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祸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行艺半步
不过李二对杜构的字是真的喜欢,于是也不顾面皮,直接开口道:“你做的不错,不过这些东西都是你做的,真要是不让你在上面留下印迹,怕你心里也是不甘,这样吧,朕特批,允许你在扇面上赋诗一首!”
李二也是真不要面皮了,他自己想要,不好意思直说,居然把理由推到杜构身上,还让杜构当场做诗,这是得了便宜还坑人啊。
杜构心中鄙夷,这李老二怪不得能当皇帝,这脸皮的厚度当真是天下一绝啊!好在小爷肚子里有东西,要不然今天就栽了。
“臣遵旨!”
杜构干脆的答应一声。
李二顿时露出了笑脸。“来啊,笔墨伺候!”
三位大臣也都来了兴趣,他们对杜构的才气和书法也是相当好奇的,之前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怀疑,现在能亲眼见证,自然兴趣十足。
不一会,高公公便带着一个小内侍,端着笔墨纸砚走上来。
杜构来到书案边,挑了一支毛笔,然后双手接过李二的扇子,摆在案上,欲要直接书写。
旁人都吓了一跳,好家伙,你不思考吗而且,要知道杜构是往扇子上写东西,如果一笔写废,那整个扇子也都废了,你不需要打草稿
众人皆被杜构的莽撞弄得有些无语。
李二却不介意,如此鲁莽,要么胸有成竹,要么是傻子。
他相信,杜构是前者。
杜构也是艺高人胆大,自从他发现超强记忆这个金手指后,他现在完全是有恃无恐,前世杜构活了三十多年,读的书不计其数,尤其是他酷爱书法,几乎古代经典著作他都看过,读过甚至抄录过。所以,杜构的脑子里可是有千年的文化积淀,就算他一天三首诗,也够他挥霍一辈子的了。
当然了,这些事情还是要把握分寸的,妖孽可以,但要是妖孽的太过分,那就祸事了。
将折扇摊开,杜构略一思考,开始还有些为难,他背的诗虽然多,却不知写哪一首,要知道,他可是要给皇帝写诗,写太祖的诗虽然大气磅礴,但那是帝王诗,若是由杜
第25章 献宝
李二看着杜构,微微一笑。“清河啊,你这诗可有名字”
名字观书有感杜构心中摇摇头,这名字不行,文不对题啊。
想了想,杜构出言道:“回陛下,此诗便叫月夜奏对吧。”
杜构也是不要脸,他是想到了隆中对,人家隆中对定下了天下三分。他这月夜奏对呢提醒后代要经常给池塘换水
不过杜构无所谓,反证他不要脸。更何况不光他自己不要脸,李二听完,同样满意的不得了。
吐故纳新,这好歹也是一个极好的国策,取名月夜奏对,没准百年后,今天晚上的事会传为佳话,为世人称颂啊!
李二好面,最喜欢的就是这个。
“哈哈哈,好,好一个月夜奏对,清河当真是大才。”李二和声一笑,道:“既然这月夜奏对是你所写,那一事不劳二主,这名字也由你写上吧”
杜构心里一松,还好,只是写字,要是再让他作一首诗,他还真不一定能想起来。
接过扇子,杜构闭目养了养神,然后睁眼抬笔用墨,月夜奏对四字一气呵成。
写罢,李二欣喜地接过扇子,等了一会,待墨干之后,满意的合上了扇子,回到了座位。
李二心满意足了,现在他看杜构是满意的不得了。
“清和啊,你进殿时,抬来了两个箱子,这第一个箱子朕看了,那另一个箱子是什么”
杜构闻言,神情一凛,正题来了,他进宫,为的就是这事。
“回陛下,其实今天做的这首诗,它的灵感来源于臣之前的做的一些事。”
“哦”李二来了兴趣。“什么事”
“陛下,家父生病之前,经常带着臣和舍弟到城外的庄子上耕种,体会农耕之艰辛。”
李二等人暗暗点头,这种是很常见,不管是真心也好,作秀也好,反正一到开春时节,李二和一众大臣都会携家带口到城外的私人庄子上呆几天,亲自下田耕种,算是对新的一年粮食丰收的期许。
杜构顿了顿,接着道:“今天开春时,家父在耕种时,曾一直念叨什么农民耕种难,耕牛少什么的,臣偶然听到,想着替父分忧,便暗暗记下,或许是老天爷为了成全魏臣的一片孝心,让臣偶有所感,得到了此物。”
杜构说着,指了指箱子。
箱子里装的,正是曲辕犁。他要进献曲辕犁,必须要有个理由,要不然凭空进献,反倒弄巧成拙。
李二听了,微微点头。却没在意,在他看来,杜构或许是研究出了什么不值一提的小玩意,自诩得意,来此献宝罢了。这是很正常,哪家都有这种孩子,自己琢磨出了一些幼稚的玩意便自鸣得意,然后便迫不及待的向爹娘献宝,获得夸赞。
杜构虽然不是李二的儿子,但是杜如晦现在病重在床,神志不清,杜构把他的“小玩意”带进宫也算情有可原。
“哦,你有心了。”李二不咸不淡的夸了一句,然后突然想起召杜构来的目的,一拍桌子,急忙问:“清和,你父亲现在病情如何了”
房玄龄闻言,也是猛然惊醒,他们差点也忘了这事。
杜构见李二不在意他的“小玩意”,有些郁闷,不过却没表现出来。
“回陛下,臣尚且不知。昨日臣有幸请到了孙道长过府给家父诊病。孙道长诊断过后,为了给家父治,病便清退了我家后院的所有人,杜绝任何人进出,臣得不到任何消息,据道长说,还需要一些时日方才有结果。”
李二心里一沉,沉默一会,叹了口气。“哎,克明他”李二再次叹息一声,道:“罢了,既然孙道长在,朕也就不多事了,这样,清和,你回府之后,询问孙道长,问他需要什么,你告诉他,只要能治好克明,他要什么朕给他什么!”
杜构心中一震,看着满脸认真的李二,他心里微微感慨。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李二身为天子,能为臣子许下这等诺言,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臣替家父谢过陛下隆恩!”
李二摆摆手。“不需如此。”
房玄龄等人感叹一声,却没多言,杜如晦依旧身死不明,这让他们心中沉甸甸的。
似乎是感觉气氛有些凝重
第26章 杜小妹
翌日一早,杜构迷迷糊糊的醒来。
昨晚折腾到半夜,还被李二给赶出来了,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东西,啥结果没有,杜构这个郁闷啊。回来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患得患失,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
房遗直等人来的时候,杜构刚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脸色稍稍还有些蜡黄,整个人无精打采。
之前的杜构就是纯粹的肥宅,不玩不耍不锻炼,身体虽然没什么大毛病,但也严重缺乏锻炼,属于亚健康状态,杜构这才稍稍熬了几夜,整个人就昏昏沉沉,提不起一丝精神。
身体素质差、住的地方乱糟糟、老爹生死不明、家里家外一大堆麻烦、还生活在命不由己的操蛋封建社会。杜构感觉他的前途一片昏暗。
无精打采的开门,杜构就看到几个身影,在他的小院里群魔乱舞。
房遗直、魏叔玉、牛开山、杜小纯、杜小妹
杜构翻了个白眼,直接缩了回去。
“哎呦”杜构摊靠在门上,捂着脑袋,轻声呻吟。
“郎君,你怎么了”
正在给杜构收拾房间的小小见此,急忙跑过来询问。
杜构捂着脑袋,嘟囔道:“脑壳青痛”
“啊那怎么办我去给您叫孙道长”
“哎,回来”杜构叫回小小,解释道:“不用叫孙道长,我没病,就是”
小小看了看有些疲惫的杜构,顿时恍然。“郎君是累了吧”
这几天杜构忙里忙外,一刻不得闲,小小看着都心疼。
杜构闻言,也不卖萌了,叹了口气。“嗨,创业嘛,忙点正常。”
“创业”小小一脸懵。
“咳咳,算了,那啥,你去外边,让他们等等,我收拾之后就出去。”
小小听完,欲言又止。
“嗯”杜构一愣。“怎么了”
小小嘴上憋着笑,扭捏一阵,开口道:“郎君其实吧我觉得不用告诉他们的,因为他们根本不会来催你!”
杜构一呆,想到外面那几个货的德行,突然明白了,顿时哭笑不得。
小小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和杜构相处了好几天,小小已经知道自家这位大郎君脾气很好,没有架子,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基本就不会有事。所以小小现在和杜构相处越来越融洽,也越来越自在,更甚至,小小居然渐渐喜欢上了打趣调侃杜构,这哪是一个侍女能做的事
小小经常会想,自己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能摊上杜构这么好的少爷有时候小小晚上睡觉,都会偶尔笑出声。
“行了,小丫头就知道调侃我,快过来帮我打水洗头。”杜构根本不在意,他很喜欢这种随意的生活,在大唐活的太压抑了,规矩太多了,初来匝道,杜构很难适应,有个小丫头和他闹,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过倒是有一点例外,杜构适应的非常快。五天前,杜构还能自力更生,而现在,他连洗头都要小小帮忙。
啊!的太快,太彻底了!
一番收拾完毕,杜构又换了一件淡蓝色的袍衫,古代衣服太麻烦,很不利索,而且古代街道土路居多,灰尘大,如果在做点什么事,那很容易就沾一身灰,所以,杜构的衣服换得很勤。
推开门,往小院一看,依旧是那么无语的一幕。
一个练武的,两个大呼小叫下棋的,一个上蹿下跳的,只有一个算是很“乖巧”,坐在一边沉默不语。
上蹿下跳的是杜小纯,沉默不语的是杜小妹,俩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是叔叔杜楚客的孩子。
杜小纯十五岁,杜小妹十二岁,小纯和小妹都是乳名,小纯原名叫杜诚,小妹叫杜玥,不过大家习惯了叫乳名,这么长时间也就一直没改。
杜小纯生性活泼,机灵跳脱,喜欢玩闹。杜小妹则是生性冰冷,不善与人交流,年龄不大,却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偏偏长相可爱,十足的一个美人坯子,让人是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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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查账
“嘭!”
“一笔烂账啊!”
一张大桌子边,杜构把手中的账本一把拍在桌子上,不断地摇头叹息。
身边,房遗直、魏叔玉也是端着账本,却对杜构的行为颇有些不解。
其他人,杜小纯拉着牛开山在一边下棋玩闹。杜小妹坐在杜构身边,看着杜构面前纸上的“鬼画符”,忍不住冷笑。
“哼,虚张声势!”
杜构眼睛一眯,略带玩笑的“呵斥”。“小丫头,你不懂别瞎说。”
“杜构!”杜小妹立刻就炸毛了,也不顾什么冰山美人形象,瞪着大眼睛这是杜构。“跟你说了很多错了,不要叫我小丫头。”
“好的小丫头!”杜构笑眯眯地答应一声,然后一把拉住杜小妹的胳膊,让她坐下,然后摸了摸她后脑勺,温声道:“你啊,记性也不好,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堂哥。”
“啊,杜构!”杜小妹双眼直喷火,看着杜构,气的咬牙切齿,直喘粗气。“杜构,你太过分啦!”
杜构依旧是一副为何的笑容,略带“慈爱”的看着杜小妹,那眼神好像长辈看小辈一样,那副欠揍的样子,让杜小妹气的双拳紧握直抓狂。
连房遗直和魏书玉都忍不住咋舌,缺德啊,太缺德了!
杜构也是可以,杜小妹冰山美人的形象保持了十几年,却被杜构一夕之间毁的无影无踪,小美人变成了小老虎,一发不可收拾。
魏书玉一直想不通,本来懦弱寡言的杜构,怎么一夕之间就变成了这种睚眦必报的缺德性格。
摇摇头,魏书玉失笑道:“行了,清和,好歹也是做哥哥的,有点做哥哥的气度。”
房遗直低着头,接着低声来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
结果,杜构不干了,杜小妹更不干了!
“房呆子,你说谁是小人”
“遗直,这小人又是指谁啊”
房遗直知道自己失言,连连告罪,诺诺讪笑退到一边,他性子软弱,最不善与人斗嘴争风。
杜小妹气的嘴鼓鼓的,然后看了杜构一眼,突然撇嘴道:“哼,房呆子,以后记住了,这句话是唯小人难养也!”说罢,还似笑非笑的问了杜构一句。“杜构,你说是吧”
然而,杜构根本不搭茬,只是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语重心长”的道:“说了多少次了,叫堂哥,而且,别总叫房呆子,没礼貌,知道不”
“杜构,我我恨你!”杜构还没说完,杜小妹就出言打断,还被气得眼泪汪汪的。
“呵呵,我喜欢你就行了。”
杜构呵呵一笑,不再“拉着”杜小妹重新坐下,不再刺激她了。
杜小妹气呼呼的坐在杜构旁边,虽然恨的咬牙切齿,却也不哭不闹,更没想着去告状,小丫头倔得很,也高傲的很。
魏叔玉哭笑不得的品了口茶,然后才开口问:“清和,你方才说一笔烂账是什么意思”杜构闻言,举了举手中的账本,道:“当然是遗直家的账目,简直是烂的一塌糊涂。”
今个一早,几人本来是想研究一下如何经营家产的,结果一问之下,杜才知道,俩人手里根本没有钱。房遗直说,近来生意不景气,家里生意亏损的厉害,能保本就不错了,根本没有余钱。
杜构这就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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