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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只绣花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都是六

    瑶市卧龙庄园;

    文松阾揉了揉太阳穴,喝了口咖啡,将身体靠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

    触手可及的地方搁置着一把纯银制造的叉子和棒球棍。

    棒球棍原本就在略显豪华的公寓内,银叉子是送梁晨到城中村之后折返途中购买。

    和梁晨一样,文松阾也恶补了一些如何应对邪秽物体的知识,所不同的是梁晨没有准备到银器而文松阾有这个资源。

    看着窗外落下来的城市灯火,文松阾愁苦起来,今夜该如何渡过。

    找闺蜜不难,但除了心理的慰藉之外没有任何作用,至于护花使者之类的,与其是别人,倒不如找梁晨。

    梁晨眼中文松阾在瑶市颇有名气,但姑娘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像瑶市这种经济发达,文化产业不弱的城市,漂亮的姑娘一抓一大把,缺少的只是机会。

    真正有钱人面前,自己什么都不是。

    长期周旋在文娱圈子,文松阾对于没有把握的人和事总能克制好奇心,以免飞蛾投火,因为如此,文松阾也学会了察言观色,男人有没有故事,品行如何,是道貌岸然还是表里如一,稍微的接触交谈,文松阾大致便能判断出来。

    文松阾对男人品行的判断眼光就像梁晨在艺术课看model 所练习出来分辨尺寸大小的水准一样高。

    都是登峰造极。

    梁晨给文松阾的感觉相当不错,虽然梁晨会时不时的窥视自己几眼,但文松阾肯定那种眼神只是对方惊艳于自己相貌的本能反应,并没有太多深入的想法。

    即便梁晨私藏了一些想法,文松阾相信对方也没胆。

    和这样的男生接触,安心!

    当然最关键的是梁晨能看到黑衣女人,而且有着超出年龄的冷静,逻辑分析层次分明,内外关联,很容易让人产生信服感。

    餐厅梁晨说今夜怎么安排时文松阾几乎脱口而出到自己寓所,自己是真的害怕。

    文松阾喜欢安静,但此时此刻空荡荡的房间又无处不在的放大着文松阾内心恐惧。

    换了休闲装,挽起衣袖,象牙般的手臂上黑斑醒目而惊心,文松阾皱眉,似乎又变大了。

    要不要给梁晨打电话

    文松阾犹豫着。

    城中村出租屋;

    房间的面积还没有文松阾寓所客厅大,所以梁晨站在卫生间门口,左右眼视线余光就能一览无余看到卧室和客厅所有场景。

    茶几水果盘内放着粗盐,折叠式工兵铲斜靠在沙发边角。

    梁晨人在画板前。

    客厅内灯光柔和,梁晨画出了文松阾梦中的场景。

    黑暗的色调点缀在略带秃废气息的古村落,形形色色的黑衣人,文松阾说梦中看不清对方面目,所以梁晨画的都是无面人




第十三章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夜色彻底深沉了下来,梁晨没有任何睡意,从客厅到卧室,拉窗帘,回走到沙发的时候电话响起。

    “打扰到休息了么”听筒中传入文松阾悦耳的声音。

    “没有!”

    “餐厅的时候你提及在民俗客栈绣花鞋、毛笔都脱离了原来位置,你是现实中遇到,我是梦境,都有人问鞋子,有没有可能是你的绣花鞋”文松阾问。

    “想过,但无法确定,所以我在守株待兔,如果是绣花鞋,肯定还会有异常现场发生”

    略微的思索,梁晨补充一句:“返回出租屋的时候有两幅画失踪,不可能是被风卷出去。门窗都完好无损,也能排除偷盗的可能。事情越来越诡异,你多留意。”

    文松阾开口:“手臂的黑斑好像又变大了,总感觉瘆得慌。”

    想着如何回复的时候电话那头悦耳的声音又响起:“要不你到卧龙山庄来”

    梁晨一愣;

    听筒中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冷静,“手臂的黑斑在放大,你房间中丢失两幅画,都发生这种事情了,两个人应该合计合计,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再说了,熬不住的时候还可以轮流休息,免得进入可恐的梦境都不知道是否能够苏醒。”

    梁晨计划是在出租屋守株待兔,但电话中文松阾如此开口,梁晨自然没有矫情到这个时候去思索男女独处是否合适的问题。

    文松阾不避嫌,自己何苦虚伪,而且对方也说的在理,两人计长,最后一句话也是梁晨所担心。

    前夜梦境中自己几乎扭断了颈脖,谁知道今夜一旦熬不住困意能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轮流休息,有人操心,至少能防患未然。

    “好”

    “我来接你”

    “好”

    估计文松阾在寓所内害怕,梁晨也没有开口说自己搭出租车。

    至少会花费一碗牛肉拉面的钱。

    通话结束,梁晨收拾东西。

    既然是商议且文松阾提及了绣花鞋,梁晨将剩余的图画、绣花鞋、毛笔全部装入背包,不知道文松阾也有准备,出门的时候的梁晨又将粗盐放入,手拎折叠式工兵铲。

    一身背包客的行头!

    锁门,下楼,进入街道的时候对向房间阳台上的黑猫头歪了起来。

    “喵”

    城中村多数的地方没有路灯,完全依靠两侧房间投射而出的光亮照明,昏昏幽幽,时明时暗,蛛网般交错宽窄不一的街巷,光与暗中整个城中村就像一张粗糙沧桑的脸谱。

    “小梁,出去呀”

    走过一辆摆摊的卤菜车时有人开口。

    梁晨认识,姓王;

    买卤菜为生,瑶市夜不眠,城中村也会人来人往到天明,夜深时尤其热闹,不过此时时至凌晨,人稀影寡。

    “是呀,您该收摊了”梁晨回复一句,继续前行。

    就像是半夜忙碌腰酸背疼的症状,王老头扭头拧腰,有细微的骨骼摩擦声响起,头部拧成一个脱离了正常人类范畴的角度,耷拉在左肩膀,随后斜着眼睛看着逐渐远去的梁晨,嘴角露出一丝诡异森人的笑容。

    “天黑,走慢点”

    “知道了”

    梁晨回看,昏暗的灯光中王老头苍老的身躯低弯,灯光照应出黝黑朴实的面孔,人在一丝不苟的收拾着剩余的卤菜。

    走到晚间文松阾送抵的地方,五分钟后前方有灯光闪烁了下,奥迪tt平稳靠近停车。

    有背包,梁晨没坐副驾,开门直接进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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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倾斜的大厦
    轿车稍微提速,因为光线减弱,投射在路面的近光灯分外明亮。

    深沉的夜色,昏暗的灯光将两边建筑烘托的森严、高冷。

    光线在扭曲,建筑也开始扭曲。

    “不对呀”车内全神贯注的文松阾突然开口。

    梁晨身体已经紧绷了起来。

    文松阾说不对,梁晨第一时间便排除了走错方向的可能,晚上文松阾开车相送,即便之前不熟悉路况,二回熟。文松阾怎么看也不是路盲症的人。

    近光灯光柱笔直的投射在路面,对向没有任何车辆行驶,就像无边无际的黑夜里轿车疾驰在不见尽头的公路上。

    梁晨目光扫视,从侧窗探出。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噼里啪啦的一直炸到脑后。

    路侧灯光彻底的敛去,大厦像一道黑幕般挤压了过来,无数扭曲变形的影子这在高楼形成的黑幕中跳跃旋转。

    攥紧工兵铲,视线转移向右侧,如出一辙的画面。

    奥迪tt如同行驶进了一座黑色、立体的框架当中。

    不就是自己所丢失第一副画面中的场景,只不过是被无限的放大。

    文松阾也察觉到两侧的异象,顺着近光灯扩散出来的余光,路侧建筑像一道黑幕般被推了过来,本能就感觉到公路变窄,呼吸开始急促。

    细密的汗珠浸满了文松阾光洁精致的面孔,瞳孔放大,黑幕般从两侧挤压过来的建筑开始弯曲逐渐成九十度,想要拼接在一起,形成一个黑色方盒。

    后座同样冷汗直冒的梁晨手脚麻利系上安全带。

    一声尖叫从文松阾口中洞穿梁晨耳膜的响起,前方路面如一块撕裂下的黑色毯子径直被拉起。

    条件反射的文松阾用尽全身力气踩下刹车。

    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尖锐而刺耳,梁晨身体重重一震随后前倾,继而被安全带狠狠的拉回。

    肾上腺素被分泌到峰值,“嗡”脑袋一声巨响,一股热力在体内近乎燃烧般的被带出灼疼感从腹部蔓延向手脚、头部,随后又像是海水回潮冲击向腹部,最后炸开。

    那种疼痛,就像将无数竹签从手指被硬生生的钉了进去。

    撕心裂肺的疼痛产生的猛烈,消散的也快捷,顺着神经末梢能感觉到疼痛消失的失区域又如被泼了一盆冷水。

    冰火两重天!

    骨骼、血液、肌肉都处在半灼半寒的状态中。

    面色苍白的文松阾自后视镜中看到的梁晨五官扭曲,颈脖青筋爆绽,

    “开车,开车”梁晨低吼着。

    有害怕的因素,也有本能的反应,还有基于对梁晨的信任,文松阾一脚油门,奥迪tt咆哮着冲向前方卷起的一道黑幕。

    梁晨右手持工兵铲,轿车冲近时文松阾一声尖叫。

    “啊”

    但姑娘没有闭上眼睛。

    两侧折叠过来的大厦在后视镜中远去,没有发生车毁人亡的碰撞,轿车冲入前方黑幕般掀起的路面并没入了进去。

    昏天暗地的黑暗,奇特的气流打着旋从轿车四周刮过,感觉轿车似悬浮着。

    “不要紧张,不要转向”梁晨叮嘱。

    文松阾大脑一片空白,机械的听从着梁晨指令,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

    感觉很长,



第十五章 血海
    顺着梁晨目光,文松阾也看到了刺眼、放大的黑斑。

    “啊!”惊呼一声。

    “黑幕一样的大厦,掀起的路面,难道一切都同文松阾手臂黑斑有关系”梁晨猜测着。

    文松阾视线的焦点一直在黑斑上,最终颇为绝望的开口:“按这个扩散势头,恐怕不需要几日便会蔓延到全身”

    “不会!”梁晨开口。

    看着梁晨,文松阾投以感激神情,却没有说话。

    “下车看看。”顿了顿,文松阾解开安全带,右手拿起棒球棍。

    开门的时候文松阾动作僵硬在半空。

    之前嗅觉到的气味越来越浓,遂即听到一阵令人酸牙的声音,就像硬生生的将橙子捏出了汁水泼在车门处。

    咯吱咯吱车门被挤压的声音响起,车窗却空无一物。

    梁晨攥紧了工兵铲,侧身的文松阾将棒球棍护在身前。

    声音持续变大,车门开始颤抖,震动,随后自车窗密封条处一汩汩半粘稠的液体许微的流了进来,有红色、白色、绛紫色的,带着强烈的腥臭。

    文松阾感觉肠胃翻江倒海,白色、酱色没来得及分辨是何物体,红色却一览无遗,无需辩析。

    是粘稠的血液。

    梁晨看的更仔细,红的是血液,白的为脑浆粘液,眼前的一幕就如同人被扔进了绞肉机,五脏六腑骨头毛发随着血液一股脑的流出。

    直冲鼻端的腥气,梁晨急吼。

    “开门,快,到车外”

    轿车封闭的空间是能给人安全感,但反之在极端的条件下也会成为害人性命的桎梏。

    前后车门打开,文松阾拎棒球棍,梁晨持工兵铲,两人跳出车外。

    湿黏黏的感觉从脚底同时传入到梁晨、文松阾感官中。

    前一刻在灯火辉煌的市内主街上,随后便是天翻地覆令人始料不及的变化,灯光黯淡、大楼折叠,地面掀起。

    然而所有视觉内产生的影响都无法比较梁晨、文松阾此时此刻的震惊。

    以至于两人都忽略到了地面粘稠、湿漉漉血液。

    地面无灯,天空无月,周边的空间却有一种病态的惨白,目视有数十米的能见度。

    奥迪tt的灯光在这种没有强度的空间光亮里彰显的异常刺眼,两人在车里时前方湖水虽然浑浊但确确实实泛着碧波,此刻湖水成了血色。

    而且视线内的也不是城市普通规模的观赏湖,更像是海,血海!

    轿车就停在突入海面的岬角陆地区域,左右数米就是血海。

    血海因为两人的下车沸腾了起来,血浪前后相涌,前浪叠后浪,血面像被人不断的搅动着,不时有血色浪花迸溅入空中,似乎有不计其数的东西要复活过来。

    文松阾激灵灵一个冷颤。

    幻觉吗

    脚下是湿滑黏沾的感觉,空气血腥味越来越浓郁,先前从车门挤入的血液就来自血湖,粘稠的血液顺着地面如同在毛细血管中流动般蔓延向轿车,随后从轮胎攀附而上扩大辐射向整个车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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