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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不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栖

    但是现在,坐在地上的老板娘脸色蜡黄,眼底挂着淤青,发髻松散,只能用颓废狼狈来形容。

    “老板娘,你这是……”

    “是你啊。”

    听到重樱的声音,苏萍抬头看了重樱一眼,而后又黯然垂下眼眸道:“今日如意酒肆不开张。英公子请回吧。”

    似乎想到什么,颓废的苏萍再次抬起头又道:“英公子今后也不用再来。今后此处再无如意酒肆。”

    重樱听之诧然。

    她并未拉着阿姒离开,而是小心翼翼地追问:“老板娘,可是老板他遭遇不测”

    重樱不追问还好。

    “遭遇不测”苏萍怔了怔,随即开始又哭又笑。

    最开始苏萍还在一边哭,一边笑,到后来则变成嚎啕大哭。

    苏萍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哭得就像是兔子一样通红。

    看着眼前坐在地上的苏萍,阿姒不由想起自己曾经也想苏萍这般无力地嚎啕大哭过。

    阿姒从衣袖中拿出手帕递到哭得伤心欲绝的苏萍面前。

    阿姒道:“老板娘,你若是觉得大哭能够改变一切,改变命运,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那你就继续哭,哭得越厉害越好。”

    苏萍看到戴着幕离递手帕过来的公子是为了安慰自己不要再哭。

    不想竟是让她继续哭,哭得越厉害越好……

    看向阿姒递到她跟前的手帕,苏萍的哭声渐消,她接过阿姒的手帕,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着告诉阿姒自己所遭遇的不幸。

    苏萍与自己的夫君许郎乃是自幼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许郎长相俊朗,深爱苏萍。到了出嫁的年纪,苏萍满心欢喜地嫁给了许郎。

    但成亲之后,苏萍这才发现许郎好吃懒做,家里都快揭不开锅,许郎也不想办法赚钱,只是说让她挖些野菜来吃。

    今日能够勉强吃野菜果腹,那明天呢

    明天又吃什么

    野果吗

    许郎不想办法赚钱养家,这重担自然是落在苏萍身上。

    好在苏萍家中有一酿制杏花酒的秘方。

    苏萍卖掉自己出嫁时唯一的嫁妆,买来粮食酿了杏花酒,又独自挑着酒去街上叫卖。

    庆幸的是苏萍酿的杏花酒很是好喝。

    才出去一上午,苏萍酿的一桶杏花酒就已卖光。

    如此下来,苏萍每日靠挑着杏花酒在街上叫卖,攒下一部分钱开了现在的如意酒肆。

    有了如意酒肆之后,苏萍忙里忙外,许郎则负责翘脚坐在柜台前收钱便是。

    苏萍想到虽许郎懒惰,但却还是爱着自己的,她累些勤快些也没关系。

    但是就在三天前,去山上采杏花的苏萍提前回到家中,尚未推开门便听到里面传出面红耳赤的声音。

    “一世一双人。阿萍,此生我许飞只爱你一人,至死不渝。”

    曾经许郎许给她的誓言,就像雷声,在她脑海中回响。

    苏萍浑身僵硬地站在门口,听到里面响起她夫君的声音。

    “凤娘,你的身子真香。比我家那婆娘酿的杏花酒还要香。”

    凤娘乃是住在他们酒肆隔壁的寡妇。




第334章:宫生发火
    月黑风高,长街上人烟稀少。

    阿姒与重樱手上一人提着一只灯笼。

    “阿姒,今日我本打算在如意酒肆买些杏花酒,我们去粉坡一边看桃花,一边喝酒。没想到竟然变成这样。”

    重樱顿了顿转头看向站在她身旁戴着幕离,看不到容貌,亦是看不到神情的阿姒。

    “阿姒。我还不知你竟如此会安慰人。”

    “是吗”感受到重樱落在她脸上的目光,阿姒抬头望向重樱好奇的脸,“阿樱,我其实并没有在安慰老板娘。我不过是在说出事实。看到后来老板娘亲自取下她戴在头上的白菊。我很欣慰,她没有在陷入自顾自伤心的死局之中。”

    重樱问过阿姒的年龄。

    重樱刚及笄不久,而阿姒告诉她,比她年长两岁。

    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亲耳听到,重樱根本不敢相信这些话竟然是从阿姒口中说出来的。

    重樱觉得若是没有经历过很悲痛的事情,是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大彻大悟,就会像苏萍一样陷入死局之中。

    “阿姒。”

    重樱望着阿姒被幕离挡住的脸,神情变得复杂。

    “恩”

    重樱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吞回腹中。

    重樱不由道:“你觉得老板娘所酿的杏花酒如何”

    因为隔着幕离,重樱并不能看到因喝了杏花酒之后,阿姒双颊绯红的模样。

    阿姒点了点头道:“很好喝。”

    这天在如意酒肆中,苏萍在听完阿姒所说的话之后,她闭上双眼,在心中做出决定。从今她要一个人好好生活,将无情无义的许郎赶出她的心中。

    良久之后,当苏萍再次睁开眼,她随即取下发间的白菊。

    当苏萍再次望向阿姒时,苏萍的眼中不再有犹豫,不再有悲伤。

    原本坐在地上的苏萍改坐为跪,朝着阿姒重重磕了一个头。

    “多谢公子开导,请受苏萍三拜。”

    自打出生起,重樱每天都能够看到有人在她面前跪拜。

    对于苏萍的举动,重樱并不觉得太惊讶。

    但苏萍的反应却是在阿姒的预料范围之外,惊讶地阿姒立即将苏萍从地上扶了起来,不然苏萍继续再拜。

    阿姒道:“我听阿英说,如意酒肆的杏花酒犹如琼浆玉露。若是老板娘真的想要谢我的话,不若请我和阿英喝酒。”

    正是因为这样,阿姒与重樱喝杏花酒喝到大晚上才离开如意酒肆。

    在提着灯笼回到南苑之后,阿姒推开房门,发现竟有人站在窗边。

    “眼花了吗”

    阿姒用空余的手揉了揉眼睛,随即提起灯笼朝着站在窗边的人照去。

    “宫生”

    幕离之下,阿姒惊讶地瞪眼睛。

    她不是眼花,是真的有人站在窗边。

    并且这人还是宫生!

    只见宫生犹如泼墨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未束,一袭黑衣仿佛如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立体俊朗的五官就像是木雕。

    不对。

    宫生这么冷。

    应该是冰雕才对。

    宫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晓是喝多酒的关系,被站在窗边的宫生一吓,阿姒随即便将自己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等她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已经来不及。

    “阿姒,这里是王府。我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

    宫生缓缓转头看向站在门口头上戴着幕离,挡住脸的阿姒,一双修长的眉微挑。

    “恩”

    这里是王府。

    宫生是这王府的主人。

    他出现在这里并没有问题。

    只是自从回到镐京之后,阿姒就再也没有见过宫生。

    宫生曾经对她说,她还有用。

    等他们回到镐京之后,她对宫生而言便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尘埃。

    已经两个半月过去。

    寒冬换才暖春。

    以为宫生将自己遗忘。

    不想宫生今日竟会出现在这里。

    对上宫生冷峻的眼,阿姒摇了摇头。

    “是阿姒口误。”

    宫生闻言一声冷哼。

    “口误还是说你打从心里不想我出现在这里。”

    在回镐京的那日,如果不是他动作快一步,阿姒早就已经用匕首自尽。

    而当时让宫生害怕的并非是阿姒的死。

    宫生那时害怕的是阿姒死后,他要怎么办

    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得他在将阿姒带回王府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宫生甚至想,如果阿姒没有死在自己面前的话,也许他就不会再有那般突如其来的恐惧。

    以至,他分明知道阿姒在发烧,他也不曾叫大夫来医治阿姒,只吩咐丫鬟给阿姒端来一日三餐便可。

    她是不想宫生出现在自己面前没错。

    只要宫生不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就不会想到被宫生强要的耻辱,不会想到自己气息奄奄地躺在这房中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痛苦。

    阿姒道:“正如主子所说,这里是王府,主子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

    阿姒就像是银铃般的声音很轻,却听不出其中的息怒。

    阿姒的脸被幕离挡住,宫生看不到阿姒丑陋的脸,亦是看不到阿姒明亮的眼。

    宫生不由言简意赅地说道:“你过来。”

    这里是王府,而她的命亦是宫生的。

    听到宫生的吩咐,就算阿姒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还是提着灯,迈开脚步走到宫生跟前。

    就在阿姒走过桌边时,宫生又道:“灭灯笼,点灯。”

    阿姒立即停下脚步,按照宫生的要求来做。

    她灭掉自己提在手上的灯笼,而后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亮桌上的油灯。

    在点亮油灯之后,阿姒走到宫生跟前,还没来得及反应,宫生便已抬手取下她戴在头上的幕离。

    望向宫生狭长眼,阿姒看到一张丑陋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此时宫生的目光也恰好落在阿姒眼中。

    一股凉意突然出现在她的左脸上。

    眨眼之间,宫生已经将之前他吩咐霍金说打造的金面具戴在阿姒脸上。

    阿姒想要透过宫生墨黑的眼看清自己现在是何模样,谁知宫生的手却罩在她的眼睛上。

    眼前一片漆黑。

    下一瞬,阿姒浑身一僵。

    宫生他……

    一抹灼热的温热印在她的双唇上

    “唔……”

    阿姒什么都看不到,反而使得她的触觉变得更加敏感。

    宫生一只手罩在她的眼睛上,而另一只手则撕掉她身上的衣衫。

    阿姒没有反抗。

    宫生依旧跟之前一样,没有任何怜惜,直接冲入阿姒的身体里,就像是一只饥渴的野兽,发泄着他的**。

    这夜阿姒不记得宫生到底要了她几回。

    阿姒只知道自己在累晕之前,宫生在要她。

    在她被弄醒时,宫生的索取依旧在继续……

    浑身酸软无力,当阿姒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天已大亮。

    她的身旁已空。

    宫生并不在房中。

    “阿姒。”

    重樱端着燕窝进来的时候,阿姒正从床上坐起身。

    “阿!”

    看到眼前这一幕,重樱一声尖叫,差点就把自己端在手里的燕窝跟扔了。

    “阿姒你……”

    顺着重樱的目光,在看到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重樱面前时,阿姒立即用锦被挡住宫生留在她身体上密密麻麻的红痕。

    今早过来,重樱见阿姒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石桌前练琴,还以为阿姒是昨日酒喝太多没有起来。

    现在一看。

    阿姒除了昨日酒喝多之外,而且还酒后乱性!

    “阿姒。你……”重樱端着的燕窝慌忙走到阿姒跟前,“你昨晚到底睡了谁”

    昨日宫生要她的时候,一直用手罩住她的眼睛。

    现在醒来后,之前宫生戴在阿姒脸上的金面具也被宫生拿走。

    见阿姒低着头不说话,重樱不由用力摇晃着阿姒的肩膀。

    “阿姒,你别告诉我。你连昨晚睡了谁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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