,正在卧床医治,”其中一个八字胡灰白的将军第一个说出了这个多少有些令人悲伤的消息。
但是伦培尔却觉得无所谓,因为自己所谓的父亲自五岁起已经十一年没有和自己见面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接父亲的班。说实话,他一开始就做好了回国之后父亲死了的心理准备,回来之后,发现父亲只是重伤,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没时间悲伤了,几位将军,”他踏着马靴,朝奥临恩堡内部走去“汇报一下战况。”
“是,陛下,”其中一个将军一点头“在人数上,我们并不占优势,驻守首都圈的部队加上奥临恩堡的驻防部队加起来大概有八万人。”
“能打的有多少”
伦培尔一句话把将军问懵了,能打的,什么叫能打的他们不好意思直接质问这位年轻的小国王,只是面面相觑着,和小国王一起走向楼梯。
“能打的,的意思就是,装备齐全,步兵至少保证线列训练和实弹射击,重骑兵每天骑行队形训练,这些训练要持续至少有一个月的那种。”
“陛下,容臣多嘴一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将军咳嗽了两声“这样的军队,在整个奥洛尔也是找不到的。”
“紫山的陆军,就是这样的。”伦培尔他们穿过了走廊,进到了大厅中“应该不用我提醒你们科宁茨是谁吧。”
大厅正中,是一个巨大的案子,上面是首都圈的地形图,和无数代表部队数量的棋子。
伦培尔扫了一眼,翻了个白眼,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掐起了眼角“没有能打的部队怎么办啊。。。你总不能让我带着一群废物去上战场吧。”
整个大厅都沉默了。
这位小国王很显然在紫山学得过于心高气傲了——这是这些将军们的见识。但是他们也不敢说些什么,因为奥临恩家族的成员有一个共通的特性,就是在某些奇怪的时间点,格外的嗜血、残暴。
先女王梅拉菲尔.奥临恩.佩兰曾经把她的所有敌人的脑袋镶上金子和珠宝做成酒杯,而先女王的祖父,被称为“贤明者”的奥临恩老王则把他阿奎因家族和图多伦家族的堂亲们杀得连个婴儿都不剩。
如果自己违抗这位小国王,会有什么结果呢
“陛下,您不应拿紫山的标准要求我们的部队,那群只知道打仗的。。。”
“我母亲送我去紫山,为的就是让我回来之后,能打胜仗,”伦培尔打断了想要说话的老将军,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格外阴冷,就像是来自北方冻土带的坚冰一般。将军们看着那双格外阴仄的褐色眼睛嵌在那张白皙但是绝对称不上英俊的脸上——他的鼻梁太高了,像是秃鹰的嘴一般。
“众位将军,我现在不希求你们有紫山那样强悍的战兵,现在告诉我,我们有什么优势对方有什么优势”
这位十七岁的小国王双手捂着脸,他从未想过,他人生中的首战的情况会如此恶劣,恶劣得他想把这几位腆着肚腩的将军都从窗外扔出去。
“我们有更多的骑兵。”
“对方处于低地!我们可以利用骑兵冲击他们!”
“对方比我们多两万人,但是他们的人都是从城市里拉出来的民兵,打不动仗的。”
“我们有更多的火炮。”
听着将军们的畅所欲言,伦培尔的头更痛了,骑兵对于非专业的敌人来说,自然是一项利器,但是完全靠骑兵这种几乎两个世纪前的战术体系,是不可能奏效的,而就算自己不想靠骑兵,训练强度极低的线列步兵也
第一章 谦卑 (二)
将军们和总管们格外兴奋,他们七嘴八舌地在大厅里讨论着这场战争的战果。那些将军们的姿态,就好像这场战争是由一个十七岁的小孩领导的,一点也不丢他们的人一样,反而是件格外光荣的事。
“我就跟你说!小陛下一定能成事,紫山那边学熟了技术的人,那以一敌百都不夸张。”
“陛下,这真是一场大胜啊!”
“是啊是啊!如果放到史书上,这胜利一定会被大书特书!”
伦培尔就坐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些谄媚的将军们,他想要把他们从窗户边丢下去的想法丝毫没有变化,这场战争,或者说,这场规模庞大的屠杀之所以如此顺利的原因,他格外清楚。但是似乎面前的这些将军们,并不是很清楚。
“诸位将军,”他发话了,清冷的声音就想来自北方的寒风一样,实际上他也的确来自北方“请问我们胜利的原因是什么”
这些将军们似乎又迎来了一个崭新的契机,一个讨好这个十七岁的“小孩”的契机,他们摆出那副令人恶心的笑脸,端着自己硕大的肚腩。
“当然是陛下您的决断啊!”
“火炮,火炮才是未来,陛下您真是太有远见了!”
“还有骑兵最后的冲击真的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够了!”伦培尔低吼了一声,整个房间静了下来,他那双年轻人的锐利的双眼扫过整个大厅“我叫你们到这里来,不是让你们在这说废话的。”
将军们面面相觑,额头上都冒出了汗,面前这位小国王即使到现在仍未展现出他的暴戾,但是他仍是一名奥临恩,奥临恩的人都是嗜血的恶魔。
“这场战争的胜利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都是一群垃圾。”
伦培尔站了起来,把手头的甜酒倒掉,换上了多种草药熬制的提神饮料“没有训练,没有炮兵,没有骑兵,最基本的队列都站不齐,行军途中没有游击哨判断敌人的位置,行伍长对整个队列没有任何控制力,督战队也没有,这是什么部队这就是一群武装暴民!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让我爹被这种部队打到重伤的!”
“听说是。。。亲王殿下喝了点酒。。。然后。。。出门的时候坠马了。”
“行吧行吧,总之,亲爱的将军们,你们现在的部队,除了打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民兵以外,没有任何此外的能力!”伦培尔站了起来,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而将军们也都颤栗着不敢出声,面前这个孩子的母亲曾经在十七年前,这个大厅的正中央,在所有弗伦索西亚的贵族的注视下,肢解了一个背叛她的女仆。
伦培尔扫视了一圈,看到呆若木鸡的将军们站在那里,就像是一群被雷声吓到了的母猪。不禁心中有些不忍继续骂下去了,他坐回椅子上“现在,练兵是重中之重,过几天,你们把全国的要塞指挥官,游击部队指挥官和城市部队指挥官都给我叫过来,我会写一套完整的练兵计划,你们,去执行就行了。”
说完他又喝了一口手头的饮料,看到将军们都站直了身板,似乎是已经不再对这个自己这个“小屁孩”有什么质疑了,他依稀想起了别人给他讲的她母亲的故事。
十二岁家里所有的亲属都被炸上了天,继位之后召集了王国所有贵族,在他们面前撕碎一个女仆。每天城堡门口挂着的脑袋都能换一个新的,当然还有清洗贵族时,把人家全家戴上铁制的口球,吊在一棵被称为倒吊鬼的大树上割开喉咙。
母亲的这些事迹他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总之,母亲的“威名”似乎给了他些格外方便的东西,也就是一个统治者最需要的,威严。
他点点头,示意将军们可以继续他们喝酒吃饭的社交了,于是肃静的大厅的气氛又活络起来,而他拉住一个经过身边的小女仆。
“你,头发撩开给我看看。”
小女仆一躬身,轻轻撩开了遮挡着脸的碎发。
“嗯,不错,晚上来我寝宫。”
小女仆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脸上也泛起的红晕,急忙跪在地上“谢陛下垂青!”
“嗯,”伦培尔点点头“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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