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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迪亚冒险日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虎头蛇尾

    “德朗顿你是说那个怪脾气的壮汉他可真是厉害,就像一头暴怒的棕熊,那些倒霉蛋在他面前没人能撑过一下……”斯塔罗斯的反应出乎“老好人”意料,结果却正中他下怀,一通闲扯便应付过去。

    “哈哈,我就知道是这样,德朗顿可是杜喀拉斯的徒弟。杜喀拉斯,知道这个名字吗他这一生在竞技场上从无败绩,卡拉迪亚比武连胜记录的保持者!”斯塔罗斯毕竟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自小生活在禅达这样相对和平安宁又充满自由氛围的贸易城邦,他为自己身为禅达人感到光荣,就连杜喀拉斯这样在大陆上名声显赫的竞技场传奇也被吸引到禅达常年停驻,这更是激发了他的自豪感。

    有关德朗顿的话题在行进的蓝军队伍中引发了不少回应,这些乞丐、闲汉平时就以出卖小道消息为生,几乎所有人来人往的场所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富庶的贸易往促生了禅达不少娱乐行业,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都是他们潜在的上家。这些人看似穷困潦倒,吃了上顿没下顿,其实收入不比耕种或做工差,但也养成了他们好吃懒做的德行。口风严谨对这些心思活泛的家伙来说,几乎是不可能,一发现有插得进嘴的话题,他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七嘴八舌的活跃起来。

    山路附近的沟壑其实就是溪流的岔道,每当雨水过多时,山泉便会漫出原本流经的地方。濒海临河的禅达恰好阴雨天气居多,而乱石岭上本就土壤稀薄,久而久之便沿着巨石间的裂隙冲刷出了这些岩沟。弗莱特按照“老好人”指示的方位,来到山道西侧的一处凹沟,没等他下到沟底便发觉了不对。附近裸露的岩石因为潮湿的缘故生满了苔藓,可他面前的这处却明显被抓掉了一大片,痕迹还非常新。看起来像是有人在此意外失足,情急之下用手抠抓可攀附的东西防止摔落,结果显而易见,那人带着湿滑的一把苔藓摔下了沟底。弗莱特先找出块坚固的岩石,小心翼翼的扒在沟边向下望去,却并没什么发现,这岩沟也就三、五米的样子,在他想来如果只是滑落下去应该问题不大,可能那人运气好,受伤不重当时就离开了。

    心里这么想着的同时,弗莱特沿着岩沟的走向,准备顺着两边再大略看一下。禅达这两天天气还算不错,只是阴着没怎么飘雨,可山上却是湿气极重,他脚下是人字拖改装来的拖拉板,眼神又不太好使,踩在因雾气而湿漉漉的杂草上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仰倒后顺着坡度朝沟边滑去。慌乱中的弗莱特双手乱抓,好在他离岩沟边缘还有点距离,除了苔藓外有些杂草,这才让他逃过一劫。长出口气爬起来后,他心中暗骂“老好人”平白无故多事,正打算拍去




第264章 愤怒的菜鸟
    青石卡南侧由于通往禅达,关前也围绕着税站衍生出一个小型集市,但大部分时间都很冷清,只有夏季集市来临才热闹上一阵子。这些小贩都和关卡守卫沾亲带故,为往来的商旅提供饮食、住宿,并为一些身家不丰的小商人进行小额贸易的中介,真正的大宗贸易还得是在禅达进行,那些巨贾不是有行会背景就是有大贵族撑腰。作为土生土长的禅达人,又是治安官哈瑞克身边的亲信,斯塔罗斯对青石卡上的情形无比熟悉,正值贸易旺季关上的情形却如此冷落,这不免让走在队前准备交接的他心中起疑。来到关上后他就一直觉得不对劲,税站前道路沿线本是各式小摊的帐篷全都不见了,关墙上居然有闪烁的亮光移动。他是知道关卡守卫一直以来给假人和孩童戴上头盔充数的内幕的,可假人不会动,孩童也没那么高,而且那些摊子未免撤的有些匆忙,或者说是散乱。小户人家过日子,习惯于精打细算,连截布头都舍不得丢,怎么会把杂物丢的满地都是他放慢前行的脚步,抬头望向关墙,在心中快速默数着上面的反光点,很快便发觉关墙上的人数有些太多了。

    “敌袭!撤退!快撤!”斯塔罗斯不再迟疑,凭借对关上情形的熟知,他确信自己的判断没问题,关墙上那些反光盔甲下的人绝不是税卡守卫。他还是太年轻了,缺少突然遇敌时临机应变的经验,但蓝军这些乌合之众也没有他可发挥的余地,他能够察觉到不对已经很不错了。

    斯塔罗斯转身就跑,边跑边扒拉身边的人,可这些人不明所以之下,全都呆愣在原地。不过这些人很快也撒开脚丫子狂跑,税站里冲出十来个全副武装的诺德大汉,看那狰狞的模样显然不是来夹道欢迎他们的。税站二层的窗户被推开,箭矢随着弓弦的声响激射而至,关墙上也有箭矢连续抛洒下来,不断有人中箭后惨嚎倒地。提前示警的斯塔罗斯被重点关照,他背后的阔盾(一种在斯瓦迪亚平原东部流行的倒梯形骑兵盾的放大版或者说是步兵版,不是罗多克弩手那种上圆下方的“大门板”)上很快就钉上了数支羽箭,也许是这几箭没能收效,海寇们很快将目标更换为其他人。

    虽然事先就已有了逃跑的心理准备,但事发时的景象还是令弗莱特不知所措,他呆呆的看着前方鲜血飞溅的场面,内心在那一瞬间满是不安。前一刻他还在心中说服自己,隐瞒消息是为了自身安全,可生命无论高低贵贱,面对死亡时都是一样的脆弱。在他看来这些人本可以提前得知危险,即使四散逃走也好过来到关上送命,斯塔罗斯可能会反对,但如果偷袭将其制服再宣布消息呢或许能成,但这已然无关紧要了,因为时间无法倒流。

    “弗莱特!你在做什么!快跑啊!”“老好人”跑出一段后发觉弗莱特并没跟上,回头发现对方仍站在原地,他既想返回去查看,又怕把自己也搭进去,一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老好人”的呼喊将弗莱特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拉回到现实,他扭头看过去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任何肢体动作,只是脸上挂着与周边混乱场面不符的笑容,但“老好人”却明白了其中含义。那是一种不在乎生死的表情,与弗莱特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因为近视对方的眼睛看起来总是黯淡无神,此时却变得异常耀眼。或许这只是他的感觉,但战阵上无数次逃得性命他对这种无惧生死又或是生出死志的眼神毫不陌生,他有心返回去拉上弗莱特一起逃走,但逃习惯了的他却怎么也迈不开腿。内心的那份怯懦,或者说是对于死亡的恐惧,对家族名号传承的责任……总之无数的理由让他没办法做出留下的决定,他心中一边暗骂着弗莱特的愚蠢选择,一边用这些借口说服自己,然后强忍着回头再看一眼的想法,独自向山下逃去。

    来到禅达之前,弗莱特对生活现状总有这样、那样的不满,可他至少温饱无忧,还有足够的闲暇时光通过各种方式来调整心情。生活水平的提高加上缺乏自律,滋生出了他的惰性,与其说是向往自由,其实就是懒散惯了,他缺少那种饥饿感,这不单是指肚子饿,还有精神上的松懈。他缺少猎食者应该拥有的警觉和野性,明知要实现目标不能坐等馅饼从天而降,可实际行动起来后却往往虎头蛇尾。他的生活不是被别人奚落,就是奚落别人,他感慨着生不逢时,想象着如果我在那个时代也能如何怎样。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却发现自己虽不是眼高手低,但也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至少他没有一颗够狠够硬的心,只是个不懂得珍惜眼前生活的普通人。

    在这一刻,弗莱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或许眼前这一切都只是他为逃避现实而生出的主观幻想,也许该是时候醒来了。他右手擎起长枪,助跑两步当做标枪投了出去,税站里的冲出来的海寇就是用这一招撂倒了当面的几个蓝军,他也算是有样学样,只不过相比那些海寇,弗莱特的准头偏得厉害。长枪从打头的拉格纳头顶掠过,那一瞬间他心里生出稍许波动和意外,但很快便平息连面色都一丁点变化,反而冲着那个敢于还手的家伙奔去。出于上学时常年传纸条练就的手感,长枪一脱手弗莱特便知力道使猛了,赶紧双手挽起盾牌跟着前冲,目标就是对面冲在最前的那个金红色须发的高壮海寇。他并不知道那就是拉格纳,也没想着要擒贼先擒王,只不过是出于那种挑就挑最大个的心理。他以为自己是身处幻境,前方的海寇被他当做一排拿着武器的大白萝卜,他停留在这里已经太久了,他想要一场轰轰烈烈的死亡来摆脱幻象。

    练习闭着眼睛走路时,总会觉得前面有东西,即使是对所处环境十分熟悉,一开始仍不由自主的想要拐弯或躲闪。眼睛近视的弗莱特刚来到禅达时,由于没有了常年依赖作为辅助工具的眼镜,眼前一片模糊之下心中难免会害怕因此受伤,这其实就是人对未知感到恐惧的一种体现。可时间一长也就没什么了,因为他再怎么不适应,也知道在禅达不可



第265章 “小圆豆”
    “喂,你那个黑发朋友叫什么”从青石卡关前一直逃到半山腰,斯塔罗斯才终于确认海寇并没派出追兵,先他一步的“老好人”正停在路边歇气,由乌合之众组成的蓝军一触即溃,幸存下来的不到十个还都跑散了,危机过后还有熟面孔在身边可以倾诉,这让他觉得无比庆幸,至少能让他清楚感受到还活着。

    斯塔罗斯和“老好人”同样选择了逃跑,其实并没什么分别,但在他内心里,却不愿意承认自己和“老好人”这个他认为武力低微的懦弱老农兵一样,换言之他是在鄙视逃跑鄙视自己。他用“喂”去称呼“老好人”,却主动去打听可能已死在关上的弗莱特,做这样的描写是另有用意的,看似是无意间的一个小动作,实则从细微处显示出了他的价值观,或者说是禅达人的价值观。之前曾提到禅达人崇拜英雄,并视长期维持禅达安宁的岑达尔家两代领主为英雄,而对斯塔罗斯的刻画中,除老伯爵和阿拉西斯二世父子外,他还景仰哈瑞克和杜喀拉斯(前者如导师,后者则是偶像),摆脱曾是“铁栅连队”老兵后来却做回裁缝的父亲的安排,去哈瑞克手下做了禅达警卫,脑补这些设定的目的是为了以点概面。

    (前面这段类似注解,本来可有可无,但书的题材本来就小众,类似的小细节全靠个人的领悟力,恰好之前有朋友反应看不懂,所以……吐槽一下,如今是大快餐时代,不少人百万小!说都是眼睛扫屏,扫完就去球了,和妹子闲侃几句一激动,要不了几分钟情节就忘了。为什么这么说这本书能坚持看下来的,绝对是拔鸟无情的直男癌晚期。有耐心的没闲心,有闲心的没耐心,拿现在的网游来打比方,建个人物练到满级和十年前相比快的飞起,可是花一包烟钱找代练还要更快,弗莱特现在的阶段就等于是强制手动练级,这个解释如何。另外,觉得平淡的书友,一定是你们的bgm不对。玩笑玩笑,我不否认有剧情展开缓慢的原因,小说开写不久就碰上拆迁,这两年居住环境不稳定便断了网,写作速度暂时就是这样了。)

    “弗莱特,他可以跑掉的,那个傻瓜。”“老好人”一点也不想回想刚才的情景,因为无论情由如何他都又一次丢下了同伴,他与弗莱特相识不过一月,还谈不上是互知根底,可几次共患难的经历,有生之年他都很难忘掉了。即使忘记那个被他打上傻瓜标签的家伙的名字,他也忘不掉那张脸,明明吓得腿都挪不动,却又不在乎生死的去拼命,是为了什么他觉得这个答案可能要到自己死后去问了,他不认为弗莱特能从海寇手里活下来。

    “他跟海寇有血仇吗逃、呃、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他冲向敌群……”斯塔罗斯摘下背后的盾牌抽出短剑将钉在上面的箭矢扫落,心有余悸的他很想故作轻松,可握着剑柄的手心却不停冒汗。他本想通过聊天来平复心情,却发觉言语上一时无以为继,有弗莱特的举动做比较,言辞可以将逃跑的行径粉饰过去,但心里那一关却骗不过。他能感觉到伴随着凌乱的气息身子正微微发颤,这并不全因为凉风吹过他汗津津的后颈,还因为才与死亡擦肩而过。发现不对的那一刹,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跑而不是抵抗,他一直因为自己禅达人的身份而自豪,可那个弗莱特才来到禅达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他感觉自己似乎将很重要的东西丢在了青石卡,刚因死里逃生想要大吼几声来舒缓情绪,心情却突然莫名的陷入低落。

    “血仇呵,哈哈哈……咳咳……”“老好人”虽然不明白弗莱特为什么做出如飞蛾投火般的举动,但他很清楚就算是与海寇有血仇的“小山”刚才也一定会选择逃跑,因为这一点他自己深有体会,他家是世袭的“格鲁恩沃德”,他是古老的沃德家族的最后一人,为罗多克人守卫进入维鲁加谷地的东谷道而合城俱灭的男爵米罗之子赫尔曼,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发出悲怆的笑声,笑到因呛住气道一阵猛咳。

    “你犯得什么病”斯塔罗斯心情不畅快,哪里有心情去猜“老好人”在打什么哑谜,对方的反应让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冲。

    “听着,年轻人!如果你感到茫然若失,那么让我告诉你,你丢了什么,是荣誉、勇气和信念。我在你这个年纪时也经历了一场大败,就在圣城的外廓下,所以别总觉得自己有多能耐,你只是还活着而已!”“老好人”猛地一撑身子离开靠着的岩石,绷直了脊背后身上的气质为之一变,眼睛瞪向斯塔罗斯且脖子和脑门上青筋暴突,那股子百战余生的血煞气他有在身形瘦小的裁缝父亲身上见过一次,当时他背着家里加入了禅达警卫。

    “你你是十字军!”斯塔罗斯有些惊呆了,面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农兵竟是名十字军,太令他难以置信了。

    “告诉你这些是因为还有你更不敢相信的事,青石卡已经失守,你回城后必然要向伯爵、治安官和议会传报消息,但你可知道袭击禅达的海寇是以冈定为首,而他此前的上家就是禅达伯爵,你的领主与他勾结是为搅出乱子,然后再借剿除海寇的名义统合禅达兵权,利用军事胜利收缴权力顺势向周边领地扩张贸易,而海寇意识到被利用便提前毁约。”“老好人”紧盯着斯塔罗斯的眼睛,继续丢出一团如炸弹般的信息。

    “你说谎!你在为谁效力”斯塔罗斯根本不相信“老好人”的话,他将剑架到橫在胸前的盾牌上,后退一步警惕的盯着对方。

    “农兵在河滩遇袭时,我是唯一的幸存者,但事发前离开的弗莱特和其他三个人随后却见闻了伯爵的亲随杰斯特与海寇的联络过程。”随着“老好人”再度爆出猛料,斯塔罗斯开始不由自主的回忆当时的经过。

    “你大可以按



第266章降临
    拉格纳歪了歪脑袋,示意奥拉夫带利特比去进行确认,作为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根本无需言语,仅凭一个眼色或是一个小动作,对方便已明白他的意思,先拿钱后翻脸。

    “我一直有听你们的交谈,你们是冈定的手下,我听说过一些他的事。卡拉德末代皇帝的后裔哈,他倒是聪明,那位陛下在位的年代到现在都多少年了,后代的后代……算下来数都数不清。我早提醒议会要注意海寇,可看情形并没人当真,我的脑袋里装的可不是油脂,别指望我现在会把钱给你们。”利特比并没有挪步,消息灵通的他听过太多海寇的坏名声,他不认为此时交钱就能换得性命,他开口的同时腿肚子不停哆嗦,但随着思维的展开他正暗中确认那个倒吊俘虏的身份。通过对照记忆进行排除,他确认那不是他手下的人,也不是临时在关上落脚的商旅,回想之前传来的呼号打斗声,他反应过来那是前来巡逻的农兵,再结合先前听到的谈话,海寇这是要跑路了,一念及此他的胆气稍壮。

    “哎,是我大意了,禅达以贸易繁荣著称,各色人等往来再平常不过,所以你通晓诺德语也算不上稀奇。”拉格纳轻拍脑门,做出一副懊恼的模样。

    “你一定是听见了我们这几次谈话,所以才觉得有恃无恐罢,觉得我们与其灰溜溜的逃走,还不如答应你的条件拿上赎金滚蛋。”看了看利特比脸上的神色后,拉格纳稍顿了一霎笑脸一收,话里故意带上了些脾气。

    “我只想出钱买命,绝无它意、绝无它意啊。”利特比一看海寇有被激怒的迹象,生怕赎金一事没谈成,倒惹恼了这帮凶汉杀俘泄愤。

    “我拉格纳的伙伴个个都是好汉子,关上的女眷完好无损的被关在地窖里,可我们并非不近女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即使眼前的胖子有什么小心思,拉格纳也全不放在心上,他手里有着大把的肉票。海寇们处在兵凶战危的境地中,暂时还没有玩女人的心思,可一旦决定撤离青石卡,那就不好说了。

    “可你们要是拿到钱后立马翻脸……”利特比哭丧着脸诉说着担忧,青石卡守卫们在禅达城内大多都有产业,可每到贸易旺季各家老小仍会集中到关上,因为商机实在太多,他的家小此刻就被关在地窖里,他既不想给眼前某个海寇当便宜岳父,也不想头上绿油油的,更不想人财两空,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如果这笔赎金能让我们满意,我不介意放掉地窖里的俘虏,反之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没人会死,只不过你们会在费尔辰湾被当做奴隶卖给走私商人,那时可就碰不上我这般好说话的人了。”逮到利特比软肋的拉格纳显得从容不迫,海寇杀人取乐的事有很多,但劫掠的首要目的是为求财。冈定身为海寇盟主更多是以安全角度出发,数百人上千人登陆劫掠看似人多势众,可贵族间沾亲带故,往往抢了一个带出一窝,正应了那句蚁多咬死象,所以沿途不留活口的做法更多是为隐匿行踪而非是为震怖、威慑。可拉格纳却没这个烦恼,他麾下人手少,辗转腾挪都要方便的多。

    “老人和孩子二十塞斯退斯,成年人四十塞斯退斯,这个价钱……”一谈到钱利特比的职业病就有点犯了,禁不住的想要讨价还价,这些钱本是关卡守卫们合伙筹集的,通过城邦议会中相熟商人得来的消息,他们得知伯爵有意租借或出售一批土地,他们想趁此机会标下地力贫瘠的青石卡,将关卡守卫这份油水颇丰的职业变成世袭的铁饭碗,此时却不得不用作赎金,这是在割他的心头肉啊。

    “嘿,快给我打住,你现在已经是俘虏,不,按照我们诺德人的说法是奴隶,你有什么资格还价”听着利特比的报价,所有海寇都笑了,奥拉夫努力瞪大他那双无论何时都像是直勾勾看着前方的眼睛,一边大笑一边不停拍打着桌子,同时提醒着对方目前的身份。

    “这个价钱已经不低了,开春前议会将抓到的一伙水贼卖给了库劳伯爵的代理商人,即使正值青壮也不过才每人作价二十塞斯退斯。”利特比似乎没听到奥拉夫的嘲笑,知晓了海寇的处置方案后,他看上去安心了不少,仍想努力争取到些优惠。

    “听见我朋友说的了吗你没有还价的余地。还有,我们不要成色不足又笨重的铜币,只收真金白银。”拉格纳觉得也许是他太过好说话,眼前的胖子有些蹬鼻子上脸,顺着他的话其他海寇好似即将寻到宝藏一般,兴致高涨下不少人甚至高声欢呼起来。

    “那不可能!啊,不,我的意思是藏起来的那笔钱全给你们,只是那里面几乎没有金银。”海寇的话让利特比惊呼出声,话一出口看到海寇们不善的目光聚集过来,又忙不迭的补救。

    听完利特比的解释,这下轮到海寇们傻眼了,如果是粮食、麦酒或者牲畜,他们可以很快消耗,越走越轻松。金、银比重大、体积小,携带起来不算太起眼,可一箱铜币就不同了,那比带上俘虏更麻烦。在禅达,只有伯爵参股的商行有兑币权,而且抽成不菲,为此商人们宁可在禅达设立分店中转资金,来规避随身携带大量钱财带来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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