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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红尘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梦雪

    冥有十八国,十八国为祸。

    虽有帝君在,难压异心来。

    (正文)

    “你便是那轻薄于我的男子”女娥话刚出口便察觉到了自己失了分寸,突然改口道:“多谢君上那日为女娥挡雨。”

    阎魔微微一笑,将双手置于了后背,继续对女娥说道:“你这十八劫难可不是如此好过。冥有十八国,十八国为祸。虽在五百年前由本君统一了冥界,降服了各国君主,但如今他们的残余势力却依旧尚存,蠢蠢欲动。而你的十八劫难便分布在这冥界的十八国中,每一国有一难,渡一难,则红一片金莲叶。当所有的金莲叶都化作赤红,你的魂魄便会化作血色彼岸蝶从金莲之中破茧而出,飞向人间。”

    女娥听着阎魔君的这一番话,向他毕恭一礼,随后说道:“即使那十八国的磨难再为艰辛,女娥也丝毫不惧。”

    “好,既然如此,那本君就赐你‘血龙鸟’助你一臂之力。”阎魔君说着从掌间变出了一只头上长着龙角的赤红之鸟,让其盘旋于女娥的身旁。

    “多谢君上。”

    她望了一眼阎魔,不禁问道:“君上为冥界之主,为何会相助女娥”

    “是啊,为什么呢也许是你与本君的一位故人十分相像吧。”阎魔君望着那赤红虚空,眼中露出了一丝悲凉,女娥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地心上也浮上了一层阴霾。

    渡魂河头,摆渡船前

    阎魔送女娥于摆渡船上,对着女娥道:“过了这条河前方便是‘怨火国’,有冥界怨气最强之幽火,可烧万灵,你可千万小心。”

    “多谢君上提醒。”女娥作了一个谢礼便收起了摆渡船之锚,眼望赤红一片的渡魂河,握起了桨向远处划去。

    鸦天狗显出了身形,对阎魔道:“主上,你将冥界千年一朵的‘十八金莲’赐于了她,又将自己的分身‘血龙鸟’护在姜女娥的左右,可真是对她关怀备至,极为用心。可她毕竟只有言灵一魄,要渡那万般艰险的十八磨难,只怕是……”

    “她虽只有言灵一魄,然却足以。”阎魔望着那茫茫一片的渡魂河,心中念想着道:只要她未与幽灵谷中的地敷子相遇,凭言灵的修为,虽然只有一魄,应该能过了这十八劫难。又何况有自己的分身‘血龙鸟’相护,应当问题不大。

    阎魔这番念想着,久久站于那渡魂河前,望着女娥远去的背影,回忆起了当初与言灵统一冥界众国时的点滴……

    渡魂河中

    女娥一边挥动着木桨,一边眺目远望那渡魂河对岸的样貌。然而它却被云雾缭绕,隐于一片虚幻之中。

    正在此时,原本平静的河面却突然掀起了涟漪,接着出现了四个硕大的漩涡将她的小船在河面颠簸,欲吸入河底。

    随之而出的是游于渡魂河底的死魂灵,他们纷纷伸出了双手欲将女娥拉去永世陪伴在他们的左右。

    女娥极力挣扎,可还是被他们拉入了河中,一路往河底坠去。

    她明明是言灵的一魄,脱去了肉身,应当能应付这些小鬼才是,可为何却像个凡人一样竟连一点法力都使之不上难道说……

    血龙鸟之眼突然亮了,它鸣叫着飞入了河中,将女娥背于了背上朝着渡魂河的对岸飞去。

    怨火国河岸

    血龙鸟将昏迷着的女娥轻轻置于了河岸上,随之又用鸟嘴衔开了她胸前的




十八劫难(二)
    榆罔十二年(甲午年),春

    炎帝姜榆罔倾全军之力与夸父残兵激战于涿鹿。 姜军之兵虽胜于夸父十倍之多,然而夸父凶猛无敌,奋勇抵抗于涿鹿半途,姜军损失惨重。

    风子谦将易燃草绑于巨石之上,命人四面夹击,以火石伤夸父。又命人于夜深人静之时,于上流溪中下药,至夸父残兵纷纷中毒。

    夸父固然勇猛无敌,可一人之力毕竟不能螳臂当车,况且又受火石之伤,自是不能敌。

    然而就在姜军将夸父一路追赶至涿鹿之后,蚩尤却突然率军出现在了姜军的面前,救下了夸父,自他们面前离去。

    涿鹿之战,最后虽以姬姜联军的胜利而告终,然则姜军却伤亡惨重,最终回归伊川的仅一成兵马。

    而当榆罔携子谦等人返回伊川之后,他才从漆姜上呈中的龟书奏折中知晓了女娥被姜榆淑施以“食骨之刑”的事实。

    姜榆淑的作为在法史之上并挑不出错处,然榆罔却对之恨之入骨,这确也是漆姜的目的,他所喜闻乐见之事。

    而榆淑则仗着自己帝女的身份,又思着自己并无错处,故而未将榆罔之恨放于心上,依旧我行我素,却不知暗中已被榆罔窥视欲将其置于砧板之上。

    川河

    风子谦跪于川河之旁,以青铜蛇剑削去了自己右手上的皮肉,随之砍去了自己的右臂,对天喊道:“女娥,你所受的,子谦陪你一起受。你且再多等子谦一段时日,等我姜军统一天下,我再来陪你!”

    姬桑殿

    刑天寻了姬桑殿的里外,不见姬桑的踪迹。又跑去了女娲殿中,仍不见姬桑。正在他觉着奇怪之时,却听闻妘母竟也随着姬桑一路消失了去,这让刑天顿感一阵不妙,骑上了骏马奔向了伊川郊外。

    伊川城外,十里地

    刑天一路奔走,不知不觉已来到了伊川城外十里之处。一只小豹突然扑了出来,刑天仔细一望它的口边竟然含血。

    “莫不是她们被那豹子咬了姬桑,你可一定要平安。”

    刑天心如火焚在四周各处寻找,然而在一豹子洞中他却发现了那已被啃食了半条腿的妘母的尸骨。他一挥铜剑将那啃食妘母的小豹砍成了两半,随后慢慢地将妘母的尸骨抱了出来,不由地心中泛起了一股悲戚。

    “莫非姬桑也殒命在这豹子口中了吗不,这里并无她的尸骨,她一定还活着。”刑天自语着将四周寻了个遍,可却依旧不见姬桑的身影。

    日落时分,他持着一壶酒,醉坐在树下,一边抽泣一边大笑着捶着自己的胸脯:“刑天啊刑天,你早知姬桑对你有意,可你就是不敢承认,如今倒好,她生死未知,你却只能在这里独自饮酒独自伤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说完便醉倒在了树下,而酒瓶一路滚滚落下了悬崖……

    冥界,怨火国,鬼庄

    女娥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终于和血龙鸟一起来到了鬼庄。然而鬼庄却静谧无声,挨家挨户皆关上了大门拉上了帘子并不出来相见。

    只见虚空之上突然闪起了一道蓝光,随后自蓝光里跃出了一只九头巨蛇。巨蛇在虚空绕圈盘旋,双目一瞪便将那林中的鬼兽定在了那里,大口一吸,入了肚里。

    “十八金莲”自女娥的袖中冒了出来,突然忽闪起了金光。女娥望着那空中的巨蛇,又看了看那闪着金光的金莲,猜测到了它就是自己的第一劫。

    巨蛇吞了数只鬼兽后,又转过了头来看向了女娥。血龙鸟飞到了女娥的面前,以双目怒瞪着九头



十八劫难(三)
    蓝山,九头蛇洞

    阴气在蓝山之上缭绕,九头蛇洞之中,待哺小蛇嗷嗷而叫。它们有的伸头凝望,有的依洞而鸣,却不知在它们母亲外出的这段期间,两只石兽悄然来到了洞前。

    石兽双眼一闪,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向小蛇的方向扑去。小蛇并不抵石兽的攻击,在拼死挣扎了几番之后,便葬身于了石兽之口,仅留下一滩血迹。

    “血龙鸟,我不知那巨蛇具体方位,你可否飞到那虚空之中替我一窥究竟”女娥对着血龙鸟道。

    血龙鸟点了点头,一飞入了半空之中,巡视着整座蓝山。

    两只石兽突然出现在了女娥的后方,血龙鸟虽立即飞了下来,一挥双翅便灭了它们的幽火,但它们却还是在临死的那一刻将嘴中之血喷在了女娥的身上。

    九头巨蛇腹装鬼兽降到了蛇洞之前,然而从洞中却传来了一股极为难闻的蛇腥味。它慌乱入洞,却只见到了那一滩滩沁入地洞之中的蛇血。它突然狂性大发,向天悲鸣,随后一飞出了洞。

    “这喷的我一身腥血可是如何是好……血龙鸟,你可知这附近哪里有河流可以清洗”女娥看着自己的衣服,向血龙鸟问道。

    河流……对了,那里。

    血龙鸟飞旋在了女娥的面前,双目直视着蓝山之北。它引着女娥一路往前来到了一温水清泉,女娥正欲解开衣服,血龙鸟却突然掉转了头去不敢与女娥正视。

    “你这鸟可好生奇怪,不但会脸红,竟还躲避了起来。”

    本君可不奇怪,只是本君平时日理万机,且又只爱言灵一人,自然不近女色。你倒是好,竟如此轻易地便在本君面前宽衣,本君自然是要躲避的了。

    女娥伸出了手去,欲碰血龙鸟的翅羽,它却被吓的一飞冲天盘旋在了虚空之中。

    “这鸟竟如同一羞涩的男子一般,就这番逃离了去。”女娥笑着自语,却未曾想自她脚下的地里突然冒出了一条大蛇,将她死死地勒了紧。

    “嗷!”

    女娥回头一看,将她死死勒住的正是那九头巨蛇。九头巨蛇,满脸怒火,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女娥不停地吼叫。她的吼叫声震耳欲聋,响彻蓝山,直逼入了血龙鸟的耳中。

    血龙鸟当即冲了下来,怒瞪着双目,直视着九头巨蛇之眼,对其语道:

    “大胆残孽,你不仅祸害庄中百姓,如今更是抓了本君的人,简直罪加一等,还不快快将她放下,本君还能赐你个全尸!”

    九头巨蛇怒火难平,对其吼道:“昔日冥君杀我国公,我姑且忍了,可如今此女子却害我子女,让我膝下无依,我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将她拖入陈莫永受酷刑!”

    巨蛇吼着便将那缠于怀中的女娥勒的更紧,随之将蛇尾变作了利剑欲向女娥刺去。

    血龙鸟自知自己法力无边恐又怕在诛杀巨蛇的过程之中伤及女娥,便立即向它语道:“你的子女并不是她所杀,而是那方才突然冒出的石兽。”

    “冥君休想骗我,我一路追寻着血迹来到此处,可未见过什么石兽,唯见她满身血迹!”

    血龙鸟自知那石兽的幽火已经散尽,任凭他如何去说,只怕那九头巨蛇也未必相信。事到如今,看来只能唤出他的真身,给它来个前后夹击,方才能毫无损伤的救出女娥。

    想到这里他便突然之间刮起了狂风以此来迷巨蛇之眼,又让



十八劫难(四)
    (点篇语)

    光就国,其国人不能言语,奉两生花为国花,世代守候,鬼花共存。

    (正文)

    榆罔十二年(甲午年),夏

    川河

    自姜女娥死后,榆罔夜夜至川河之上弹琴抚曲,以慰女娥英灵。

    是日,琴断弦崩,榆罔剪发为丝,穿于五弦琴上。岂料这多日来抑制的悲苦,这相爱人离别的凄凉,竟然在这时将他吞没了干净,让他不禁跳入了川河之中,欲将自己淹没。

    虚空,下起了雷暴之雨,淅沥哗啦地朝川河打来。不出片刻,川河便水涨船高,半淹了大树,也将一众岸边杂草全都融在了它的身内,狂啸着往前奔去。

    榆罔,在水中翻滚,和他一起翻滚的还有一偶然路过的毛头小孩。小孩的脸,早已变得青绿,然而双手却依旧不停地挣扎,想要抓住一丝生的契机。

    若是女娥还在,断不会眼见着他死在这里。

    榆罔这番想着,便扑通起了双手,拼命地朝着那毛头小孩的方向游去。他将毛头小孩的身子,一把抱入了怀中,随之又奋力地逆流而上,挣扎着扑到了岸里。

    榆罔未及顾得上自己那宛如寒冰般的身躯,用双手不停挤压着毛头小孩的肚子。毛头小孩,吐了一口水,随之脸色由绿转红,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我还活着,叔叔……我真的还活着。”毛头小孩紧紧拽着榆罔之手,放声大哭了起来。

    “是啊,你还活着。”榆罔也紧紧拉住了他的手,哀望向了虚空:本帝乃神农之后,天下之主,又岂能如自己所愿,至百姓于不顾

    女娥,如果是你,不管本帝如何悲苦,又如何想从这凡尘中逃离,你也会规劝着本帝为天下而站起的吧

    毕竟,我们都是乱世的棋子,要想子民安乐,便不能停下脚歇。

    榆罔好似看到了女娥宛然一笑,轻抚他的脸,随之在他闭上眼睛深情与她一吻后,她便化作了烟云消散在了他的眼前。

    “原来是琴……原来竟是幻觉。”

    他看着那川河中的琴浮在了水面,又随着水流孱孱向远处飘走……

    他,转过了头,走向了神农殿的方向……怀着这一世的思念,踏上了那赤血的尽头。

    女娥突然回过了头,可是背后却无鬼。她抬起了头来望向那一片赤红虚空,念起了榆罔,也念起了姜国的天空。

    她抱着血龙鸟行了一路,在绕过了一座赤红大山之后,她终于遥远望到了一缕炊烟自那依稀处而来。女娥不停地走,不知走了多久,也许已是深夜,也许依旧是白天。这里不辩日夜,这里也不知时候,唯一能知的便是那一片的血红,永久遮闭了一切,让他们永久守候在了六道轮回的门口。

    当她终于抵了那新的国度时,头上已是鹅汗淋漓。可她却并未顾及得上擦拭头上的汗滴,也并未顾及得上整理那早已凌乱了的衣服,而是抬起了头,望着那一块早已为尘土所掩,仅能依稀辨出个“就”的国界之碑,皱起了眉容,慢慢地走了进去。

    跨过国界之碑,这一路上皆是一片荒芜之景,偶尔碰见了几个行鬼,也都匆忙地往南而去,并不搭理女娥。

    “血龙鸟,你说此处为何如此荒芜而那来往之鬼,又为何行色匆匆”女娥抚着血龙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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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劫难(五)
    “原来如此。”女娥低头微思,心中自已明了个十之**,只是不知那两生花的去处。然而就在这时,女娥袖中的“金莲”却突然浮上了半空,大闪金光着朝前方飞去。女娥匆忙别过了女子,紧随了金莲一路,来到了一座冰山的阴面。

    冰山之阴,正中冰色,深沉且混沌,显然与周遭不同。女娥正欲向前,仔细探个究竟,却不曾想那耀眼“金莲”竟再次飞跃了起来,朝着冰山之阳而去。

    女娥随了那“金莲”一路奔走至冰山之阳,来到了一为法力所封的冰洞入口。

    紫雾缭绕,哀吼悯天,凄怨恨念。

    血龙鸟突然张开了双目,从女娥手中挣脱了去,盘旋在了洞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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