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迪亚冒险日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虎头蛇尾
“他们怎么也不管管”弗莱特一脸不解的望向“老好人”,企图从同伴那得到相关的解释。
“这有什么,士兵不经常打架,哪来的战斗力。”“老好人”一脸鄙视,看土鳖似的看向弗莱特,认为他太大惊小怪了。
“这样也行”弗莱特满脸质疑的神色,虽说军队里崇尚竞争,也有不打不成交之说,但鼓励士兵打群架这种封建军队里的辅助练兵手段,他一时还无法接受,只觉得辣眼睛。
“没你想象的那么乱,这些兵油子全指着伯爵过活,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下闹出乱子他们有分寸着呢,不过是逢场作戏邀赏而已,刀剑就放在一边,你见哪个去捡了”“老好人”见弗莱特还没看明白,耐着性子用教导的语气向他点透其中关键。
“那你还跑那么快”弗莱特这才恍然,觉得你知道干嘛不早说,害我虚惊一场,他刚才一看被落在后面又有点慌了,于是刺了“老好人”一句出气。
第260章退走
身为在卡拉克半岛西部的欧达桑郡长大的诺德后裔,冈定熟知窝车则湾沿岸的风俗、地理,又有足够的威望服众,能够在潜伏时压服众人。用这些条件进行排除后,海寇内部就没有比他更适合带人潜入码头的人选了,作为首领以身犯险不单是为了做表率,有的时候也是不得已。出身寒微的他本就缺少信得过的班底,早年时的老兄弟活到现在的也没几个了,被海寇们共推为盟主后更是人手紧张,不足以挟制各部人马,为了保住盟主之位更好的实现野心,他也只好亲自带头冲锋陷阵。
身为首领,遭遇这样的窘况,已足以说明冈定所处的境地绝对不算好,海寇既然沾个寇字,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有钱有粮才跟你讲义气,没钱谁还认你这个老大即便拿下禅达的物资,也不过是今年能过得宽裕一些,让他有更多工夫来整合内部,而不用冒险深入内陆劫掠。沿海年年被海寇袭扰,城镇以外的乡下地方都穷的实在没什么好抢了,抓来的奴隶在交付给合作的走私商人前反倒要消耗口粮,死了就一个子儿也换不到。野心不是一朝就能实现的,冈定需要为之做无数的准备工作,别看他在说服其他海寇劫掠禅达时一副轻松笃定的样子,其实他也没十足的把握,不过是有枣没枣先搂一竿子再说。至于后面发生的变化,看起来像是他撞了大运,其实也是他个人能力的体现,事先的计划和临时的随机应变能力都是他能够掀起入侵的重要因素。
史蒂夫那队人虽然在中了伏击后溃退,却让冈定这个对危险极为敏感的老海寇心生警觉,之前在河滩袭杀农兵,码头这伙警卫压根没胆出动,此时却敢孤军返回,既有老巢被捅了的缘故,但肯定还有其它原因给了他们底气。与沿海领主相比,海寇在人手方面处于劣势,但自经历了布瑞特米热之战后,常年的劫掠生涯中他却甚少失手,除了人手够精锐、重视情报的打探还有战术方面的原因外,他引以为凭的还有这份遇事时敏锐的判断力。除了从挫折中吸取到的教训外,还来自于他的个人阅历,为了出人头地他年届四旬却尚无家室,与其他海寇相比他所做出的决定更能不受私人情感所扰。在北地长大的他因诺德血统从小到大遭受排挤,即使行为举止与北方人无异,也未得到真正的接纳,这导致了他观念上的改变或者说是逆反。而他虽从父母那里继承了不少诺德习俗,但与本土的诺德人毕竟不同,出海到达亚穆拿后的他并非是格格不入,可他也同样没有得到认同。
简单来说冈定的经历让他更加务实或者说是利益至上,只要是对实现他的野心有所助益,无论人事物他都会接纳包容。他麾下海寇中除了亚穆拿来的诺德人外,也有不少在北地吸纳的诺德后裔和芮尔典流民,出于各种原因这些人要更加凶残,但也很好区分。相比注重防具实用性头盔上光溜溜不加装饰,衣着上喜欢醒目颜色的诺德人,他们则会在头盔上附加牛羊角来虚张声势,更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其实就是诺德人与原住民之间文化差异的一种体现。由于北方沿海连年遭受海寇袭扰,大量远离城堡的村落衰败荒芜,海寇们渐渐发现,有点抢无可抢了,只好将目光放到难啃的大城镇上。海寇团伙间形成盟约可以说是利益使然,所以这种关联异常脆弱,只有打算长远的冈定能调和各方矛盾,除他之外盟主这位置换谁来坐都不好使,只会因利益上的矛盾掀起内讧。但也不是说他是个大公无私的人,他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野心的实现,在那之前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活着,所以当他从警卫的异常中发现不对后立马决定退走。
可冈定如果直接下令撤退,拿什么理由向部下解释说心头一激灵感觉不妙大家快撤这种因个人经验而生的感觉,很难解释清楚并得到认同,甚至平白折损威望,被视为懦夫的表现。于是他不退反进,假意乘胜追击,实则带着部下缀在溃退的警卫之后,趁乱突击他判断中的另一部人马摸清状况,这虽然会损失部下性命,却也是无奈之举。
而落在决定坚守码头外围路口的凯索眼中,却成了海寇的凶悍气势。他认为海寇既然是被伯爵故意诱来的,绝不知禅达早有应对,只凭二十来人就敢尾随溃兵发起冲击,除了嚣张的气焰外肯定还有所倚仗。他觉得这是海寇的一次试探,况且溃退的史蒂夫残部带来不少士气上的负面影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旦路口丢失,伯爵的援军再想进入建筑林立、易守难攻的码头就难了。所以当海寇的攻势为箭矢所阻迅速撤回后,凯索更是确认了心里的判断,逃回来的加斯特脸面全无,自然也懒得多事,守住路口待伯爵到来就是大功一件,没必要和海寇去拼命。
凯索麾下警卫二十来人,算上拉来的民夫也不足五十人,临时抽调十几人组成弓弩队,这种规模的覆盖射击对持有大型圆盾的海寇并无太大威胁,只是其中却隐藏了一件大杀器。一架直立起来足有一人高的重弩,被布设在路口一座商栈的顶层,弩矢很短约一臂(小臂)长,直径却足有四、五公分。接近卷纸内芯纸筒粗细的弩矢射出后效果霸道无比,冈定一名手下的圆盾中招后上半部瞬间散架,包铁蒙皮的重型圆盾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若非包覆的皮革在盾牌碎裂后仍有一定的附着作
第261章转变
而拉格纳在离开费尔辰湾的走私据点后,将具有诺德人特色的装备全都打包伪装成货物,与手下扮作一支骡马商队,先假意向东前行,迅速摆脱走私商人们的控制范围,然后折向青石卡山道。拉蒙再怎么老谋深算,也难免会有疏忽大意的地方,只不过这种微小的疏漏很难被人发觉并利用。牲口一般都会被打上烙印来避免纠纷,再隐秘的走私者也会留下痕迹,他们毕竟与海寇不同,商人的成分要更多一些,部分人甚至有着明面上的身份作为掩护。拉格纳非常狡猾,他先让出大部分卖船的利润,又做出匆忙的姿态,将拉蒙的注意力吸引到对他卖船急着要去干什么的疑惑上,反而略过了他只是想利用骡马烙印的真正目的。
作为窝车则湾东部最大的走私者据点,翻过乱石岭就是新兴的商业城镇禅达,拉格纳确信这些走私者没少通过青石卡山道在两地间来往,关上的守军必然熟识骡马的印记,他就是想利用这一点快速袭取关卡。演武的当天正值升天节,双重节庆本是件乐事,可突发状况却平白的扫了兴致,还令不少人心弦紧绷。临近傍晚码头的事态平息,阿拉西斯二世在步卒和雇佣兵赶到后,带着骑兵返回城镇,海寇的突然撤退让他疑心大起,会不会是声东击西但由于暂时还只是猜测,理不出什么头绪,他只得暂时搁置,回到城内安抚议会以及聚集的民众。
阿拉西斯二世如实公布了海寇来袭,然后话头一转提及凯索等人及时抵御将来犯之敌击退,除栈桥被毁外并无太大损失。他半真半假的消息将大事化小,不仅消除了市民们的恐慌,也让商人为主的议会成员长出口气,眼看码头方向冒起浓烟,他们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当听闻伯爵亲口宣布威胁消除后,附近的民众举起双手欢呼,一些人甚至涌到阿拉西斯二世的马侧,激动的捧起他的披风下摆亲吻。这些处在社会底层的平民,都是些没什么固定资产的佃农或雇工,他们最不希望遭逢战乱,因为岑达尔两代领主为禅达带来的长期太平,人们在感谢的同时也想从他们眼中的神眷之人身上沾染些好运。
平民脸上所露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就连熟悉海寇来袭内幕在人群中旁观这一切的弗莱特,不仅为伯爵在禅达的极高人望而感慨。阿拉西斯二世带兵驰援码头后没一会,哈瑞克便派出警卫将演武中临时组成的蓝军组织起来,当作随时准备机动的预备队。内城各条街巷的市民,也自发组织民兵在坊间进行戒严,治安官官邸外的集市区上,聚集的都是临时安置在城内避难平民,弗莱特和“老好人”还有其他蓝军便是临时被配置在这里维持秩序。
接着冈定的这把火,身处青石卡关墙上俯视山下的拉格纳也蠢蠢欲动,只是随后的变化却出乎他意料,码头的动静很快小了下去,并非是大队人马上岸突袭的声势。本想着是背后摘果子,这种心头暗喜所带来的轻松劲和对名望、财富的渴望,支撑着拉格纳和部下在雾气弥漫、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急行。但在三天两夜的风餐露宿和近百里山路后,也就是演武前一天的下午到达青石卡时,哪怕是以坚韧著称的海寇,身体和心理也已是疲惫不堪,却还要强忍着倒头就睡的念头去诈关。拉格纳挑出十来个个头稍矮的部下,扮作赶路的旅行商人混入关内,其他人则留在关北两、三里的一处山路蜿蜒地带等待信号。
走私据点换来的骡马起了大用,由于拉格纳并不知道冈定突袭禅达的具体时间,他的人急于赶路导致中途休息不足,外表显露出来的疲惫模样加上骡马身上熟悉的印记,让本就没什么防备的守卫更加大意。为了更好的封锁、延迟禅达得知青石卡被偷袭的消息,同时也给己方一些时间休息,拉格纳布置时并未选在到达当夜行动,夜晚不易于控制关内情形,万一有所疏漏被人逃走或点燃烽火,那便功亏一篑了。演武当天的黎明时分,关卡上的守军毫无察觉,混入的海寇登上关墙,控制住烽火台并用火把闪烁向关北的同伴传讯。
实际上火光信号的效果也有限制,天色将明未明时山道上起了雾,好在海寇们对此并非一无所知,无论是在海上航行,还是这几天赶路途中的经历,都令雾起时的值夜者意识到这一点并及时做出提醒。拉格纳一伙人遂临时变更计划,派出前哨以雾气为掩护,在约定时间之前摸到关北的溪流附近守候,这才及时观察到信号。关门近乎大开只有一道拒马阻拦,搬开进入后拉格纳仍未急于动手,而是先派出一队人向南前出封锁下山道路,拦截万一失手后从关上逃跑的人,然后才有条不紊的划分人手,将大部分尚处睡梦中的警卫、税吏,还有临时落脚的商人、旅者挨个捆作俘虏。按照海寇以往的习惯,杀人立威本是在所难免的事,但拉格纳已决定离开冈定自立山头,卖船上岸退路已断,相比过度杀戮激发反抗,他更愿意用俘虏换赎金。况且在这些警卫中不少人的家眷就在关上做小生意,生怕抵抗引来报复便率先投降,所以他的人根本没遇到像样的反抗,便赶羊(羊喜欢抱团,不会跑的四散,这里是说关卡内人员那种连锁的投降举动)似的将俘虏暂时集中关押在税站的地窖里。由于安置骡马的缘故,混入关卡的海寇在发动前就控制了马厩,几个反应快徒步逃往山下的商队伙计,没跑多远就撞见伏路的海寇或死或降。
及至演武举行的下午,看上去与平时没两样的青石卡其实早已易主,关上不再是用披挂盔甲的假人充数,而是换上守卫衣甲的海寇,居高临下的他们全程旁观了山下发生的所有热闹。临时征募的农兵本该在夏季集市期间每天往返巡逻,可他们先是被拉去维持演武秩序,码头遇袭后又上城协助防守,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疏忽,是因为没人认为海寇会从山道上来。轻松拿下青石卡让拉格纳这伙人有点信心爆棚,可正当所有人都志得意满,憧憬着杀进禅达大抢一把时,冈定在码头的袭击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就像点了个大号爆竹
第262章开小差
西南——东北走向的尤河对于东——西走向流经卡拉迪亚大半个北方的波拉克河来说,只不过是临近入海口处的一处小支流,就像粗大树干上的一根细小枝桠。但对于禅达人来说,连岸边的滩涂在内,这已是河面四、五百米宽的天然屏障。而在尤河与波拉克河交汇处呈横向的卜字形河段,如果不借助较高的地势眺望,根本看不到南岸位于地平线外的芬拉德领,因为整段河面的平均宽度在两公里左右。
也就是说芬拉德尚不知晓禅达码头发生的小型袭击,哈克瑞姆在与冈定汇合后,便建议他改换目标。窝车则湾周边并非只有禅达这一处商业繁荣的城镇,他们大有选择的余地,至于补给沿河走总能找到些村子通过掠夺来维持。撤退到宿营地的途中,几名伤势较重者先后倒下,出师不利的冈定需要胜利来提升士气,但他并不想就此放弃劫掠禅达,利用交通阻隔造成的两地消息传递劣势,他决定去对岸碰碰运气。如果能绑到芬拉德家族的成员,或许可以用来胁迫与之有盟友关系的阿拉西斯二世,当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就他听闻的消息中,禅达伯爵并不是个轻易就服软的人。
事态如果按照这样的变化继续下去,青石卡上准备主动吸引禅达军队,与冈定之间又没有联络的拉格纳,将面临的境地会非常不利,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黯然从山道退走。可冈定这边发生的一个小意外却成就了拉格纳,变化来自哈克瑞姆之子哈克瑞姆森这个与“小山”年岁相仿的年轻人,正值叛逆期的他率领十来个要好的同伴趁着大队人马靠岸宿营时开了小差,为了向父亲、向所有人证明他的勇武和判断,他带人潜回到了码头附近。就像老话说的那样,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压根没有想过冈定“知难而退”的原因,以为只凭一腔近乎愚勇的热血,就能让敌人望风而逃。可当一群年轻人埋伏在码头附近的草滩中,望着远处不时经过的大队巡逻士兵,缺少补给而饥肠辘辘的他们不由的选择了退缩。
身高超过两米的哈克瑞姆体格壮硕,是诺德人中一等一的勇士,如今年过五十的他体力早已过了巅峰时期,但年纪的增长也带给了他更多的经验和技巧,他在海寇中的威望仅次于冈定,是其最得力的助手。不过他也有烦恼在侧,子嗣艰难便是其一,亚穆拿的恶劣居住条件导致婴幼儿的夭折率极高,他子女不少但存活下来的就只有哈克瑞姆森和勒斯汶这两个儿子。尤其后者从小就病怏怏的不受他看好,被他委托相熟的诺德旅行商人带着出海四处求医问药,因路途遥远好几年才传回一点消息。在这种情形下,哈克瑞姆森可以说是他唯一的继承人,都说五十知天命,体力上的衰退让他日渐感到急迫,于是这几年他开始带儿子一起出海历练。海寇的劫掠生活虽然残酷但也能令人快速成长,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寿数,只希望能在离世那天到来之前多传授一些阅历给小哈克瑞姆。所以日常生活中他在心态上难免有些急于求成,反而不被儿子理解,毕竟两人年龄上相差三十多岁,思维方式不同导致的代沟很难消除。
禅达码头下游约四十里处,尤河周边飘荡着一片片雾气,南岸附近是数座三十来米高、方圆两三里的连绵小丘,其间随山谷蜿蜒并汇入尤河的溪流岔湾在两侧山体植被的遮掩下十分隐蔽,若非雾气开始消散,凑到近前也难以发现入口。由于袭击禅达失败,冈定从码头退走后便赶来这里与接到信鸦报讯(非文字书信,而是约定好的讯号,可能是一小截布头或者线绳,用相应的颜色或绳结数量作为传递信息的暗语)的哈克瑞姆汇合,此时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小哈克”昨晚在旁听大人们对下一步计划的商议时就显得有些“不安分”(自以为是的提议杀个回马枪),也许是想法被父亲否定激发了心中的不忿,夜里他便带人跑了,事情被发觉时天色早已大亮,他和伙伴们早就走远了。
“哈克瑞姆,我知道你很难开这个口,可事情既然是因为哈克瑞姆森而起,那么就由你来决定是去芬拉德还是回禅达,我来想法子说服伊登和哈罗德的人。”面对几个神情默然的老兄弟,冈定并未思量太久便做出答复,虽然他的语气略显低沉,但哈克瑞姆以外的几人却明显松了口气。艾瑞克、迪里冈、特尔格,还有哈克瑞姆,他们都曾是席德的旧部,与冈定有着过命的交情,除了后者年长些,其他三人与冈定年纪仿佛。
随“小哈克”一起离开的年轻人都是眼前几人的子嗣,冈定看着长大的子侄辈,命令大队人马向已有防备的禅达回转,明显是费力不讨好之举,补给一旦耗尽劫掠失败倒也没什么,整个团队陷入困境才是大麻烦。可如果不折返的话,这些老伙计虽然能够理解,但心里难免会生出裂隙,况且因为没有自己的子嗣,冈定对那些年轻人可谓是视若己出,所以干脆将皮球踢给哈克瑞姆,让他来做这个艰难的决定。比起其他三人,哈克瑞姆对冈定知之更深,他很清楚冈定并不情愿回禅达,将决定权交到他手中等于是借他之口来下这个命令,卖四人一个人情,而不是单纯的
第263章 自利
“弗莱特,弗莱特。”往青石卡的上山途中,过了半山腰在经过那些因流水侵蚀形成的天然沟壑时,“老好人”突然小声叫住正神游天外的弗莱特。
“怎么了”弗莱特正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暂时留在青石卡上,他不太相信阿拉西斯二世的“官方报告”,觉得夏季结束前禅达外城集市到码头都不算安全。
“那边的岩沟,看见了吗你过去看看,无论有没有发现都别声张,装作去解手然后回来。”“老好人”赶上几步,右手搭上弗莱特的肩膀,继续前行的同时将他的视线带向左前方,小声吩咐完后便放开他朝队伍前面挤去。
“哎”弗莱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四处观望了一圈没见有什么不同寻常,便按照“老好人”的交代捂着肚子小跑向路边。
道路两侧因岩石错落形成不少沟壑,弗莱特还记得第一次来青石卡巡逻时就是斯塔罗斯带队,当时他还强调要注意这些易于藏人的地形。可此时蓝军的太过散漫让斯塔罗斯也有些灰心,觉得即便说了也没人听得进去,所以便忽略了这一点,既然没人听得进去又何必白费口舌呢
“军士,到了山上真的有肉汤吗”“老好人”追上队伍前面的斯塔罗斯,挤出一脸褶子的讨好笑容问道,他的话引来了旁边不少人的注意,几个耳朵尖的家伙瞬间围上来,眼睛发亮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向年轻的禅达警卫。
“放心吧,现在正值贸易旺季,卡拉克里亚东部的商队都在往禅达赶,正好沾他们的光,干肉汤肯定管够,要是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混到杯麦酒。”斯塔罗斯并没想太多,趁着“老好人”询问的机会顺带鼓舞下士气,围上来的人也正好遮挡了他的视线,等于为离开队伍的弗莱特形成掩护。斯塔罗斯这一手与望梅止渴类似,甭管关上情形怎样,先许出空头支票把人哄上去再说,只是除了围上来的几个干苦力的老实汉子,大多数人仍是慢慢悠悠的,这些市井底层厮混的滑头根本不为所动。
“嘿,我记得你,你是和那个黑发家伙一起的老农兵,还是我送你们两个去比尔那的。快跟我说说,德朗顿当时是怎么打倒那些佣兵的”眼看招数不管用斯塔罗斯只好寻求其他办法,他发觉面前“老好人”很眼熟,回想了一瞬后记起了与对方的交集。知晓蓝军来历的斯塔罗斯并不在意“老好人”此时的保释囚徒身份,而是十分好奇那场与外地佣兵间的冲突细节,只是他自动将弗莱特与“老好人”归入到了武力低微的范围,以为死在婕西羊肉铺的那些佣兵都是被德朗顿放倒的。斯塔罗斯的本意是想借助新话题来调节气氛,与蓝军成员增加交流,建立初步的信任,但他很快就被“老好人”给带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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