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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迪亚冒险日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虎头蛇尾

    在同伴帮忙解开两侧的系带后,哈罗德将附加甲片的无袖锁甲背心脱下以减轻负重,然后将调整好的麻绳重新挎到身上。他将圆盾挂在肘部与五名手下分居左右,抬起根“细长的原木”再度冲向芬拉德堡,快速移动的同时互相以盾遮护,数组人同时行动。

    哈克瑞姆看出了哈罗德的打算,明白他是想要攀城,那根原木长近十米、直径却只有十公分左右,用来撞门未免有些太苗条了。那其实是根杉(音同杀)篙,简单来说就是将一颗笔直修长的树木砍倒后再去掉枝桠(以前北方常见一些,或用来搭脚手架,或用来做船篙,南方则多是用竹子),眼看哈罗德真是拼命了,哈克瑞姆赶紧招呼人手重新压向城门,为其进行掩护。堡外的壕沟此时已被填出了缺口,正对着北侧外墙(堡门所在)与东侧外墙的夹角,避开了大门前的凹带和西侧的箭楼,被放下的吊桥和大楯制成的简易跳板早被守兵投掷的油囊烧毁,尚未完全熄灭的燃烬正冒着屡屡薄烟。

    此前哈克瑞姆与哈罗德间并没有过合作,两人能够结识完全是因为冈定,双方都是在水面上讨生活,勉强算是同行。但实际海寇与水寨渔民却互相较着劲,互相看不上眼,但好恶倒谈不上,只是




第271章“禅达金”的来由
    人生在世,计较得失在所难免,但事分两面,权利与义务是相互的。在卡拉迪亚这一点尤为明显,封建等级制度中君主与封臣之间以土地为纽带形成人身依附关系,其实就是一种互相协调并维护利益的契约。面对外来的入侵者,领主保护的不仅仅是自身的利益,还要保护附庸的利益,来回报所受到的尊崇、贡奉以履行相应义务。佃农作为最主要的被统治阶级,没有土地所有权和人身自由,渐渐沦为受封建主剥削和奴役的农奴,但在最基本的生存和繁衍需求得到满足时,他们便会选择接受、忍耐并自发的维护,所求极为微薄。由于土地的层层分封,出现了“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的现象,封建等级制度变得愈发的复杂和混乱,争夺、冲突和割据的局面导致平民的生活苦不堪言。领主也大多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着闭关锁国的日子,只要统治权力被承认,依附强者也并无不可。

    当芬拉德堡东墙北侧的箭楼起火,男爵老杰拉德心内清楚,破城已是必然,没有了箭楼的牵制和阻碍,堡内又缺乏人手,挨到城头的大火退去时,便无力阻止海寇再次攀城了。老杰拉德有些后悔在海寇来袭时没有选择弃城,那虽然会导致芬拉德家族在当地的信望大失,但总好过如今被堵在城堡里一个也跑不掉的情形好。继续抵抗下去显然是没戏了,他不甘心将全家人的性命断送在此便宜那些远亲,抱着一丝侥幸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下令家臣在主楼和堡门所在的北侧城头上打起了白旗。

    老杰拉德豁出去了,他心里已做了最坏打算,只要海寇能保证家人安全离开,他什么条件都能接受。毕竟海寇不会长期盘踞在芬拉德,狠狠心大出血换取家族平安,等海寇退去再改换大旗就是了。至于对上级领主和下级臣民的解释也很容易,他已抵抗过履行了君、臣义务,只是实力不如海寇无可奈何,投降更是为了保全领民,大义为名的理由随便都能找出来一大把,用来安抚上、下并消除不良影响。

    这种事并非没有先例,北地受海寇袭扰数百年,如果一一追究起来,各家领主岂非人人自危,王室和北地统领都不好追究太过,反而还得帮扶一把以笼络人心。库林家族自从于五十多年前的北征中在西依斯摩罗拉河口遭逢大败后,水面力量可以说是精锐尽丧,人员的损失倒还是其次,为数不多的大型舰船损失至今未能恢复。战后,窝车则湾库林家族私家池塘的称呼彻底成为历史,为了防备海寇库林家族不得不更多的倚借周边诸侯的力量,北地沿海位居贸易转运枢纽的几家诸侯趁机崛起,即便库林家族仍享有北地统领名义,但想要指使也得掂量下该许以什么样的条件用于交换。

    此时是1253年,而四年后的卡拉迪亚,在大众观点中都认为是禅达当年第一个投降了海寇,使其得以立足,导致诺德人随后的大举入侵,芮尔典王国在北方的统治崩溃后彻底解体,卡拉迪亚也因此陷入了大范围的割据混战局面。可实际上,直到日瓦车则会战结束,艾索娜以继承法理上的女王名义(而非是作为国王哈劳斯合法妻子所取得的女王名义)与拉格纳单方面达成和议,承认诺德人在北地建立的统治,以及岑达尔家族流亡母族领地的阿拉西斯二世身死,禅达人的抵抗也从未停止过。他们始终拒绝“诺德人打仗,卡拉德人种地”的被统治方式,选择将剑握在自己手中,其实根源是因贸易而新兴的资产阶级及依附工、商业生存的人口与诺德统治者争夺该地域的商业特权,而北方领地遭到侵夺、消减,统治权益受损的流亡贵族和降服贵族也或明或暗的参与、资助。

    所以,真正率先降服的其实是芬拉德男爵老杰拉德,而作为千金市骨的回报,或者说是诺德人后来出于多面作战不堪重负的选择,为拉拢统治范围内的旧芮尔典贵族,以库林家族旧领之一的德雷根岛北部为封地,被加封为库林堡伯爵的加拉德正是他的长子小杰拉德。当时位居社会底层的民众没有获取知识的途径,舆论宣传的渠道也都掌控在上级统治者手中,一直负隅顽抗的禅达作为诺德统治者眼中的刺头,不仅遭逢城镇被毁的厄运,还平白背上了叛徒的污名,成为北地和平的破坏者。老杰拉德毕竟年纪大了,经此一难没多久便忧病交加而死,但他反而因为死得早成功甩锅,芬拉德家族世代传袭的旧领不久便遭侵夺,他的长子加拉德后来虽被转封为库林堡伯爵,可库林家族并未绝嗣,卡拉迪亚也纷争未止,流亡在外的约瑟夫长子朱利安一直冀图于恢复领地,而被一众诺德领主包夹在德雷根岛上的加拉德毫无发展空间,就如同一个吉祥物。

    作为确保城堡内全部人员生命安全并离开芬拉德领的降服条件,冈定向老杰拉德漫天要价开出了200磅白银(约合16000-24000第纳尔,800-1000奥雷)的高额赎金。由于周边领地中禅达因为政治清明,货币价值长期保持稳定,给付的标准便以此为参照,因此在后来被称作“禅达贡金”(禅达金事件开启),与小约瑟芬结婚后借钱给老杰拉德垫付这笔款项的阿拉西斯二世则背了黑锅。这笔钱几乎是芬拉德领五年的赋税总和,而且这五年还得是没有任何支出且年景好才行,只是在老杰拉德看来,条件虽然苛刻,但海寇既然接受投降就说明一切都有得谈。他觉得大可以慢慢坐地还钱,而且还能趁机拖延时间,只是冈定并不吃他这一套,当晚就要求交出够分量的人质作为继续谈判的前提。

    封建等级制的贵族家庭,就犹如一个微型王国,以血缘亲疏、权位高低、继承权次序为各级封臣,可在享受族名带来的特权时,同样也有相应的义务要履行,质子和政治联姻都是最常见的方式。冈定点名要求老杰拉德交出长子小杰拉德,还有与阿拉西斯二世有婚约的小约瑟芬做为人质,否则第二天天明便继续攻城,无奈之下老杰拉德只得选择接受来缓和所面对的危机。

    作为人质随兄长来到海寇营地中的小约瑟芬浑身忍不住的瑟瑟发抖,她心有怨恨但对象并非是父亲,而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海寇,这是封建等级制下贵族所特有的价值观之一,家族当先。当然,在那个尔虞我诈的年代并非人人如此,可作为传统贵族家庭中的女孩,小约瑟芬几乎没有选择人生的权力,更因为父亲为她与阿拉西斯二世订下婚约的目的不纯,她从小被加大功率灌输这种家族利益的观念。

    小约瑟芬所接受的教育大多来自教会修士,而海寇因为时常以聚集大量财富又防御薄弱的修道院为劫掠目标,在教会人员的“小本本”上可谓是血债累累,她的观念因此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作为领主家的女儿,因身份常受仆从、领民的赞美,她满以为会因身份、容貌沦为海寇的玩物而贞洁不保,可海寇对身材纤瘦的她却不屑一顾。无论海寇还是诺德后裔,都常年生活在严酷的环境中,繁衍后代的首选应是身材“强壮”的女子,在他们眼中瘦弱的小约瑟芬相当于病秧子,觉得碰了她保不齐会沾染“病气”。海寇那种如同看到脏东西避开的眼神,让小约瑟芬暂时忘却了身处敌营的恐惧,她克制着想要上前理论的冲动,在心中愤愤不平的咒骂这群不识美人风情的糙汉。



第272章略施小计
    1253年5月,青石卡陷落第二天。

    “出事了!我派去禅达搭手的人传来鸽信,岑达尔家控制下的青石卡丢了!”费尔辰湾的走私者营地,一处被用作议事的天然石室内,由于贸易旺季的生意往来,商人们因走私业务聚集在此,身材干瘦的商人索尔特莱正坐在条凳上嚷嚷,四十来岁的他拥有沃波特家族给予的特许商权,在其盟友领地上也能得到通行便利和一部分税收豁免,说白了就是背后有卡拉克里亚贵族支持的代理商人。

    以索尔特莱为例,具体来说就是通过资金献纳,以类似包税的模式从贵族手中买断盐的销售利润,然后再通过费尔辰湾包销出去。这些走私商人在各自的势力范围内都拥有明面上的身份,堕落的风气随着绵延四百年的芮尔典王国的腐朽,早已从王都苏诺传遍各地与贵族二字打上了等号。贵族沉溺于奢靡的享受,为了维持被“体面”所透支的领地财政,往往都是寅吃卯粮,商税的分包还只是小儿科,急需用钱的时候连女儿都明码标价。

    维尔河与波拉克河携带的泥沙在入海口处沿大陆架形成大片滩涂地带,茂盛的芦苇为煮盐提供了充足的燃料,领有这一地区的正是库林家族。凭借北地统领和德雷根—萨格森公爵的权柄,任何想要进出两河的商船都得乖乖缴税,而外来的盐更是被征重税的对象。禅达的兴起如同在受萨格森城挟制的波拉克河的内河贸易上打开了个缺口,使得窝车则湾两河入海口以外产盐地区的商人得以进入,通过费尔辰湾经青石卡进入禅达,芬拉德则作为掩护在对岸放行。禅达的稳定吸引了大量商人驻留,财政上依赖交易税和消费税,而非是过境层层扒皮的关税,最关键的是土地的租、售和议会的开设,使商人能够通过议会参与禅达的政治决策。

    禅达虽然号称贸易自由,但也并非全无限制,取得议会成员身份的商人们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在设置门槛杜绝走私上可谓不遗余力。相关的办法不少,但事都要人去做,就像箍好的木桶一样,哪块板短一节,整个桶就装不满了。青石卡的作用这时就体现出来了,过关的时候杂货还好,一旦涉及盐、铁和粮食,那是货过车不过。意思就是要在过关时改换关上的大车、驮马运送,有点类似托运,这个过程中会按纳税文书核定的额度重新过秤称量,使得走私夹带无处可藏,可这显然没有得到有效执行,否则利特比等关卡守卫也就不可能小有身家了。

    对于青石卡失陷,通往禅达的商路中断,在座的所有走私者一点都不紧张,索尔特莱也是一样,但他却故作出慌乱的姿态。目的之一是试探其他人的反应,同为走私者的众人选择联合仅是利益驱使,相互之间并无太多的信任。在场诸人都了解青石卡的情形,关卡位于山道上,拿下后用处不大,两头出口挨堵的情况下,没有稳定补给来源的盗匪不会选择长期盘踞。短暂的交易中断会造成些损失,但不算难以接受,因为从禅达出货,他们在价格上的竞争力远比其他北地商人要强。伴随着浪潮冲击和海风穿过洞穴的回响,在座的商人们各自审视着身边的面孔,各人的心思就像洞室中摇曳的火光,他们都在猜测这会不会是他们当中的某人在背后捣鬼。而随着仔细思虑后一一排除目标,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集在了与海寇有交情,同时还有着禅达伯爵代理商人身份的拉蒙身上。

    “拉蒙,我们别无他意,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又是索尔特莱,他看似和善的言辞,实则意味明确,那就是在场的都是人精,别想糊弄过去,借其他人的怀疑心理进行施压。

    “就是就是,前些天来的那伙诺德人,可不像是旅行商人,他们沾血的货物也许来自某艘未能到港的商船,让索尔特莱往窝车则去封信便能查明。”来自切尔贝克半岛东部的索尔顿趁机煽风点火,但他这番话却也说中了其他人所想,在双子峰至灰岭一带的山民寨子里他有很大影响力,算是费尔辰湾所有走私者中偏向于出人力的一类,他也有暗中为海寇进行销赃,因巨大的利润与拉蒙份属竞争对手。

    “给我一周的时间,这之后的贸易损失由我全额承担。”拉蒙没有过多解释,看似无可奈何的被迫接招,但他很想说一句渣渣不足与谋。

    索尔特莱既然能通过私人渠道得知青石卡失陷,那么冈定袭击禅达的事肯定已经发生了,对方不会不知道,反而来问拉蒙要解释显然是表示不信任。这可以理解,但大家合作不是一天两天了,多年下来还是这么个德行,拉蒙不得不感慨利益动人心,这是想要逼他吐出利益份额。至于索尔顿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家伙完全是耍小聪明跟风上眼药,纯属记吃不记打。凭借与哈克瑞姆的关系,拉蒙可以通过海寇轻松截断海面上的商路,索尔顿看似在切尔贝克群山里是无冕之王,可要是让山民们知道是因为他断了盐、粮、工具等生活必须品的来源,别说首领的位置难保,被大卸八块都有可能。

    之前拉蒙派人去盯梢拉格纳卖船后的去向,手下人被摆脱后回来报告时他并未多想,此时联想起来他心中不禁有种失算的感觉。他满以为拉格纳与冈定不和,卖船出走是想要自立山头,他想趁此机会利用财势将其控制,至少也建立合作慢慢影响,为



第273章换俘
    之所以对利特比做出如此建议,是因为弗莱特看到海寇挖出对方所藏钱箱的缘故,他下意识的认为青石卡的这个胖子守官是个“土豪”。因为他在禅达利用闲暇卖草编的半个多月,全部所得也不到一个第纳尔,要不是半征半募性质的农兵每天管饭,禅达又日日开集,他赚的这点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饿不死却也吃不饱。

    没招可使的利特比此时任何可能救命的办法都不会放过,他先是大呼小叫引来海寇的注意,提出回禅达拿钱赎人要求与拉格纳见面。而拉格纳也正想摸一摸禅达的情况,于是约定了时间便放利特比下山,隔天中午他若是不能返回,便拿他的妻儿老小开刀。

    青石卡陷落第三天上午,返回禅达的利特比在约定的时间前赶了回来,他的个子比弗莱特还矮半头,身材外形中间粗两头尖活像个陀螺,能提前完成往返赶路时可谓是拼了命。只不过他身上连个包裹都没有,几乎是两手空空,他能这么急着赶时间回到关上,不像是拿家人性命开玩笑的样子。

    通讯的畅通对战争结果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阿拉西斯二世在得知青石卡陷落的经过后,已知晓拉格纳一伙是冈定麾下,拉蒙甚至也有掺和在其中。他对此十分恼怒,一是因为给予的信任遭背叛,二是因为被一介商人戏耍,唯独没有去反思自己的疏忽之处。他不是没有才能,但他的野心却高出了自身能力,受父亲老阿拉西斯的影响他在用人上唯才是举,有容人之量对手下人能够给予足够信任,可在识人和自知上却是短板,面临抉择时又总是缩手缩脚。

    贫民区的废弃救济院不过是拉蒙的临时据点,阿拉西斯二世在接手其代雇的佣兵后,这里早已随着奴隶的转移人去楼空了。牲口烙印的事让他心生怀疑,更联想到了海寇出现在码头内一事上,但禅达因为商业活动的频繁导致人口居住环境复杂,一时之间很难确认拉蒙是否在禅达有暗处的据点和人手,想要找出来需要耗费不少时间。所以他以手中的哈克瑞姆森等被俘海寇为筹码,命利特比返回青石卡与商谈交换人质,目的是想确认冈定、拉格纳、拉蒙三者间的关系。

    从利特比那里得知禅达伯爵手中也有人质后,拉格纳将其撇在一旁看押,转而与同伴交流并征求建议。

    “冈定的主力不在禅达附近”随着拉格纳的转述,奥拉夫猛地将头抬起,他瞬间就猜到了关键,刺扎的头发随着动作好像一下子炸开了似的。

    “我问了人质的相貌,应该是‘小哈克’那几个,如果冈定的人还在,早就展开救援了。”拉格纳没有任何隐瞒,哈克瑞姆森是哈克瑞姆唯一在身边的年长子嗣,再加上其他几个年轻人都是冈定亲信的子侄,为了稳定手下人心,冈定不会不来救这些年轻人。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即便冈定带人赶回来救他们,牵制住大部禅达军队,可我们也要直面禅达城堡的防御,如今我们已经暴露了,禅达伯爵不会没有防备。”海达还是觉得尽早离开为好,免得生出意外变数,在他看来青石卡已经没什么好处可赚了,从关上眺望就能隐约看到像防波堤一样顶在山谷出口处的禅达城堡,他们这点人啃不动又绕不过,不如趁禅达军队忌惮随时可能出现的冈定一伙人时离开,反正他们已经决定脱离冈定麾下了。

    “哈克瑞姆他们一直不喜欢哈拉尔德,所以才选择了离开部族,他是我父亲真正的朋友,我不能不救他的儿子。”拉格纳明白只凭一人之力是难成大事的,他需要像龙骨一样与其他船板卯榫起来,才能成为一艘长船再借风远航。

    “可过了这么多年,他现在又忠于冈定,他早就不是离开部族时的那个哈克瑞姆了。”出于小团伙的安危考虑,海达并不认同拉格纳的观点。

    “冈定的野心太大了,自第一个诺德人到达卡拉迪亚,数百年来有心入侵的诺德勇士数不胜数,但最终都归于虚无,都只是过客而已,哈克瑞姆不会不明白这一点,或许我们的理念不同,但却绝不会是敌人。”作为能够一同航行的同伴,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拉格纳虽已决定离开冈定,却不想轻易与实力远超自己的对方结怨。此时被俘的哈克瑞姆森就是一个契机,只要能将他救出,拉格纳便能卖哈克瑞姆一个人情,作为对冈定有着举足轻重影响的副手,有其从中调解双方关系大有缓和的余地。

    “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哈克瑞姆那些你父亲的旧部会看到,你是比冈定更合适的龙骨。”奥拉夫拉住了还想要反驳的海达,外表看上去脾气暴躁的他其实很善于变通,一副好说话样子的海达反而是个犟脾气,即使出于团队的决策统一选择退让,但也始终会保留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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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大义
    “芮尔典王国建立时,有实力称王的诸侯并非只有卡罗勒斯一个,可最终群雄却都止步于割据自守,唯独卡罗勒斯在掌控西斯瓦迪亚后,倚仗身上稀薄的皇族血统在教会支持下登基……”拉格纳没有正面回复拉蒙给出的条件,反而问了个让他意外的问题,想了想后他觉得这是个施加影响的机会。

    “这么说冈定也能成功喽不对,你似乎一向都不看好他。”冈定为了煽动沿海的诺德移民后裔加入,这几年开始大肆宣扬诺德人有远征亚穆拿却随大军一起失踪的卡拉德末代皇帝亚伊的血统,以此对卡拉德帝国享有继承权,可在拉格纳看来这完全是死无对证的事。

    “冈定很有能力,可要实现他的野心却需要足够的实力,他这些年的积攒远远不够,他最终只能引发一场叛乱,趁乱取利或许能占据一些土地,但迟早还是会被赶下海。”提到冈定,拉蒙毫不掩饰脸上的赞赏之色,但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并不认同对方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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