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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迪亚冒险日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虎头蛇尾

     




第267章兄弟
    “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他在鬼叫什么”拉格纳对卡拉德语并非完全不懂,但他的注意力并没在弗莱特身上,所以才没能听清。

    “他在叫你的名字,我能帮你们翻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原本一身肉哆嗦到直颤的利特比,发觉这可能是一线生机,像个皮球似的弹起,扑倒在拉格纳脚边恳求。

    “嘿嘿,我的卡拉德语说得好像还可以。”拉格纳抬腿将膘肥体重、身材滚圆的利特比轻松甩开,同时口中说起了还算顺溜的卡拉德语,附近的其他海寇跟着纵声大笑。

    而利特比,因为最后的求生希望破灭,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双眼无神满脸绝望的瘫倒在地上。

    “你能叫出我的名字,想必是听他提起过我。”拉格纳走到弗莱特身前围着他慢慢踱步,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你是谁他又是谁”从如梦似幻般的那一刹清醒过来后,相关的印象在弗莱特脑海中迅速消融,他努力回味着拉格纳这个名字,并将刚才脑中闪过的那一连串从儿时到络腮胡大汉的面孔与眼前之人对比。

    “难道你刚才不是在喊我至于他,让我想想……啊哈,卡拉德语里他叫罗尔夫,维吉亚语可以叫他罗尔洛夫,但我还是更习惯用家乡话叫他罗洛。告诉我!我的半血兄弟,他在哪”拉格纳原本看起来还算正常,但随着话语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看起来情绪有些失控,更有点神经质。

    罗洛与拉格纳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是妾生子,相当于庶长子,但不是那种小老婆生的,而是席德在与拉格纳的母亲结婚前跟情人生的。放在现代,就是分手时已经怀孕的前女友,过了一阵子后把孩子生下来了,然后把孩子送上门让你看着办。在芮尔典王国,这种非婚生子就是所谓的私生子,除了没有任何继承权外,一生还要饱受他人白眼,但诺德人却没那么讲究,开开心心的抱回家了。

    正常来说,别看父母往往最宠小儿子或小女儿,但心里分量最重的却是长子或长女。虽然罗洛因为妾生子身份无法继承席德的家业,但拉格纳从小却能感受到这种区别,小孩子虽天真单纯但也是很敏感的。直到席德带人前往卡拉迪亚劫掠,布瑞特米热之战中亲自殿后,于归途中伤重不治,然后家业被篡夺、侵占,两兄弟被迫相依为命。因为妾生子身份的影响,罗洛从小就很早熟,他虽然从没有过跟拉格纳争夺家业的念头,但少年人难免争强好胜,而诺德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种种竞争激烈的游戏。在拉格纳心中,他一直想要压过罗洛一头,这种念头一直伴随着他到成年,在他心里暗中将兄长作为比较的对象。

    三年前,当冈定想要借两人的身份做文章时,拉格纳满以为兄长会跟他一起出海,但罗洛在拒绝他之后,没多久就带着家小远遁卡拉迪亚。这让他感觉到被背叛、被抛弃,加上一直以来的暗中竞争,他心里就此生出了隔阂。此时再度听闻兄长消息,两人很可能重逢,他心里是既欢喜又怨忿。两人间除了血缘亲情之外,还有从小相伴的友情,他认为没什么事是商量不通的,可罗洛当初却一声不吭的撇下他。

    正因为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年纪上罗洛只比拉格纳大两岁,他比旁人更了解拉格纳的性情,尤其是那份认准一件事后谁劝都不听的偏执。他自忖说服不了对方,已结婚生子的他为求安稳,这才选择了携家出走。可谁能料到,时隔三年后,因为小城禅达,两人那被大海短暂分隔开来的命运,将再度纠缠在一起。

    “兄弟你就是那个听信了冈定蛊惑的傻瓜”听拉格纳这么一说,弗莱特立马记起罗洛在提及往昔时,曾说过他有个兄弟,看来就是眼前这货了。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拉格纳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脸上的愤怒无以复加,“哈哈,我当然知道冈定是想利用我们,可留在家乡又能怎么样,等着被哈拉尔德那老家伙暗算么搭伙离开,总好过一个人飘荡。”他还指望从弗莱特口中得知罗洛的下落,于是暂时隐忍怒极反笑。

    “虽然我才知道你跟罗洛的关系,但也能看出来,你跟他相差太多。”弗莱特虽然视力不佳,但通过拉格纳做的事、说的话,对其已在心中有了个基本判断,这货就像个哑弹,表面看没有危险,实际上还是离的远远的为好。

    “我哪里比他差了”弗莱特的话无意中触了拉格纳的逆鳞,他可以不如任何人,唯独不能是罗洛。

    拉格纳凑到弗莱特面前,恶狠狠的盯着他,瞬间眼白上血丝都起来了。那股子气势,似乎他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就要把他活撕了。

    “我去年买了个包!”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弗莱特觉得以前的生活再怎么不顺心,比起如今也强多了。忍饥挨饿、遭人白眼就算了,连小命都时刻不保,莫名其妙来到禅达的这段日子里他早憋了一肚子火。他以为这是个梦,想要一死了之,说不定就醒来了,可找死都没死成,反弄了一身伤。疼痛袭来让他感到恐惧,死亡有啥可怕,多容易啊,一咬牙一闭眼就完事了,可求死不得反遭罪,再想死心里就有阴影了。他开始觉得也许是想错了,万一这不是梦境,死了就真的灰飞烟灭了……越胡思乱想心情越难以平静,也就越发的畏惧,可此刻他的命握在拉格纳手里,听口风对方似乎与罗洛还有怨隙,作为天朝人亲兄弟明算账这话他没少听人



第268章寇掠芬拉德
    世人皆有喜怒哀乐,简单来说就是正、负两面,而恐惧是最主要的负面情绪,其它负面情绪都是由此而生。人类处在生物链的最顶端,只不过进化程度比其它物种都高,还原成生物本能来打比方,就非常好理解了。比如说护食,养过猫、狗的朋友对这一点想必印象会更为深刻,哪怕是主人,敢在进食时搅扰,也照样翻脸,它们愤怒是因为怕食物被抢走,呲牙、炸毛不过虚张声势,色厉内荏而已。但人与动物还是有区别的,我们常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里的财更多是指财路。遇上抢劫想必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破财消灾,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之奈何,毕竟人分强弱,不是谁都能打十个。但要是有人抢饭碗,即便没有性命之危,也难免斗个你死我活,而且还恨不能将对方食肉寝皮,毕竟夺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评价一个人勇敢还是怯懦,我们常用胆量大小来评价,但这并不是绝对的,相应的其实是不同的人对同一事务的熟悉程度,也就是一个关于参照物的问题。拿弗莱特来说,他有些恐高,早先作为农兵巡逻时,登个青石卡关墙心里都慌的不行,以此为胆小,遇上海寇却一怒而搏命,以此为胆大,该取哪个来判定呢分别以这两件事来说都没有错,但拿来说其它很可能又都错。共同点是这两件事他都不熟悉,也都心存畏惧,可因之生出的情绪所导致的结果却截然不同。结合本章开头的说法,改换角度来看,前者就好比“劫财”,后者则是“抢饭碗”(吃饭的脑壳都不保了,这比抢饭碗还严重),这样一来就能说得通了。而弗莱特以为是一场黄粱梦,死掉就能醒来,不过是说服自己的借口,通过这样的一个理由来抑制恐惧,使得愤怒占据上风做出搏命之举。这理由看似荒诞,可人不就是这样么,总会找些借口来欺骗自己逃避现实,其实被迫爆发潜能,远不如主动去激发。而愤怒就更好解释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所谓兔急蹬鹰,狗急跳墙,不外如是。

    对前文还有印象的朋友或许会有疑问,青石卡距离禅达不是就五、六里路吗上山一趟耗时未免太长了吧点烽火有必要吗

    这个五、六里取的是肉眼估测的直线距离,但自古就有望山跑死马的说法,何况山路曲折崎岖,有的地方根本称不上是路。雨水一多原有的路就被水位暴涨的溪流漫过,表面看起来流动平缓,但因为落差水流其实非常湍急,内里的岩石杂乱,又湿滑难以落脚。山上的温度本就比山下要低,溪水的温度则更低一筹,没过头顶的激流会迅速带走身体热量,下去容易上来难,所以只能费时绕到缓滩处蹚过。

    禅达在远古时尚为一片汪洋,青石卡所在的乱石岭本是大陆架的一部分,随着沧海桑田的变化才成为陆地,花岗岩为主的山体历经风吹日晒、流水冲刷,难以附着土壤造就了嶙峋的山石景观。南来的暖湿气流与来自雪原的冷空气分别因为山脉阻挡在斯瓦迪亚平原中部交汇,乌克斯河两源头克劳河、诺玛河的发源处至提斯泊丁郡一带的大片湿地便是因此形成,而在阿普阿哈尔变成沙漠前,那时的克劳沼泽还是片波光荡漾的湖泊。庞图斯山脉与切尔贝克山脉分居卡拉迪亚大陆东、西两侧,在东斯瓦迪亚北部形成一道“门线”,而在这道“门线”正中偏北一点的位置战神峰傲然耸立,截下一部分南来的暖湿空气,造就其南侧大片的森林地带,含蓄下来的水源再加上战神峰的融雪在西麓形成维尔河的源头。暖流长途跋涉来到禅达时已是强弩之末,加上北面卡拉克半岛的遮掩,与海面和半岛上原始森林蒸发的水汽相遇,窝车则湾就像个天然的大船坞,内里湿气凝聚,使得雨、雾频繁。在禅达,因为季风的关系,春、夏时节降雨增多,尤河两岸雾气弥漫,细雨阵阵绵密如沙。遮天蔽日的大雾一起人隔三步便被隐没其中,信鸽这时就不那么好使了,周边领地都是视能见度以烽火配合号角传讯,可还是有所不及,正因为这样海寇才能轻松潜入窝车则湾。

    青石卡上烽烟一起,沿河的村寨相继点燃烽火传递警讯,看起来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但限于通讯的不便,这其实是一种简易的排查机制,一旦哪处村子没有燃起烽火以约定的讯号做出回应,便能得知来敌是由何处渗入。哈瑞克久居禅达,青石卡上燃起烽火后,他便心知不妙,他可以确定来犯之敌不是袭击码头的那伙人,但两者间必然有所联系。他带领的两队禅达警卫本是去加强关卡,并未随身携带足够的补给,所以他没有因急于增援而盲目加速行军。下令保持原有速度的同时,他派出人手前出打探,很快就遇上了斯塔罗斯和“老好人”。

    简单听过斯塔罗斯汇报,从亲信口中得知关卡已经失陷,哈瑞克果断放弃了上山,强行驱使六十多警卫去夺回已有防备的关卡太过冒险,敌我人数上也只是旗鼓相当没有优势。况且佩克特的人肯会不会跟从,因为他根本做不得主,他只是商人势力推选出来的代理人,他背后的雇主们为了自身安全可以容许换防青石卡,却无法接受太大的损失。两队人攻关都没什么把握,只凭直属的三十来人哈瑞克只得无奈的退却。在他的判断中,山上的海寇既然没有趁势攻下山来,说明对方人手不多,没有突破禅达內堡的能力。而且走山道偷袭海寇必然携带不了多少补给,青石卡周围又没有村落可以抄掠,只能全靠关上不多的存粮,要



第269章试攻
    及至午后,芬拉德家族闻听警讯后赶来的家臣都已被驱散,这时冈定才开始分拨人手准备试探着攻击城堡。撒出斥候沿河流的流向从两翼铺开警戒,部署后卫守护退路并作为能够随时机动的预备队,临时打造简易的攻城器械。一切都有条不紊且快速的进行,对这帮老海寇来说,这些事早都是做惯了的。

    海寇在上岸劫掠时确实甚少攻坚,但他们也知道攻破城堡所得远比抄掠乡间要丰厚,而突袭本就占有优势,不试探一下怎么可能死心。任何事都有个万一,虽然在没有内应的情况下破城很难,但试探一下并不会有多大损失,也算是踩踩点。只是坚墙之后逞勇易,面对海寇数百年来的袭扰,北地的城堡工事都很有针对性。主楼、箭楼、垛墙由高至低分布曲折,少量守兵占据要点便可居高临下兼顾数面,若无必要海寇往往知难而退。海寇为肃清来援的芬拉德家臣,使老杰拉德赢得了一些准备防御的时间,但冈定的人也趁这段时间在城堡周围的村子里搜集了足够的“材料”。除开一些制作简易攻城器具的木料和引火物外,还有些没来得及跑掉的村民,加上之前的俘虏共有一百多人,试探着破坏城门时这些人也被裹胁在内,分批驱赶上前作为肉盾。

    佯作攻势测试出城头火力密度和壕沟宽度后,海寇利用临时制作的几面能够遮蔽数人的简易大楯(长方形的木制框架覆盖上木板或者大型盾,长三米左右,宽度在一至一米五),开始真正的试探。第一波次的海寇顶着城头射下的箭矢来到壕沟边上,一部分人离开大楯用圆盾组阵掩护,其他人则就地将几面大楯连接到一起,形成横跨壕沟的简易跳板,城上由于人手不足,稀疏的火箭对海寇在进攻前浇过水又糊上湿泥的大楯作用不大。堡门处凹型的墙面使海寇需要面对左、右、前三个方向的矢石,但经验丰富的海寇避开了这一地带,迎着一侧箭楼的方向越过壕沟,然后重新组成盾阵来到凹带将吊桥的拉索破坏掉。桥面放下后海寇已能直接威胁堡门,另一组人随即携带搜集来的引火物上前接力,发觉海寇的意图后,守兵在老杰拉德和家臣的催迫下,探出工事投掷梭镖、大石和装有油脂的皮囊,来破坏接近城门的海寇盾阵,同时想要点燃被放下的吊桥和大楯组装的跳板。守兵大部分都是没什么经验的农夫,投掷时将缺少盔甲防护的大半个身子暴露出工事,海寇则趁机透过盾阵中预留的孔隙回射,守兵没能收到太大效果还开始出现伤亡,心惊胆战之下本就不高的士气更是大跌。

    木制的外门下很快燃起大火,但城门上的箭楼下方有着预留的孔隙,沸水倾倒而下将火势熄灭,海寇虽有防备但还是出现人员损失。不过海寇并未就此泄气,甚至没给老杰拉德缓口气的机会,反而投入了更多人手来进攻。此时才到了试探的关键,因为守军重新运送足够的水到城上需要时间,不过海寇临时搜集的柴草、油料也很有限,刚才为了制造足够声势吸引守军倾倒城头的储水,他们的引火物也已几乎耗尽。但这对冈定这伙老海寇来说并不是问题,再度靠近城堡大门后,他们将之前裹挟进攻时死伤在附近的村民尸首集中起来,堆聚在外门处作为引火物!在少量早有保留的蜡油助燃下,大火很快便顺着死尸的衣物、毛发再度燃起,可其中一些村民虽受重伤失去行动能力,但一时之间还未死去,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躯体被火焰舔灼、吞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于烈火中发出绝望凄惨的哀嚎。

    临时上城戍卫的佃农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紧张、惊恐之下频频出错,水桶传接时失手掉落、运水的吊索卡住……没等足够的水被运上城墙,城门处传来的惨呼声令人不寒而栗。即便是督战的芬拉德家臣骑士也忍不住在胸前来回划着十字,仰面朝天闭目祈祷时唇齿发颤,更何况这些普通的佃户。失禁者有之,抖如筛糠者有之,更有甚者精神崩溃无头苍蝇般乱撞,结果失足跌落城下。恐惧迅速传播开来,老杰拉德有心弹压却也知道杀人无济于事,况且人手实在匮乏,在他的督促下大釜中的水勉强运够时,门洞内的惨嚎已经渐不可闻,被倾下后已然晚了。短短不到一刻钟,外门的火势就已迅速蔓延至上部,内里虽然还有铁栅和内门,但面对海寇这般残酷手段,若没有援兵前来解围,最迟一天堡门就会被攻破。海寇能够一轮试探就成功点燃外门,便能知晓城堡内守军人数不足且素质低下,他们绝不会放过如此良机。

    直到入夜前,海寇虽然减少了攻击人数,但一直做出想要靠近城堡外门的姿态,试探至此已近尾声。除了佯作攻势疲惫守兵的海寇外,其他海寇已完成对城堡周围村落的掠夺,替换人手后海寇会再攻一次,若还是不能破城,就只好回到河边宿营,天亮后沿水道在芬拉德领的乡间抄掠。

    城堡正门处的城墙内凹地带,满是风吹不散的焦臭味,上升到城头后反而有点淡淡的糊香味,但守兵由于知道来源没人对此感到垂涎欲滴,本就状态不佳的他们士气因此更加低迷。堡内的人一刻也没闲着,由于人手匮乏不似海寇可以分队轮换,为了阻挠海寇再度靠近烧门,整个外门都被浇了个遍,为此他们甚至顾不得留存足够饮用的清水。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城门被突破,饮用水再多恐怕也没命去喝了。

    水从外门底部的缝隙流出,蜿蜒着淌入壕沟,上面漂着尸堆燃烧时溢下来的油脂,黄亮亮的夹杂着炭黑色的灰屑。带人靠近城门的哈克瑞姆对此似乎司空见惯,看上去视若无



第270章城头大火
    维尔米亚北部以波拉克河岑达尔段为界,该河段北岸为郡治禅达的岑达尔领,南岸则以芬拉德堡为界,分为萨格森与芬拉德两片领地。下游的三分之二属萨格森郡,占据维尔河与波拉克河入海口间的大三角洲尖端,领主是自芮尔典王国建立以来世代担任北地统领的库林家族。上游三分之一为芬拉德领,与波拉克尼亚西侧边境的西依斯摩罗拉郡相邻,往南地势稍高至维尔河北岸又变为低洼,整个两河之间的大走廊地区地势虽略有起伏,但都是较为平坦的冲积平原。

    维尔河在流经安碧恩郡后,河道几乎呈九十度折向北方,不再像上游那样蜿蜒曲折,然后沿德雷根岛两侧分叉入海。以维尔河西岸最主要的支流杰尔河的汇入处为界,其中、上游两侧是南、北交错在卡拉迪亚极为有名的“维河五套”,但最西侧的安碧恩郡其实是被杰尔河与维尔河夹在中间。北岸双套分属提赫洛格郡和瓦叶则吉主教区,南岸东套属麦肯郡,西套则是科瓦隆郡和鲁达郡各占一部。

    整个维尔米亚水源充沛,土壤饱含两河上游冲刷而下的森林腐殖质极为肥沃,假以时日将是卡拉迪亚的又一处粮仓。任何事物从不同的角度去看都各有利弊,维尔米亚虽适宜农耕,却也饱受水患困扰,面临海寇侵袭更因沿河地势低洼无险可守。芬拉德堡便是吃了地势的亏,作为波拉克河沿岸的重要关防之一,遇敌时一旦先机被占就只能龟缩防御极其被动。而因为常年发生水患的缘故,领地呈现出的富庶完全是因商业繁荣带来的表象,只在贸易季节才一副百业兴盛人来人往的样子,实际上从事农耕的人口不过勉强糊口,遇上灾荒、战乱则一片凋敝无从为继。像前文曾提到的麦肯郡那样,沿河村落农闲时全村为盗并在遭逢荒年时发生民变的情况不在少数,靠近北地统领库林家直领的德雷根—萨格森地区则稍好一些,但维尔河与波拉克河及其周边支流流域仍是水贼、盗匪丛生。芮尔典王国权力分散,王室与各诸侯为延续家族势力竞相兼并,民众生活困苦久矣,无不憧憬着富饶安定的生活,繁荣强盛的古卡拉德帝国因此时常被人们挂在嘴边。

    即使有工事遮蔽,小半日下来芬拉德堡中临时聚集的五十来人已经伤亡近半,连芬拉德家的女眷都被迫揣着妆刀上阵了。十六岁的小约瑟芬身材纤瘦,看起来弱不禁风,但该有料的地方却已初具规模。她穿着件御寒的羊毛短斗篷站在墙根下帮忙运送物资,将装满矢石的藤筐挂上吊索,然后拽动另一端借助滑轮运送给城墙上的兵卒。

    (披风、披肩、斗篷都是无袖的,前两者或搭、扣在肩部,或围系在颈部,后者用套头的方式穿戴,个人感觉就是床单中间挖个洞,大氅则是有袖子的对襟大衣,外形类似风衣。)

    因为常年接受父亲聘请的教会学者教导,小约瑟芬身上带着一股神秘、安静的气质,她心中也很是惊惧,却不像其他女眷那般手脚慌乱。封建贵族家庭中女孩本不受重视,教育方面也就是学学女红和持家,不会有多大投入,她这样的完全是因为父亲别有目的,随着年纪、见闻的增长,她清楚自己不过是已病故的姐姐大约瑟芬的替代品。老杰拉德为了通过女儿的枕头风来更好的影响岑达尔领的决策方向,从小就对小约瑟芬悉心调教,阿拉西斯二世独根独苗,一旦成婚她在禅达将掌握极大的权力。她被父亲当做工具一样打磨,大部分时间都在私人教师的课程中度过,长期的室内生活让她的肤色比常人更加白皙,整个童年走出城堡顺自己心意玩耍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一直憧憬着嫁人后全找补回来,没玩过的全都去玩一遍,可此时想到人生可能就此终结,她的脸色愈发的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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