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笑抽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纹枰

    从家主糜竺的眼中望去,每一处的门木窗栏,全都雕琢繁复,或虫鸟、或花卉,每一件陶瓷摆件也都精美大气,或华美、或返璞,一张雪白的地毯购至北方草原,从糜竺脚下一直铺到门口,而两侧的长灯,沿着左右一直亮到道路尽头……

    “老爷!要不先去歇息吧”

    收回目光,糜竺打了个哈欠,“不了!我再等等,说不定还有人来!睡了也不安心。”

    揉着太阳穴,糜竺很无奈,刚躺下不久,前前后后来了三拨人,真是没完没了,什么时候糜家这样的商贾之家也门庭若市,奇了怪了!

    “阿福啊!把这茶水换了,沏壶新的来!”糜竺吩咐道。

    他不是不想睡,是不敢睡啊,徐州表面风平浪静,可棋下错一步,糜家就得跟着陪葬,糜竺忍不住自嘲,都是钱惹的祸啊!

    王朗来,该是代表东海太守陈矫,别看他平时在刺史府勤进勤出,没想到反而把宝押在陈矫身上。

    这场掷骰子的赌博,无非就两家,刺史陶谦和太守陈矫。

    陈登看好陶谦,押的是大,自然是来给陶恭祖当说客。

    最让人搞不清楚的是新来的这个臧洪,蹊跷!大晚上来,还以为也是给人说情,不想官场的事却只字未提,反而要跟自己谈合伙生意的事,你一个世家子弟,脑子有病不是

    “哦,阿福啊,小姐睡了没”

    “老奴刚来的时候,小姐还在书房看书,想必还没歇。”

    糜竺点点头,“我去书房见见小姐,待会茶水送过来就好!”

    糜家虽是大户,但人丁不旺,爹妈过世以后,一共就留下兄妹三人,长兄糜竺精商,老二糜芳好武,至于小妹糜贞,从不抛头露面,外人知之甚少。

    糜竺见书房的灯果然亮着,推门说道:“小妹这是在绣女红,还是在学女德”

    糜贞水蒙蒙的睫毛闪了两下,放下手上竹简说道:“贞儿不过是翻看一下《山海经》,兄长为何也还不睡”

    “哦,怎想起翻看此书来”糜竺大为意外,自家妹妹小时候没少吃苦,两位哥哥凡事都由着她,她不爱女红,独好诗书也罢,可为何迷恋起这般荒诞不经的奇书来了。

    “我




0024 杏花村
    有一年冬天,广陵居然下大雪,冷得出奇。

    别家的娃娃都穿上皮袄戏雪玩耍,张纮身着单衣,光着脚丫在一户人家门口等着借书,那一站便是两个时辰,差点冻成了冰雕。

    那本《孟子》有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张纮不曾忘,当初一遍又一遍的念过。

    出身寒门,张纮能侥幸活到年过三旬,已经尝尽了人情冷暖,见惯了世态炎凉。曾经立志鱼跃龙门的他蓦然发现,世家门阀的藩篱,其实比京师洛阳的城墙高多了,而被这藩篱围在院里院外的人,有一样的面孔,不一样的心。

    如今,那些世家子弟见了自己,嘴上恭维一声“郡丞大人”,但骨子里那份清冷和拒人千里,不用睁开眼,也能看得到。

    少爷不一样!

    也不知堂堂中山郡王之后是怎么想的,毫无门第之见,平日和谁都嬉笑怒骂,反而让人觉得格外亲切,可为何下个棋,非要梗着脖子流口水,这都快牵线子到地上了……

    孟姜女拧着茶壶给桌前的二人续上水,然后回到刘诚身后,小心翼翼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脑子里突然浮现李元霸思考人生时的模样,像!真像,简直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一样。

    刘诚吸溜一口,挥去迷蒙才看清楚,眼前哪里是白门小姐婀娜的身姿,明明是张纮的一张疑惑不解的老脸。

    正襟危坐,刘诚气定神闲抖抖长袖,信手捻起一颗黑子,举过头顶重重放下。

    “啪”一声,这第一子,不偏不倚落在了天元之上。

    张纮一愣,就听他志得意满道:“子纲呀!鄙人浸淫棋道几十年,从未有过手下败将!”

    张纮没听出毛病,倒是被这抬手就是天元的下法给弄迷惑了,自己五岁那年也这样下过,以少爷的聪慧,不应该啊

    见张纮苦苦长考,刘诚不禁嘿嘿一笑,手里掂量着几颗棋子儿,“子纲有事不然为何今日有闲来陪我这无聊之人下棋。”

    刘诚很无聊……已经开始打算学李元霸跟老天爷比谁先眨眼了。

    二叔公让自己寒窗苦读,不准抛头露面,这不,连沁园开张都没顾上。听斗儿姑娘传话说,那出三打白骨精的戏一上,简直是万人空巷,满城的大姑娘小媳妇看完以后,稀里哗啦哭了整整一夜,那才叫撕心裂肺,鬼哭狼嚎……

    白门姑娘还因此得了个“白娘子”的美名,一夜间,便名扬千里!

    张纮边缓缓落子边说,“倒不是什么大事,眼看快要入冬了,广陵如今尚且剩下万余人未能妥善安置,都是匪祸严重的地方逃难来的。张超他没钱,没地,也没主意,我正为难,想请少爷帮忙出出主意!”

    今年的冬天,一定跟当年一样冷,张纮一想起那种感觉,浑身就开始发寒。

    “姜儿!你说三弟他都去了几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刘诚想起了典韦,说好两天就回,却迟迟不见人影,至于流民,自己又不是太守,何况,真没钱了!

    和珅屋里自己偷偷去过几次,只找到几件女人的红肚兜,其它,一个子儿也没有!

    张纮在心里叹了口气,以前府上的帐是自己做的,能有多少开销结余一清二楚,的确是自己强人所难了,“少爷,三爷他广陵到陈留这一路,一趟就得千余里路,哪儿能那么快!”

    “有这么远吗”

    刘诚真不知道,要是真是如此,加之道路难行,那典韦来回走个十天半月也很正常。刘诚放下担心,何况典韦是谁说白了那是东汉末年的古惑仔,扛把子!当然,他们美其名曰自称是游侠!以他一身本事和人脉,想必出不了意外。

    张纮下了几步就迷惑了,少爷的棋路跟骨骼一样清奇,从第一步就透着卓尔不凡,犹豫很久,张纮才极为不舍地放下白子。

    “好!”

    刘诚大叫一声,说着“落子无悔啊!”眼疾手快,啪嗒拍下一枚黑子,“你看这里,斜着这儿!五子连珠啊,我赢了!”

    “五子连珠这是何意”下了一辈子棋,张纮就没听说这种说法。

    “子纲,耍赖不是眉坞最近比较挤……”五子棋最简单的走法嘛,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还想冒充树下对弈的闲云野鹤、世外高人,刘诚对张纮的棋品充满鄙视。

    张纮恍然大悟,面露懊恼,点着头说:“确实是五子连珠!少爷非常人也!大才!”

    “呵!子纲果然是生得一双慧眼,有识人之能!不下了!你再好好观摩观摩,看看自己输在哪里,元霸哪儿去了”

    孟姜女说:“听说最近后院翻出了个白蚁窝……要不我去找找”

    刘诚摆摆手,看来李元霸已经开始研究排兵布阵了……

    他轻轻把桌上的口袋掀开一角,一股沁人心脾的韭菜包子味飘散出来,不过两息,门吱一声响,李元霸破门而入,“诚哥哥找我何事”

    “走!元霸,哥哥今天请你喝花酒去!”刘诚站起身子说,不行了,快憋不住了,脸上的青春痘一晚冒出十几颗。

    眼见刘诚要走,张纮赶紧问:“少爷,那流民的事儿,你是答应了五子连珠啊!”

    “多少都要!不行你把郡丞的官位卖了!”

    张纮听完一笑,自家少爷,真的很特别!

    ……

    沁园交给寇白门打理,省心不少,她招了不少旧识,吹拉弹唱的都有,很快建起了戏团。

    此刻还没到时候,白娘子的戏须等到酉时才演,但沁园里已经坐下不少人,个个谈笑风生,慢条斯理品着茶,就等着沁园所谓的推介会开始,想看看究竟是要推介个什么新鲜玩意儿。

    刘诚独自转悠到后台,里屋里寇



0025 冲冠一怒
    糜竺从踏入刘府的门开始,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从商多年,什么尔虞我诈的场面没见过,自己今天看过黄历,宜立卷、忌解除,可还是心绪不宁,第一次感觉事情失去了掌控,偏偏,又对那新酒势在必得,感叹一句,果真是无欲则刚啊!

    他安慰自己,糜家有钱!何况那道人还说了,自家小妹乃是凤体天成……

    糜贞特意打扮成小厮,好奇跟在自家大哥后头,这家主人很不一般,跟那杏花村酒一样充满魔力,比如,沿路都是“安全出口”的牌子……

    “两位这边请!”和珅在前面引路,心中冷笑,这两人自称来自徐州糜家,糜家又能如何在商言商,和大人故意冷落了那些有意合作的商人几天,反正东西只此一家,爱买不买!实在不行自己铺设渠道,虽说麻烦点,但好在不用分润出去,只是少爷新收了不少流民,钱财要得急!

    转入后院,树下正好有人坐而论道。

    和珅快步上前,“少爷!这两位是徐州糜家来的管事,说是要跟咱么谈谈酒的事情,昨天老奴跟你提过的!”

    “哦”

    “来人,看茶!”刘诚匆匆瞄了一眼,并没太在意,“两位请坐!随意一些即可。”

    糜竺看了一眼周围,除了旁边的大树下吊着俩秋千,多余的椅子都没有一把,心里憋屈,自己堂堂糜家之主,哪里受过这等奚落,恐怕面见广陵郡守都不需通传,早知道就摆明车马,不必装成小小的掌柜,料想对方巴结还来不及!

    糜贞那丫头坐上秋千,双手把着绳索轻轻摇晃,童心未泯,翘脚,抬头看着顶上纷飞的黄叶……

    倒不是有心怠慢,估计就算刘诚知道来人是糜竺本人也是一样,自己骨子里压根就没有贵贱之分,在他看来,这样不做作,很随意,也很和谐。

    咬着嘴唇苦苦思索,刘诚抱歉说:“劳两位稍侯片刻,我这里还有些许正事要忙,十万火急!”说完,手里的东西终于还是啪一声脆响,放了下来。

    “碰!”

    张纮推倒两张二筒,“少爷,那流民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连他们的赋税都可以通过官府给免了,反正尚未登记在册,张太守也乐得清净……幺鸡!”

    “幺鸡少爷少爷!看看我这牌怎么打是不是又胡了”孟姜尖着嗓门说,紧张得手舞足蹈。

    刘诚凑拢一看,“你这胡了!子纲放炮,给钱!再来再来!”

    张纮想死的心都有了,明明来给少爷汇报正事,再输,这个月俸禄就彻底玩完了!“姜儿妹子!我赊账可好……”

    刘诚笑着码牌,得空转身,对着糜竺说:“两位此来可能做主”

    糜竺拱手道:“大抵还是能的,公子可以放心!”

    “嗯!那就好,糜家也是诚信之人,家底殷实,“杏花村”交给你们,自然放心!何况听闻糜家小姐天生丽质、聪慧贤良,将来必然贵不可言!”

    糜贞是谁刘诚可记得清楚,那是刘备的老婆,之一。当年赵子龙在长坂坡杀得七进七出,于乱军中找到怀抱年仅两岁刘禅的麋夫人,麋贞因赵云只有一匹马,不肯上马,在将阿斗托付给赵云后,投井而亡。糜家贵不可言是真,糜贞红颜命薄是实。为保住刘备的血脉,这女子甘愿舍身赴死,何况那刘阿斗乃是甘氏所生。

    糜贞听见有人夸自己,闭上眼,嘴角微微上翘,把秋千荡得更高。

    糜竺笑笑,区区酒酿的方子,要价再高,糜家又岂会吃不下,何必做奉承阿谀之事。

    “那刘某就明说,此酒只有我有,酒方永不出售!你糜家家大业大,就许你徐州代理权,外面的醇酒五十一斗,我这一壶,底价两百钱!概不还价……该谁打了”

    “五百”糜竺心里咯噔一下,伸着手指看着,本已经做好了对方漫天要价的打算,可还是觉得难以置信,“这位公子,我们是来买酿酒的方子……”

    刘诚诡异一笑,“不卖!”说完不再多言,继续盯着牌面,几十年造诣,居然还赢不了个黄毛丫头。长年打猎,岂能让雁给啄了眼!

    和珅上前解释,陪着笑说:“两位,我家少爷所说的代理权,意思是我家的酒,只要你们给一笔专营款,徐州地界内都由你们来独家销售,外面不作二卖!这杏花村卖给你们两百钱一壶,至于你们卖出去是



0026 难得青云志
    别院里,张超猫着腰,鬼鬼祟祟趴在窗户上,透过缝隙往里头瞅。

    桌下有几块破碎的瓷片,送进去的糕点水果打翻一地,寇白门还怒气冲冲坐在榻上,怀里始终抱着一柄长剑不撒手。

    看不太清楚,张太守往前挪的步子稍微大了点,一不小心扯到蛋,“嘶”他裂着嘴摸了摸胯下,疼!钻心的疼,这娘们下脚真狠,张超咒骂了几句,心有余悸悄悄退了出来。

    关着!就不相信堂堂一郡太守,想纳个小妾还一波三折!

    张超扶着墙,夹着卵子,摸摸索索好不容易走到小花园,就见张纮和和珅联袂而来,赶紧选了个正常点的姿势靠着柱子,云淡风轻说:“子纲何事慌慌张张哪还有为官之大气!”

    还大气想着就气大!见张超那鸟样,张纮脸色发黑正要开口,却被和珅从后拉住,和中堂抢先说:“郡丞大人若是有公事禀报,还请休提,张太守平日百般操劳,今天正值休沐,何况流民一事已有了章程,我家少爷也会鼎力支持,何某正要跟张太守商量一出天大的喜事,万万耽搁不得……”和珅双管齐下,一面对张超使眼色,一面用手勾住张纮衣角。

    张纮意味深长看了和珅一眼,“下官还要处理杂事,不得休沐,告退!”言罢拂袖而去。

    看看!还有没有属官的模样,难道自己就没为广陵做过事前些日子还顶着孝布去施过粥……

    待张纮走远,张超收起不快,开口询问:“先生所说喜事从何而来,张某近日可谓霉运连连,实不堪其烦,难得休沐也被郡丞数落,嘶……”张超不止走路扯着蛋疼,一根筋从下一直扯到脖子,说话声音太大,也会拉扯得隐隐作痛。

    “郡丞他也是忧心政事,替大人尽心而已,至于喜事,大人且听我慢慢道来……”

    ……

    太守府外。

    刘诚坐在太守府后门外的石阶上,一言不发,刚才和珅劝住了自己,说他自己先进去,看有无转圜之地,实在不行少爷你尽管动手抢人,但那毕竟是下策,一个不好,反而容易让寇姑娘陷入绝境,投鼠忌器呀……

    李元霸觉得气氛不对,像是要吃包子的前奏,也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拼命克制不去看脚下的几只蚂蚁……
1...89101112...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