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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洗万古

    苏敏儿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王杰没注意到苏敏儿的羞容,他看着手中的玉络子,一下子特别有《红楼梦》中的情节代入感,又想起书中贾宝玉探望林黛玉夸赞紫鹃的那一节,便对苏敏儿调笑道,“‘好丫头,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鸳帐,怎舍得叠被铺床’”

    这下,苏敏儿的脸是彻底红透了。

    王杰见状,哈哈笑了起来,他拿着玉络子绕过屏风走了出去,正见到徐宁立在不远处,于是便笑道,“她这份礼,比你的还好呢。”

    话音刚落,苏敏儿就从屏风后出来了,她的脸红极了。

    她匆匆向王杰行了一礼,就告退出去了。

    王杰坐到榻上,将腰间的玉佩取下来,把苏敏儿打的玉络子络上,刚想对徐宁感叹一下“金玉良缘”这个梗的巧合之处,就听徐宁轻轻问道,“主子从哪儿听来‘同鸳帐’这样的话”

    王杰一怔,想回答是《红楼梦》,但又想起这个时空和朝代似乎还没有《红楼梦》;想回答是《西厢记》,但又不确定这个朝代到底有没有“元杂剧”这种戏剧种类,他犹豫了一会儿,道,“是元微之的《莺莺传》。”王杰答完,又想起元稹因仕途进取抛弃崔莺莺而高攀妻子韦丛,觉得在这里引用来夸苏敏儿是有点儿不合适,便歉意一笑,“……我是不该用这句话来与她调笑。”

    徐宁默然一会儿,道,“调笑倒无妨,只是这句话要落在宫内其他人耳朵里,难免会说主子……”

    王杰摆摆手,干脆道,“好,我以后不再说了。”

    徐宁走到王杰身旁,见王杰含笑打量着那金线络子络着的玉佩,“主子喜欢这玉络子”

    王杰道,“也不是喜欢,就是觉得……”王杰其实想说这个玉络子的情节实在太巧合了,但他又觉得难解释,沉吟了一下,认为还是承认“喜欢”来得容易些,“啊,对,算是喜欢罢。”

    徐宁似乎松了一口气,道,“主子喜欢就好。”

    王杰又把玩了一会儿玉佩,突然问道,“我是不是该给她还份礼”

    徐宁一怔,立即附和道,“是啊。”

    王杰道,“不知她喜欢什么”

    徐宁道,“主子,只要是您赏的,她什么都喜欢。”

    王杰纠正道,“不是赏,是送。”他认真道,“就像我赏你的是双丝绢,你送给我的是麒麟汗巾,这不一样,不是一件东西。”

    徐宁瞬间领会了王杰话里的意思,他想了想,道,“那主子就该合着她的礼回赠才对。”

    王杰想了一会儿,道,“那我就……送她支杏花簪子,”他朝徐宁看去,“如何”

    徐宁问道,“主子为何要以‘杏花’回赠”

    王杰道,“我记得,郑鹧鸪尝咏《竹》云:‘无赖杏花多意绪,数枝穿翠好相容’,她送我‘竹’,我自然该回送‘杏花’了。”

    徐宁想了想,犹豫道,“主子,杏花的意头……可不大好呢。”

    王杰问道,“哪里不好”

    徐宁道,“王荆公尝作《杏花》云:‘嫣如景阳妃,含笑堕宫井’……”

    王杰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此首《杏花》诗咏的是‘水中杏花影’,王荆公亦作《北陂杏花》云:‘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作尘’,可见杏花品性之高洁。”

    徐宁道,“可……”

    王杰道,“可两首诗咏的都是水边落花。”

    徐宁道,“是啊。”

    王杰把玉佩别回腰间,看向徐宁,笑着问道,“那么,你觉得,送她什么好呢”

    徐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嘻嘻地从怀中掏出那块梅花帕子,“奴才是早备下了,想向主子献这份殷勤呢。”

    王杰接了过来,一摸便笑道,“




第一百六十一章 文人三恨
    午后,承恩殿内。

    太子得到了第三拨消息,“福嗣王叔回府了,他同父皇一起用过了膳再回去的。”

    朴丽娥依然没接话,她看着太子有些倦意的面容,温声劝道,“殿下,您困了,该去歇午觉了。”

    太子笑道,“孤不困,你可是累了”

    太子说不困,朴丽娥便不敢道累,她轻轻摇了摇头,“殿下,论了这些时候了,您该往您的后宫去了。”

    太子道,“孤的后宫中,少有能像你这样陪孤说话的。”

    朴丽娥微笑道,“这是自然,若是后宫的女子论政了,必定会紊乱朝纲。奴婢读《汉书》时,就发现书中的外戚们虽然多有个性,但似乎少有正面人物呢。”

    太子笑道,“那是因为史官都是文人,我们汉人的文人,一恨夺地之策;二恨裙带之臣;三恨奴才之身。无论有多大的功绩,只要沾上了这三者中的一点儿边,在史官笔下就难成正面人物了。”?朴丽娥道,“对帝王的描写,也是如此吗”

    太子点头道,“亦是如此,只不过下笔时不会明言是因这‘文人三恨’,而会从其他角度去谪贬。”

    朴丽娥想了想,道,“要想做一位史官笔下的‘明君圣主’,真是一桩不容易的事呢。”

    太子道,“其实也不难,只要同大宋历代君主一样,扶植以庶族地主为中心的文人士大夫集团,来打压其他一切政治势力,就能轻轻松松地被历代文人所称颂了。”

    朴丽娥道,“可依奴婢所见,文人称颂‘大宋辉煌’时,总是说大宋时期文化开明、城市繁荣、贸易发达,所称赞的一切又有相应的史料支撑,难道皆为妄言吗”

    太子道,“这三者确是不假,可这三者,都是建立在大宋乡间农民辛勤劳作的基础上的。而文人写起乡村时,多着墨于乡间山水,民风淳朴,而说起农民耕户的生存状况时,他们总是闪烁其词,要么推说君主所制定的税赋政策过重;要么就说贫农致贫是因其懒惰;要么就把责任归咎于乡间胥吏的身上,而对他们自身所持有的种种特权,是绝口不提的。”

    朴丽娥道,“可士大夫集团所拥有的种种特权,难道不是大宋历代君主所赋予的吗他们自鸣得意,或许不仅是为了那些土地与特权,更是因为自己所在的利益集团受到了君王的宠信罢”

    太子道,“是啊,因此,说大宋是毁在庶族地主与士大夫集团的手中,实在是有失偏颇。分明是大宋君主需要士大夫集团来为帝国的运行维持秩序,才给他们如此多的特权。”

    朴丽娥笑道,“看来,地主与士大夫集团所持有的特权是有代价的。”

    太子道,“不错,一旦帝国覆灭,改朝换代之时,前朝的地主与士大夫们,就成为新君的‘盘中餐’了。”

    朴丽娥道,“历朝新君的‘盘中餐’都是土地与特权,既然地主与士大夫们持有了本属于君王的‘餐食’,新君将‘餐食’重新分配,也是情理之中。”

    太子微笑道,“正是如此,历朝君主属意的利益集团不尽相同,只不过,地主与士大夫们牢牢握住了那支书写历史的笔,将那支笔化为攻击其他利益集团的利刃了。”

    朴丽娥道,“奴



第一百六十二章 分一杯羹
    周胤绪满腹心事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处,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没动弹。

    过了一刻,一名小吏敲了敲门,“周大人,您的香快燃尽了,小的给您添些香罢。”

    周胤绪“嗯”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小吏便捧着香料盒进来了,他朝周胤绪行了个礼,“打扰周大人了。”

    周胤绪摆了摆手,瞥了一眼小吏手中拿的那只香料盒,那样式似曾相识,他心念一动,开口问道,“这是什么香,似乎并不是公库印香”

    小吏一边添香,一边答道,“这是‘资善堂印香’,芳香醒脑呢。”

    周胤绪想了想,道,“宋大人如此关切于我,真是费心了。”

    小吏道,“周大人客气,您是瑁梁少尹,关切您的人只会多不会少。”他手脚麻利地给周胤绪添完了香,恭敬笑道,“周大人,以后您要想用香,尽管开口就是,小的们任您差遣。”?周胤绪笑道,“我一向是想用就开口的,可从没有假客气呢。”

    小吏道,“是,是,两位大人是怕您不惯用香,所以让小的们轮换着添,让您都试试。”

    周胤绪道,“两位大人真是太照拂我了。”他顿了顿,道,“琅州的香,无论贵贱,都是好香。”

    小吏附和道,“是啊,周大人是爱香的人。”

    周胤绪道,“我虽能算作爱香之人,但不如两位大人懂香,燃香的功夫,说不定还不如你呢。”

    小吏立刻道,“周大人,燃香是表面功夫,这最紧要的,还是放进炉子里的香料。”

    周胤绪吸了一下鼻子,道,“嗯,的确醒脑。”

    小吏道,“周大人若喜欢,小的就为您包上一盒,让您带回去慢慢品鉴。”

    周胤绪没应,过了片刻,才道,“这香虽醒脑,但似乎烟气甚大呢。”

    小吏一怔,就听周胤绪接着道,“我去宋大人的办公处时,却从未见什么烟燥气。”

    小吏拿起香料盒,低头道,“宋大人燃香,似另有一番功夫呢。”

    周胤绪站起了身,道,“那我这就去问问宋大人,”他跨了半步,又对小吏补充道,“莫慌,我并没有意指你燃香的功夫不好,你的‘表面功夫’,已经做得很好了。”

    小吏捧着香料盒又行了一礼,“多谢周大人夸赞,小的告退。”

    周胤绪待小吏退出门外后,便也出了门,向宋圣哲的办公处踱去。

    宋圣哲正在看新到的邸报,见周胤绪来了,立刻放下了邸报,站起来笑道,“周大人,有事吗”

    周胤绪道,“无大事,无大事,”他一边说,一边走到椅子前坐下,“同彭大人议了一上午,现下有些累了,便来宋大人这儿坐坐。”

    宋圣哲坐了下来,“府衙琐事诸多,周大人自然烦累。”

    周胤绪道,“是啊,连衙中小吏也察觉出我疲累,方才还特特拿了‘资善堂印香’来我办公处添呢。”

    宋圣哲道,“一样,一样,我这儿燃的也是‘资善堂印香’。”

    周胤绪看了一眼宋圣哲桌边不远处的香炉,笑道,“明明燃的是一种香,用的香器也相同,怎么宋大人这儿就没有焚香的烟燥气呢”

    宋圣哲笑了起来,“啊,原来周大人是想问这个”

    周胤绪点头笑道,“是啊,明日两位大人又要下乡访查民情,因此,今儿我必得探明白了宋大人的好法子。”

    宋圣哲又是一笑,道,“也不是什么新鲜法子,只是在香炉的火上设了盘形银叶与云母,以此衬香,香不及火则自然舒慢,便再无烟燥气了。”

    周胤绪道,“真真妙法,宋大人燃香的功夫可谓是一等一的了。”

    宋圣哲道,“不敢当周大人的这句夸,我不过是在琅州待的时日长了,终日熏香,熏出来的经验罢了。”

    周胤绪道,“宋大人郢匠挥斤,想来,我在琅州的时日再久,也没有宋大人的这番体悟罢。”

    宋圣哲道,“周大人谬赞了,昔年郢匠能运斤成风,听而斫之,尽而鼻不伤,全因有不失容之质者,我燃香的法子再妙,也仅是管见所及,担不起周大人的‘郢匠挥斤’四字。”

    周胤绪半开玩笑道,“我明白了,宋大人是觉得我不‘孚’众望罢”

    宋圣哲忙摆了摆手,语似调侃道,“周大人是不‘负’众望才对。”

    周胤绪道,“可我不知‘众’之望何,何所归也”

    宋圣哲抿了抿嘴,笑道,“周大人是在话里设了个套,待我来钻呢。”

    周胤绪道,“岂敢,岂敢,”他回笑道,“上午议事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宋大人可不是轻易会钻‘话套’的人。”

    宋圣哲“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上午议事的时候我也看出来了,周大人也不是轻易会设‘话套’的人。”

    周胤绪道,“设‘话套’不难,难的是让人钻啊。”

    宋圣哲笑道,“并没什么难的,周



第一百六十三章 偏信则暗
    周胤绪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用手点了点宋圣哲,“宋大人好利的一张嘴,”他收回手,似玩笑般道,“还说琅州怕我的人多呢,想来不过是哄我的促狭话罢。”

    宋圣哲作势掩了掩口,笑道,“冒犯了,冒犯了,周大人可千万别将此话传给周太师知道。”

    周胤绪道,“我自来琅州,从未往定襄递送只言片语,怎么众人遇我,却都以为我是那等爱嚼舌根之人呢真是咄咄怪事。”

    宋圣哲道,“周大人误会了,众人皆知周大人秉性周正,只是,为人父似护犊牛,周大人亦是人父,想来也能有体悟罢”

    周胤绪顿了一下,道,“舐犊情深乃人之常情,宋大人有所顾虑,是应当的。”

    宋圣哲道,“周大人是明白人,”他微微笑道,“其实,周大人若心有疑问,该去多多请教范大人才对,我虽与周大人平阶,却不敢在周大人面前指手画脚呢。”

    周胤绪道,“我临行前,家父也曾这么嘱咐我,”他顿了顿,又道,“家父还说,要我将宋大人作一般同僚对待即可。”

    宋圣哲挑了挑眉,就见周胤绪看了过来,“我有心子尊父嘱,宋大人却将我视作鬼神,敬而远之,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宋圣哲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即使作为一般同僚,我也不该随意与周大人议论诤谏一事,否则,岂非妄结党羽”

    周胤绪看了宋圣哲一会儿,移开了视线,“宋大人之谨慎,我不及万一矣。”

    宋圣哲道,“周大人莫要自谦,”他微笑道,“周大人遇事,从来都是无偏无党,断断不会畸轻畸重。”

    周胤绪回笑道,“我来瑁梁不过三日,宋大人就特来为我解了一番‘中庸之道’,‘中庸’之‘中’者,正为不偏不倚,无过不及之名,宋大人苦心,我如何能忘”

    宋圣哲道,“是啊,有道是,‘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昔年秦二世偏信赵高,以成望夷之祸;梁武帝偏信朱异,以取台城之辱;隋炀帝偏信虞世基,以致彭城阁之变,如今周大人无偏无陂,琅州自然将‘王道荡荡’。”

    周胤绪抿了抿嘴,“宋大人……究竟是看不惯我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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