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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抽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纹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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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无语地丢在一边,刘诚继续端起药碗,不想,孟姜女却好奇捡起来,“咦!这是什么书,如此精美!”

    她哪里见过出版社发行的,农牧业推广的知识类书籍,即便只是普普通通的平装版,放在东汉,那也格格不入,显得奢华无比。

    翻开扉页,孟姜女满脑子都是问号,发现自己很无知,这些字明明好像识得,偏偏多数念不出来,“这是什么字”孟姜女指着问。

    刘诚恍然大悟,简体字!孟姜女当然不认识,他拿过书来,哄着小姑娘开心,“来!我教你!这个叫目录,第一章,猪,第一节,猪的品种,又分瘦肉型、肉脂型和脂肪型……”

    刘诚依次从目录往下读,直到读到瘟疫防治,脸上的随意消失,再顾不上嬉闹。

    “怎么不读了”孟姜女歪着脑袋问。

    刘诚充耳不闻,飞速地往后翻页,脑子突然开窍,心想这医人和医牲口会不会可以相通兽医他也是医啊!

    终于,在最后一章,不仅找到了畜牧养殖关于瘟疫防治的章节,还在注解的小字里,找到了医学史上防治人感染瘟疫的简介,张仲景的《伤寒论》,明代吴又可所著的《瘟疫论》,清叶天士著的《温热论》……

    言简意赅,足足印了五页,连具体的单方和针对的瘟疫类型都有罗列,各陈利弊,好东西啊!刘诚等不及了,大喜过望,有了这单方,就算一种不行,试也能试出来哪种能对症!

    “朱砂、雄黄、牛黄、麝香、安息香……”刘诚一味药一味药的读,越读越亢奋,忍不住,捧着孟姜女的脸颊亲了一口,夺门而出,“哈哈姜儿妹妹!广陵城有救了!”

    孟姜女捂着脸钻进被窝里,这算是有肌肤之亲了吗不算吧算吧……

    ……

    张超站在城门口,拿起木勺舀了一碗汤药,递给排队等候的百姓,那老妇人垂垂老矣,端陶碗的手发抖,急忙两手去捧,嘴里念着,“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老妇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还了大人的恩情……”边念叨,边急急忙忙往家赶。

    郡卒递来汗巾,“大人,歇着吧!这些粗活小的来就行!您都站半个时辰了。”

    张超擦了把汗,递回汗巾,并不理会,继续分下汤药,“下一个!老丈,家里人可还都好……”

    言谈中,张超抽空瞟了一眼后面的长龙,仿佛听到了一片美如天籁的赞誉……广陵太守张超,顾不上家中老父新丧,披麻戴孝,仍旧为百姓分药布汤,凡事亲力亲为……

    太守的位置是算是稳当了!

    张超面色悲苦,实则心中惬意。何止是保住了官位,两天前,张超就早早派出两队人马,快马加鞭,一支赶往徐州,一支直上洛阳,上禀疫情,同时把自己千辛万苦找来的药方一并呈上。呈词上写到:叩请皇帝陛下万安,托圣上洪福,广陵疫情已解,百姓无恙,安居乐业,无不对我大汉圣恩感恩戴德……

    张超自觉应该感谢和珅和德华贤弟,要不是他们差人送来的药方……

    看向天上人间的铺面,依旧大门紧闭,挂着把铜锁,他心想,往后多给些便利就是,毕竟是商贾之人……何况自己奏章上,实在没地儿写了,广陵官吏中劳心劳力的人不知凡几,需要照顾的人还很多。

    ……

    刘诚带着孟姜女等人,查看眉坞外的流民,不远处,张昭支起一张长桌在分药,忙得不亦乐乎,流民还在增多,但受到惠及的百姓无不心生感激,好些人搭起简易的毡棚,不愿再走,延绵数里,刘诚每走到一处,都有人热情招呼。

    “看!那是刘善人!”

    “好人啊!儿啊,快给善人磕头!”

    “这么年轻!长得……不算很丑啊”

    ……

    刘诚黑着脸,“周仓!查查那是谁叫他狗日的去帮忙熬药,每锅都让他先试喝!”

    那小子苦着脸被周仓着拎走了,孟姜女噗嗤一声笑出来,自己也赶紧上去帮着张昭打下手。

    忙!但所有人都很满足。

    刘诚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很好!不知道大汉每隔两三年就会席卷一次的瘟疫,还会不会来,不管怎样,至少不用再死那么多无辜百姓了。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当前拥有人才召唤机会一次,逾




0013 秋叶黄
    刘瑾在眉坞选了处僻静的小院住下,并不插手理事,而刘诚除了每天准时去请一次安,也基本见不到他人,小院的那扇木门,仿佛从来就没有自己打开过。

    偶尔碰到赶车的老吴,是个哑巴,冲刘诚咧嘴笑,欢快打着手势,他在后院摘不知谁种的青菜。

    还有和珅鬼鬼祟祟遛进去,刘诚问他,和珅只说老祖宗喜欢问些陈年旧事,基本是些鸡毛蒜皮的,人老了,喜欢安静,顺便找些老话来说,刘诚便不再多问,乐得清净。

    听和珅解释了老半天,刘诚才搞清楚自己和刘瑾的关系,事情很曲折,或者说狗血。

    刘诚的太爷爷,也就是他爷爷的爹或者说爹的爷爷,生了两个儿子,大的那个取名刘顺,小的便是现在的刘瑾。

    刘家人历来为人仗义,不仅体现在钱财上。

    当年,刘瑾的老爹,把刘瑾过继给了一位自己多年的好友,当然,交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或许是为了防止以后分家,摊薄了家业。

    所以刘瑾打小就不在刘家长大,他那时候改姓谈,叫谈瑾。后来两家不知为何起了嫌隙,而且闹得水火不容,连带着刘瑾也记恨上了老刘家,发誓老死不相往来。

    恰逢几年后,刘瑾的养父遭了难,家道中落不说,牵带刘瑾被人记恨,不仅被迫流落,还迫不得已改回了刘姓。

    那年,他大约十岁,走投无路之下,被人送进了宫里,一是为了求口饭吃,二是为了躲避仇家,这一去,就是三十年杳无音讯……

    后来,刘瑾聪明,左右逢源,在宫里混得风生水起,衣锦还乡,本来想在老刘家大摇大摆溜达一圈,再冲着刘家祖祠的灵位吐上两口唾沫,可回到中山一看,自己的生父已经死了好多年,坟头上,野草枯荣,尸首早就成了白骨。

    兄长刘顺见自己亲弟弟回来,而且成了宫人,哭得眼泪花花的,当时就许诺要把刘诚的老爹过继给刘瑾,好让他有个后。

    在宫里斗了这么多年,刘瑾见惯了尔虞我诈,自然看得出自家兄长是情真意切,发至肺腑,何况两家有冤仇的人都早死光了,当年的兄弟两人少不更事,分过吃食、玩过泥巴,哪来的深仇大恨。

    他哪还有心思显摆,毕竟是一家人,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于是抱头痛哭,抱怨了一番,便不计前嫌,认祖归了宗。

    再后来,过继刘诚短命老爹的事就尴尬了,刘诚的爷爷一时口快,忘了自己就一个儿子,过继过去,那自己死了之后,自己这一房岂不是反而绝了后

    好在这事谁都没有再提,可刘瑾承这份情,每隔几年总要回中山老家看看,两兄弟喝两杯小酒,聊聊天,说说往事,但毕竟有个过继的事情膈应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刘瑾怕兄长为难,渐渐也就回来得少了……

    刘诚反复检查了一遍自己仪态,又拍了拍脸,硬着头皮推开院门。

    以前大呼小叫、不修边幅惯了,凡事都随意,现在家里有这么个祖宗养着,每次请安都度日如年,感觉像提着脑袋去见阴阳怪气的东厂大公公。不过还好,每次刘瑾问话,都不超过三句,大抵是身体可还好,多温习诗书,有空回中山去看看之类的话,也好应答,可即便如此,刘诚出来也是一身汗。

    刘瑾常年身居宫里,讲规矩,分尊卑,事事不容出岔子,就连待洗的衣物也要叠得整整齐齐。

    “二叔祖在上,孙儿刘诚请二叔祖安!”刘诚觉得别扭,恐怕这规矩比之宫里也不妨多让,可面对这老头,自然而然会心生畏惧,不用和珅交代,自己也不敢不恭顺。

    刘瑾坐在院子里,发现这个不孝子孙发明的摇椅很不错,躺下来,腰不酸腿不麻,就是容易犯困。

    秋深了些,墙外的树开始黄叶,逐渐零星飘落,刘瑾就那样看着一片叶子在空中兜兜转转,最后,落在树根下,然后注视另外一片……

    刘诚跪了很久,也没听到刘瑾叫自己起来,猜想他会不会是睡着了,忍不住偷偷抬头去看。

    垂垂老矣,也许暮年,刘瑾不但不吓人,反而显得慈祥。沧桑的脸庞条条皱文深陷,凹进去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炯炯有神,眉毛像两撇秋霜,他把头发梳得极其认真仔细,没有一丝凌乱,根根银发,在脑后打了个结,而后,如初雪落地,瀑布般直落而下。

    “起来吧!”

    刘诚如临大赦,赶紧站起躬身而立,依旧不敢走动,按照往常,刘瑾该会问几句冷暖就结束,可今天有些奇怪,刘瑾只说了一句,又没有了后话。

    又等了很久,刘瑾终于开口:“诚儿!你说那黄叶为何要往下落”

    诚儿刘诚诧异,往日刘瑾唤自己孽障,心情不错最多唤着“刘诚”,今天不一样。没有细想,刘诚转而开始思考黄叶为



0014 徐州风云动
    郯城,徐州治所,刺史府。

    此刻,外面已是万家灯火,徐州刺史陶谦的卧房内同样也亮着灯。

    陶谦盯着那灯盏不转眼,陶俑人像造型顽皮,张嘴瞪眼,两手上举,脑袋上托着一口小巧的盆,一根灯芯在小盆里盘了几圈,再支出一小段,耷拉在盆沿上,扑哧扑哧汲吸着灯油,燃得正旺,偶尔爆裂一个小小的花火。

    徐州富足虽不及司隶,但也非幽州一般苦寒,只是湿气太重,家里的妇人早有怨言,说每逢天气转凉,腿脚就会有不适。

    陶谦年过五旬,好不容易从幽州调回司隶任议郎,屁股还没坐热,又是一纸调令,南下徐州,依旧是秩六百石。

    “老爷,陈东海他们已经到了,我把人请在书房,您看……”那老奴躬着腰,从彩绘屏风后探出脑袋问。

    陈矫,东海郡太守,为人坦率多智,陶谦如果有要事,总会与之相商。

    陶谦摆摆手,示意自己随后就到,坐起身子,果然双膝酸胀,捶打了两下,陶谦才信步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半扇墙都是镂空成架,摆满了卷牍公文,书房的南角,用屏风围成一处雅居,几个蒲团放在地塌上,闲来无事,陶谦就半卧在那里看书,不过现在的书房里,不只有陈矫,几乎就近的徐州要吏都来了,趁着刺史未到,个个小声谈笑着。

    陶谦还未进门,就拱手说道:“劳诸位久侯,时至亥时,还烦请诸位相商公事,此谦之过也!来人,快给诸位大人备些糕点吃食!”

    众人回礼,寒暄一阵分主宾落座。

    陶谦叫人拿出两沓文书,指着其中一沓说:“诸位,此乃徐州各郡上表的疫患文书,且先传看!”

    七八个人各拿一本,看完了又相互交换,脸上的表情越看越凝重。这些文书上无不说的是各自郡县的瘟疫如何如何严重,官吏如何如何不辞辛劳,然后归结到两个字:要钱!

    陈矫不过做做样子,自己东海郡的陈情也在里头,只不过东海郡府和徐州刺史府同在郯城,近水楼台好,也不好!东海郡什么情况,陶恭祖只要不是傻子,都一目了然,所以,这些文书中唯一还能不偏不倚的,可能就只有自己。

    “嗯哼!”陶谦见传阅得差不多了,又拿出一本,“诸位且再看这本!乃是广陵太守张超日前加急送到。”

    张超给徐州刺史陶谦的呈帖让陶谦本人也大吃一惊,如今各郡都是诉苦说难,唯独广陵是报喜,陶谦拿不准,这些帖子是都往洛阳送,还是压下一部分。

    陈矫等到所有人阅完,最后一个把张超的呈帖拿到手里,一看,才知道为何众人都面色古怪,这种疫情大事,张超不可能作假,而这张帖子呈上京师以后,广陵一众官吏封赏肯定是跑不了,不过其余郡县就悲剧了。

    偏偏张超的治疫之法来得晚了三五天,其中的古怪,让人不得不怀疑张超的动机,会不会是故意让其他人难堪,来衬托出自己坐镇广陵的才干出众。

    其实,这不怪张超,如果可能,他肯定第一时间上书,邀功还来不及,哪能琢磨出那么多道道,只不过瘟疫发生的前几日,他都怕得要死,躲在府上不敢出门。

    治中从事王朗出声说道:“陶公,朗之愚见,不如先发诸郡文书,晚一日,再发广陵!”

    王朗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先呈上去其余郡县的帖子,晚一点再呈广陵的,那就说明大家一起遭了灾,只不过你广陵郡先想到了办法。这种天灾**,本就人力难抗,能有办法是侥幸,没有办法并非无能。如此一来,广陵依然有功,但其余郡县却也无过。

    在座之人纷纷点头,无不对王朗的妙想交口称赞,连上首陶谦也捻须称好。

    陶谦为人谨慎,怕有疏漏,又问向陈矫,毕竟在坐的属他权柄最重,很多人一向唯他马首是瞻,“不知陈东海觉得可还妥当”

    众人停下商议,都看过来,陈矫不与人直视,盯着张超的文书说:“检核地方,上呈下表,原属陶公之职,下官本不该多言……”

    这陈矫什么都好,就是很少与人推心置腹,陶谦打断,“唉!今日集思广益,本就是为了徐州同僚,季弼但说无妨!”陶谦不再呼其官职,直呼陈矫表字,摆明告诉陈矫,我陶谦把你看成自己人。

    陈矫微微顿了顿,放下手中文书,“不知陶公以为,张广陵此人,行事如何”

    张超张广陵陶谦沉吟道:“虽出行伍,但干练雷厉,季弼此言何意”

    陈矫却不再多说,只闭着眼睛发呆,陶谦觉得很没颜面,又不好发怒,况且人家一郡太守,本来就不是自己下属,来此议事,纯粹是给面子,正想再问,别驾陈登拉了拉袖口,又凑近耳语了几句。

    陶谦听完,脸色大变,一言不发,众人不敢相问,都默默吃着糕点。

    片刻过后,陶谦也不再问疫情的事,转而指着另外一沓文书,说:“此乃岁考在即,各郡例举的孝廉,除了广陵暂且未定,其余各地都保举了至少一人,诸位且看看,是否还有缺漏,莫要埋没了人才!”

    诸人都不明白,话题为何突然转到了举孝廉的事上,感觉气氛不对,粗略看了看之后,都说还好,并无意见。



0015 举孝廉
    广陵城。

    秋日里的天气特别好,万里无云的天空白云朵朵……

    这五天里,除了刘瑾来了又走,还发生了很多事。

    瘟疫渐渐平息,死了不少人,但与历史上的惨剧相比,已经算是好得不能再好。而且,广陵城不见萧条,反而涌进了更多人,哪里的口音都有,摩肩擦踵,带动着商户们的生意蒸蒸日上。

    天上人间重新开张,排队继续,张纮很忙,需要清算的账本累得比人高,和珅也在盘帐,撒了大把的钱粮过后,钱箱里总算开始有进。

    眉坞工期加快,搭建暂告一段落,剩下的不急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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