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抽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纹枰
和珅把人引到名为“望江南”的包厢,张超落座主位,二人左右相陪。
张超不免打量周遭陈设,熏香袅袅,四壁江南水乡之景,水墨如烟,让人心旷神怡,抬头看到屏风上的字画,忍不住朗朗念道,“落霞与孤鸟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好诗!”
刘诚满头黑线,这太守当得,孤“鹜”念成孤“鸟”,有才!
和珅道:“太守大才,此诗于我念来,总觉得韵味有余而正气不足,听大人咏来,余音绕梁,妙妙难言,方知少了份沙场征战后的淡定与从容,小人远不及太守,驾驭起来相得益彰,佩服!”
张超有点脸红,真有那么厉害方才一时兴起,念到一半才发现有个字没见过,硬着头皮只认一半,“哪里哪里,张某本粗鄙之人,愧不敢当!时至今日,还时常想念与一众泽袍浴血杀敌的场面,好不畅快!恨不能去了这件累身的官衣。”
“大人英勇!苍天可鉴!太守之位,非君莫属,且莫二想,陷满城百姓福祉不顾,若如此,和某万死难辞其罪!”和珅恭维到。
刘诚受不了了,两人臭味相投,一个比一个说得恶心,你张超杀屁的敌,当日广陵围城,跑得快的就属你,忍不住干咳两声,见张超不解望来,脸上隐隐有些愠怒,灵光一现,“保叔!莫要忘了正事!”
和珅会意,用折扇敲敲脑袋,“瞧我这记性!”说完,从桌下拿出一只锦盒来,慢慢推到张超面前。
张超一听到正事,那多半是有求于自己,本来想端端架子,可见和珅拿出个不小的箱子,精雕细琢,材质不凡,连边角都镶金嵌玉,不用猜,也知道是送礼来了。
他正色道:“二位这是何意岂不是看不起我张某,若是如此,这酒水不吃也罢!”说完作势起身要走。
和珅顺势轻轻拉住,“太守大人且慢!不过是些女儿家的物件,大人先看过才是!”
张超勉为其难,漫不经心虚开一条缝,啪一声赶紧关上,印在脸上的
0010 江东二张
一夜宿醉,刘诚醒来口干舌燥,后背发凉,挠了挠屁股才发现,全身被脱得精光,不仅如此,连被褥都换了新的,闻着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翻身过来,他吓了一跳,床上有人!
床板咔嚓一响,孟姜女猛然坐起身来,如同惊弓之鸟,“少……少爷!你醒了……”说完,睡眼惺忪望着刘诚,又是啊一声大叫,捂着羞红的脸转过身去。
昨晚给自家少爷宽衣解带,那是迫不得已,全程闭着眼睛,现在这香艳场面,小姑娘家家哪里受得了。
刘诚拍拍胸口,“还好!不是男的……”有心调戏几句,“姜儿妹妹,昨晚睡得可还好……”
孟姜女哪敢回话,和衣睡了一夜,明明记得趴在床沿上,怎就鬼使神差,爬进了被窝里,慌慌张张跳下床去,一路埋着脑袋,“我去给少爷打水!”没走两步,哐当一声踢到面盆上。
昨晚,刘诚吐了一地,孟姜女几乎忙得没合眼,换去污物,时时给刘诚擦拭着身子,生怕他冷着热着,一直熬到天亮,这才忍不住睡着。
“姜儿妹妹,别急,哥哥白天不吃人。”刘诚笑嘻嘻说,突然发现当个怪叔叔也挺有趣。
孟姜女对着墙壁,掰着指头说话,“少爷又说胡话,人哪能吃人,我看多半是酒劲未退,昨晚就说了一宿,你还是赶紧歇着吧!”
“我说胡话!你且说说,都说了些啥”刘诚站起身子来,莫名后怕,白天还好,万一晚上说梦话漏了嘴,自己这个穿越人士,会不会被人当成怪物
“少爷说什么萝莉……推倒……坏……还张牙舞爪,怪吓人的!姜儿一句也听不懂……”孟姜女说着说着好像又忘了,扭过头来,又是一声大叫,再不肯回头,三两下扒开房门跑了出去。
刘诚恶寒,被梦话的事情一搅,再睡不着,干笑两声,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李元霸坐在门口,端着大碗傻笑,别看李元霸傻,也会一日三省,早上吃啥中午吃啥晚上吃啥不懈努力之下,最近智商稳中有升。
“元霸,笑啥和管事哪儿去了”
李傻子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小声说:“嘘昨晚一宿都没回来!嘿嘿”
刘诚忍不住往太守府的方向瞄了一眼。
……
刘诚领着李元霸去眉坞转了一圈,进展很快,外围的高墙垒了起来,酒厂,茶坊都建设得有条不紊。
让刘诚意想不到是,眉坞的外围,自发来的很多流民,搭起茅屋,以坞堡为中心,沿河而居,规模俨然小型的城镇,恐怕要不了多久,还会扩大。
周仓来禀报过,问要不要驱散,毕竟,这里都是刘府的产业。
刘诚挥挥手,并不在意,眉坞的作用本就是为了保命,压根不指望收租赚钱。人多力量才大,所以,他干脆大手一挥,分下去良田,连租子都懒得收,也算造福一方百姓。
那些人感恩戴德,都夸刘诚是大善人,沿路,总有小姑娘往怀里塞两把小菜,莞尔一笑,掩面而去,偏偏边跑边回头看刘诚有没有追来……
裴元绍正领着一队人巡逻,广场还有不少人操练,拿着锄头,对着草人使劲儿挖,架势做得有模有样,光喊声就吓得老母鸡不敢下蛋。
收拢的黄巾军加上自愿加入的流民,足足有五百人之多,他们听说不用干活,专职守卫,个个积极性高涨,刘诚说了,过两天再给配几条狗,逮谁可疑就放狗咬……
估计,眉坞的自保是没有问题了。
好不容易闲下来的刘诚,正打算回去睡个回笼,又有下人来禀报,说天上人间有人赖账。
这还得了!泥人还有三分火,臧洪竖子,难道张超也压不住
刘诚问候了他家祖宗十八代,怒气冲冲往回赶,路上都筹划好了,实在不行,打算让李元霸把他狗娘养的给手撕了,撕日本鬼子那种,大不了一走了之,卷铺盖去找安喜县当县尉的刘备,好歹是亲戚。
话说张昭本是徐州彭城人,为了躲避战乱,决定南渡大江去扬州,本来不打算在广陵城停留,在张昭看来,别说广陵,就是整个徐州都不太平,何况他片刻也不愿在徐州地界上待。
张昭何其心高气傲,早年被举孝廉,辞而不受,徐州刺史陶谦,慕名察举他为茂才,也被他拒绝。
陶谦觉得,小样,你这是看不起老子,干脆把张昭监禁了,后来,还是好友赵昱的从中说项,才被放了出来。有这样一层原因,张昭急着走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奈何与赵昱、王朗、陈琳等人交好,而这几人都是徐州名人,尤其是赵昱,时任广陵长史,借以文论道的由头盛情相邀,其实骨子里,是想劝张昭回心转意留下来,东吴蛮夷之地,有什么好,哪有哥几个天天吟诗作赋痛快,当然,张昭的确有大才!
张昭盛情难却,决定在广陵盘亘几日,可惜,他早到了几个时辰,站在城门口等候的赵昱,一直没等到。
广陵的繁华,远超张昭的预期,尤其是天上人间所在的西城,进了城门口就能感受到。张昭也饿了,排了很久的队,几次想要作罢,看人家大快朵颐,又忍不住好奇,什么东西能把人吃得满嘴冒油,出了门还仰天长啸,大呼过瘾。
终于,还是让张昭给等到了,二楼,雅间,张昭二话没说海吃一顿,赞不绝口,结账时,心满意足,大大方方撂下二十个铜板,说:“余下的!当是赏钱吧!”
张昭没几个钱,全部家当加起来也就百十来钱,可读书人随性,图畅快,以视钱财为粪土为荣,而且在他看来,一顿饭,十来个铜板顶天了,又没喝酒!
跑堂的丫头本来还笑脸相迎,一看这情况不对,懒得废话,轻车熟路,转身就去找张纮,边走边吆喝,“先生!又有人闹事来了!”
张昭不明就里,哪里知道,这叫着“西江月”包房,光是包间费就是百钱,要不然哪里轮得到他有位置,外面的大厅人满为患,门口那些排队的,都排的是五天以后的号。
刘诚把门从里面锁上,大马金刀坐下,眼瞅着对面的男子,三十来岁,发冠工整,吃得满头大汗也不愿褪下长衫,一副正气凛然的儒生模样,正瞪着眼珠子打量自己。
心想,可真没瞧出来,这种人居然也能受人唆使,为了几
0011 瘟疫
张超让人关上窗户,也不让收拾地上打碎的锦瓶,命人点上灯,一连五盏,还是觉得不够亮。
他呵退战战兢兢的丫鬟,依在床头,出神望着摇曳不定的灯烛,瞳孔慢慢放大,突然间惊恐地觉得,钱财、妻妾、还有自己老爹,什么都不可靠。
太守夫人敲门,久久没人回应,便轻手轻脚进来,摸摸张超额头,热得发烫,赶紧朝外面喊,“来人!都死哪里去了,快给大人打水来!”
张超看了自家夫人一眼,拨开额头上的手,蠕动两下干枯的嘴唇,“城门关紧了没有”
“一早就关紧了,张郎放心!”
“那,府上的门关紧了没有还有下人们,都不许进来!”
“好!不过阿爹那里……”
张超闭着眼睛,牙齿打颤说,“冷!”
太守夫人把裘毛的毯子给他披上,见张超没有后话,不再多问,虚开门缝,走出去合紧。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相伴多年的夫君,生性如此薄凉,自家爹爹病倒在榻上,日夜呼唤,也不曾去看过一眼。
外面正是晌午,无风无雨,日头高照。
……
刘诚盯着桌子上的两碟小菜,同样难以下咽,第一次觉得蚍蜉撼树、无力回天,这种沮丧,比当日黄贼围城的绝境更甚,因为连举手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筷子在手上,他几次拿起又沉沉放下,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是好。
李元霸居然也没有胃口,坐在一边玩蚂蚁,说要等和珅的包子,包子铺都歇了,又哪来的包子,倒是张昭形同饿死鬼,两手并用,吃得津津有味。
瘟疫!
大灾之后有大疫,起初没人在意,广陵的黄贼不算严重,死人也掩埋得及时,但天灾**肆虐的河北,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他们会跑,会迁徙……
前几日,有流民暴毙在大街上,口鼻流血,死状凄惨,像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官府草草殓尸,并没有在意,可一夜醒来,收尸的差人个个咳嗽不止,看了医匠不管用,到了晚上开始咳血,再过一日,开始有人死,哭丧的人围着死者祭奠,而咳嗽发冷的人,到处都是,没几天,便传遍了广陵城……
都说,那是庄家后院的冤魂在索命。
刘诚发现苗头不对,带人举家搬出了城,收拢眉坞,再不准生人靠近,每日叮嘱下人洁手,不喝生水,饮食煮熟,一旦发现有人有感染的迹象,立刻隔离!不然,眉坞就是下一个人流密集广陵城,家家有新丧,处处挂白幡。
即便如此,眉坞还是出现了病患。起初有人害怕隔离,隐瞒不报,幸亏发现得早,才只在小范围流行。别人刘诚或许可以不在意,但揪心的是,其中一个正是没心没肺的孟姜女。
天上人间自然关门歇业,断了进项,如果这场瘟疫持续下去,刘诚所有的努力都会是一场空,唯一庆幸的是,眉坞有足够的粮食,但是那又怎样,人都没有了,粮食给谁吃。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刘诚多希望这是一场游戏,输了可以重来,但会是吗
眼看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汉子,转眼就身形佝偻,七窍流血,任谁也不敢妄想!
刘诚以前觉得生活虚幻,觉得不真实,多少有些游戏人间,尤其是那些抽奖都能抽来的人物,但朝夕相处过后,发现,傻乎乎的李元霸,老奸巨猾的和珅,还有那个昏睡中都在断断续续喊“少爷”的孟姜丫头,声声如杜鹃啼血,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一样有七情六欲,一样会生老病死。
刘诚心情异常沉重。
他很怕死,几次走到孟姜女屋外,都不敢进去,害怕、羞愧、无助……不管如何纠结,最后还是懦弱地龟缩在自己小屋里。
“子布兄要走,我看还是等段日子,外面,不太平!”刘诚心情低落,已经顾不上任务,平安是福!其余已经没有奢望,失败了又能怎样张昭固然是人才,治世能臣,智力90,政治高达96,那又如何,眼下自己需要的是医匠,是能尽快平息这场瘟疫的神医。
而医匠,在东汉末年,刘诚能想得起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开人脑袋的华佗,历来都是背着药箱满世界悬壶济世,根本找不到,另一个是专治伤寒的医圣张仲景,但也遥隔万里,来得及吗何况人家凭什么要来,非亲非故,瘟疫又不是广陵才有!
张昭很意外,自己被折磨了两天,关在黑屋子没人理,这恶人怎就突然良心发现,要放自己走
张昭不怕,大活人一个,关上两天又如何,当年被陶谦关的时间比这长多了,何况自己也有些名望,光天化日被掳了,官府不可能不闻不问。
他哪里知道,官府根本顾不上,如今家家有位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广陵多失踪几个人,压根无人问津。
历史上东汉末的瘟疫,死了两千万人,连后世的建安七子都一下死了四个,其中就有他的好友陈琳。
风雨飘摇的东汉,百姓,像地里的韭菜一样,被天灾**割完了一波又是一波,最终,王朝像一棵狂风中的朽木一样倾倒。
也正是这个原因,刘诚才没想起,后院还关着个张昭张子布。
这只是个误会,不太美丽,从张昭进入广陵城那刻起,这个误会就开始了。
张昭冷哼一声,屁股坐着没动,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不可能就这样灰溜溜走了。他有恃无恐,饭菜嚼得更起劲。
和珅进来的时候,没有包子,气得李元霸用小棍猛戳罐子里的蚂蚁,说是要决斗!
外面人心惶惶,和珅哪敢出门,都呆在茶坊里,虽然意识不到这疫情对整个大汉有多严重,不过小心为上,和大人专心致志,
0012 二叔公
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其中,医家所长,并非奇巧淫技,源远流长,即便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世也有范仲淹“不为良相,便为良医”的名言,可见百家之学,并未消亡,藏拙于民罢了。
治国与救人,自古相通,同样体现儒家“仁”的思想。张仲景身为长沙太守,做官不忘坐馆行医,便是例证。
可像张仲景这样的名医稀少不说,即便找来,估计也是枉然,他的《伤寒杂病论》,是全家两百余口,在瘟疫中死了近三分之二才总结出来的,而且要等到公元210年左右,才写成显世,历史不更改的话,还要等待二十几年。
刘诚无比渴望能找到方法,以解决眼前的困境,但是随机抽奖的范围太广,指望它,无疑大海捞针,希望渺茫,所以,他随意地翻开了那张卡牌,几乎不抱奢望。
“恭喜宿主,抽到杂项书籍一本,现植入宿主身上随身携带。”
在孟姜女不解的目光中,刘诚放下碗,从怀里摸出一本书,《畜牧养殖与技术应用浅谈》,下面还有个副标题——深刻落实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科学发展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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