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抽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纹枰
茶坊每天能出产部分新茶,等着开了铺子后售卖。和珅已经开始叫人装修在天上人间隔壁的铺子,力求雅致,等开业了以后,喝茶卖茶,只谈风月,不打麻将!
煮酒的炉子架了起来,因为灰粉不够,以前烧制的成品都消毒用了去,需要继续开采、煅烧,这才迟迟没能开工,当然,也因为有些技术环节刘诚没想明白,还得再试试,免得糟蹋人力物力。
见张昭闲着没事,拿着那本养殖畜牧的书翻来覆去看,刘诚嘴贱,就跟他讲了点阿拉伯数字和简单的加减乘除。
中国古代绝对出现过数学,还很玄奥,《九章算术》,《周髀算经》……这些著作起源于先秦,甚至更早,在后世也保留了下来,即便如此,也只是少数人能通透,研究这玩意儿,还不如炼丹求长生实在。
在这之前,张昭有没有接触过算学不知道,估计有也多半是皮毛,何况东汉的书籍被世家门阀掌握,流传不开,张昭也不一定有机会学过。
都说学富五车,从某一方面来讲,那些垄断的知识,可比五车金银珠宝值钱,说谁谁谁穷得只剩书了,那是扯蛋,开玩笑,人家那叫有钱!
刘诚捅了篓子,张昭听完以后,入了魔,还是动不动就会抽风那种,水品不咋样,但表现出了对算数极其浓厚的兴趣,乍一接触就彻底陷入了疯狂,做梦都在背九九乘法表……
每日拿着纸笔上门讨教,刘诚被烦得受不了,抛出一个类似于小学奥数的鸡兔同笼问题,问: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他从刘诚面前消失了,有空就缠着张纮一起研究,讨论鸡抬几只脚兔收几条腿,两人晚上同床共枕,捂被窝里,动不动发出如狼似虎的呻吟……
刘诚见了两人讨论,都绕着道走,这问题自己要跟张昭讲清楚,不比万有引力简单!
和珅现在左右开弓,除了折扇,手里多拽了支茶壶,里面泡的枸杞都快溢出来了,每喝一口茶水,灌得满嘴都是红色的小粒,舍不得吐,干脆吧唧吧唧嚼着吃。
李傻子做事从来专一……还在玩蚂蚁!
……
这日,和珅偷偷在袍子里揣了两盒茶,大摇大摆去了趟太守府,沿途和人热情的打着招呼,还有那只小乖乖,出来以后,衣衫不整,红润未消便找到刘诚,说:“少爷!好事!天大的好事!”
刘诚又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享受着孟姜女的泰式按摩,那指法,没得说,关键加了几次钟都不用给钱,他懒洋洋说:“哟哟哟哟……保叔,慢慢说……哦,舒坦……牙缝里还有颗枸杞,好红!”
和大人用舌头舔了一圈,顾不上嚼,“张超说,要推举孝廉,有意少爷你!”
“哦姜儿妹妹,再往下点,再下点……”刘诚闭着眼睛享受着快要触及雷区的悸动,心想说张超懂得感恩,自己还真不大信,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多半没憋着好屁!
东汉的人才选拔是察举制,由地方推荐,中央考察,考察这一关本来还需要经过考试,不过后来丧事从简,只要地方保举,基本上跑不了。
而无论是被举了孝廉还是茂才,都算是国家后备干部,走路可以鼻孔朝天那种,要不了多久就会走马上任,即便官儿不大,但也能为祸一方。
按惯例,广陵一郡之地,如无特殊,每年可以举一人为孝廉,张超肯把这名额拿出来,肯定是下了血本,还是那句话,没憋着好屁!
刘诚考虑良久……其实睡着了,还是觉得自己不是当官的料,自己的政治和智力属性都堪忧,顶多算是中人之资,将来被人下黑手往死里整的几率很大,指不定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本来属意和珅,但想到刘瑾说的话又悄悄打消了主意。
刘诚很真诚,“其实,我倒是觉得保叔合适……”
和珅本来没多想,要举,当然是举自家少爷,根正苗红的,可听这么一说,摸不准刘诚是试探还是真心,渐渐心思开始活络了起来。
还
0016 鬼谷子
天上人间的隔壁,新装裱的茶馆起名“沁园”,左右各有一联,一书“后会有期,此后莫忘今日语”,再书“前程无量,向前须问过来人”。
并未开张,路人好奇,不明白究竟卖的什么稀罕,纷纷把脑袋贴在门窗上往里张望。
里面,正在紧锣密鼓排练一出千古悲剧——《长亭送别》,演的正是崔莺莺送张生赴京的生死离别桥段。
茶馆就该唱戏,不仅能发展文化产业,也是刘诚绞尽脑汁想到能推销茶叶酒水的杀手锏。刘诚念念不忘的楚馆没了,那就索性再起一家,阳春白雪,只谈艺术,不狎妓!
“哐”
铜锣敲响,刘诚兴奋地拿起纸糊的锥筒喊了一声,“action!”没人动!磨磨嘴皮暗骂了句“土包子”,只得无趣地又喊了句“动手!”
周仓等得手心出汗,回过头,见刘诚的眼神像要吃人,赶紧卖力拉动绳索,舞台上黑色的幕布随之缓缓展开,扎上结,周仓起身又往房梁上爬……
宽大的背景墙上,画着一副十里长亭图,落日余晖下,长亭凄凄,柳树依依,秋水潺潺……李元霸站在亭子前,演一棵树,两手各举着一根带着枝叶的柳树丫,胸前吊着一袋包子,他不敢动,怕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角色被人给顶了,伸出舌头去舔……
刘诚坐在台下,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端端的悲情血崩戏,会不会变成一部贺岁大片!
和珅放下手里的茶壶,翘臀,踱着莲花步走上前来,见台下的少爷伴着脸,急忙歪着脖子,把两手放在叉腰肌上,摆出泼妇骂街的架势,准备念台词。
和大人穿了件镶边的粉色长裙,脸蛋涂了两坨猴屁股一样的腮红,脑袋上,还挽了条妇人的头巾,黄的,让周仓看着眼熟,舞台后面还站着好些人,手拿道具边瞅边等着登场,个个严阵以待,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这可是第一次带状彩排,得劲儿。
和珅搞不懂,开间茶叶铺,还需要唱大戏才能赚钱再说,凭自己的长相,明明该演少爷说的男一号张生,为什么非得演崔莺莺的老娘。
清了清喉咙,和珅捏着嗓子眼儿,念:“今日送张生赴京,十里长亭……长亭……”。
和珅忘词了,刘诚无奈招招手,台下有个伙计高高举起横幅,和珅照着上面的大字跟着念:“安排下宴席,我和长老先行,不见张生、小姐来到。”
一番开场白,总算完事,他老神在在站一旁看别人出场,就不信还有人比自己表演天赋高。
刘诚打了个响指,“音乐!舞美!”
周仓趴在梁上开始撒树叶,张纮吹响悠远的长笛……
孟姜女带着丫鬟打扮的张昭施施然登台,面色凄苦,韵味十足地声声唱到:“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燕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音调平仄有度,极具感染力,唱着唱着,见丫鬟张昭表情活像自己死去的爹爹,情不自禁开始抹眼角,进而泣不成声……
一时间,看得人肝肠寸断。
“咔!”
刘诚叫停,还行,不管其他人多么业余,只要孟姜女一哭,屡试不爽,气氛瞬间能达到**。
“那个,总结一下,姜儿妹子,哭得好!以后就这样,随到随哭,周黑子你再去刨几筐树叶,要黄的,青菜皮不算……还有就是子纲的曲子,要悲,要多悲有多悲!不要沙场征战的悲,要儿女情长的悲,这是爱情故事,估计你不会懂……专业!都专业一点,什么叫专业,你们看看李元霸,都多学学!再来一遍!”
众人兴致勃勃去准备,李元霸听见有人叫自己,睁开眼睛,趁人不备偷偷咬了一口包子。
……
刘诚负着手出门透气,跟一帮粗人谈艺术,累!全身没有一个艺术细菌。
外面驻足偷窥的人越来越多,围了里外三层,还有人在边上支了个小摊卖瓜果。
刘诚忍不住小小得意,发展下去,成立史上首家娱乐公司指日可待!
系统的提示恰好响起,“叮咚!提醒宿主,距离下一次随机抽奖还有5天,当前宿主的四维:武力58,统帅58,政治52,智力83,隐藏技能:无。另外,瘟疫基本平息,系统根据统计,你将获得超级随机抽奖卡牌一张,请问宿主是否立即使用。”
随机抽奖自己懂,为什么还有个超级
系统解释:“超级随机抽奖卡牌,可以随机抽取到历史上在某方面能力最出众的人才。”
抽!
怎么不抽,拍戏正愁差个花旦,再不济也能来个演柳树的,下个桥段还要骑马,人倒是有了,差匹马……
“使用!”
刘诚颇为期待,这个“超级”俩字,光听起来就很容易让人亢奋。眼巴巴看着那张卡牌,刘诚急不可耐等着它翻开,这种额外奖励的卡牌没得选,只有一张,就像当初抽中和中堂一样,完全凭手气,比赌博和那啥还刺激。
卡牌徐徐翻开,人像画得模糊不清,还是黑白的,下面有三小字——鬼谷子。
鬼谷子谁
刘诚纳闷,不说是能力最出众吗难道不该赫赫有名才对可自己完全没听说过!
“叮咚!恭喜宿主,抽到春秋战国时期鬼谷子,国别不详,生卒不详,原名王诩,号玄微子,是历史上著名谋略家、道家代表人物、兵法集大成者、纵横家的鼻祖……精通百家学问,与孔孟等齐名。”
发财了!鬼谷子是谁已经不重要,光看这一堆名头就肯定不得了的了不得。
系统还在说明,“鬼谷子擅长教导,先后直接或间接教授出苏秦、张仪、孙膑、庞涓、商鞅、李斯……等500多位历史精英!”
oh!买噶!
刘诚已经被幸福包围,宛如置身于浪漫的阳光海滩,四周玉体横陈,波涛汹涌,闻着空气都带有一丝香甜,那呼之欲出的熊熊火焰,几乎堵得人喘不过气。
“鬼谷子四维如下:武力50,统帅50,政治50,智力50,隐藏技能需要人物发动才能探知,当前植入身为未知,位置不详,需要宿主主动寻找。”
啪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扇来,晴天霹雳,六月它还飘雪!噩耗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不是说好时代精英么
不是牛得b字都要大写加粗下划线吗
怎么四维连自己都不如
不管刘诚如何抱怨,系统都已经无声退出。
这就叫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刘诚鼓着腮帮子,鼻孔
0017 意外
刘诚觉得自己真傻,真的!
小时候看过皮影,三打白骨精那段,两个手艺人拉张白色的幕布,点上灯,一边提着小棍操纵纸壳娃娃,一边在后头有说有唱,后来打死妖精的时候,别人都在啪啪啪拍着巴掌哈哈大笑,就自己坐小凳上哭得泪牛满面,说,白骨夫人那么美……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还是那么傻,跟那个被人提着的纸壳木偶一样。
徐州官场,一纸文书传来,升迁、调动和谪贬的官员大大小小接近百人,老百姓日子照过,吃喝拉撒该干嘛干嘛,但上至刺史陶谦,下至蔷夫、游缴之流,无不噤若寒蝉,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天威难测。
官员的任用变迁很正常,一般会在年末的岁考过后确定,等到来年开了春再发调令,何况即使是岁考,也从没有如此大规模的变动过,整个徐州,几乎打散了重来。
广陵郡守张超盘坐在书房里,想不明白,不过估计不只是自己,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他心不在焉把玩着两颗夜明珠子,那珠子闪着绿光,在掌心不停转动,摩擦。
书桌上,放着一口瓦罐,斜插着几根绢布卷轴,旁边还有一只锦盒,挂着一把小巧的铜锁,他插进钥匙,咔嚓一声拧开,拿出一张文书,摊开在桌面上,一边端详,一边仔细仔细揣摩。
长史赵昱迁彭城,算是平迁,都尉臧洪入刺史府,明降实升……
还有很多人自己并不熟识,张超一一回想,张纮不正是自己刚刚举荐的孝廉,天上人间的那位账房,任广陵郡丞,秩六百石,可谓平步青云!
张超敢说,自己的举荐信到没到京师都不一定,即便到了,又哪有那么快发回来,怎么也得在朝堂上扯几天皮,再缓上几日,暗中达成某种协议,最后各家雨露均沾才定下来。
可现在的锦书上不仅盖了选部的大印,还有皇帝的玉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明明白白,连缺角修补之痕都清晰可见。
周仓又是谁啊,听都不曾听过,兵曹掾史,兵事权柄只在自己和都尉之下,还有这个张昭……
这些张超都可以不理会,也不关心,只要自己还是一郡太守就行,可是关于疫情一事的奏折,原本满怀希望等着褒奖,朝廷却只是不咸不淡口头表扬了几句,既没有说谁做得好,也没批评谁干得差,这就耐人寻味了……
张超百般思量,从头到尾又把事情理了一遍……还是不明白!恼怒至极,拂袖一巴掌扇去,桌面上的瓦罐哐当摔在地上,碎成了瓦片。
下人听见打碎了东西,忙着进来收拾,张超余怒未消,甩出两颗珠子砸去,骂道:“滚!”
那人顾不上痛,急忙关上门退了出去,只剩下张超留在桌前,又拿起锦书揣摩,他思考良久,还是拿起纸笔,准备给远在陈留任太守的兄长张邈去一封书信……
其实东汉要当官,真没那么容易,先要举荐不说,被举荐以后还要进京笔试,考些经史子集和公事文章一类,笔试完了还要面试,至少不能长太丑,面试也过了会授个郎官,打打杂,抄抄书,跑跑腿,等着机会外放。
本来严苛的选拔制度,到了灵帝即位,全乱了套,刘宏只关心自己的西园,挖空心思赚钱,国家都是自己的还嫌不稳当,非得要往家里搬。
这些芝麻蒜皮儿的事刘宏基本不理,肯花钱,谁愿干谁干,何况早换一波,又会收一波钱。
正所谓天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大概便是如此。
……
张纮听说被征辟为郡丞,表现波澜不惊,毕竟举了孝廉,踏入仕途是早晚的事,虽说郡丞是太守的左膀右臂,他也知道委任得有些重了,只当是刘诚给张超送的好处够多,拱拱手,施施然又回去继续当自己的账房了,三天以后才上任,不急。
周仓和张昭的表情精彩多了,可谓悲喜两重天。
周黑子一个劲儿给刘诚磕头,看刘诚的眼神里饱含对这片土地的热爱。他从当初一个反贼,摇身一变成了兵曹掾史,掌管两千郡兵,虽说上头还有个都尉压着,但那也是祖坟上冒青烟才能有的事。
刘诚怪不好意思,这事跟自己有关系吗没花钱啊!不过还是装模作样勉励了几句,“加油!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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