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抽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纹枰
这话是刘晔说的,不过他那是教小叔刘诚巢湖里钓鱼之技,虽然没能钓到鱼,却逮了不少王八,没想到,而今居然还成了刘侍郎的擒敌之计。
太史慈白了一眼,“哼!我哪有”他心虚往后看去,还好,那话没人听到,刘侍郎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学院里的潘凤护卫不力,至今还被罚每日傻笑一个时辰。
五百士卒静静列队在山坡之下,几日的整顿之后,军纪甚是严明,听不到一丝喧哗,大都眼巴巴盯着灶头。
山风掠过丛草,低沉的呼鸣声“呜呜嗡嗡”围着热气腾腾的锅打转,仿佛饿死的冤魂眷恋着不愿离去的土地一般。
远处的山林惊起一阵飞鸟,似有异动,却又只见林间山涛荡远。
萧如熏不放心,拍拍太史慈的肩膀,“我去看看大人还有没有吩咐!”
萧如熏转身,后面很远的地方,小如黑点,正是立着的一辆轮椅。
那锦衣高冠的男子正襟危坐,挺直的身躯在斜阳的照射之下,显得特别璀璨夺目,浑身散发着不合时宜的威严,这令人景仰的人物,看得人无声一叹。
寇白门用剑敲敲人脑袋,“怎又睡着了精神点!”
那假冒刘侍郎的县丞刘晔一脸无奈,“寇将军!婶婶!小叔是去了哪里这要是蟊贼不来……我的手脚好酸!”
隔段时间,又得挥半个时辰手,依刘晔看来,这工作比上阵杀敌还泯灭人性。
“喏!”寇白门努努嘴,“他说巢湖的鱼挑食,去那边挖饵料去了!”
刘晔痛不欲生,玩物丧志,早知道就不教小叔钓鱼了!
远远看见萧如熏走来,寇白门问:“你来做甚小心贼人偷袭!”
萧如熏一愣,那坐着的人竟然不是刘侍郎,难不成跑了
他止住脚步,“将军!大人有没有留下吩咐!”
寇白门:“哦!有的有的,他说,贼人来了就跑,还要跑得丢盔弃甲!”
“连煮好的肉粥都不要了”
“不要!”
萧如熏转身回去,主将都跑了,看来这仗打不打都输定了。
远处的刘诚听到对话,往瓦罐里又装进一只扭曲挣扎的蚯蚓,挖的地方越来越远,到时候要跑,保管千里马也追不上自己。
这不能怪自己。
程咬金那匹夫,武力竟然高达93,如果再加上那柄八卦宣花大斧,那就是94了,这还不算他梦里跟着仙人学的三板斧,使出来,真不一定有人挡得住。
军中武力最高太史慈的确不错,可武力毕竟只有91,别看只差3点,这数据化的武力值,每高一点都是一道巨大的沟壑。
总不能自己这个玉树临风算无遗策小诸葛,亲自上阵吆喝吧,有辱斯文!何况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适才放混世魔王走,一则是爱才,二则是因为打不过!
刘诚又往身上裹了些干草,这里挖的饵料,真肥!
突然,山林里甚嚣尘上,千军万马之势,躁动得尘土飞扬。
总算是来了!
太史慈吐出草根,持枪而立,怡然不惧等着大杀四方,看这架势,山贼说不得真能上万!
正待血战,身后赶来的萧如熏却冲着士卒大喊:“大人有令!全军撤退!”
“啊!”一片哗然。
那些士卒不用吩咐,大人都跑了,哪还顾得上队形,不忘唱着《打靶归来》,跑得一个比一个矫健!
转瞬之间,山丘上就之剩下自己。
太史慈看见那杆混世魔王的大旗已经显现了出来,“哎!”一跺脚,跟上了抱头鼠窜的大部队。
程咬金大吼大叫着杀出来,旋即望着空无一人的山丘一阵感叹,果然还是人多力量大。本以为纠集银屏山中的草寇会费好一番口舌,不想只说句有肉吃,便全都蜂拥而来,那些老弱妇孺,平时针扎不动的,突然腿脚比自己还快。
眼前的十口大锅,咕
0116 水贼来袭
顾雍检举刘诚私通山贼的信,没能送到京师,看这情况,半道就应该被水贼给截了。
刚睡醒,顾县令登门来访,他开门便道:“侍郎大人!你可要救救满城的无辜百姓啊!”顾县令难得的惊慌失措。
今日的巢县,还不曾开过城门,一大早便被郑宝的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上万的水贼乘舟而来,手里拿着刀叉鱼网,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鱼腥味,堤岸边成片的帆船停放,占据的,全是撒过鱼饵的好地方。
半迷半醒的刘诚听完来意,暗骂,邪了门了!那些水贼竟然指名道姓要自己出城一战,难道这就叫树大招风
“县令大人!这恐怕太过强人所难啊,下官,领的皇命,负责的只是辅佐地方剿灭‘混世魔王’程咬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得筋疲力尽总算肃清,至于巢湖水贼,那可不在下官职责之内啊!”
“啊!”
精疲力尽你那是昨晚喝酒喝的好不!
如今的军中,刘侍郎人气正旺,何况他也是御赐的钦差,由他统领,名正言顺!倒不是顾雍不敢领军抗贼,可史无前例的面对十倍有余的水贼,实在是没什么胜算。顾雍之才在政,何必还要吃力不讨好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
此番,郑宝来势汹汹,这是以往不曾有过的事,临近寒冬,估计他是绕着湖水一圈也没打劫到多少油水,这才狠下心跟巢县死磕。
为何
还不是听闻巢县城里仓廪实而衣食足,官军整日胡吃海喝,别说水贼,光是临近郡县派来借粮的板车,就来来回回好几趟了,消息再是闭塞,水贼也不可能没听到风声。
任凭巩顾雍说得天花乱坠,刘侍郎依旧不为所动。
开玩笑!程咬金能降,那是因为他不是真的要反,无非是因为饿得走投无路加上没什么脑子,他手底下的蟊贼,不过都是些落难的苦命之人。
可那水贼郑宝虽然没有举旗造反,却是骨子里真的想反!
叫苦一阵,估计贼人不久便会攻城,失望的顾雍心中一痛,转身欲走,却听刘诚在身后说道:“大人且慢!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况乎我等有志青年!我这就洗漱,准备前去迎敌!”
顾县令摸不着头脑,这刘侍郎的表情颇为悲痛,舔着的嘴唇看起来却怪得很。
“警告宿主!随机任务触发,任务名称:剿灭水贼,目标达成,奖励随机抽奖卡牌一张,任务失败,随机扣除一项属性值十点!限时一月。”
顾雍正待要喜,却听刘侍郎又道:“大人先下令关紧城门!我再睡会儿!一月,还早!”
……
郑宝生得魁梧高大,纵横巢湖多年,手上沾染的人命无数,一双握刀的手满是老茧,可不捕鱼来的。
可惜,他不识字。
郑宝把书信递给身边张多,尽量轻声道:“贤弟看这信上写得可当得真”
越是如此,他额上的疤痕越是瘆人。
张多别过脸,还是第一次看见县令顾雍的书信,他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两遍,还真是!信中不仅说到了军营里郡卒顿顿鸡鸭鱼肉的奢侈,还着重提到了侍郎刘诚贿赂程咬金之事。他还回书信,故作平静问道:“大兄真想被招安”
郑宝望着城墙上戒备的官军守卒,陷入了短暂的思索,“呸!你我兄弟在这巢湖自在惯了,哪受得了那种鸟气!贤弟难道就不怕朝廷秋后算账”
张多明白,打也好,退也还,都是为拿了粮食好过冬,或许郑宝说得对,反正这天下很乱,只要不出头,不扛旗造反,便没人真的来剿灭自己。
可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
那边,许干正在整备舟船,只怕这次,他又是想岔了,无论如何,大兄是不可能降的。
郑宝、张多和许干,便是巢湖上的三大水贼头领。
……
刘诚负手走上墙头,见气氛很凝重,入伍的新卒个个如临大敌。
他看了几眼对面正在骂阵的水贼,说了句“咬人的狗不叫”,便又施施然回去了。刘侍郎什么都怕,唯独不怕被人骂。
新升任的副帅太史慈,一肚子怨气,倒是萧如薰见了刘侍郎悠哉的背影略有所悟,劝慰道:“大人这或许是疲敌劳师之计,你想,那些水贼为粮食而来,他们都不急着攻城,咱们为何要急!”
是吗那刘侍郎为何手上拿着鱼竿
这一日,双方没有射出哪怕一支弓箭,却有十余名水贼累得口吐白沫。
到了天黑,郑宝留下斥候,领着人乘上舟便了,大军饿得痨肠剐肚,却一无所获。
可第二天太阳一升,他们睡足了又开始围城,比上班还准时。
就这样,刘侍郎一连晾了人三天,直到军中开始有非议,说久未露面的刘侍郎跑了……可见,不止水贼沉不住气,官军们也开始焦躁,有人开始担心
0117 招安
远处,湖面上数百艘船排列在一起,虽然大多是捕鱼用的乌篷小舟,耐不住脉脉水悠、千帆无尽,那不凡的阵势让人见了,很容易联想到火烧赤壁前的曹魏大军压境,也让人很想冲上去点上一把火。
只是无风无雨,巢县,没有人能比得了谈笑间灰飞烟灭的周公谨,也没人比得了智近于妖的诸葛孔明。
身材高大的郑宝屹立船头,目光炯炯望着渔舟上忐忑不安的刘晔远去,越看越满意,他无声一笑,这刘晔,端是大胆,竟敢孤身前来招安,真他娘的……
郑宝眼神渐变迷离,心绪一时飘得很远。
刘晔是本郡望族,虽说刘府而今家道败落,可好歹是汉室宗亲,这名头,门阀世家可以不在乎,可放在老百姓眼里,依旧贵不可言,何况他看重的,是刘晔此人有勇有谋,可堪大用。
巢湖水贼之中,郑宝并不算最骁勇的那个,张多比自己心细,许干也更会笼络人心,可还是只有他能稳坐上万水贼的头把交椅,为何盖因郑宝能知人善用,也够聪明,聪明到知道自己并不足以为自己谋划出长治久安之计。
郑宝明白,他需要一个帮手,一个既能在身后出谋划策,也能为自己摇旗呐喊的智囊,这人,张多优柔寡断当不得,许干外强中干更不行。
这想法在郑宝脑子里盘旋了接近一年,巢湖终究太小,如果能带人转战大江以南,那才真正是天高皇帝远,郑宝的野心也随着浮想渐渐滋长。
他心中感叹,上万的水匪之中,只怕找不出一个刘晔这样的睿智之人来,别看他目光躲闪,慌忙中寥寥几句也显得诚惶诚恐,但字字诛心,自己,真有了几分意动。
刘晔长得并不清秀,却看得人流口水,郑宝想把人扣住,留在身边,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大兄可是不愿放这厮回去不然,某去将他绑了!”张多问道。
“绑”
粗人!还不如斗字不识的自己,人才向来只能礼遇,这些读书人硬气起来,砍了脑袋都不会服软。
郑宝不答,笑着对尚未走远的刘晔挥手,吆喝道:“先生慢行!山高水远,郑某恭候!随时扫榻相迎!”
两人的谈话毫不避讳,听得刘晔双手抓紧船沿儿,头也不敢回,低着脑袋吩咐船夫,“快划!”
后面,传来肆无忌惮的大笑。
……
郑宝同意议和,大军退后五里,陈兵湖面,只留下一艏几丈来高的楼船,静候刘侍郎大驾。
午时。
一番推脱之后,刘侍郎无奈硬着头皮,亲自前去招安,临行还拉着人交代了好些后事,听得萧如薰一头雾水。
那艏楼船傲然停驻在江面上,波光粼粼之下,如同水怪巨兽,择人而噬,刘诚踯躅前行,几乎被寇白门架着上了贼船,唉声叹气,完全没有一丁点儿携美同游的雅兴。
楼船,起于百越之地,船高首宽,外观似楼,因而得名。
古越人擅水,“水行而山处”,自然素于善制舟楫,巧于驭舟,东汉末年的水军师夷长技,皆以楼船为帅。
郑宝的楼船大舰,巨大甲板之上可跑马匹,高高飘扬的白色旗帜上书写着“郑”字,让人望而生畏。
几经波折的刘侍郎坐在上吊的竹篓里,恍惚间,才大策大悟,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刘晔、寇白门和刘诚,三人上了甲板又是一番感慨叹,还好郑宝倾其所有才打造出这么一艏楼船大舰来,不然,这巢湖水贼当真无敌了。
落脚之处全是鲜红,赤膊的船夫们正用湖水冲洗,可笑这郑宝,用血水使出一个下马威,可惜闻起来偏偏洋溢一股浓浓的鱼腥之气。
“哈哈!侍郎大人远来,快快里间入席!”郑宝在船坞下招手。
“哦!可是郑兄当面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郑宝这人识相,作恶多端,却从来自诩一方劫富济贫之豪杰,自然摆出仗义之态,急忙引人入舱落座。
目光打量三人,最后落在双脚打颤的刘诚身上,郑宝心中大定,这番必定有所收获,刘侍郎的大名如雷贯耳,为了保命,估计这愣头青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什么事都应得下。
上齐酒宴,刘诚仍在嘀咕,靠!吃的居然都是自己送出城的粮食。
郑宝大袖一挥,于上首举杯遥敬,“侍郎大人不知,而今朝纲不振,万民如猪狗,某领着手下弟兄讨生活,虽说仗义直行,想着为平靖世乱出一份力,奈何世人多有曲解,诬陷为贼,某心中甚苦,只是无处述说罢了!某也就罢了,只是苦了手下弟兄,哎!”
“大兄委屈!诚先干为敬!”刘诚感同身受一般,听得差点声泪俱下。
身侧的刘晔以长袖遮面,刚饮的酒水忍不住反胃,这二人,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刘侍郎视若未见,打不过,自己真想招安来的,观这郑宝貌似也是一条好汉,怎会史上无名
对面郑宝的一边劝酒,一边大倒苦水,那些逼上梁山的说辞,听得刘侍郎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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