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红尘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梦雪
女娥牵了马匹过来,漆姜一跃上了马,女娥自马后爬了上来,坐在了他的身后。漆姜狐疑:“姬桑,你这马术可是在我之上啊,何以竟要我来纵马替你去寻风子谦”
只见女娥将衣裙轻轻撩起,显出了刚才她在河边故意划伤的伤口说道:“若是我身体完好自然也不会找你,只是如今我伤了腿脚恐难控力,便也只能让你带我去寻了。”
“原来如此。”
漆姜一声轻叹,随之便策马飞驰在了前去寻找风子谦的路上。
逐鹿途中,风子谦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按理说这去往逐鹿之路应是平坦无比根本不见崎路,可这一路之上却是过山过水道路崎岖难走。
风子谦眉宇紧皱,让左右之人将自己抬到了褒参军的面前,质问其道:“风将军可是走错路了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前往逐鹿之地。”
“错了这怎么可能错了褒参军可休要胡说,此路当然是前往逐鹿之路。”
怒气浮上了风子谦的脸庞,他恼怒着道:“按理说这去往逐鹿之路应是平坦无比根本不见崎路,然而这一路之上却是过山过水道路崎岖难走的,这根本就不是前往逐鹿之路!”【 …免费阅读】
风子谦的话刚刚说出口,没想到这褒参军却突然大声喊道:“好你个褒溢!原来是你勾结华姬害了我姜军上下那么多将领的『性』命!如今我便是要替天行道灭了你!”
褒参军怒瞪了一眼身边的两位将士,对他们发号施令道:“把褒溢这个叛徒给我从山崖上扔下去!”
“你……!”风子谦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那突如其来的阵痛绞得身不如死难以言语,头一倒便就当场昏厥了过去。
左右的将领当他抬到了山崖边,用脚一踢,他便就滚了下去。
再战涿鹿(五十)
远闻奇书,千里行路,遥遥博望,梦回轩辕。
“噷懿夫人,噷懿夫人,你别管他笑不笑话的,您先帮我讨了那解『药』吧不然漆姜我可就得肠穿肚烂而死了……”漆姜哀求着道。
“漆姜,你居然也有今天”噷懿说着把脸靠近了漆姜,“你这种人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且又妄自尊大贪得无厌的,就该肠穿肚烂而死!”
“姜噷懿,你这个贱人!”漆姜这话刚一出口,便被噷懿身旁的一位女官大力地扇了一个巴掌。
漆姜怒瞪着女官,情绪失控地咆哮着道:“就凭你也敢扇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可是漆姜!先帝克的儿子!”
“先帝克的儿子哈哈哈哈”噷懿突然大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这神农都快不存在了,谁还管你是谁的儿子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下,你是先帝的儿子,也就是姜榆罔的兄弟。他派兵灭了我全族,那我自然也要你一番回敬!”噷懿说着便自头上取下了一根簪子狠狠地刺入了漆姜的胸口,漆姜一阵惨叫过后,随之便翻了白眼倒在了血泊之中。
冥界,生死殿
虚空电闪雷鸣,突显七彩之云。百鬼哀嚎不止,啼哭不断汇成一江之水。
阎魔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抬头仰望着这一神奇的天象,眼中尽是哀楚,只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句:“时候到了。”便忽儿消失在了殿里。
当最后一丝光辉没入地里,当整片大地彻底迎接黑暗的来临,姜榆罔自帐中走了出来,眼神空洞地扫视了大地。
噷懿的车乘缓缓停在了离姜营不远处的树下,她将捆绑女娥的绳索砍断,又将她扔了出去。
“帝女,你该为此刻高兴吧你的轩父就要得到天下了,而我们都将成为他的臣民。”
女娥欲哭无泪,心碎地看着榆罔,慢慢地站了起来。
“怎么你不高兴吗这天下都是你们家的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哦,我知道了。是为了那整个姜族,更是为了那炎帝榆罔。可你们此生都不可能在一起了,若是真想在一起的话,倒不如就此殉情吧”姜噷懿大声嘲笑着。
然而女娥却并未听进一言一语,只是奋力地朝营前跑去……
榆罔哥哥,不要……
榆罔哥哥,不要……
榆罔哥哥,不要……
……
女娥一个劲儿地在心中呐喊,祈求着他不要去说,可他却终究还是张开了嘴,开始向两军宣布:
“我,姜榆罔,顺应天命承袭炎帝第八任帝,然为帝期间却使都城辗转迁徙,百姓连连为战『乱』所扰,天下离心似箭而难以得安,这皆是我姜榆罔之罪过也。”
榆罔哥哥,不要说了……
榆罔哥哥,不要说了……
榆罔哥哥,不要说了……
……
女娥冲到了营前,扒开层层人群……【!…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姜榆罔默闭了一下双眼,又继续说道:“如今有姬姓邦卉,素有一统天下之才,文治武功皆在我之上,又得女娲之灵感号召,堪当君主之位也。”榆罔说着便将牛头杖举国头顶,以示权柄传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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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战涿鹿(五十一)
远闻奇书,千里行路,遥遥博望,梦回轩辕。
女娥,女娥,女娥,女娥……
这个名字榆罔在心里被念了无数次,然而忽然醒来眼前却还是一场空。
他颤抖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像个疯子一般咆哮着怒吼,怒吼着咆哮。
他无法接受是自己亲手断送了女娥生命的这个事实,只是每日躲在那黑暗的房间之中自责思念而已。
其实他何尝不想就此死了,随女娥一同离去只是经过了那日之后,轩帝怕招来了口舌之争,便将他囚于轩辕之丘,名义上是让他来修养一段时日,而实际上却只不过是软禁而已。
若是他一不小心生出了什么自戕的麻烦念头,他自然是无事的,只是他身边所关心之人,恐要遭了些莫须有的罪受了。
因而此时的榆罔无论是多想随了女娥而去,却终究还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每日在房中消磨,日趋廋成了骨形。
噷懿夫人倒是来去自由,一来轩帝无暇管她,二来轩帝也自知她在便是对榆罔的折磨,她对榆罔之恨可谓是恨的入骨,因而她的存在便只会折损他的意志,断不会成为他的臂膀。
这样想来噷懿夫人倒成了这轩辕之丘中最为自由之人。
冥界,生死殿
女娥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熟悉却又陌生的一切,把头低了下去,只是空洞地望着地。
“女娥,你可还记得本君”
女娥无言,只是呆滞地望着地。
阎魔又问了一遍:“女娥,你可还记得本君”
女娥依旧无言,依旧只是呆滞地望着地。
阎魔眉宇一皱,忽儿出现在了女娥的面前,严肃地望着她道:“你可还记得跟本君的约定”
女娥抬起了头,可眼神却依旧空洞。
“本君要的可不是一具什么都不会说的木偶!而是心甘情愿地留在幽冥,供本君一生驱使。”女娥空洞地看着阎魔,可眼里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装不下。
“走,你随我去看!”阎魔一把拉住了女娥之手,拉着她来到了榆罔的房中。榆罔瞧不见她,只是一个人颤抖地用手掩着面容。
姜噷懿自门外走了进来,端着一些小食摆在了榆罔的面前,脸上浮现着开心的表情。
她愉悦地说道:“榆罔,你知道吗这两天发生的好事可真不少呢!”
姜噷懿说着便将榆罔的手拉了下来,将一块饼喂到了他的嘴边,榆罔不吃,把头别了过去。姜噷懿并未生气,反而笑的倒是更加欢愉:“你知道吗原来当日在你宣布要将帝位传于轩帝之时,那剧毒入侵已然微微一息的风子谦正好赶到了营外,他虽然只身一人,但却深切地为自己的无能而自责,最后当见到女娥死在你的怀中的那一幕时,他竟然举刀自戕而死!你说好不好笑一代名将,随后竟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最快更新】
榆罔低下了头,把头埋在了黑暗里。
姜噷懿继续说道:“还有,还有,还有那不自知的刑天
再战涿鹿(五十二)
远闻奇书,千里行路,遥遥博望,梦回轩辕。
“只是什么”
“只是凡事皆需付出代价,若要抹去他的记忆便须将之封印在你的内心。除非你能做到无情无爱无怨无悔,不然如此痛苦的回忆,恐将会将你折磨的魂飞魄散。”
“无情无爱无怨无悔吗”女娥凄惨一笑,“若是能够无情无爱无怨无悔,我又何须把心酿了苦酒,堕入那万劫不复之地挣扎。”
“本君带你去个地方。”阎魔君说着便一拉女娥之手,带着她回到了幽冥,来到了一片满是红蝶飞舞的血红之林。
阎魔一伸手,瞬间一只红蝶停在了他的手上,轻轻地挥打着翅膀。
“你可知这些蝶”
“幽冥红蝶”
阎魔摇了摇头,“这无非只是旁观者。”
“旁观者”女娥不解。
“这纷纷扰扰的事,来来回回的人,都只如这广阔世界的沧海一粟。死不过只是新的开始,生有时也意味着别样的结束,可不管如何这血红蝶却还是血红蝶,它指引过无数魂魄,也送去过无数魂魄。在这指引与送去之间,它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人,因而无挂因而无念。”
“因而无挂因而无念……”女娥默默地念着这句话。
阎魔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生死殿,忽儿说道:“好了,本君还有事要处理,你就先在这里参悟一番,若是你觉着自己做的到了,便再唤我为之封印记忆。”
阎魔说完,忽儿消失在了女娥的面前,只留女娥一人悄然端坐于血红林中,观望着眼前的红蝶。
女娥之心,似乎有个声音。她见女娥心苦,便逐渐指引着她慢慢地没入了一片血红之中……
“我说阎魔,你何必用这么绕弯子的方法去指引着她忘记痛苦你若是真想消去姜榆罔的记忆,又何必这么麻烦”地敷子侧身卧躺在阎魔的宝座之上,扰有兴趣地望着他。
而他却只是斜撇了一眼地敷子,将之“请”下了宝座。
“我与女娥之事,万不劳你操心。你有时间在此处偷看,倒不如为我幽冥抓些恶灵回来如何”
“呵……阎魔,你若想驱使我,除非是天地倒转、言灵回来了。”地敷子轻哼了一声,最后丢下了一句:“阎魔啊阎魔,你用此计骗她,小心他日自食恶果。”便化做了一团黑烟,消失在了阎魔的面前。
“自食恶果吗”阎魔笑了一下,回到了血红之林。
只听林中琴声悠扬,似有人歌:“苦尔一世悲凉,只弹这一曲引殇。怨我三千幽灵,只恨这一世浮尘……”
阎魔慢慢走近,竟发现女娥身边围了很多红蝶,那些红蝶停留在了女娥的身侧,静静地聆听着她的琴曲。
然而阎魔虽从琴中听到了悲切之意,然却只从女娥身上感到了如霜的冷漠。
“世让我由心生悲,由心生怒,由心生恨,由心生怨。可这悲怒恨怨,却与我形影不离相伴左右我又该和解其实皆因情因义因希冀因求而不得,而正如你欲将榆罔之回忆封入我心中那般,我
死与新生
让一切归于虚无,让一切迎来新生。
红蝶之泪自眼角流了下来滴落在了阎魔之手,阎魔摸了摸泪是热的,还带着一股悲伤的气息。阎魔心间一阵绞痛,他知道她忆起来了,忆起了那五千年前的曾经,忆起了那早已被她自己所摈弃了的过往。
或许这正是红蝶心之所向,她曾经是如此的痛苦,仿佛生机全无,将一切罪责全都归结于了自己,却不知道此乃上天注定的结局,无论她如何去改,如何去抗,都逃不了所谓命运的既定。
她对榆罔,对神农之爱,爱的是如此的深沉,如此的刻骨铭心,故而才因了阎魔的一句“无情无爱无怨无悔”而毅然决然地尘封了自己的情感,甘愿做了一具无心无情的木偶。这一做便是五千年的岁月。
期间阎魔不是没有尝试过以情去唤醒她,只是每每以失败而告终,穷其所有也难以换她一个笑颜,一个皱眉。
故而他想到了复活社,那些集了厌灵的地方——怨气之深爱恨之强,皆是冥界最盛。那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为此他不惜派了地敷子前去相助兵行险招,却不料最后竟是这番结局……
其实这结局他又何尝没有想过只是这五千年的漠视太过漫长,太过漫长,漫长到他不知不觉为此疯魔,才甘愿赌上了这一回。
可是,他却还是输了……
“不,不要!!!!!!!!”血红蝶突然大声喊叫了起来,随之四周闪起了黄光,将她轻轻托起……
阎魔自知若是如此下去,言灵之魄便将会显,让血红蝶忆起言灵所有,以招其他之魄。
他断不能让地敷子就此得逞,也万不能再让言灵觉醒以震苍穹。故而此时就算是拼尽所有,他也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红蝶,红蝶,红蝶……本君一直在你的身旁,注视着你,爱慕着你,心疼着你。这一点都不比当初的榆罔少。”阎魔泪目,可血红蝶却没有任何反应,倒是那开天辟地天庭的七色鸟儿在她眼前盘旋的场景一幕幕地印入了她的脑海……
“女娥!”
只见阎魔忽儿幻化为了血龙鸟的样子,深情地将她拥入了怀里,用力地吻上了她的嘴。
“女娥,女娥……五千年了,本君伴了你五千年的时光,却终究还是换不回你一展笑颜。若是能以本君之死挽回阴姬之命,从而得以保全你,保全整个幽冥的话,本君又何必吝惜这条性命呢”
只见阎魔展开了双手,刚想燃其幽火逆天而行,黄光却突然停止了闪耀。
正在此时,只听“嘭”地一声,谪仙手持幽扇为“阿罗界”开了一个大洞,地敷子亦紧随其后跳了进来。
“这可不是我要闯进来的,而是谪仙他等不了了。”地敷子阴邪一笑,两眼透过那“通天塔”一找到了血红蝶和阎魔。
只见他忽儿朝血红蝶的方向飞了过去,刚想伸手去抓她的衣裳,却被阎魔一掌挡了去。
“阎魔君主,我与你该是有多少年没有切磋过了呢还记得你我初次敌对舍命一搏时,你差点便死于了我的手中,那时要不是因了言灵的话语……”地敷子的话还未说完,阎魔便召出九条“死魂龙”朝着地敷子的方向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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