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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抽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纹枰

    据说,阳明先生为了实践一下朱熹提倡“格物穷理”,在竹林前铺了张席子,目不转睛地一边看着一边思索,废寝忘食,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最后思索过度,伤神伤身,修养了半年多才恢复……

    他还由此得出一个结论:格身外物,徒劳无功,真正的道理,应该是存在于人的内心。

    外面天寒地冻,阴风阵阵,刘诚拉紧窗户时,插销不小心掉在窗下,阳明先生回头,不悦望来。

    窗下,烛火在风中癫痫一样疯狂摇摆,刘诚裹着被子,用两缕破布塞住鼻孔,抬高太监嗓门,摇头晃脑咏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竖子!

    阳明先生旋即心中苦笑,这孽徒怎就不明白为师一片苦心,外面很冷的!刚才,一不小心,站着都睡了一觉……

    自己的学生不少,但像这么笨的不多,等到自己成了四旬隔壁老王,王守仁才明白,这所谓的桃李满天下呀,都是虚名!

    学生啊!到头来还是那些愚钝又调皮捣蛋、每日被责罚的,往后时时事事恭顺,会念老师的好,更懂得尊师重道!

    只有刘诚这学生,才会顶着一头羽毛,把掏来的鸟蛋第一个给自己先生送来……

    王守仁偷偷瞄了一眼,窗户关得紧紧的,里面书声琅琅,他裹紧衣袍,做贼一样悄悄回了屋……

    自从阳明先生到来,刘府上下的乌烟瘴气为之一清。

    即便阳明先生为人并不严肃刻板,会间或指点王维只言片语,甚至偶尔还会跟无义小子闲聊、打趣几句,但他的到来,还是让人觉得府上正气浩然,容不得半点嬉戏。除了荆大刺客,每日无所事事磨他的刀……

    刘府不像多了位先生,倒像请来了尊镇宅神兽。

    这日,阳明先生正在书房考校刘诚功课,门口有人大呼小叫,“小叔可在备可是有好事相告!哈哈”

    刘玄德三兄弟各自骑着匹高头大马,人还没下来,声音已经传到了后院。

    马厩里遛马的张、苏二人闻声,一头栽了下来,二话不说把脑袋埋在马槽里,头上裹满干草,瞬间变脸成了几日前无极城里要饭的乞丐……

    不用多想,光听声音,就是那化成灰也认得的刘备刘玄德。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悔不当初啊,怎就忘了中山靖王,一窝子都姓刘,本就是土匪的大本营,万万没想,自己会傻到自投罗网……

    阳明先生喜静,爱干净,见门口那刘玄德无意间把缎靴上的雪水蹭在门槛沿,心中顿生不满,淡淡说道:“好了德华,今日就到这里,你不可饱食斗饮,这篇孟子的《公孙丑》,午后记得要多温习几遍!”

    “先生放心!嗯来人是学生子侄,提过多次,向来仰慕先生高才……”

    人情世故最是烦人,王阳明摆手,根本不给刘诚说下去的机会,“为师好静,教不了聪明人,你先去吧!”

    “诺!”

    刘诚出来,拉上房门才反应过来,不对!几个意思这老头拐着弯儿骂自己笨!

    刘备已到门外恭候,见刘诚退出来,掩饰不住激动压低声音问:“小叔!阳明先生今日可得空……”

    “嘘!玄德借步说话,家师老毛病犯了,年轻时任着性子孟浪,不举多年,每逢天寒,下体还痉挛不止……”

    “啪!”书房里什么物件摔烂在地上。

    刘诚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悲戚,“此事莫要声张!走走,咱叔侄前屋详谈!”热情拉着备哥哥的手走向前院,顾不上他脸上表情精彩,心里,充满了复仇的快感。

    书房里,王阳明哆嗦着手,块块捡起碎裂的陶片,咬牙切齿小声骂道:“孽徒!看来还是嫌每日起得不够早!”

    ……

    堂屋里四人分主次坐下,闲聊间,刘备依旧无比惋惜,自打听闻儒家心学祖师王守仁到了小叔家里,他早有心思前来拜谒,能不能成为阳明先生的弟子不重要,反正玄德公拜见过的名家大儒,承不承认,将来都会是自己老师……好像前两人都没有举手反对!

    为何愚钝如小叔刘诚可以,自己就不可以难道只是因为他是本家嫡系

    出于对本家名望的嫉妒,刘备心有不甘,暗自检讨,莫非今日来得急,忘了得备下一份厚礼,可惜,到了年边腰子涨价不少!

    刘诚哪知腹黑的玄德公心思百转千回,殷勤给三人递过茶水,“我等四人,无须见外,且喝茶暖暖身子!”

    刘备捧着杯子暖手,吹开茶沫,腾起阵阵白烟,说:“哟!差点忘了正事,小叔!张县令那里,有了准信,好在也算合情合理,县令说,主家之困,乃事出有因,只要查明情况属实,那该刘府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哦”这倒是出乎刘诚的意料。

    不待思索,刘备又言




0044 玄德弃官
    几日前,朝廷降诏,凡有军功为长吏者,当沙汰。

    所谓“长吏”,那至少也得是县级以上的干部,按朝廷的意思,也就是要把因为平贼有功而当上官的人,再海选一遍,免得鱼目混珠。

    难成气候的黄巾贼事后看来,就是个笑话,在博弈的各方人马眼里,宛如一块巨大的切糕,有人害怕分不到,或分得不够,或别人比自己分得多,好大喜功、虚报战果之人,比比皆是,甚至有人冒名顶替,还大都靠此升了官、发了财。

    皇帝刘宏难得英明一回,至于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还真没人知道,或许是发现自己老是像大马猴一样被人哄着玩儿,也不是个事儿,出离愤怒要整顿整顿朝纲,又或许是借机卸磨杀驴,以便空出来的官位,好又能卖钱。

    反正,大浪淘沙般的沙汰来了。

    十常侍的报复也来了。

    黄贼泛滥那会,差点让文武官员翻过身来,骑在身上老树盘根,左亲一口,右一粉拳,这下可好,总算腾出手来,张让憋了好长一口恶气,隐忍良久,为的就是秋后算账,这都等到冬天了,够有耐心的了。

    所以,注定要挨打的督邮来了。

    ……

    关、张二人好对付,一本小黄书,几壶烈酒,就着花生米便能心无旁骛学习一下午,刘诚安顿好两人,急忙找到王维,可算开了眼界,诗佛啊诗佛,平日里道貌岸然,谁知道屁股芯儿从小一直黑到现在。

    王大少爷的意思,玄德打督邮的事不仅要打,还要打得热热闹闹,打得安熹城鸡飞狗跳,越乱,张献死得越喜庆。

    招来高长恭和荆轲,四人又在房间里好一阵合计,这才有了章程,只等夜黑风高,相时而动。

    时至黄昏,关、张二人已经喝得七荤八素,保管比历史上更容易冲动,二人东倒西歪跨上马,扶了好一阵才坐稳,典型的醉驾!

    刘诚借口天黑,殷勤送二人回去,赶巧路过驿馆,只见五六十个老头老太,齐齐坐在门口,用篦子逮头上的虱子,放嘴里一咬,“嘣”

    那领头的大爷见正事来了,朝身后眨眨眼,一群人顿时嚎啕大哭,哭得眼泪鼻涕的,一个比一个凄惨。

    一个时辰,每人十钱,这群本该安度晚年的老不羞似乎焕发了人生第二春……

    张飞上前,还没问,那老头便开始抢答:“督邮逼勒县吏,欲害刘公,我等皆来苦告,不得放入,反遭把门人赶打!”

    关羽晃晃脑袋,“老丈何意细细道来!”

    “督邮逼勒县吏,欲害刘公,我等皆来苦告,不得放入,反遭把门人赶打!”细细个屁,就交代了这两句台词,早完早收工!

    “诸位且看!”

    老头挽起长袖,条条血痕触目惊心,后头几个群众演员啐了几口,呸!明明是狗咬的……

    张飞大怒,滚鞍下马,径入馆驿,直奔后堂而去,几个把门人拦都拦不住。

    刘诚领着脸红的关羽赶紧跟上,见那肥头大耳的督邮正坐厅上,“呔!”刘诚率先发难,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害民贼!认得我么”

    那督邮挠着头皮苦想,还真不认识!

    又见刘诚身侧两人睁圆环眼,没事拳拳捶打着胸口,边上的衙役赶来,一拳一个,捂着鼻子满脸是血不断哀嚎,再不敢上前,他吓得魂飞魄散,嘴皮哆嗦说:“不不认识!”

    “那就好!”

    刘诚心中大定!

    “小叔与这鸟人说甚!我看不如绑了!”张飞满嘴酒气,想起那书上画的皮鞭抽人,忍不住亢奋……

    何况上边那督邮摊在椅子上,垮着一脸回锅肉,鞋拔子脸上两撇小胡子微微上翘,不停颤动,显得尤其别致、情趣。

    “翼德不可莽撞,你家哥哥即便是中山靖王……”

    “咿呀呀!”

    气得直叫唤,张飞本就那什么火焚身,又想到自家哥哥乃堂堂中山靖王之后,岂能被这小小一督邮折煞羞辱,恼羞成怒,二话不说,上前揪住头发,便将那不断求饶的督邮拎小鸡仔一样带出了门外,再晕头转向找来绳索,绑在了门前的马桩上,随时准备开打。

    “且慢!”

    刘诚想了想,撕取一块黑布蒙住人眼,轻声宽慰到:“大人能屈能伸,起初是有一点痛,忍忍就过去了,不容易,都是为了任务!”

    任务

    那督邮不解,什么任务需要鞭打堂堂朝廷命官

    张飞按耐不住,攀下柳条,骂骂咧咧一连抽折柳条十数枝才解气,每抽一下都皮开肉绽,伴着声声哀叫,场面相当残暴,完了将柳枝递给关羽,张黑子傻笑着说:“二哥!过瘾!该你了,小叔刚问过,这直娘贼不认识咱们嘿嘿”

     



0045 刺
    鱼又不冬眠,可近日老是不吃饵,钓不上来。

    张献的胆大,有一半是装出来的,就像这水里的鱼群一样,看似游得悠闲,扔下颗小石子,立马会一哄而散。

    从老管家出了意外,死在塘里开始,他就总觉得会从淤泥里拉出不干不净的东西来,连带着平日里也杯弓蛇影。

    比如下人们老爱闲聊些反啊、杀头啊之类的话,都会让张献觉得意有所指……所以府上最近无端少了不少人,让人莫名其妙。

    这还不算,那个去监斩的书吏,许是听到点点风声,然后把自己给吓死了。

    谋逆造反,会被诛灭九族。

    张献不怕,自己若是都不在了,哪还管他九不九族的!只不过可惜了,唯一舍不得的,是膝下还有个蹒跚学步的娃娃,加之,要过年了,张献一心垂钓,没有再为了钱粮去逼迫谁,菜市场近日生意红火。

    开了春再说吧。

    可偏偏这时候,没也没想到憨厚老实的刘玄德,长能耐了,既然敢鞭打督邮……

    张县令换好了官服,举步走到卧房门口,见天井里,天上月光不亮,想了想又停了下来,算了!那厮仗着自己妹妹是堂兄张纯的小妾,整天耀武扬威,活该倒霉,他问:“缉拿的人去了多少”

    把门那兵卒把长枪一挺,答话道:“回大人,去了一屯!”

    近百十来人,安熹一共才两百左右郡兵,不少了!要是还拿不住刘备,那是人家福大命大。

    “嗯!留一半守好府上!余下的加强巡防,莫要安息城里出了乱子!”

    张献说完,转身回屋,褪下皮袄,钻进被窝里,突然觉得闹腾点反而更好,夜里灯不亮,太安静,什么细小的、乱七八糟的声音,都耳鸣一样听得到。

    今夜难得睡个好觉。

    ……

    五更天,夜阑人静,迷雾正浓。

    刘诚蹲在县令府外的狗洞旁,紧皱的满脸折子里,全都是殷切的希望。这蹲坑的姿势,就像庄稼地里的老农,在等待一场喜悦的丰收。

    张献必须死,就在今晚。

    其实要他死容易,即便安熹总共两百来号兵卒,平时大半都守着张大人府上,也只要高长恭一人,单枪匹马就能杀个七进七出,取他项上人头,犹如探囊取物。

    然后呢

     



0046 拜帖
    “死了”

    刘诚坐在马车里,看着面前垂头丧气的荆大刺客,简直难以置信。

    早不死、晚不死,自己劳心劳力,那张献怎么能刚好今晚就这么死了他还有没有良心,讲不讲道理!

    那伍长绝对有问题!

    不过既然张献死都死了,管他是因为大义还是私利而杀人,都算是为民除害。世间的巧合离奇多的是,剪不断理还乱,说不清楚的。

    荆轲仿佛受了不小的委屈,小皮袄歪斜穿着,拿着手里剧毒的小刀出神。

    刘诚出声安慰:“阿轲啊,那个但凡有名的刺客,那都是经历过千万次的失败和磨砺才修得一身笑傲江湖的本事,有道是世事无常多坎坷,学海无涯苦作舟……你还年轻,万不可因为一时的失败而妄自菲薄。古时候有个人,起初比你还惨,他名叫范进……”

    荆轲认真听了好久,“啊!公子的意思,那范进竟是读书人,也喜欢穿女人的衣服那么恶心”

    刘诚:“不是!那是另一个有痣青年,叫东方不败……”

    在荆大刺客看来,自己的刺杀算不上失败。

    潜入、埋伏、等候、调虎离山、一击致命……全都无懈可击,跟那张献死了没死没半毛钱关系。

    何况,就算那张献已经死了,荆轲还是按流程,把该走完的过场都走了一遍。

    那时,荆轲掀开被子以后,调整呼吸,对张献冷冷说道:“你这狗官,求饶也没用!我庆轲杀人从不留名,放心,祸不及妻儿,你就安心的去吧……”说完以后,他含着泪又朝血泊中的张献捅了两刀……

    “公子你说,这书读得多了,会不会就要中了邪,那阳明先生他岂不是我看公子你还是习武得了,莫要读劳什子诗书!”

    刘诚翻着白眼,看来荆大刺客他受的刺激还不轻,老在性取向的问题上纠结,甚至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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