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何以红尘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梦雪

    这下他总算是可以离开沙漠了,只是这转念一想华姬居然能如此清楚他们的动向,那必然是在军中安插了她的内应。不过此时他却也无心思与精力去揪出那不忠之人了。

    想到这里风子谦突然提起了手中之剑,将它牢牢地握在了手里,走到了沙洞之外,对着在场的所有士兵高声呐喊道:“炎帝有难,尔等随我前去救驾!”

    “是!”士兵们异口同声,子谦托着虚弱的身躯勉强爬上了骏马,然而腿脚却一软,差点掉了下来。

    “风将军,请坐车乘吧!”他身边的褒参军着实不忍,跪地恳求道。

    然子谦却勃然大怒,愤而指着这名参军道:“如今将领皆死,唯有我一人统领,你居然叫我坐车乘如此大灭士气未战先输之举,我风子谦岂能行之!”

    “可是……可是……”褒参军悲切地吞下了泪水,千言万语皆在心里,然他却知晓不管他如何劝说,风子谦都是决不可能会改变主意的了。他只能默默地说了一个“是”字,低头退了下去。

    军队开始前行,风子谦摇摇欲坠,好几次差点从马上坠落。他眉头一皱,竟用缰绳死死地勒住了自己的双腿,从而将自己固定在了马上。

    就这样他们一路行进,大约是走了两天左右,终是离开了这片沙漠,步入了水土丰美的草原。

    然而天公却不做美,转眼之间便是磅礴大雨,一泻千里。

    风子谦的身体也一日更比一日恶化,他只觉着身体如千万只蚂蚁攀爬,又似百来条毒虫啃咬,全身瘙痒不断,却又疼痛无比,腿脚逐渐无力,直至失了知觉。

    他这种样子若是被底下的士兵们知晓,那定是要大损士气的。无奈之下,他只得将褒参军叫入了营帐之中,让其穿上了他的盔甲,以布遮面,佯装是他。而自己则穿上了褒参军的甲胄,同样以布遮面,假装摔断双腿,躺于担架之中。

    翌日,褒参军便坐上了风子谦的马匹,率领着全军朝榆罔的方向而去。

    十日后,榆罔营帐

    榆罔于营中摆弄山川之型,正在细细研究,却听外面一兵一边大喊着“报”字,一边火急火燎地冲入了帐中。

    “何事如此惊慌”

    “启禀炎帝,轩辕突然率兵而来,将我军重重包围!”

    “什么你说什么轩辕突然率兵而来,将我军重重包围!”榆罔心中一惊,不由地往后后退了一步。

    “是的,炎帝。您快点逃吧,再不逃可就来不及了!”士兵心急火燎,汗水一个劲儿地直冒。

    “逃本帝要往哪里逃”榆罔苦笑了一声,用手搀扶起那名士兵,为他拂去了甲胄上的灰尘。“本帝既然为尔等之帝,便断不会于危险之时弃尔等而去。如今虽风将军不在,刑天亦远赴于边关,可这里依旧有舍生忘死的将领,也依旧有尔等忠肝义胆的士兵。

    战吧!他轩辕若是想要一战,那我姜榆罔便陪他战个天昏地暗,不死不休!只是倘若还有一线生机可为尔等谋求一条生路,那便是拿了我的命去抵了,又有何惧”

    榆罔说到这里转身拿起了战甲,将之穿戴在了身上,而那名士兵却已然是哭的泪流满脸稀里哗啦,用手一个劲儿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不停地抽泣。

    得君王者如此,便是此刻飞身火海,被万箭穿心,却也值了。他在心里暗暗起誓,将石长矛紧紧地握在手里,紧跟在了榆罔的后面,一同走了出去。

    榆罔扫视了一番底下的众将,和平时辅佐他的一干大臣等,对之大声




再战涿鹿(四十六)
    (前言)

    远闻奇书,千里行路,遥遥博望,梦回轩辕。

    (正文)

    而他却只是大笑,拍着手说道:“这摆明了就是你等的计策,故意请君入瓮!还大言不惭的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无非只是找个借口,好以正义之师攻打我神农罢了!”

    “你知道就好!给我上!”光头将领眼露凶狠,命手下抓住了这名荀小将,将之五花大绑,送到了轩帝的面前。

    “轩帝,人我给你抓来了,我们该怎么利用这个蠢材”光头将领将荀小将一把扔到了姬邦卉的面前,向他请示道。

    姬邦卉上下打量了一番这荀小将,微微一笑,“既然是要复仇,那该有个复仇的样子,先把他鞭打一顿,再接着明日的戏码。”

    “是,末将明白了。”光头将领领会了姬邦卉的意思,一把抓住了捆着荀小将的绳索,拉着他朝外面走去……

    翌日的太阳刚刚升起,那光头将领便压着被打的浑身是伤的荀小将来到姜营的前面,大声叫嚣着道:“我们轩帝好心护你们周全,岂料这好心竟成了驴肝肺!你们神农竟派如此歹人深夜潜入了我们的军营,杀了我们轩帝的姬!”

    神农一阵喧哗,听此污蔑纷纷叫嚷了起来。

    胡老将走了出来,一手指着那光头将领,生气地骂道:“你这龟娘儿孙的!这荀小将是何人我胡老头还不清楚吗我看明明就是你们故意设下了陷阱,现在却反而倒打一耙!”

    一丝得意浮在光头将领的脸上,他拧捏了一下鼻子,一边眉毛抬起,一边眉毛落下,数落着神农道:“怎么杀了人还想推卸责任我们这边可是证据确凿,连尸体都还停在那里,难道你们想抵赖不成”

    见此动静榆罔自帐中走出来到了两军相持的边界。轩帝亦随后走了过来与榆罔四目相对虎狼相望。

    天空突然降下了一道闪电,击打在了两军阵后的草地之上,伴着耳边突然传来的轰鸣,宣誓着那水火不容之势。

    许久,榆罔看着姬邦卉道:“这天下如今能称雄者,无非是你我二人罢了。不,该说是你轩辕更胜一筹,而我神农则是靠的与你之联合才能留到这棋盘的最后。”

    “炎帝缪赞了。神农炎帝一脉主宰天下多年历经数代,世人皆首以炎帝为尊,而后再论他者。虽然多方势力诸侯,皆连自封为帝欲分炎帝之江河,可唯有炎帝手上之牛头宝杖才乃传世之最正宗也。

    若非炎帝当日将那奇书与师让赠于我,只怕我姬邦卉时至今日却还难以大败蚩尤,得到如此之势耳。

    炎帝之恩德,邦卉实乃感恩于心铭记五内。不知若还能回到当日,炎帝是否依旧会为那仁慈所困,而甘愿将一切拱手让之”

    榆罔笑了一下,轻蔑地看了一眼姬邦卉道“若我果真如此残忍,又与暴君何异若天下因此而归于榆罔,则离榆罔之志相去甚远,既为榆罔之不幸亦为天下人之不幸也。故而无悔,故而无怨。”

    “”好一个无悔无怨,可炎帝之仁慈实乃妇人之仁,而非对天下人之仁。若果乎对天下之人仁,则适当的残忍取舍却也是必要的。”

    榆罔并未听进其言,而是看了一眼那被堵了嘴巴,浑身血肉模糊,踩于光头将领脚下的荀小将,愤然地说道:“轩帝有话不如直说,何必绕这么大的一个弯子既然你我已然对阵于此,便再无任何情义可言。”

    姬邦卉看着榆罔,其眼如鹰般



再战涿鹿(四十七)
    (前言)

    远闻奇书,千里行路,遥遥博望,梦回轩辕。

    (正文)

    “和平如何解法武力又如何解法”

    “和平,便是你现在降我。由你宣布退位,并将那牛头宝杖交出,以命我承袭正统帝位,让我得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天下之主。这样我可保你神农一族无虞,让你继续地生活下去。

    而这武力便是我屠你满族,老少男女皆在其列,一个也不留。纵然我背负上千古骂名,也实来比无缘天下而来的好。炎帝,做何取舍”

    “你这龟娘儿子养的家伙!这摆明了是见着我们如今人少,从而趁火打劫!有本事你放我们回到榆林,堂堂正正的和我神农干上一架,老子我……”胡老将军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一支利箭朝着他的方向飞了过来,直接射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胡老将当场倒地不起,过了一会儿便就殒了命。

    “亏你还是个将军,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轩帝,我看我们还是直接攻过去吧何须再和他们废话!”

    “我即已给了炎帝抉择,何时轮得到你来插嘴”姬邦卉用其豺狼之眼怒瞪了一下那光头将领,摆了摆手,随之左右的士兵便将他带了下去,后方传来了一声惨叫。

    榆罔看着那光头将领被带走的方向,心中思虑道:这姬邦卉如此残忍,竟因一句气话而诛杀身边之人。更不要说如今他与我乃是敌对立场。如今局面我若是不从,只怕这全军上下全无一人幸免了。

    榆罔想到这里不免眉头紧皱,而轩帝却言道:“这决定着实来的困难。这样我给炎帝三日时间,三日后我再来听取答案。”只是……炎帝若是选了武力解决,只怕届时这逐鹿之地将会变作一团焦火、寸草不生了。”轩帝说完便就扬长而去,只留榆罔一人站于那处为抉择而苦。

    转眼之间已过去了二天,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姜军剩余的几位将领曾三番两次的试图带着士兵突围,然而脚还没有越界多少步人便就被刺倒在了地上,顷刻之间毙命。

    不仅如此,处于这缺水少粮的困境,许多将士已然饿的是饥肠辘辘,只能靠着煮草而活露水而生,身体也由之衰弱了下去,士气一片低迷。

    夕阳缓缓而落,紫红色之光照耀在了榆罔的脸上,它将他的疲态拉长又延伸了他的绝望,随后将之投射在了地上变成了夜的漫长。

    榆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耳边回荡起了姬邦卉的话语:

    【“若非炎帝当日将那奇书与师让赠于我,只怕我姬邦卉时至今日却还难以大败蚩尤,得到如此之势耳。

    炎帝之恩德,邦卉实乃感恩于心铭记五内。不知若还能回到当日,炎帝是否依旧会为那仁慈所困,而甘愿将一切拱手让之”】

    当日他虽如此言说,可时至今日看到全军一片惨淡的景象,一丝犹豫浮上了他的心头,隐隐约约埋怼了他的灵魂。

    “若我当日执意追了上去,如今之局是否截然不同”榆罔忽儿眉头紧蹙,否定着道:“不,我姜榆罔决不是那假仁假义之帝,通过践踏无辜者之生命从而获得的天下,又有何可欣喜”

    他虽嘴上如此言说,但他放眼那一纵将士,却还是心间隐隐



再战涿鹿(四十八)
    (前言)

    远闻奇书,千里行路,遥遥博望,梦回轩辕。

    (正文)

    他在这个世界中拼命地挣扎怒吼,可这个世界却无半点回应。

    无声便是最可怕的折磨,而比无声更为可怕的却是失了心的自我。它将人给抛弃,慢慢地无了魂,干做一具木偶,就这样径直走向了没有尽头,亦没有来处的“凄苦”之中。

    榆罔睁开了双眼,然而眼神却已显得空洞,他只是这么静静地望着白色的营帐顶,任凭时间流走,流向那无尽的苍穹。

    黑夜凄凄,女娥与漆姜昼夜兼程终于赶到了姜营阵前。见着轩军如此围困之势,而其兵马强盛粮草充足,又番榆罔数十倍之多,想来胜算微若尘埃,不由地哀默悲切愁了容颜。

    难道,这便是最后了吗女娥,枉你自吁聪慧,没想到头来却成了他人手中刀俎,亲手断送了神农天下,害得榆罔落得如此之地……

    不,我不能放弃,即使那希望微若尘埃,我也要尽力地去试上一试。如今轩辕兵多且强盛,若是硬拼的话,神农绝无胜算。但若是烧了他的粮草呢

    女娥眺目一望,见着那粮草包前重兵把守,看似却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这地上的不行,那天上的呢他们总不见得连天也防的了吧

    女娥如此想着,便绑了漆姜于大树之下,用草堵住了他的嘴巴。唤来了“朵儿”,将燃粉绑在了它的腿上让它朝粮草包的方向飞去。

    “朵儿”用力拍打着翅膀,将绑在腿上的燃粉挥洒在了轩军的粮草包上,粮草包燃了起来。

    女娥面露喜色:“烧了,烧起来了!太好了!”

    然而她并没有高兴的太久,只见那粮草包烧了一会儿便就突然停了下来。她瞩目远望细细看去竟发现那粮草包中装的并不是粮草,而是石头!

    “这轩军居然如此狡猾,把这东西给替了!如今我失去先机,想要再探得它粮草的位置,进而再一次的偷袭已然是绝无可能的了!”女娥咬牙切齿用力地抓住了面前的绿草,竟因用力过猛一把将之拉断。

    轩军的一名将领抬头仰望天空,黑夜虽然漆黑,但他借着营帐火盆中的光芒却还是一眼在虚空中发现了“朵儿”。只见他拉开了弓箭,人往后仰,将之对准了“朵儿”的方向,随之一箭射在了“朵儿”的腿上。

    “朵儿”惨叫了一声,朝女娥的方向飞去。

    “不好,他这是拿它做诱饵!想要找到这引祸之人!”女娥一见情况不妙,便立即脱下外衣,朝着林中奔去。

    “朵儿”停留在了女娥的衣服之上,匍匐在地,发出了一阵阵的惨叫。

    那轩军只见地上的衣服,却未见那引祸之人,气得那牙痒痒的,一箭射死了“朵儿”。

    “朵儿”的鲜血自脖颈处流了出来,染红了那片草地,它的鹰眼如同勾子一般直愣愣地紧盯着那轩军的将领,仿佛试图将它铭刻在心,来世再报一般。【¥… ……免费阅读】

    女娥一个劲儿地奔跑躲在那林的最深,不由地湿了眼眶。她先是失了“骨儿”,如今却又失了“朵儿”,那与她最为亲近的两只鹰竟先后离自己而去。

    可是那离自己而



再战涿鹿(四十九)
    远闻奇书,千里行路,遥遥博望,梦回轩辕。

    “这东西有剧毒,若是十二个时辰内你得不到解『药』的话,便会肠穿肚烂而死。你现在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陪我去寻风子谦。若是寻到了,我便给你解『药』,若是寻不到,那你便去见阎王吧!”

    “什么!”漆姜惊出了一身冷汗,被女娥松绑后,一个劲儿地用手抠着喉咙,试图把它呕吐出来。然而无论他如何呕吐,却始终是呕吐不出。

    顷刻之间他竟恼的狂『性』大发,一把掐住了女娥的喉咙,威胁着她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快把解『药』交出来!”

    “我就不交,你奈我何即便你搜遍我的全身,只怕也是遍寻不得的。姬桑我可倔强的很,若是你不按照我的心意来,那你可就只能等死了。”

    漆姜一拳打向了女娥,可女娥却根本不避,只是这么直视着漆姜打来的拳头。他一拳打在了旁边的草地上,伸手将女娥扶了起来:“我带你去寻风子谦,寻到后你便给我解『药』。你可别给我耍花样,若是被我发现你给我耍花样,到时候新仇旧恨我便要同你一同清算了。”

    “区区姬桑又岂敢在漆大人面前玩弄花样呢”

    “这到也是……”漆姜斜撇了一眼姬桑,随之说道:“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恩。”
1...757677787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