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公别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本宫
他心里头烦闷,便挥退了奴仆,一人负手在府里漫无目的地走。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长女的院子外头。
他脚步一顿,抿了抿唇,本想掉头走的
033相看
“小姐……您方才为何不说点软话奴婢看老爷只是拉不下来脸面,其实也是关心你,想要缓和你们父女关系的。”
容央看了眼自己面前还未饮完的梨花酿,眸色微淡,神情带着几分讥诮和无奈。
“是么习惯了。”
杜鹃叹了声,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次日一早,衾嫆穿着漂亮的湘裙披了件披风便去给容老夫人请安。
“你这孩子,身子还没好怎么就下床出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刘嬷嬷,快给她拿个汤婆子。”
容老夫人听说衾嫆来探望她了,连忙从座椅上起身,脚步急急地就到门口迎她,一边忙吩咐着嬷嬷和丫鬟给衾嫆拿汤婆子备茶点。
“外祖母,嫆嫆来向您讨点点心吃,您不会不欢迎吧。”衾嫆瞧着气色还是可以的,比之昨天那副惨白孱弱的可怜模样,显得分外精神。
容老夫人见她精气神好了不少,心里松口气之余便是高兴万分。
抬手亲昵地在衾嫆的小鼻子上点了下,“你这小皮猴儿,打小就是这般,好了伤疤忘了疼,躺不了两天啊就又能下地皮——外祖母巴不得你天天来吃点心,怎么会不欢迎你呢!”
刘嬷嬷拿了汤婆子,衾嫆有些不大想抱,但对上外祖母殷切的目光,只好按捺着,抱在手上了。
“老夫人,您该喝药了。”
衾嫆安静地坐在位子上,时不时拿起一两块点心尝,同容老夫人说着话。这时,一名小丫鬟端着药碗进来,垂着头轻声道。
“放着吧。”容老夫人才被衾嫆逗乐的面容有些兴致缺缺地淡了下来,摆摆手。
丫鬟看了眼老夫人,眼巴巴地劝着,“可是大夫说了,这药需每日按时辰服下……”
“这什么药”衾嫆将手上的点心放回碟中,抬手,身后的秋月递了帕子,她接过擦了擦手,状似好奇地问。
“小毛病不足挂齿,就这些大夫丫鬟大惊小怪的。”容老夫人对着衾嫆笑着摇摇头,随后想起自个儿这个外孙女以往也是很讨厌喝药的,她可不能带了坏头,便抿了下嘴角,忍着不喜地对小丫鬟道,“端过来吧。”
小丫鬟见状松口气,将药碗端上前,容老夫人闻着这刺鼻的苦味,眉梢死死地拧得打了个结,然后端过,趁着温热正好,艰难地几口灌下去。
衾嫆却是抿着唇,目光有些深邃地从小丫鬟身上移到那药碗上,前世关于外祖母的病她知之甚少,但她也记得,大概就是她十三岁到十四岁间的半年里,外祖母的身子才每况愈下……
方才外祖母说的小毛病,是否是不想她担心才说来宽慰她的
衾嫆左思右想,而后给了春花一个眼神,后者先前就得了她的吩咐,此时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于是,等容老夫人喝完药,小丫鬟收拾着出去时,春花微微往后退了退,随后趁大家都不注意的空档,不动声色地溜了出去。
春花的不见,并未引起屋内人的注意,不多时,她便返回屋中,只容老夫人跟前的刘嬷嬷睨了眼,但并未将这个细节放在心上。
“姣姣,说起来,你同央儿那丫头近来交往密切,你可知……她对哪家贵胄家的公子有……恩”容老夫人屏退了不相干的人,留下一个刘嬷嬷,聊着聊着,就意有所指地问起衾嫆,有关容央的情况。
衾嫆楞了一下,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去。
外祖母这明晃晃的暗示……
不要太明显了。
她微红了一张脸(呛的),面上只摇头,心中却不免想起前尘往事来。
前世,容央直到十八岁都未曾嫁人。她记着容央同那戚家的少爷在她及笄那年定下了婚约,可没多久她生母陈氏暴毙,紧接着外祖母去世……
上京便传她是克星,克死至亲。而容央大悲,守孝三年。
熬到了十八岁的年纪都未曾出嫁,再然后便横死罹难
034财产
“小姐。”
秋月给衾嫆铺着床,闻见一股药味,回头,便见春花关上了门,摊开手中的帕子,里头俨然是药渣滓。
她有些不解,衾嫆却已经接过帕子,蹙眉看着帕子上的药渣,便听春花道——
“奴婢今儿本来同那丫鬟说帮她倒药渣的,但她怎么都不肯,生分得很。还好我机灵,手拉着她手腕指着她后头喊了声‘你看那是什么好奇怪啊’,立马拿了帕子就着碗口附近弄了这点回来。”
乍一听没什么,衾嫆却不由得多了个心眼,“你可看见她将药渣怎么处理了么”
春花闻言,摇头。
她完成衾嫆交代的吩咐后便立马回来了,倒是没留意这些。
衾嫆抿了下唇线,随后却是看向秋月,“明儿我去外祖母那,支你去小厨房,等那丫鬟端了药来主屋,你再从厨房往回走。仔细些盯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古怪之处。”
虽然不理解衾嫆怎么对一个小厨房负责煎药端药的小丫鬟这么上心,但秋月还是点头应了声。
春花不由得撇嘴,“小姐怎么不吩咐我啊!我比秋月可机灵多了!”
衾嫆不由得白了她一眼,见秋月淡定如斯,不禁摇头,“你可没秋月细心谨慎,派你去啊,别人定以为你有问题呢!”
这话倒不虚,秋月稳重细心,若是派她去盯着,真有什么古怪,定能发现。春花虽然活络机灵,却不够稳重细心。
将春花装了药渣的帕子收起来,衾嫆想了想,放进自己的首饰盒中。
“春花,你表哥找的大夫怎么样了”衾嫆合上首饰盒,对着铜镜中少女稚气未退的娇妍眉眼,眸子里却满是暮色沉沉之气。
春花闻言撇撇嘴,“小姐啊,我表哥这人有些不着调,托他办个事需费好些口舌才肯……”
“多给他一倍佣金。”
衾嫆掷地有声,面不改色的话落下。
秋月挑了下眉梢,春花瞪了瞪眼,抓了抓头发,心想找大夫为何要在江湖上找呢……
衾嫆却以为她还是没把握说服她表哥,有些急切,“你告诉他,只要找到名医,多少金银我都能允诺!”
这些年她虽不说手头上有很多闲钱,但母亲去世,留给她的那些铺子还有嫁妆,合起来都是不菲的一笔。
想到这,她不免担心……因为这些目前都在容小莲手中。
不过没关系,该是她的,一样都不会给人拿走。
过了两天,衾嫆这边还没急着回去,衾潇就已经眼巴巴地盼着闺女回府,他也知道怎么让玩野了的孩子回家——
枫哥儿闹着要姐姐了。
衾嫆看到这行书信时,嘴角扯了扯,再看了眼屋里僵着一张脸不乐意的容老夫人。
“哼,别看我,这才住了几天啊,外祖母这的凳子还没坐热乎呢,就要回去了,哎!儿子不孝顺,孙女又不亲,我这把老骨头啊果然是越老越不得人喜欢咯!”
“……”被说不孝顺的容敬。
“……”突然就不亲的容央。
默默接着舅舅和表姐眼飞刀的衾嫆,咳了声,立马哄着老人家,道,“外祖母这话可就伤人心了,您是最可爱的老太太,谁会不喜欢您呢!只是枫哥儿这次没跟来,他才从庄子上回来,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府里……”
说着她就沉默了。
而这沉默的原因,让容老夫人原本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脸色暗了下来。
她冷冷地剜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容敬,“当初还不是你这个做舅舅的引狼入室!我的嫆姐儿和枫哥儿多好的孩子啊,却要在容小莲那个贱蹄子手底下谨小慎微!你和衾潇就是一路货色,愚蠢愚昧!被虚情假意,两面三刀的女人利用了还乐哈哈地将人当心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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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招揽
衾嫆一回去,便奔向衾枫的院子。
“小少爷,您再吃点吧,啊,乖,再吃点。”
一进来,便看到乳母拿着汤勺端着个碗追着衾枫满院子跑,哄他吃饭。
衾枫摇头如拨浪鼓,也不说话,就抱着手里的九连环绕着院子里那棵大树转。
彼时,魏赢提着一只木头小马走过来,“少爷,你如果乖乖吃饭,我就送你这个。”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少见的温和,提着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木马,微微弯腰与衾枫平视,干巴巴的口吻诱哄着。
衾嫆听了,脚步一顿,有些诧异地望着这一幕。
而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一向只和她亲的衾枫居然乖乖不闹地点了下头。
“那你先给我我就吃!”
“不行,你先吃饭。”
“好吧……”
衾枫撇了撇小嘴,转过头看着乳母手中的粥,不情不愿地张了嘴。
“还是你有办法!”乳母见状松口气,笑眯眯地夸奖了一句魏赢,然后喂衾枫喝粥。
“姐姐!”
衾枫吃饭不老实,一双大眼睛左顾右盼的,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门口的衾嫆,立即兴高采烈地唤了一声,然后推了推乳母的手,人从凳子上滑下来,迈着小短腿朝衾嫆跑来。
看着衾枫朝自己奔来,衾嫆忙上前,双手张开,将小家伙抱在怀中。
“姐姐,姐姐!姐姐可算回来了!枫哥儿好想姐姐……”衾枫撒娇地扯着衾嫆的袖子,软软地撒着娇。
衾嫆听见弟弟雏鸟般的撒娇眷恋,心里有些愧疚,轻轻抚着他的脑袋,语气软了下来。
“是姐姐不好,以后姐姐出门带着枫哥儿。”
衾枫抱着衾嫆的胳膊,听了这话开心得拍手,“好哇,姐姐不能骗我!”
“那枫哥儿先答应姐姐,乖乖吃饭,嗯”
“好!”
这次,小家伙答应得飞快,可见在他心里姐姐比小木马重要多了。
姐弟二人的相处十分温馨,魏赢看着这样的画面,眸子起起伏伏划过什么情绪,最后都在那深邃如死海一般的瞳孔中陨灭。
衾嫆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魏赢,待哄着衾枫去乳母那继续用粥后,她走到魏赢面前几步距离。
看了眼春花秋月,二人明白她意思,微微退开些。
“这是你这几日的工钱,回去请个好点的大夫医治你阿母吧。”
衾嫆拿了一只荷包,递给魏赢,面色淡然不带施舍也不带同情,恰到好处的平淡。
魏赢的情况她调查清楚了,他本来是个孤儿,被一名寡妇捡回家收养,自幼过着贫苦的日子,他很小就出来挣钱,后来寡妇生了重病,家里再没了生计来源。
要不是这次那名寡妇病得厉害,他也不会动了偷人银子的念头。他在邻里间名声很好,都说孝顺稳重肯吃苦。
衾嫆起初是为了抢走楚唯的人才接近他,也存了小小的报复心理……但她不会对一个孝顺有良心的人落井下石。
她是可以要挟魏赢,用他阿母的命来要挟他替她卖命——
可这么一来,和楚唯有何分别
如果魏赢知恩图报,那么她的援手,算是招揽之心。
面前这只手莹白纤细,白玉无瑕。
养尊处优,不食人间烟伙疾苦,施恩只需张张口就行的大小姐。
但是这手的主人有一双不会叫人感到羞辱的眼睛,她就那么清凌凌不带任何情绪感情地看着你,魏赢承认,他心动了——为这笔钱。
他需要银子救治阿母,为此他甚至做出他不齿的偷窃之举。可在阿母性命面前,这些尊严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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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寻医
“你说这药没问题”衾嫆目光盯着大夫,仍旧是心里存有疑虑地问。
大夫觑了她一眼,只见对方戴着面纱,看模样便是上京中勋贵人家的小姐,虽然心里有些不耐烦了,但是语气还是温和地道——
“不过是普通的补药加了些驱寒的药草,只是温补的话并没有差错。”
衾嫆眉心微微拧了下,一时心中烦闷。
她总觉得前世外祖母的死太过于蹊跷,最值得怀疑的便是她最近开始服用的这副药,可葆春堂是上京最好的医馆,如果大夫都说没问题……
“无事,只是怕先前的大夫开错了药,不放心来问问。”衾嫆敛了神色,讲装了药渣的帕子收回袖中。
然后带着婢女离去。
须臾,有人从二楼下来。
一袭银袍,清晖高雅,姿容毓秀。
“王爷。”但见那葆春堂的大夫瞬间弓腰问安,面上全然的臣服敬畏。
楚唯微抬了下滚金镶边的袖子,眼眸冷淡,面容沉静地启唇,“那边的药,先停了。”
大夫一愣,忍不住抬眸看了眼楚唯,很是不解,“这……”
“愚蠢。”楚唯却眉骨微竖,凛凛地撇了他一眼,“照本王的吩咐,那边问起也别多言,就给她普通的补药。”
大夫不敢置喙,忙应声说是。
楚唯抬眸看了眼衾嫆离去的方向,一双高贵傲然的眼眸,晦暗不明。
“阿诚,跟上,盯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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