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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墨道清

    徐虎的事件引出司空云晓被囚,龙崎川参与进来之后,就是些大势力之间的尔虞我诈了。对于墨昙心这种小捕快,实在是没有什么资格参与进来。只好庆幸又过着那种划水摸鱼,混拿工资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未尝不好,墨昙心很多时候,其实挺喜欢这样的日子。

    但是很快他的美梦就落空了,在太平三害之一沈红衣对阮丰的参合下,墨昙心被派去监视龙崎川的一举一动了。

    有时候,墨昙心真想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掐死沈红衣,然后再来个毁尸灭迹什么的,反正这个时代又没有监控,很多办案都靠蛛丝马迹和个人臆想,抓捕犯人前,都要先召集人手,看看打不打的过,能打过自然就上喽。打不过抱歉,人家就是能逍遥法外。沈王府和明山堂坐镇江湖,靠的就是打谁都跟打儿子似的,说打你就打你,决不食言。

    龙崎川的据点很多,但他一般都呆在听雨楼内。传言这里是他发家的地方,所以他常待在这里。今天他似乎没在,因为不见他的那辆非常显眼的黑色马车。墨昙心在酒楼周围转了一圈,就发现了至少三波盯哨的人。墨昙心穿着捕服,在街上人流中显得很是扎眼。

    那三波盯哨的人很快发现了他。

    三波人中有两波发现墨昙心后,迅速撤退了,沈红衣随便选了一波跟了上去,墨昙心也跟着最后走的那一波,远远的缀着。青天白日,那些人自然不敢在屋顶来去,都是混杂在人群之中,边走边抬头四顾。

    墨昙心跟踪着的三人,两瘦一矮,穿着寻常衣服。借着身法,在人群之中快速穿梭。过了一处岔路口,三人分开,两个瘦子分别向东、北而去,那矮子仍然沿着原来的道路直行,此时正值上午,街道上人头攒动,摩肩擦踵,矮子身形又十分矫健,穿行人群之中,墨昙心有数次差点跟丢。好在他追踪术还算一流,二人行了约莫两刻中,直接穿街过巷,从城东到了




舞长刀,战陋巷,黑无常
    三人缓缓移动,将墨昙心围在正中央,其中一人狞笑道:“傻子,故意让你来这里,好让爷们料理了你。”

    “杀捕快,不害怕被追捕到吗”墨昙心抽出二尺短刀。

    “这荒郊野地宰了你,谁会知道”那矮子想也不想脱口道。

    “哦,看样子以前这麽干过”墨昙心缓缓移动,保证身后无人。随手又抽出了那把三尺七寸的长刀,温润阳光下,刀身狭长,颇似唐刀形制,清澄刀身一转,映出面前那人的身形。

    左手边那人冷哼一声,道:“不用套话了,该打就打,凭本事说话。你追着我们不放,不就是想知道我们给谁干活吗打过了,就告诉你。”

    墨昙心双刀俱上手,屈膝下身,缓缓道:“好,三合拿下你们。”

    “莫说大话了。”右手边围过来那人怒道,他对这些捕快很是厌恶,此时听对方夸下海口,更是不掩面上鄙夷神色。

    “一合。”话遂出口,墨昙心人如箭矢,直冲面前死胡同里的那矮子而去,矮子名叫谭卓,用的是暗器,一扬手,五把飞刀直冲墨昙心面门,墨昙心几乎没有停顿,内息流转,长刀短刀交错,一刀划破空气,隔开飞刀,那些刀被一刀击开,铿锵声响,钉入两边的土墙。谭卓更不迟疑,飞刀出手后,又是数颗铁莲子掷出。

    这处死胡同宽不过七尺,长不过百步,三面土墙,墙上生着些初春新绿的草芽,只有背后一处出口。墨昙心突入胡同后,另外两个盯梢也随即进入胡同,两人一个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一个从身后拿出一条软鞭。

    拿短剑的人叫郑天方,另一人,那执软鞭的名叫欧阳和,都是还算有点功夫的人,只不过江湖之大,名气微薄罢了。三人齐上,墨昙心毫无惧色,心中却有了计较。窄巷近身肉搏,向来拼的是胆色,斗的是临场反应,玩的是心跳,只不过败的人死翘翘而已。

    双刀护身,击落飞刀,铁莲子未出,墨昙心击落飞刀时,身后两人也已袭来,鞭声破空,郑天方贴身而来,墨昙心转身,短剑闪着寒光与短刀相撞,两抹寒芒交映,火花四溅,突来的鞭影被长刀一击打落,立时失力。

    墨昙心那一刀恰到好处,正打到长鞭回力处,欧阳和只好抽鞭再发,乘此刹那,墨昙心手中长刀变正握为反握,一刀回落,如雪长刀几乎差毫厘将郑天方开膛。

    身后铁莲子到时,墨昙心人以掠起。场中斗招,变化极剧,速度又快,铁莲子擦墨昙心脚底而过,反而直取郑天方,此时后者正被那一式反手刀迫的倒退掠起,新力未生,旧力已去。加上他武功反应实在算不上高明。

    眼见他要被自己人打中,速度太快,身后欧阳和手中虽有长鞭,奈何鞭长莫及,眼见闪着寒光的暗器要打在胸膛上,墨昙心在空中身形一转,长刀递出,拨开暗器,保全了郑天方的一命。这时,欧阳和手中长鞭及面,墨昙心短刀一护,前臂立刻被卷了个结实,人被倒拉了过去。

    欧阳和大喜,喊了一声“着”。

    “二合。”墨昙心手臂受制,仍然淡定喊道。

    墨昙心本来也想攻下那个执长鞭的瘦子,对付软兵器一向不是他之所长,不如趁有余力早点解决。人顺势一蹬左边土壁,直落了过去,飘身落在了欧阳和与郑天方中间。不等欧阳和有稍许动作,墨昙心直接顺鞭而上,那边郑天方却是愣在原地,也不动手。

    “准备好,三合。”墨昙心一刀正握,一刀反握,脚下步伐急转,人如螺旋般转向欧阳和,手中快刀舞成一片银月,隐隐有刀气散发,刀未加身,气劲割面。也不理会手上缠着的鞭身,他,拼的是胆,斗的是快。欧阳和眼中一片刀芒时,才发现长刀已然近在眼前,要么被腰斩,要么放弃兵器。他还未及思考,墨昙心的短刀已钻入他的手中,冰凉的刀刃吓了他一跳,松开了手中软鞭。

    谭卓手中暗器发来,只听“叮叮叮”三声,确是被郑天放以短剑唰唰击落。

    “不用再打了,三合之间,你救了我一命,逼得欧阳兄扔掉了兵器。还打什么,练了这么些年武,真的练到狗肚子里去了。”郑天放说着不禁长长叹息了一声。手中短剑“唰”的一声回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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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只鸟,无名的人
    墨昙心看起来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他不魁梧高大,也没有男生女像,还算有点清俊,眉眼细长,五官分明,脸上很干净,只有左眼下有一个芝麻大小的黑痣,看起来对他的容貌没有任何的影响。有一次沈红衣请他吃自芝麻饼,还以为有黑芝麻黏在了脸上,刻意去拨弄时被墨昙心一顿痛揍才知道那是一颗痣记。除此之外,大概他有点标志性的就是他的身上总隐隐约约给人一种苦大仇深的气质。

    谭卓三人此时看着墨昙心,不禁有点走神,这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捕快竟然就是“黑无常”墨昙心。

    “三位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人派各位来盯梢龙老大的吗”墨昙心直接开门见山道。

    “我们说出来可以走吗”欧阳和有点不放心,问道。

    “欧阳兄,如果墨捕头不让我们走,刚才我就是重伤之人了。”郑天放本来对捕快没什么好感,但刚才对方救自己一命,而且得知对方居然是太平道中鼎鼎大名的人物,却是好感冲散了厌恶感。昔年秋霜道三凶作恶时他曾听闻,传言手段残忍,让人不齿,他本大为鄙夷,后来传出有少年捕快追踪千里,提回三凶人头,他对那少年不禁有了一丝钦佩,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此时乍闻,立刻好感勃发。

    “大家本在江湖中行走,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只是好奇心起,无意为难各位,况且以各位武功,我不一定拦的下三位。”墨昙心笑道。

    他这一番话说得极为巧妙,既暗示自己意不在问这些人身份,只是好奇,又恭维了三人的浅薄功夫,捧了三人一番。如果三人执意忽视刚才赌斗立下的承诺,自然还有其他话术和方法让他们说出来,墨昙心得每一步都走的很巧妙,也都预备着连环后手。

    “墨捕头这样说,兄弟们也是有头有脸得人,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得水,我们绝不食言。”郑天放打定主意,准备合盘托出,本来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

    “郑兄,这……”最矮的谭卓似乎有些担心,试图阻止郑天放。

    “无妨,回去楼主问罪,我自己一个人承担,不会叫你们和我一起担责。”郑天放大手一挥,他性格豪爽,遇见欣赏的人自然掏心掏肺,既然答应了要说,就算要受罚,还是要说。

    一旁的欧阳和此时却有点发怒,似对刚才郑天放的话很是不满,冷哼道:“三人同出,自个儿担责,是欺负我和谭兄没胆子担吗”

    他此话一出,谭卓一张胖脸立时涨红,对郑天放道:“要担一起担。”

    墨昙心看着三人的样子,不禁笑道:“三位,墨某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好奇心起,三位告诉我,我也不会让告诉其他人知道。”

    三人听墨昙心这样说,三颗本来微悬的心都放了下来,为首的郑天放道:“不瞒墨捕头,我们三人都是霜刀剑雨楼端木楼主手底下的探子,最近江湖中听闻龙老大听雨楼中放出消息,发出‘黑金帖’,召集各方的高手,似乎是有什么大动作,楼主让我们出来盯着龙老大。”

    “哦,原来如此。”墨昙心沉吟一声,他基本是知道这些消息的,只是看看都是什么人参与进来。

    三人看着他的脸色,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终于最后时郑天放问道:“墨捕快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我们三人……”

    墨昙心展颜一笑,对三人道:“当然,墨某无意为难三位,就此告辞了。”

    三人又向墨昙心行了一礼,转眼便翻过那道死胡同,消失在墨昙心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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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五湖,龙头黑帖
    初春时节,江湖中有了一丝风波,一点异动,这异动来的快速简单,由数封鎏黑龙头金帖引发,帖子很好看,很精致。

    帖上金色缠枝花纹交错,黑帖正中央,是一只简笔绘成的金色龙头。江湖上只有一个人会发这种帖子,也只有不多的人有资格接这种帖子。

    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帖子在江湖中代表了某种权力,一种特殊的权力。

    帖子由数个矫健的大汉,用最快的马匹,踩着微雨后的春泥,扫过初露枝丫的弱柳,一日之间送往大江南北。

    秋霜道的白露山前坪,早樱已落,门前诸树都露出了嫩叶。

    有童子在扫山门前新落的早樱。

    突然一阵马蹄声从山下传来,蹄声如雷,急急似雨,敲得山门都震动起来。小童面色不悦,秋霜道中,竟然有人敢在白露山门前如此撒野,是嫌活的命长吗

    小童嘴斜斜一撇,一甩手中扫把,砸的扫好的一堆落樱乱飞,长声怒道:“是哪个不知好歹的敢在白露山门前纵马喧哗。”

    此时蹄声由远至近,听在耳中,异样刺耳。那人竟然直接驱马登上山道。

    好大的胆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小童越听越怒,他在山门中长大,还未曾见过有人敢如此放肆。此时,蹄声上得百级长阶。一匹健马载着一人,上得山门前坪来。那童子存心要这一人一马好看,捡了块顽石,在马刚上来时就以暗器手法射出。直取马上那人。

    马上大汉反应奇快,手中马鞭扬起一抽,“啪”的一声打落石块。高声道:“且慢,太平道听雨楼有信,请门主亲收。”

    “你算什么人,也要我们门主出来收信”小童神情倨傲,作势待发。

    “吱呀”一声,坪前一扇红门打开,出来一个三缕长须,面白深眼的青衣道人。

    道人见状喝道:“伯清,不得无礼。”

    童子一见那青衣道人,本来还想辩解一番,又被那青衣道人瞪了一眼,立时乖乖立在一边,不敢搭话。

    “左门主,事情紧急,还请恕罪。”马上大汉见那道人出来,慌忙下马行礼,他一向是听过这道人名头的,不免有些为刚才的唐突惶恐。

    青衣道人一挥袖,淡淡道:“无妨,事情要紧。”

    大汉听罢忙松了口气,从怀中拿出那张黑金帖,双手递了过去。

    青衣道人接过帖子,眼神郑重起来,翻开帖子瞧了几眼,自语道:“没想这件事来的这么慢。”

    说罢一挥手,那大汉又行了一礼,翻身上马急奔而下,又是一阵马蹄哒哒。

    “伯清,准备行囊,为师要出去一趟。”青衣道人手拈黑金帖,缓缓步入山门。

    “师父,是谁请你呀”那小童跟在道士身后,冲大汉离开的方向做了一个鬼脸,转过头来好奇道。

    青衣道人斜目瞥了小童一眼,道:“是一个师父无法拒绝的人。“

    这样的事还发生在武林各处,接到黑帖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骑着最快的马,即刻启程,同时赶往一个地方。

    太平道,风云城,听雨楼。

    听雨楼不大,很普通,很热闹,它对面的酒楼自然也是很普通,但是不热闹,好似被听雨楼抢走了所有繁华一般,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有些地方因人而贵。

    墨昙心和沈红衣穿着便服,在这座“迎客轩”二楼靠窗坐定,隔着一条街观察着听雨楼的情况。像他们这样的人还有很多,至少还有数波,墨昙心只是盯着,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去管。

    江湖人物越来越多,他们走路的神态气质与街上的普通人差别实在明显。而且,那些来听雨楼的江湖人物在墨昙心看来都是武功相当不俗的。观察来人,隔空细听口音,不只有太平道的,还有其他各地,山青道,山阳道,秋霜道,很多都是外地人。

    “龙老大就算要搞事,这阵仗有点大吧!”沈红衣看着那些陆陆续续进听雨楼的江湖客,扇着他的六尺小扇,问道。

    墨昙心压根不想理他,追那一路盯梢的抓到人后因为害怕不知道怎么办,又回来了这是人干的事吗你好歹把人捆住了等醒来再问啊!结果他两人会合后再去,那晕厥的两



斗酒楼,闻潮声
    郭锦坐定,立刻有小二上了几碟小菜。郭锦今天过来明显不是来吃饭的,什么都没点,只让上了一杯香茗。

    这一厅中坐了许多人,但是一片死气沉沉。

    沈红衣捱不住这种沉闷的氛围,不时瞟向郭锦,大多数眼神都落在他的腿上,脑补着墨昙心打这家伙的场景。

    郭锦看见沈红衣一直盯着他的腿,有点恼怒,自从墨昙心大街上殴打了自己后,每有人看他腿脚时,这位大少爷总会大发雷霆。只是那人是沈红衣,也只有暗自压着怒气。

    他家虽有势力,在太平道沈家面前还是要颌首低眉。

    “五爷怎么今天有心情到这楼上来玩呀”郭锦笑问道。

    “听说这家小菜不错,今天特来尝尝。”沈红衣面不改色,随口胡诌。

    “哦,难得五爷有这雅兴,我也尝尝。”他听沈红衣这么说,心下虽不信,但还是拿起竹筷夹了口小菜。才入口,脸色就一变,一口吐了出来,怒道:“这是什么东西,也敢拿出来”

    沈红衣幸灾乐祸,一本正经道:“哎,小郭,这家的菜虽然初尝不适,但是后味悠长,如拿湖州苦酒,别有一番滋味。也是,你家不如我沈府,估计难能体味。”

    听他这么一说,郭锦不禁有点怒气,沈红衣那满含嘲讽的语调让他十分不适,看了看那盘菜,有点将信将疑,自咐也算尝过无数珍馐,莫不是有什么遗漏错过了这楼中美味

    他怀疑着又尝了一口,感觉更是难吃,入口苦咸,明显是盐巴加多了的问题,但脸上还是堆起笑,对沈红衣道:“这五爷口味倒是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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