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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红尘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梦雪

    “是啊,姬桑说的是。是本帝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知不觉已然忘了初衷。”榆罔长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侍从。

    侍从取了榆罔的宝剑举在女娥的面前,榆罔又道:“你火速前去,见宝剑如见本帝,定然没有人敢阻你。”

    女娥大喜,一手接过了宝剑,与刑天一起叩谢了榆罔。

    “若是女娥还在,定然也会如此劝说本帝吧。”榆罔凄然一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虽然之后她前去救,可最终却还是未能救得姜榆淑的性命。

    此后她入住了“春思苑”,从小蚕口中得知了些曾经所发生的大事,随之去龟书阁偷书,发现了《洛书》中的秘密,从而怀疑起了阿丑。

    还记得因了那盒中的车乘,她千里迢迢的赶去轩辕,又随轩帝去了博望,却不料在最为窘迫困顿之时再遇了榆罔。

    泥泞路上,长长血痕,嫘后命人捎于她的白衣,此时竟被染得赤红,俨然已成了红衣。雨中的长发服帖的贴在女娥的脸上,女娥抬头望着虚空,雨水滴落在了她的眼眸。她伸出了一只手欲往前抓住什么,可那里却什么也没有……

    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那是她日思夜想的,心中的唯一记念。

    女娥笑了,那一刻她笑得如此美丽,就像是一副童话,触动了榆罔的内心。

    “榆罔哥哥……”意识模糊间,她情不自禁的叫出了这个名字,扑倒在了榆罔的身上。而榆罔亦用温暖的双手将她整个拥入了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说了一句:“我来了”。

    女娥笑了,那一刻她笑得如此美丽,就像是一幅童话,触动了榆罔的内心。那时榆罔不知怎么了,透过她他仿佛看到了女娥的容颜。他的手微微的举了起来,可随之又想要放下。

    女娥已死,又岂会是她榆罔握紧了拳头。

    “榆罔哥哥……”意识模糊之间,女娥情不自禁的呼喊出了这个名字,随之眼前一黑,扑倒在了榆罔的身上。

    榆罔无声的哭泣,这种叫法他太过熟悉,而这场大雨也湿透的他的魂灵。他用温暖的双手紧紧将女娥拥入了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来了”。

    刑天紧握着双拳,将指甲掐入了皮肉,这一幕被他尽收眼底。尽管他多么不愿去相信,也不愿去推测炎帝与姬桑的关系,可事实却就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认。

    大雨依旧瓢泼,方才的灼热与现在的寒冷就像是夏与东,白与黑那种分明对立着的关系。榆罔摸着女娥的额头,感到了那股烫。他虽也想停下让她好好休息,可命运却不给他们时间。

    榆罔一跃上了马匹,将女娥抱在胸前,策马朝博望山赶去。刑天亦紧随其后。

    就这样他们一路前行,终是来到了博望山头。

    虽说是较姬邦卉之前发现了洞中的老者,然却榆罔的执念从而与那奇书失之交臂,也失去了可以拜之为师的机会,那一日他们再次离别:

    博望山之顶,在女娥及其轩辕援军的帮助之下,榆罔与刑天终于脱离了险境,离开了洞穴来到了外面。

    在女娥与榆罔对视的那一瞬间,她不禁花容失色,悄悄地落下了泪来。其实女娥多想此时此刻能够留在榆罔的身边,与他一起共同作战。

    可是,她却不能。

    尽管轩辕已对她生疑,以后若再想获得些什么消息,只怕是难上加难。可毕竟她还有这个帝女的身份,纵然是万分困难,也不至于身首异处,她却还要再试上一试,为神农多添几分胜算。

    其实榆罔又怎不知她心意打从他心底怀疑她是女娥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清楚她会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和这每一个决定背后所将肩负起的痛苦与辛酸。

    榆罔走了,自女娥身边离去,与她擦肩而过。离去时他只留下了一句:“不管多久,我都等你。”便就离开了博望山头,消失在了女娥的眼眸里。

    这一次,他没有用“本帝”,而是只用了一个“我”,这个字可谓千金重,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了女娥的心中,让她喘不过气。

    他终究是知道了,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的心意。可尽管如此,他却还是选择尊重她的抉择,而不是强行自私的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饱受自我的折磨。

    女娥笑了,许久以来她第一次由心地笑了。

    这笑虽是伴着泪的,可不知为何心却是如此之甜。

    乱世之中,由不得爱恋,可却由得思念,思念比爱更长,直留在人心间,几点苦又几点甜……

    这之后的数年,女娥虽被软禁于轩帝偏苑,不得与外界接触,更鲜少与婢女交流。可她的吃穿用度却是一应俱全,丝毫不逊色于其他的帝女,奴仆也不敢怠慢。

    她便将平日中的一些赏赐全都累积了下来,百般照顾由心关怀身边所能接触的任何一位奴仆婢女,久而久之却也收了一波人心,肯为她卖命,传递某些消息。

    就这样通过这些不起眼的奴仆婢女,她渐渐地与某些达官显赫的妻妾有了往来。今日你与我问个安送些礼物,明日我对你嘘寒问暖送些补品。便是日常这些极为细小的小事,却为女娥搭起了无数条看不见的人脉。

    时间久了,那原本的寒暄礼数中却也透着些许真情,真情逐渐升华为了深厚的情谊,将之拉成了闺蜜,大述家常偶尔探些军机

    将这些从各方夫人口中探的零碎军机信息拼于一处,女娥得到了一条重要的情报——那便是轩帝姬帮卉欲借联手抗敌之名,达到一箭双雕之效。他欲先以神农耗损强敌蚩尤元气,而自己则对付魁隗一方。魁隗一方势弱,虽有夸父力挽狂澜,但面对轩辕强兵,却还是处于下风。故而,轩帝可大胜魁隗,进而偷偷返回藏匿林中,于神农蚩尤之背放冷箭,一举将两者一起歼灭。

    此计真好是毒辣,虽说充满着阴谋与血腥,却着实也能为轩帝谋得天下。只是这样一来,轩帝恐自此之后皆须背负小人的罪名,一生皆为民所看轻了…

    女娥想到这里忽儿眉宇紧皱,来回于房中走。

    她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了榆罔身中数箭倒地不起的样子,耳边也仿佛听到了来自战场响彻云霄的凄惨呐喊,这一幕幕皆使得女娥心惊胆战,额上禁不起的冒起了冷汗。

    “不行,我须将此事告知炎帝。”

    女娥这番念着,便急步朝着豢养“骨儿”的鸟笼走去,她一把打开鸟笼,欲将“骨儿”从里取出,但却怎么也没有见到“骨儿”的身影。

    霎时一根快箭从女娥身后飞过,“嘭”地一声应是什么重重坠落在了地上。

    女娥猛然回头,那分明不是其他正是她豢养了多年的“骨儿”。

    一将领立马上前负荆请罪,然嘴角却挂着笑意:“桂中无意惊扰了帝女,实在该死,还请帝女责罚。”

    “责罚”女娥冷眼望着桂中,轻弯下腰,于他耳边说道:“那我若让你去死,你可甘愿受此责罚”

    “帝女,你说笑了。”桂中笑着站了起来,“不过是一只鹰而已,帝女若喜欢,桂中给您再去抓只便是了。”说完他便掉头而走。

    “皆谓我是帝女,不过是笼中鸟,井中蛙。此人不过是区区一小将皆可如此看轻于我,更不要说是其他朝臣了。归其终究我不过也只是徒有其华,空有名分,时时被监而视之,若有异动随时可杀之人罢了,就像这骨儿一样。”

    女娥虽心中早已明了她如今所处的处境,但着实看到“骨儿”就这样惨死在自己的面前,却还是由不得的感叹起来。毕竟自“骨儿”出生以来就一直由她亲手照料,时常陪伴在她的身侧,与之一同历经了数不清的风雨。此等深情厚谊患难与共,即使是一些至亲好友却也难以比拟的。

    想到这里女娥禁不住一阵酸楚,心间就像是被刺了无数根刺那般剧痛无比。她慢慢地走向了“骨儿”亲手将它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一番爱抚与亲吻过后又从它的头上拔下了一缕鹰毛,将它缠在了自己的腰间,随之便将它的尸体埋在了门前的庭院。

    窗有小雪,冰冷缠绵。

    女娥伸出一手将雪花握于掌间,雪花瞬间即化,徒留一手寒水,“是时候了。”女娥默默念着,随之唤了一婢女进来,命她取十桶热水,以车拉之以供自己梳洗。

    婢女领命,以车装水而来,刚刚进了女娥的房间想为她灌满梳洗,却不料竟被女娥从后一蒙棍打晕。

    女娥遂将婢女之衣全部脱下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又将她摆在桶中将热水灌了进去,独留一个背影。

    就这样女娥乔装成了婢女的样子,拉着水车朝大门而去。门前两位士兵见她脸生,便扣了她的车盘问:“你是哪处的我怎么好像没看到过你”

    女娥从容应答,从腰间拿出了一根簪子,对着他道:“这是昔日姬统领送给我姐姐的一对簪子,姐姐将其中的一根赠送于了我。”

    “簪子”那名士兵接过了女娥的簪子,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这雕刻的模样,他依稀记得在闲暇休憩之时有见姬统领亲自刻过…

    莫非她姐姐与姬统领之间有什么私情若是真有,那还真不好得罪。

    “你姐姐是何人”士兵继续追问道。

    “帝女姬桑的婢女,青儿。”

    “帝女,姬桑…”士兵眉宇一皱,对一旁的另一士兵小声言语了番,随之他便跑向了姬桑之处进行了一番确认。

    “没问题~那帝女还在屋里呢!”另一士兵小声说完之后,那士兵便放了女娥前行。

    女娥自姬邦城中逃出,便昼夜不歇一路向着姜营奔去,其间她不知累死了多少匹马,这才终于赶在战事尚未爆发之前,到达了姜营帐前。

    然而遥远望去,此时的姜营之中除了神农姜兵之外,却还混杂着许多轩辕之兵。不用猜想便也知道,轩辕神农再次合谋共战,两军必定集结归一,化为一股整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是如今这番局面必定鱼龙混杂,如此进去稍不留神便会走漏消息,至神农于危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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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战涿鹿(四十四)
    (前言)

    远闻奇书,千里行路,遥遥博望,梦回轩辕。

    (正文)

    这一吻仿佛天地变色,人间倒置,将这么多年的辛酸苦辣、生死别离全都浓缩在了这顷刻之间,即让榆罔心跳加速,却也让女娥脸红不已。

    “这么多年了,就让我姜榆罔任性一次,放任一次,忘记自己炎帝的身份,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去爱自己爱慕的女子。”

    “炎帝,不……女娥身为巫圣,岂能有逾越之举这不符合神农之规。”女娥试图推开榆罔,可不知为何平日里温婉尔雅的榆罔,此时却格外有力,使她根本挣脱不开。

    “巫圣”榆罔嘴角微扬,在她耳边说道:“女娥,你是否忘记如今你是帝女姬桑,天下又有几人会知你是女娥就算本帝堂而皇之的娶你,却也无任何不符之规。”

    女娥再也遍寻不得狡辩之词,被榆罔一把抱到了床上,与之交融。

    “不,榆罔哥哥,放开我……”

    “女娥,你记住是你不辞千辛万苦从轩辕一路跑至此处的,既然如此我姜榆罔又岂会将你放开此根情锁困的我如此痛苦,爱而求不得,爱而只闻死,让我病入膏肓,神情恍然。如今如此天赐良机,让你化为他人回到我的身边,让我不用再顾得巫圣与炎帝之间的横沟,此生此世除我身死,不离不弃。”

    女娥之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当真切地听到这番言语后,她再也克制不了内心的情愫,深情地与榆罔相拥。

    那日的美好与之前的种种尚在眼前,让她醉意,让她心痛,让她快马加鞭,让她如临深渊……

    两三滴小雨落在了女娥的脸上,可她的心中却下起了瓢泼大雨,唤起了洪水猛兽惊涛骇浪一同朝她奔流。

    她极力的想要呐喊尖叫,然口却发不了声,心口像刀绞般疼痛。她只得屏住呼吸,努力的咽下苦水,被这一滩名为痛苦的血海深渊,渐渐地浸透。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其实她早已知晓,早已通透,此去恐难逆天,无非是以螳臂之躯挡那巨车,被碾压做一滩烂泥,化作了滋润江河之水罢了。可是她却还是停止不下奔驰,停止不了手中之鞭,只因那灼灼思念与对那姜族之情,早已融入了她的骨髓,让之舍生忘死,死而复生。

    风沙袭了女娥之眼,她用手随意一抹,将泪水也一同抹去,抛在了风雨之间。

    沙漠,风子谦。

    风子谦猛地睁开了眼睛,刚欲站起,胸口却是一阵绞痛。这感觉就像有无数把锥子不停刺入一般,折磨着他的心脏,撕裂着他的灵魂,让他痛苦不堪,极度备受煎熬。

    可他却还是强撑着身体硬是站了起来,用颤抖的双手在华姬身上寻找出沙漠的线索。

    “这是何物”

    他将一条被藏于华姬衣服中的腰带拿了出来,放在手中细细端详,这才突然发现那竟是一副通过刺绣被记录在上面的地图。上面很是全面亦有着可以出沙漠的方法。

    这下他总算是可以离开沙漠了,只是这转念一想华姬居然能如此清楚他们的动向,那必然是在军中安插了她的内应。不过此时他却也无心思与精力去揪出那不忠之人了。

    想到这里风子谦突然提起了手中之剑,将它牢牢地握在了手里,走到了沙洞之外,对



再战涿鹿(四十五)
    (前言)

    远闻奇书,千里行路,遥遥博望,梦回轩辕。

    (正文)

    两三滴小雨落在了女娥的脸上,可她的心中却下起了瓢泼大雨,唤起了洪水猛兽惊涛骇浪一同朝她奔流。

    她极力的想要呐喊尖叫,然口却发不了声,心口像刀绞般疼痛。她只得屏住呼吸,努力的咽下苦水,被这一滩名为痛苦的血海深渊,渐渐地浸透。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其实她早已知晓,早已通透,此去恐难逆天,无非是以螳臂之躯挡那巨车,被碾压做一滩烂泥,化作了滋润江河之水罢了。可是她却还是停止不下奔驰,停止不了手中之鞭,只因那灼灼思念与对那姜族之情,早已融入了她的骨髓,让之舍生忘死,死而复生。

    风沙袭了女娥之眼,她用手随意一抹,将泪水也一同抹去,抛在了风雨之间。

    沙漠,风子谦。

    风子谦猛地睁开了眼睛,刚欲站起,胸口却是一阵绞痛。这感觉就像有无数把锥子不停刺入一般,折磨着他的心脏,撕裂着他的灵魂,让他痛苦不堪,极度备受煎熬。

    可他却还是强撑着身体硬是站了起来,用颤抖的双手在华姬身上寻找出沙漠的线索。

    “这是何物”

    他将一条被藏于华姬衣服中的腰带拿了出来,放在手中细细端详,这才突然发现那竟是一副通过刺绣被记录在上面的地图。上面很是全面亦有着可以出沙漠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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