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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抽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纹枰

    ……

    夜里,外面的月光发晕,照不清楚景物,按老人的说法,明天会下雨。

    孟姜女睡不踏实,加上昨晚的稀粥实在难以下咽,被饿醒了!

    所有人打上地铺,挤在二楼的一间空房里,她轻轻起身,不敢吵醒身边的少爷,拿着马灯下楼,想去里屋找点水充饥。

    推开灶房门,她看见一个小女孩趴在灶台上,虎咽狼餐,在舔没有清洗的大锅,连有人进来也没有注意到,孟姜女一惊,问到:“你是谁”

    那女娃回过头来,裹满粥汁的发丝沾在脏兮兮的脸上,徒剩下两只眼睛惊恐地打转。

    孟姜女同样害怕,少爷偏偏昨晚才讲过鬼怪故事,那里头的老妖怪长发甩起来都是吸血的触手……

    十一二岁女娃慢慢往后院退,她转身想跑,回头冷不防撞在了人身上。

    守夜的老汉一手拧着她的脖子,一手用烧火棍轻轻扒开后院的门,“十三!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可别吓着贵客!”

    “老丈,她是”孟姜女不解问道。

    “哦!她叫十三,是老汉早年捡到的孤儿,脑子不太灵光,快!给贵人请安!”老汉的后掌在十三的脖子拍了两下,重得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里委屈得掉泪,她抽泣着说:“贵人安!”

    孟姜女想上前去扶,那老汉已经领着人去了后院,“我带这丫头去后院喂马,贵客早点休息,莫要耽误了明日的行程……”

    提着马灯回来,孟姜女心里奇怪,那女娃娃的手腕上,明明有鲜红的勒痕!可老丈不像恶人,又怎么去虐待一个女娃娃。




0030 道
    第二天,果真下雨。

    雨水从穹顶慢慢飘洒而下,笼罩得远处的城池朦朦胧胧。

    那雨滴,落在官道泥泞的小水洼里,溅起了朵朵小巧的水花,突然,却又是一阵大风卷起窗帘,车棚上响起了滴滴嗒嗒的雨声,一道电光闪过天际,轰隆一声巨响,倾刻间,滂沱大雨接踵而来。

    这雨越下越大。

    刘诚关上窗,扣紧,该嘱托的话已经说过了几遍,天下苦难之人何其多,这些无依无靠的孩子,只能先送回广陵安顿……

    窗外,陈大牛把少爷给的钱袋贴身收好,站在雨水里大喊:“少爷放心!大牛只要有命在,娃娃们就不会少一根头发!万万不会饿着冷着!”听不太清楚,风刮得很响,雨水又灌进他嘴里,瓢泼一般顺着蓑衣淌下。

    刘诚暗骂这傻子,还不快去避雨,现在就已经在让人挨了冻!

    孟姜女撑开油纸伞,完全挡不住斜风吹来的冷雨,她下车,将身上的羊皮坎肩穿在十三身上,这丫头父母都已经过世,还好有个姨娘嫁到下邳城,“十三,以后若是有难,可要记得来广陵找少爷和我!”孟姜女说完呸了两口,这话不吉利!

    十三脸上挂着泪痕,黑漆漆的一张脸在雨水中慢慢被洗白,她哭着说:“姐姐也要保重!”

    “走吧!长恭!”

    刘诚敲敲窗说道,看来自己不走,这些娃娃是不舍得进城。

    “少爷!雨势不小,咱们不进下邳城”高长恭问。

    刘诚看着那迷蒙中高不可攀的下邳城墙,通体发白,南门,全部采用白石建造而成,历来是扼守下邳的大门,所以又叫白门楼!

    就在这里,史上不可一世的吕奉先兵败被擒殒命,白门楼也因此闻名遐迩。

    如今,白门楼正在暴雨里洗涤它经年积淀的污垢。

    “不了!走了!”

    刘诚躺下来,马车里暖和、舒适,可外面雨水嘀嗒,仍不堪其扰。

    高长恭跳上来,转道,马车一路冒着黑烟向彭城而去,然后过兖州,再去中山……

    陈大牛留在原地,等到少爷的马车走得看不见,这才牵着孩子门快步涌向下邳城。

    ……

    天上人间。

    许劭前一秒还趾高气昂,步入后院的那一刹那,瞬间龟缩成了孙子。

    凤仪亭里大摇大摆坐着的几位爷,那可都是道门的泰山北斗,随便哪位跺跺脚,估计整个徐州都要跟着抖三抖。

    上座的有,南华、左慈、于吉,号称道门三仙,另外,居然还有鬼师王诩!还有几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但无不是仙风道骨,个个超凡脱俗……

    许劭有自知之明,自己带了张小板凳,挨着根圆柱子坐下,一脸谄媚地侯着,能有机会听几位得道大仙谈经布道,那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做梦都会笑醒。

    上首居中,德高望重的鬼谷子正打瞌睡,一个不慎,下巴差点磕到桌子面,他猛然睁眼,精光一闪即没,不着痕迹冲着来人点点头,化尴尬于无形,接着,继续闭目养神。

    许劭心脏砰砰直跳,那可是道门老祖鬼谷子,人称“鬼师”,居然给自己一个无名小卒打招呼!

    他难掩激动,双手把柱子抱得绑绑紧!

    如果这一幕让外人看到,铁定会掉了一地眼珠子。

    许劭是谁

    在外可说是赫赫有名!说他是名士,当得!说他是评论家,也当得!他主持的“月旦评”,算是历史上最早最成功的脱口秀。但本质上说,许劭一心向道,乃是道门中人,只不过他相术平平,且相术乃是小道,不被这些得道大仙看重罢了。

    说起月旦评,那也是相当了得,许劭闲得没事,每月都要对当世人物进行一次品评,人称“月旦评”,而且每次只评一人,可谓机会难得。他本是谨饰言行之人,据传能窥三十年之后事,自然引得人趋之若鹜,能得许劭一句五星好评,其人自是前途无量。

    比如他后来评价曹操那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精辟入里,世人皆知。有说那是曹操用刀架他脖子上,迫不得已才说出口的……

    南华老仙碧眼童颜,用手中藜杖刨了刨桌下的炭火堆,吹了两口气,那火苗陡然亮起,“列位道友!人齐了,咱们可否议议我仙门道统之大事!”

    鬼谷子召集众人吃火锅尝鲜,还背着张商议道统的皮。

    桌上各位所谓的仙翁真人,全是些黄泥埋了半截的人,早等得哈欠连天,南华的话,理都没人理。

    南华身为司仪,感觉不受尊重,提高了嗓门,敲着藜杖说:“喂!老鬼!锅里的油开了!”

    “开了哦……来来来下菜下菜!”鬼谷子醒过来,开始招呼人动手,趁油滚开,腰花烫个七八分熟最好!

    边上拿着小本做笔记的许劭一脸茫然,“列位仙翁,不是要开道门大会么”

    “开!开……两瓶酒来!咱们边吃边聊!不是我吹,老道我云游四海,就从未喝到过如此甘烈的酒!都尝尝!”

    左慈拽着酒瓶,发问:“人齐了吗怎不见张天师来要不我先启开”

    南华老仙喟叹一声,“哎!开吧!张鲁此人空得了天师衣钵,殊不知道法自然,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估计不久之将来,他定会赴那张角之后尘!再说,没位置了,坐不下了!我方才没有通知!熟了熟了,且不管他,来来来!”

    于吉此人道术高超,坏就坏在嘴臭,喝了两口酒就大放厥词,“好酒啊!要说张角那妖道,祸害苍生,背离我道门正统,如此败类,还不是你南华老儿教出来的孽徒,我看啊!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是你动了凡心,还修个屁的道!”

    南华老仙闷着不说话,这事的确是自己不地道,要不是当初传下本《太平要术》,天下哪里来的黄贼肆虐。可自己不愿入世,只想借助张角向天下宣扬教义,普度众生而已,岂料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南华自己也很委屈,只能借以吃肉解恨,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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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1 刺客
    百余匹战马驰骋在官道上,雷鸣滚滚,声势浩荡,震得沿途枯叶纷飞,似离弦之箭,转眼即至。

    “少爷且安心,似是官军!”高长恭面不改色,虽有疑惑,仍驻足观望。

    刘诚听完,更不放心,偷偷取了块木板裹在胸前。

    这年头,官军跟贼匪一样,吃起人来不吐骨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何况在这两州交界的三不管地带,更是龙蛇混杂。

    “吁”那军头勒马,在几丈之地停下,玩味地打量起这冒黑烟的马车来,奇了怪了,难道这车厢里还能安下个灶台

    果然是官军,一身绛红色制式甲胄,胸前的札甲多有划痕。那军头腰间挂着环柄长刀,马背上,还别着一张一石之弓,附带一篓白毛羽箭。

    官军全都停下来,马蹄跺地,相互簇拥喷着响鼻,貌似松散,实则把刘诚等人团团围了严实。

    军头把马鞭搭在手里,一下下敲响,歪着脑袋一脸轻蔑。

    “军差大人,拦下我等,不知所谓何事”刘诚开窗问道。

    那军头并不答话,蹲下来,在马车屁股后头嗅了又嗅,正巧喷出一股黑烟……

    他连打几个喷嚏,熏黑着脸踏上车,掀开车门,刘诚和孟姜女并肩而坐,表情颇为无辜。

    那军头气得冒黑烟,左看右看也没见到里面有生活做饭,甚至连灶台都没有,他推开了案几,在炕上找了几下一无所获……

    刘诚示意高长恭稍安勿躁,“军爷!我等来时徐州广陵人氏,回中山省亲,不知诸位可有什么误会”

    那军头这才注意到清水芙蓉的孟姜女,再不肯转眼,“你说是便是”

    一听就是心理有气,刘



0032 中山有雪
    河北翼州,中山国。

    中山,乃是封邑之诸侯国,在东汉的郡县制里,地位与广陵等郡相同,由朝廷委派国相牧守。

    中山国,治卢奴,又下辖安熹、安平、广昌都诸多下县。

    刘诚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安熹,本以为自己好歹算是个富二代,如今好不容易熬到有车有房、父母双亡,正当是继承家业的大好时候,可万万没想到,面前不过三两间会漏雨茅屋,顶着瑟瑟秋风,破败不堪,摇摇欲坠,让人未语泪先流……

    “长恭保叔他不是说家里坐拥半个县城吗”

    高长恭俏脸一红,“都怨老家主,常年在外仗义疏财,每每一掷千金,尤其少爷离家以后更甚,直至老家主暴毙,主母难以为继,迫不得已,这才不得不搬回祖宅来……”

    叹为观止!

    不仅是高长恭能把吃喝嫖赌说得如此清新文艺,而且自己才离家半年,那便宜老爹就能把家底败个精光,也算是让人开了眼界。

    “不过少爷放心,除了祖宅,后面那一片山林和祠堂,都还属刘府所有!”

    高长恭话里,宽慰的意味更多,主母她先是哭瞎了眼,没几日也追随老家主过世,再后来,门客家奴四散,又逢黄贼泛滥……如果少爷再发一次失心疯,跑出去!仅有的这点产业也该会被官府并没!那,老刘家才是真的会断了香火!

    刘诚抬头望去,屋后矮小的山坡上,密密麻麻都是墓碑,恐怕埋了中山靖王一脉猴子猴孙得有成百上千,还有几个坑挖好了空着,等着埋人……

    嗯!风水不错!

    刚想问清楚自己当年为何要离家出走,据说还是跟一美貌女子私奔,刺激!自己一根独苗,而这事也算是刘府败落的导火索,高长恭却突然怒道:“贼子安敢!”他心痛地看着宅门,眼含悲愤,因为连祖宅的门,都被人偷了半扇……

    荆轲凑过脸来,跃跃欲试,“要不要某帮你杀人”

    自打苏醒,荆二愣子便话语不多,随时板着副死鱼眼睛,刘诚救了自己命,无意间还顺带把仇帮忙给报了。屠村的畜生,正是那队官军。

    荆轲此生别无它求,知恩图报,随时准备着掏家伙杀人,他袖口里露出的一把短匕,豁口黝黑发亮……

    “不用!”刘诚顺手接过孟姜女手上的公鸡,“那个,阿轲!帮忙杀一下鸡,毛先不拔,要血!”

    荆轲嗯了一声,总觉得自己有点大材小用,蹲在地上,摁着鸡头一刀宰下,匕首极为锋利,连皮破开,鸡血飚得老高,荆轲手忙脚乱地往碗里装血……

    刘诚瞬间想明白了,这荆二愣子为什么杀不了秦始皇。

    当初刺杀嬴政的时候,荆轲还在匕首上涂了剧毒,可被嬴政绕着柱子一闪,自己便鞭长莫及,策划得再是完美无瑕,也只能功亏一篑。要知道嬴政心宽体胖,可不是什么武林高手……

    大事为何不成

    因为荆轲的匕首太短,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荆轲不矮,但是双手出奇的短小,即便加上把匕首,也远远够不着……估计嬴政用手撑开,抵住他脑袋,他那小拳拳也捶不到人家胸口……

    见荆轲放个鸡血放得异常认真,刘诚忍不住问:“阿轲,你这匕首没有淬毒吧这鸡,晚上还要吃的!”

    荆轲想了一下,点头回了句,“好主意!”

    ……

    准备妥当,高长恭将鸡血在门口、门楣上各自滴了一圈,孟姜女又在门口烧了个火盆,刘诚这才迈步跨过,感觉,有点像监狱里刑满释放,回家非要跨个火盆……

    破庙一般,推开半扇朽门,落人一身白灰,印入眼帘的乃是一间小院,正当中,是刘氏祖屋用来会客的厅堂,而起居、书房,应该要穿过厅堂再向后走。

    半年光景才过,前院便已破败如斯,没人打理,连泥墙也塌下一半,灰璧黄泥,长满了生命力顽强的黄白小花,铺天盖地,整个小院,都被野花杂草占领,覆盖了围墙,遮掩了小径,进而爬上窗棂,漫过屋顶,即使深秋,也不见半分衰败。

    听到有人说话,两只野鸡伸出脑袋,扑腾两下翅膀,咯咯叫着飞出墙去。

    荆轲舔了舔舌头,身为刺客,好歹没有乱了方寸,手里孤零零提着那只公鸡站定没动,刘诚也一阵懊恼,早知道就不用格外花钱买了……

    古朴安静,曲径通幽,好地方啊!乱世隐个居,逃个命,保管僻静得狗都找不到!

    这里的一草一木,刘诚不记得,高长恭却记得清清楚楚,每年消暑,主母带着少爷都在这祖屋里纳凉,好些边角,少爷和自己都有尿过……

    他在刘诚耳边缅怀,可自己不是真的刘诚,刘诚总觉得他要腐蚀自己,赶忙问道:“我娘她临终,可有交代比如树下啊,墙角啊啥的”

    刘诚的娘,莫名给自己好感,说不定还在那个旮旯埋了几箱财宝,等着自己回来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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