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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侠骨一点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饮尽乞峰雪

    “既然如此,先生何为还发愁”

    袁买顺着沮授所指看去,地图上绘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图案,叫人看不明白。

    “然而曹操怎会甘心,最近情况有变。据探子来报,曹操已经决议先发制人,攻打刘备,夺回徐州,这会儿可能都已经在前往下邳的路上了。如果刘备丢了徐州,曹操不仅可以集中力量专心与我军对峙,还能从徐州获取一大笔钱粮,这样一来,我们的优势便会被缩小,未来战事可能会变得焦灼,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局面。”

    沮授的分析简单通俗,即使袁买不晓军略,也已经弄懂大概,他心中一直挂念官渡之战的命运,不由急忙追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见袁买心急,沮授不免失笑,毕竟袁买还是少年人,心性纯然,与他平日里接触的那些老奸巨猾之辈大相径庭,渐渐把自己放在了老师一角上,说道:“凡事利弊并存,曹操此举险中搏利,自然也有破绽。此时救援刘备虽晚,却可以出击南岸,夺取黄河天堑,打破曹操倚靠黄河抗拒的如意算盘,重新掌握战略主动,可惜将军如今仍犹豫不决。”

    沮授的意见,袁买难以评价,但他知自己的父亲并非庸人,必然有其犹豫的道理,不禁发出一丝疑问:“沮公为何断定刘备会败即使是败,如果坚守城池,想必也能支撑很久吧草草出兵,想必也有困难。吧”

    沮授听了袁买的提问,暗暗赞叹,袁买所言,也是他无法说服袁绍的一大原因,于是耐心地回答道:“公子问的好,然而兵法有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公子请看,这里是沛县,距离下邳不远,刘备派关羽镇守下邳,自己领一军守小沛,引为犄角之势,去年曹操派刘岱攻打下邳,正是因此腹背受敌顾此失彼,久攻不下只得撤军。”

    袁买听到此,更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刘备又非庸人,偌大的徐州怎会说丢就丢,沮授旋即又进一步解释。

    “可此一时彼一时也,曹操此番亲自领兵,可见其重视程度之高,刘备断然不会想到曹操会不顾我们的威胁而派重兵攻打他,必然未加防备,又墨守成规,哪有不败之理。况且,依我的推测,曹操将会派一支精锐先锋突袭小沛,即使不成,也可压制城池,随后大军包围,切断小沛与下邳之间联络,小沛城郭不坚,难以久守,关羽焉能不救,则下邳唾手可得。刘备缺兵少将,准备不足,当下之计,唯有全军退入下邳,据守坚城,倘若能支撑半月,等到我大军渡河,使曹操进退维谷,方有一线生机。”

    先下手为强,这是习武之人都知道的事情,袁买当然也清楚,但他好似抓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忽然眼前一亮:“沮先生,那还不赶快派人给刘备报信,好让他提前做好准备,不就可以挫败曹操的计谋”

    “公子想得太简单了,我又何尝不想如此,”沮授以为袁买不知地理,就在地图上点出邺城与沛县的位置,又在中间划出一条路线,说道:“这两地相隔何止千里,其间多有曹军把守的哨卡,又有探马游荡,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把消息传递过去。而此刻曹军已在路上,如加强行军,不消三日便可至小沛,即便细作速度再快,恐怕也赶不上了。”

    不料,沮授之言,并未让袁买放弃,他反而笑盈盈地看着沮授,拍拍胸口自荐道:“如果是指挥行军打仗,我自然比不上先生,可若是传递消息,此时军营上下,恐怕没人比我更合适了




第五章 渡口
    暗室之中,安静得令人心悸,董承等人齐齐盯着吉平,神色不定,吉平,或者说是张宝,正老神在在地坐在侧席,面对着几位朝廷重臣虎视眈眈的目光,报以慈祥的微笑,但这份微笑,却让董承四人惴惴不安。

    张宝化作名医潜入汉廷之中,至今已有十四年之久,当初兵败于曲阳,他知天命不可违,便预先借助太平术之精要,瞒天过海,用一替身骗过皇甫嵩等人,方才免于一死。张宝好不容易逃脱升天,但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又失去了大哥与三弟,实有不甘,养好伤势之后,又化名吉平扮作医生,太平清领本就是追求天和、地和、人和的道家功法,治病救人更是不在话下。他如愿以偿地征召入府,当了一名太医,默默蛰伏。

    汉灵帝既薨,张宝跟随着汉室一路颠簸,其间也经历了董卓乱政、迁都长安,倒是一直安分守己,如今又来到许昌。张宝精通望气之术,这几年下来,已知汉室气数即将衰竭,正准备找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实现他们兄弟三人多年来的夙愿,没想到今日偶然间听到了董承等人的密谋,知是机会,心中大喜过望,但他老谋深算,脸上神色丝毫未变,见这些显贵们仍惊疑不定,先抛出一颗定心丸。

    “老朽今年六十又七,手无缚鸡之力,凭得一点养生之术苟活至今,诸公皆是陛下股肱之臣,见识卓绝,怎么能因为一点事情就惊慌失措呢。老朽从先帝时就在宫中,深受先帝与陛下的皇恩,然草芥之命,无以为报,如今大汉有难,老朽愿用这副腐朽的身子,为诸公献一份力。”

    董承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其实早已回过神来,不知吉平真意,故而装出一副惊色,此时听到他言语诚恳,目中似有泪光,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安定,但多年来的本能还是让他继续试探。

    “吉太医一把年纪,还愿意为陛下分忧,着实令我等感动,然而此事非同小可,一步之差就身毁人亡,太医如忠于大汉,只须守口如瓶便好。”

    “哼,”张宝心中嗤笑,他一身幻功,浑然天成,董承自以为得计,其实尽入瓮中,然而却显出一片感激涕零的样子,又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阵虚幻玄音传入众人耳中。

    “老朽何德何能,竟得到国丈如此体谅,不过诸公请放心,老朽虽一介医丞,但医有医道,自然也有办法可以帮助诸公除去曹贼。”

    不待董承四人发问,张宝继续说道:“老朽在这医府中好歹待了许多年,有些名望,朝中大臣们有些什么病症也都愿意找老朽去诊断,曹操也不例外。诸公可能不知,曹操其实一直患有头风之症,老朽好不容易才配以良药安抚,但只能治标却难治本,须定期去曹操府上复诊。待来日我去复诊之时,只要改下药方,在其中填入几味佐药,便能将良药变为慢性毒药,神不知鬼不觉。诸公认为此法可行否”

    “我看可行,”种辑见董承默而不语,急不可待说道:“我们可以双管齐下,一面暗中抽调人手,等待合适的时机,另一面由吉太医给曹操下毒,反正药效发作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等两边都准备好了,再见机行事便可。”

    董承见吴硕、王服二人也都赞同,便不再疑虑,当下让众人在密诏上签下姓名,歃血为盟。

    “嘿哟,吼!嘿哟,吼!嘿哟,吼!”

    即将入春的黄河边,寒冷还远远未脱去,又多云雾,常常遮住阳光,尤其是这一早一晚间,比其它时辰更为冻人。时而翻卷出的浪花,叫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冰冷的水汽,即便穿着一身厚厚的裘褥,站在河边久了,也有些遭受不住。

    此刻却有一群汉子,正踩在浅水里,气喘吁吁地把货物从船上拖到岸上,他们只一件单薄的旧碎衣,脚上绑着破烂的草鞋,浑身上下散发出滚滚的热浪,直把这浓浓的冷雾烤出了一个个窟窿。

    为首的汉子,长得格外壮实,相貌憨厚,孔武有力,一个人扛起三四个人分量的货,还回头给伙伴们打气道:“大伙儿加把劲,干完这趟,就开饭啦!”

    这人是这些劳工们的头头,三十上下,别人叫他阿力,他却给自己取了姓名,叫刘力,说自己和皇帝老儿八百年前是一家。其实他哪知道自己到底姓什么,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便遇上黄巾贼乱,和乡里乡亲一块儿逃命,后来走散了,到处流浪,也亏他命大,不但在这乱世中活到成年,还长了一副好身板。

    后来他参加了张杨的军队,习得一身不俗的本领,谁料河内发生叛乱,张杨竟然丢了性命,刘力索性跑了出来。靠着以前的一点关系,以及几分武力,刘力聚拢了几百名粗鄙汉子,在这黄河边做起卖力气的生意,说不上钱途光明,倒也温饱无忧。

    “力哥,最近北面来的船比往常少了不少啊,你说是不是要打仗了”

    身旁忽然靠过来一人,精瘦似猴,叫孙侯,别人都唤他作孙猴,为人机灵讲义气,就是爱赌点小钱,他鬼灵精似的目光左右转了一圈,悄悄说道:“去年差点没打起来,也是这般征兆。”

    “去去去,管好自己,这是你该关心的事儿嘛,少赌点钱,另外,少掺和军队里的事情!”

    别看刘力外表是个粗汉子,实则心思细腻,一点不比别人含糊,他知晓孙侯仗着有些腿脚功夫,时常帮曹军放哨捎信,甚至去河对岸刺探情报,赚点外快,他们这群汉子,本就在曹军眼皮笔下谋生计,自然多多少少会与曹营里有些利害关系,甚至遇上战事,还需要当辅兵或运夫。

    但刘力也是吃过好几年军粮的人,这打仗的门道自然比孙侯知道许多,不想孙侯轻易折了,便横过眼,告诫道:“别以为你小子有几下三脚猫功夫,就瞎逞能耐,这袁军的探马,个个都是高手,哪天真遇到了,哭都来不及!”

    孙侯触了霉头,也不在意,他知刘力面冷心热,平时都很照顾大伙儿,依然紧贴在刘力身边,嬉皮笑脸地说道:“我那点功夫哪比得上力哥你,力哥你倒是多说说黄河那边的情况,让我们也好长长见识呗。”

    刘力见撵他不过,等卸下肩上的货物,从厨子那里接过一叠烧饼,便拉着孙力等人一同坐到码头外的土墩上,边吃边说道:“哥几个既然想听,俺就厚着脸说。就说现在这大汉天下,最牛掰的还数曹将军与袁将军,曹将军就不用多说了,那袁将军,好家伙,四世三公知道不”

    说到这儿,见大伙儿懵懵茫茫,鼻子朝天哼了下,发出鄙视的眼神。

    “想你们这群忒货也不知道,反正除了皇帝



第六章 定计
    曹操骑着爪黄飞电立于山边一处高岗之上,目送麾下精锐之师滚滚向前,碾过辽阔平原。望着阵中旌旗林立,心中豪气难以言表,不禁想作诗一首,与在许都同那些士大夫虚以委蛇相比,曹操更喜欢这样统帅千军征讨四方的感觉,大丈夫当如斯。此时在曹操身后,众星拱月般并列着几十骑,谋臣如郭嘉、贾诩、董昭等,猛将如夏侯惇、曹仁、乐进、徐晃、张辽等,皆一时之豪杰。

    曹操挥起马鞭指向远方,目光尽显睥睨之色,对身后诸将说道:“刘备织席贩履之辈,昔日我与他青梅赏酒,以其为当世英雄,欲招入麾下,哪知他却不识时务,犯我徐州之地。今我大军已然压境,却未见备军前哨,如此沽名钓誉之徒,焉有不扫除之理”

    夏侯惇因被吕布伤了一目,原本就凶神恶煞的脸庞,更添几份狰狞,好似一尊魔神,他是曹操心腹爱将,又是本家,此时当仁不让地说道:“我愿领一军先行,为主公取下刘备首级!”

    “元让将军不必着急,”曹操未有回应,反倒是贾诩站了出来,夏侯惇的话曹操不便回复,贾诩察言观色,刚好起到了缓冲的作用,“今主公起精兵两万,正是要一鼓作气拿下徐州,将军智勇双全,只要破了城池,便是最大的功劳,一个小小的刘备,反倒不足挂齿。”

    张辽在徐州呆过一段时间,熟知徐州事务,从出兵时就一直抱有疑问,忍耐许久还是问了出来:“刘备久居徐州,又善于收揽人心,徐州之人多有投奔,况且下邳城池坚固,又有小沛引以为援,恐短期内难以成功。不知主公有何良策”

    “文远真乃诚实之人,”曹操闻言,哈哈大笑,他回头扫视了一圈手下爱将,停顿片刻,方继续说道:“想必诸将多有疑问,殊不知‘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刘备势弱,我若驱大军前来,一则容易暴露行军,二则刘备避不敢战,缩守城郭,反倒于我不利。今我军精兵简行,出其不意,而后分兵而进,围点打援,则胜券在握。”

    “主公英明。”众将闻言皆高声赞叹,唯有郭嘉笑而不语,曹操心下奇怪,却不在意,问道:“奉孝有何见解”

    “主公,嘉适才望着这天边云彩,飘忽不定,化作许多形状,看得有趣,偶有所得。正所谓兵不厌诈,刘备久历战事,亦非浪得虚名,今距沛县不足百里,却未见其哨,恐怕是已知我军行踪,故意装作不防,等待时机。”

    郭嘉的言论与他的行为一样,总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曹操初始不以为意,却越听越心惊。他本是多疑之人,以己度人,更觉得郭嘉说得有道理,也不在乎在众将前丢了面子,遂求教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前功尽弃想必奉孝已有良策,请不吝赐教。”

    郭嘉对权力没有什么**,之所以出山,只想在这个乱世一展抱负,做周之子牙、汉之子房,更喜欢在这种大场面展示本领的感觉,曹操的请教正对他的胃口。此时他智珠在握,指点江山道:“刘备空有关张之勇,却无长久之计,只会耍弄一些拙劣的计谋,难成大事。岂不知‘势者,利害之决,权变之势’,今主公携大势而来,刘备既已知晓,就该早早收缩防守,拖延战事,等待袁绍呼应,方有一线胜机。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妄图火中取栗,我便教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天刚刚暗下来,沛县城内,袁买昼夜兼程之后,终于见到了那位传闻中的皇室宗亲。

    一间简陋的营房内,营火“噗呲噗呲”地烧着,刘备坐在一张小板凳上,读着沮授给他的书信,背后站着面无表情的张飞,袁买顺着火光看去,只见刘备似邻家大叔一般,给人亲近之感,身材宽厚,双目深邃,面带福相。

    “贤侄辛苦了,回去以后,代我向你父亲问候一声。”刘备看完来信,如长辈般望着袁买,他没想到袁绍不但这么支持自己,还派了儿子前来送信,心中不免有些感动,“就在贤侄到来之前,备也刚刚得知曹军踪迹,曹操亲率精锐步骑二万之众,来势汹汹。敌众我寡,然而曹操胁迫天子,祸乱朝廷,备作为刘氏子孙,责无旁贷,即便是以卵击石,也要试上一试。”

    袁买吃了一惊,刘备的反应,竟完全在沮授的预料中,出发前沮授已嘱咐他,刘备外表谦逊忠厚,内心包藏大志,决非软弱之人,只要有一丝机会,必不会选择退让,让他务必劝阻。

    但袁买本不善说辞,又与刘备初识,只好硬着头皮劝道:“玄德公是我的长辈,原本作为晚辈不该插嘴,但现在正是军情紧要关头,请玄德公听我一言。”

    “临行之前,沮授先生曾有言于我,袁曹之争将会决定未来天下局势,袁刘结盟,两面夹击,是曹操最大的心病。曹操败,玄德公可坐徐望兖,又可恭迎天子,汉室亲王可期;曹操胜,则天下之大,几无玄德公栖身之地。如今之计,退守下邳,保存力量,方为上策,不应让曹操计谋得逞,玄德公久历四方,想必能明白其中道理,望三思而行。”

    刘备看着袁买畅所欲言,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他出身微末,不像那些豪族士子,轻轻松松便有一展抱负的舞台,只得一点一点地积累名声,想尽各种办法结交名士豪杰。然而这个世道依旧是名门望族的世道,无论曹操还是袁绍,他恐怕这辈子都只能仰望了,既然这样,他现在拥有的这点基业又有什么放不下的,不如搏一回,看看命运更看重谁!

    想到此处,刘备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到袁买旁,拍了拍袁买的肩膀,说道:“贤侄好意,备心领了,昔日高祖数败于项羽,而从未放弃,最终亥下一战成功。备虽远远不及高祖,却也不辞一战。曹军远道而来,兵马疲惫,又自以为隐蔽,想必疏于防备,今夜我欲领三千丹阳精卒,袭取曹营。贤侄可留在营中稍事休息,待我得胜



第七章 伏击
    夜色下的林子里,异常安静,仿佛万物都被霜寒冻结了,只有寂风掠过树枝时,发出“哗哗”的摇曳声,才显出一些生气。刘备带着手下兵马,已经埋伏在这片林子里好几个时辰了,前方几里处正是曹军大营。此时营内火光大多熄灭,只留下几个营门口还亮着灯火,四处有几队士卒分别把守巡逻。

    刘备回头看向自己的部下,只见他们一个个望着自己,神情凝重,皆严阵以待,三弟张飞更是虎目圆瞪,在黑夜中好似一头猛兽。见时机成熟,刘备暗暗下达命令,军士们纷纷从囊中掏出一袋酒,灌上一口,然后迅速分作几股人流,静悄悄地向曹营摸去。待到邻近营门、火光即将照射到的距离,全军猛然加速,从天空中向下看去,如一支支利箭狠狠刺入曹营。

    张飞领着一队老卒,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远远看见营门口有一曹军小校正慌忙准备示警,当即双腿一并,借着马速,丈八点钢矛如梭掷出,在空气中撕开一道真空,转瞬间穿透敌人胸口。随后他纵马越过营门口的拒马,拔出长矛,回首一把掀开,兵士们顿时如潮水般汹涌而入。

    刘备紧随其后,赶到张飞身旁,只见曹营内一座座帐篷错落有序,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幽深渗人。远远望见大营中心有一座高大军帐,旗帜高悬,不出所料必是曹操所在。这时,身边已聚齐人马,巡逻的曹兵皆已被消灭,尚未惊动营内曹军,刘备拔出利剑,指挥士卒直直杀向大营中心。

    “轰!轰!轰!”

    突然间,营四周传来数道天雷般的轰鸣声,而后百十道火箭密密麻麻地射向天空,一时间把曹营内部照得通透明亮,刘备军顿时惊作一团。

    “嗖!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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