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驸马请入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風信子
回去的路上布满了暗色,不知何时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雪朦胧靠坐在马车上,听着丝丝的雨声,蓦地出神。
她也是恶人么
僵硬的手指动了动,雪朦胧心里苦涩一笑。
是啊,她很自私,还很贪心。她一直想靠自己维持好这份平衡,既想保护好她的父皇,又想留在穆臻言的身边。
她以为只要不说出口,就能假装看不见背后的暗潮汹涌,就能不失去任何一方的。
可是世上的美事安能两全,现在能这样平和,无非是穆臻言考虑她的感受罢了。
雪朦胧闭了闭眸,掩去眸底所有的情绪,在抬眸时已是一片清明。
她侧首轻轻看了一眼假寐中的穆臻言,浅浅暗影投在他精致的侧脸,一片容和。雪朦胧嘴角不自觉缓缓扯出一个自我宽慰的笑容,突然心里的沉重全部消弭于无形。
对呀,上一辈的恩怨中,也许父皇是错了,死去的人也无法再重活过来。所以,所以她才更要好好待穆臻言啊!
马车平稳地开到了世子府时,小六和十五早就备好了伞候在门口。
雪朦胧轻轻推了推穆臻言的手臂,声音温柔:穆臻言,我们该下车了。
穆臻言如画的眉眼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微微点点了头。
等我先下。低沉的声音划过雪朦胧的耳际,就看见他先下了马车,撑着从小六手里接过的伞,望向她的眸子,微微漾着一丝风流韵致的笑意:十一,过来,为夫抱你回去。
雪朦胧淡淡一笑,难得的没有因羞恼骂他一声,反而温声地关怀道:你就忘了你身上的伤了吗
穆臻言双眉一挑,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含着笑意,带着些微迷离的看着她:有夫人日夜陪着,就是最好的良药,十一,你说是不是
雪朦胧懒得理会他,伸出一只细嫩白皙的小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准备下车时,穆臻言那只手却突然放开她的手,直接绕过她的细腰,一把将人抱了下来旋转了半圈,翩飞的裙角染上丝丝的雨花,才轻轻把她放下。
雪朦胧被这突如其来的环抱惊得睁大了眸子,一双小手下意识紧紧抱住穆臻言的脖子,差点因惊吓而叫出的声音就在喉咙口,被她瞬间逼了回去。
穆臻言,你……这是在外面!雪朦胧微微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气结道。
哦夫人的意思是,在里面就可以了穆臻言微挑着眉,回以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眼底波光流转,语气暧昧,明灭的光影之下,竟有些勾人的意味。
雪朦胧看得一怔,一秒后又瞬间回过神来,黑着脸看了他一眼,当机立断地走到了十五的伞下。
这厮,真是三句不离本行
,说话就没个正经的。
看着雪朦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幕中,穆臻言眸光轻轻地动了动,脸上的笑容消失,但还是一步步跟在她的身后。
回想起刚才在马车上看到的她的神情,穆臻言心里涌上说不清楚的滋味,他不需要她的愧疚和补偿,那不是他想要的十一。
房中桌上的紫金香炉精致小巧,一直升腾起丝丝缕缕的轻烟。雪朦胧一走进去,鼻息间就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放松起来。
她靠坐在柔软的塌边,随手拈起旁边玉蝶中的一块像白玉般的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味道刚刚好。
穆臻言一进门,就看到雪朦胧这样一副慵懒娇媚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跨步上前,想坐在她的身边,发现外侧没了空处,就硬坐下来,是将雪朦胧挤了进去。
夫人,你为何总是这般唤我名字穆臻言忽然道:我曾经唤过你娘子,还唤过你夫人,十一,公主,可十一好像一直都连名带姓地唤我,是否太过随意了
雪朦胧微蹙着眉,嘴里含着糕点,一时说不出话来,就没跟他计较,心里暗骂着穆臻言连软塌都要跟她抢。
&n
第三百三十八章 因为愧疚才弥补么
臻言……雪朦胧咬咬唇,眼睛仿佛可以渗出春水来。
穆臻言沉了沉眸子,直接抱起雪朦胧,一个转身跨步就把她压在了床榻上。
十一,十一。他边吻边唤她的名字,一双墨眸里全是压抑的暗沉之色。穆臻言一只手去解她的裙带,又扯开她肩膀的衣裳,瞬间露出一片凝脂般的白玉肌肤。
他俯身轻轻啃咬,突然胸口撑着一双白嫩的小手,他直起身子,眼神因炽热而微微茫然地看着她。
臻言……雪朦胧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杏眸中起了一层湿润的光泽。
穆臻言一愣,眸光瞬间变得清明起来,微微气恼自己刚才的举动。他想替她整理好衣服,却被雪朦胧握住了手,等一下。
穆臻言微微不解地看着她,只见她咬了咬唇,最终一闭眼,重新吻了上来。
穆臻言身子一僵,感觉到她青涩的吻,心里却万分沉重了起来。
她是因为愧疚,所以才不顾自己意愿,想用这种方式弥补自己么
他俯身抱住她,将头埋在她的颈肩,不让雪朦胧看到自己的表情,声音淡淡的沙哑:十一,今天这么累了,我们还是早些睡吧。
雪朦胧一愣,不明白穆臻言怎么这样说了,她微微咬了咬唇,总不可能她还说她愿意,继续下去吧,那多……
雪朦胧眸光微微的黯淡了下来,低声回道:好。你的伤确实应该多休养一下。
夜色深了下来,穆臻言看着面容沉睡着的雪朦胧,轻轻地用手指,帮她拂开了遮住她眼睛上的碎发。
他仔仔细细地端凝着她的脸,脸上没有分明的情绪,看不清喜怒,但是眸中划过一丝淡淡的忧愁,瞬间消失不见。
他要等十一,真正地接受他,没有一丝杂质地和他在一起。
一觉睡到天明,雪朦胧缓缓伸了个懒腰,睁开眸子就看到了穆臻言紧贴着她的面容,清俊无双,眉目如画,墨黑长发与她的长发缠绕在一起,有着别样的温柔。
雪朦胧轻轻伸出一根手指,沿着他的轮廓轻轻描绘,嘴角不自觉露出淡淡的笑意。
如果每一天醒来时都是这番光景,倒也算得上美事一桩。
你在觊觎为夫的美貌吗还闭着眼睛的穆臻言,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她的手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雪朦胧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指,微怒着盯着他,不悦道:醒了为何装睡
穆臻言慢慢睁开似有流光划过的眸子,无奈一笑:明明是夫人把我吵醒的,怎的还怪起我来了
你……雪朦胧顿时语噎,不与他争辩,立马起身,拂了一下袖子,下了床换衣。
穆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侧着身子,用手撑着头,想看她换衣。
察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雪朦胧回眸瞪了他一眼,就拿着衣服去了宽大的屏风后面。
雪朦胧换好之后,出来已经发现穆臻言早已换上了一身墨色的锦衣长袍,玉冠束发,微低着头轻轻啜饮着茶水,在熹微的晨光下,仿若那梦里才会出现的幻影。
雪朦胧缓缓走过去,坐在他的身侧,微微一笑开口道:你倒是快的很。
穆臻言侧眸看了她一眼,扫了一眼她的胸口,眼中闪着丝丝风流轻佻的笑:那是因为夫人……需要穿得多一点。
雪朦胧唰地黑下了脸,眼神沉着,微眯着盯着他,这人怎么这么爱破坏气氛!
突然,婢女们端着各种各样精致的小菜鱼贯而入,雪朦胧执起筷子尝了一下,点了点头,又多吃了一口。
穆臻言一直淡淡笑着看着她,盛了一小碗红枣桂圆粥,
第三百三十九章 带路之人
西格尔终于再次踏上自己的家乡时,天上仅剩几朵轻盈的白云,仿佛风一吹便散了。而眼前茫茫的草原已是一片狼藉,青泥翻滚,百姓流离失所。
她沉重的双眸中带着一抹痛色,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后,高昂着头,毫不畏惧地盯着匈奴进犯的方向,目光坚毅。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替父亲守护好这片草原,让匈奴付出惨烈的代价!
这次召集草原旧部,再难也要成功。
稳稳端坐在雪白色的骏马上,西格尔一身织锦镶边的浅蓝长袍,腰束细带,脚踩一双青靴,背着一篓长箭,手持弯弓,举手投足间,风姿尽显。
驾。她双脚狠踢了一下马肚,低吼了一声,马儿便如疾风般的速度奔跑了起来,扬起滚滚烟尘。
西格尔熟练地低伏在马背上,单手缚缰,迎着偏冷的风,眉目冷冽,带着丝丝英气,像一只急于翱翔在天空中的幼鹰。
一路骑行到草原的深处,西格尔终于在某处用上等毡布搭成的华丽帐篷前勒马。
她利落地翻身下马,直接走进帐篷里。这里曾是她阿爹居住过的地方,但现在已经被洗劫一空。西格尔顿了一下,神情不免有些微微落寞,艰难地寻视着剩下的遗物。
西格尔公主!突然一位身材略微削瘦,面色黝黑的男子闯了进来,朝着她大喊了一声,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惊喜。
西格尔目光落在他充满笑意的脸上,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
男子略微有点羞赧,嘿嘿一笑:公主是草原上最漂亮的明珠,所有草原男子都知道的。
西格尔爽朗一笑:你叫什么。
巴努尔。他的声音清亮,黑黝发亮的眸子盛满了欣喜。
西格尔笑了一声,突然抬眸问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巴努尔挠了挠头,说:大王曾将我从狼口救下,匈奴毁了这里后,我便时常悄悄过来守着这里,等着公主你回来,生怕有人因私心占据了它。
闻言,西格尔看着他的目光缓和了许多,带着丝丝的感激:谢谢你了。
巴努尔连忙摇头:不用,公主,这是我该做的。不过,公主这次回来,是要带着我们重新夺回草原吗
看着他满脸希冀和激动的样子,西格尔目光一凝,郑重地点头,声音清脆响亮:没错,我是绝不会放弃草原人民的,这次,我会代替阿爹守护我们的家乡和你们!
巴努尔一听更加激动:真的吗公主,太好了,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自从大王去后,草原没了主人,便如一盘散沙般各自分据一地。匈奴屡次侵犯,草原不得不连连战败,割地退让。我们已经好久都没骑着马,像从前一般自由快乐了。
说到最后,巴努尔那双亮眸也不免染上了一丝黯然,西格尔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给了他一个坚决又宽慰的笑容:你放心,我会让你们再次得到快乐和自由的!
巴努尔咧着嘴笑,毛遂自荐道:如果公主不知道分散的部落在哪,我可以带公主去找他们。
西格尔一喜,微微有些惊讶地问:你知道他们在哪
当然了,我哥在其中一个部落,他跟我讲过。彼此的部落之间会保持一定的联系的。巴努尔微微得意地说道。
西格尔双眉生的挺秀,微微一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颇有些男子之间的豪气,笑道:不错,那我便信你了,带路吧。越早将他们召集在一起,草原便早一日复原。
巴努尔挺直了身子,重重诶了一声,就转身撩开帘子,
第三百四十章 召集旧部
营帐内布置得微微有些简陋,只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棕色毛毯,绣着草原专属的图腾。中间放着两张又宽又长的桌子,桌上有一些军事图纸,和一壶热茶。右侧毡布上则挂着一把银色的巨大弯刀和数把短刃,还有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
西格尔快速扫了一下四周,又重新抬眸看向面前的人,说道:二叔,你该猜到了西格尔的来意了吧
先坐。齐哈尔声音粗哑,端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热茶,推到她的面前。
西格尔垂眸看了一眼,便顺势坐了下来,手肘撑在桌子上,双脚张开,举杯饮了一大口,笑道:从小到大,还是二叔的茶好喝。
你这贫嘴的功夫一点没改。齐哈尔不禁失笑,明明是这丫头小时候经常挨骂了之后,就喜欢拿这个借口跑到他这来躲避。
西格尔一笑,直接将剩下的一饮而尽,才微微收敛起笑容,正色道:二叔,你可否重新集合从前的旧部
齐哈尔面带肃色,沉声道:自从你爹去后,又没继承之人。军中早有野心之人挑拨离间,想要各自占据为王,如今想要集合,怕是不太容易。
西格尔眉头紧皱,精致的容颜带着微微的怒气,不满道:我阿爹在时,一个个那么忠心,原来早已有了二心。但是,草原如此分散,不团结起来的话,迟早会被匈奴彻底掠夺得一干二净的!
西格尔看着沉默不语的齐哈尔,不免微微急切了起来:二叔,你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你最清楚弱肉强食的道理了。匈奴不可能会放过我们的,他们恨不得将我们赶尽杀绝,彻底占领草原。你再厉害,一个人怎么能护住营帐外那么多草原人民的性命呢
齐哈尔面沉似水,想到曾经宁愿在血口中拼杀,也从不退让的自己,心里荡起了几分战意,他确实不该因为大哥的死而消沉了意志,想通之后,他开口道:西格尔,二叔可以帮你,但是一旦引起部落之间的战争,只怕没等匈奴进攻,我们自己的人消耗得更快。
语落,西格尔沉着眸子,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细细思虑,忽然她想起了什么,重新抬眸,看向齐哈尔:二叔,我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齐哈尔问。
西格尔冷冷一笑:既然有人是因为阿爹不在了,草原没了主人,才敢挑拨离间,那便由我继承王位。
齐哈尔顿了一下,道:他们确实没有理由再分散了,但是你如何说服他们草原和旁的王朝不一样,男女尊卑并没有如此明显,女子只要有能力,也是可以成为一方领袖的。
前提是,你需要得到大家的认可。
西格尔眨了眨眼睛,笑道:在权利和自己的命面前,他
们肯定会选自己的命。所以,我只要制造出匈奴威胁到他们性命的事,他们自然就会慌了。
万一失策……齐哈尔沉了沉眸子,担忧道。
西格尔微微昂着头,胸有成竹地笑了一声:不会的,二叔,我有帮手。
正好,穆臻言暂时借她的暗卫派上了用场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