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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妖怪图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时有白鹿

    “你能带我们找到去乌罗的路吗”颜欢问它:“就是我刚才问你时候的那个城镇。”

    小鹿有些踟蹰:“我不是不带你去,而是他们不欢迎我们去。所以,我只能带你走一小段,等到了乌罗的范围,我就帮你把前路指明,你们自行过去吧。”

    “好。”颜欢愉快的冲它点头,秦言又忍不住问:“它答应了吗”

    “它说只能带我们走一段,不过会为我们指明去路的。”颜欢松了一口气:“走吧。”

    小鹿走在他们前面,有些好奇的转头望望他们,最后把目光投向秦言。

    “这个人真好看。”它对颜欢说。

    颜欢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秦言:“我觉得你眼光不太好。”

    “什么是眼光”

    颜欢嘿嘿笑了:“没什么,我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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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初入乌罗
    “我总是有点担心。”不知道为什么,踏入乌罗的地界,颜欢就开始觉得有点不安:“不会再碰到五色狐那样的强敌了吧”

    “呸呸,乌鸦嘴。”秦言赶紧摆了摆手:“有的地方地邪,怕什么来什么,可千万别说。”

    殷絮赶紧朝着空地呸呸两声。

    “瞧把你们吓得。”殷絮笑着背过了手:“虽然和五色狐缠斗我们是没占到什么便宜,但我们到底也不弱,只要少招惹那些擅用蛊的苗民,少搭理那么些麻烦。”

    “尽管苗族一贯神秘,但我们也不畏惧。”骁阳叹了口气,却也胸有成竹:“我们此行一是为老夫人解毒,二来本就是为了历练,我们不惹事,但也不必怯事。”

    “你们说得对。”颜欢点点头:“我也需要历练。”

    彼时他们刚好走出树林,从那种茂密的树丛走到比较平坦的土路上时,怎么都有种天光乍破的感觉,可是放眼望去,入眼的并不是满目繁华,而是有些荒芜的贫瘠之地。这里三面都被树林环绕,只有一个简单的小木牌,上面写着令他们迷茫的文字,来往的人倒是很多,他们形形色色,从衣着上看得出都是苗民,可是似乎也分了族类,有些相对光鲜,有些衣服的条纹更加冶艳,更有些甚至赤脚走路,形色匆忙的样子,把头压得很低。

    和他们相比,他们穿着汉人衣服的一行四人就十分的与众不同了,尤其是殷絮,她一身轻灵的羽衣,在光芒下变幻着不同的颜色,看起来华贵又让人难以捉摸。故而有人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那些目光也并不全都是友善的。

    “这……就是乌罗吗”颜欢看着那个陈旧的小木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苗族本就分为很多种,黑苗白苗、医苗蛊苗,乌罗被森林重重掩盖,本就比别处更加神秘,更别提刚才那只走兽口中从没听说过的辛夷人了。”殷絮轻舒了一口气:“或许也是个是非之地,我们谨慎一点,既然是为老夫人解毒,先到医馆问问为好——如果这里有的话。”

    “我建议咱们还是先去客栈,买套当地人的衣服换上,这样可能不会那么显眼。”秦言望着远处带着些尘嚣的土路,天色愈明,来往的人愈发多了:“你们觉得呢”

    骁阳点点头,认同了秦言的看法,但也提出了自己的担忧:“只是不知道他们收不收银钱”

    可骁阳很显然是多虑了,虽然乌罗人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他们不稀罕秦言的银票,却很稀罕殷絮手里的金叶子,最后殷絮用四片金叶子换了四件衣服的时候,秦言去往客栈的一路不停撇嘴:“早知道这样就带些稀罕物件来,不值什么钱的想必他们也喜欢。”

    因着是庆典,城里四面八方都热闹得很,虽然这里的道路多是土路,房屋建筑也显得随心所欲不成规格,但今天四处都是摆摊子交换物件的人。他们多是以物易物,带什么的都有,颜欢甚至看到一个人用一个被盅子装的蛤蟆换了另一个人的一束药草。他们说着听不懂的语言,令他们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些茫然无措。

    “颜欢,你能听懂他们说什么吗”秦言转过头,看见颜欢一脸懵逼的打量着一个抱着鹅跟旁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小孩,耸了耸肩:“得,算我没问。”

    “他们又不是兽类,我怎么听得懂。”颜欢有些懊恼。

    他们穿过密集的人群,终于来到了一家客栈前。

    看得出这家客栈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生意了,如果不是看到它略成规模,他们很可能会错过这里,因为这里甚至连个招牌都没有。

    “店家,我们住店!”当秦言跟掌柜的夸张的一字一顿、好像解释人之初性本善的意义一样一板一眼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遭到了店家的一个白眼。

    “我能听得懂。”他声音喑哑,甚至有点冷漠,可是听到一口流利的汉语还是很亲切的,并且他适时补充了一句:“你们是中土来



三:筹谋
    “这——”颜欢也瞠目结舌:“怎么——”

    “这里没有王法!”季凤山把声音压得更低,他似乎是压抑的足够久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王城里的人高高在上,他们的话就是王法,你走在路上,天知道什么时候王城里的人就会把你抓走嘛。一句所谓的神喻,就可以把无罪的人强行定为罪人——更可怕的是那些乌罗人都希望能被选中去献祭他们的神,被火烧死,洗涤身上的罪。他们把这当做光荣嘛,你说——你说他们是不是疯子!”

    一阵短暂的沉默。

    “真是疯子……”秦言喃喃开口:“这样民风不开化的地方竟然还有焚烧活人的事那些人竟然还都争先恐后赶着去死”

    “我们永远无法低估信仰的力量,”骁阳叹了一口气:“他们既然烈火焚身都在所不惜,那一定是把他们奉为神祇一般虔诚信任的。看来我们确实应该小心行事,免得和这样的人物正面交锋,虽然对方未必真的强悍可怕,但若为敌便是和整个部族为敌,我们得尽快找到解毒之法离开为好。”

    “说起这个,”殷絮抱起手臂:“店家,这里有什么有名的医馆或者郎中吗请你为我们指条路。”

    季凤山忽而笑出了声,他摇摇头,似乎为着这个问题忍俊不禁,殷絮不觉皱了皱眉,就连颜欢也是,她不太喜欢这个掌柜的,说不上为什么,就像她也不太喜欢乌罗这个地方,这里的人到处都透着一股不友好的古怪氛围。

    “郎中,医馆”季凤山连连摆手,为此乐不可支:“这里的人不需要看大夫,他们人人带着蛊,真的有病也有他们的法子,实在病得重了嘛,会有巫祝使者为他们作法祈福。”

    “巫祝……使者”颜欢喃喃重复:“也就是说,懂得治病救人法子的人只有王城中的那些巫祝”

    “谁知道呢,反正巫祝使者来了就会用法术和巫术给人治病,即便治不好,那些病人也死的从容,反正巫祝使者总有说辞让他们死得其所嘛。至于我,我自己也懂得一点药理,好在也没生过什么大病,有个头疼脑热就自己上林子里采点药出来,所以我和那些王城里的使者没打过交道。”季凤山撇撇嘴:“只要注意一点:进山里得带上避毒的药草嘛,我又不像那些苗民,不怕毒。”

    “那你听过五色狐吗”毕竟事关母亲,秦言很是急切:“解五色狐毒的办法,你知道吗”

    季凤山一脸茫然:“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乌罗人在林子边上都落了蛊,一般的野兽不敢靠近,狐狸就更没见过了嘛。”

    话音一落又是一阵沉默,难道那个黑衣男子指的路是错的他丢出一个线索,他们就仓惶找来了,毕竟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可他会不会只是信口胡说,也或许是当时一个不慎听岔了乌罗没有大夫,连个医馆都没有,他们能到哪里去找呢

    骁阳是最先开口说话的,他明白此刻各人有个人的心思,他们初来乍到,绝不能因为乍然失去线索而陷入低迷和茫然:“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机会。没有郎中和医馆也不怕,不是还有能给人看病的巫祝使者吗我们打听清楚,就朝着那个方向去吧。”

    “你们该不会是想招惹王城里的人吧,是真不怕被他们当成祭品囚禁啊”季凤山有点吃惊,压低声音继续渲染恐怖氛围,当然,他也并没胡乱编造:“今晚祭祀大典,等那个罪人被烧死,他们会很快指定下一年要献祭的人,那个人会有机会跟家人告别,然后就被关进王城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听说这一年都要和蛊虫打交道嘛,被烧死的时候就可以不那么痛苦,还能赎清身上的罪……”

    “我们不会贸然行动的,毕竟还要带你回长安。”殷絮第一个站起身,冲他淡淡一笑:“各自回房换衣服吧,先换下身上的行头,想办法把前因后果打听清楚再决定下一步如何做。”

    “唉,”季凤山叹了一口气,好容易见到几个能带他回家的汉人,这下怕是又要有来无回了,乌罗人的本事和王城里的危险他们真么会清楚呢不过他也不清楚他们的本事,万一他们真的能全身而退,把他带回去呢:“你们忙着,我会按时给你们准备一



四:草娃娃
    “掌柜的,刚才那是什么人”季凤山送饭上来时,殷絮佯装不经意地问:“看着装也不像当地人,或者是王城里的巫祝使者”

    “哎呦,姑娘真是好眼力。他的确不是当地人嘛,但也不是巫祝使者,巫祝使者和旁人很好区分,他们大都穿着黑斗篷,戴着面罩嘛,古怪得很。”季凤山放下托盘,上面的饭菜也很简单,可是这个客栈显然只有他一人打理,他应当也是尽力了。

    “既然猜了十成错,怎么还夸我好眼力”殷絮有些不高兴,这马屁拍的着实没水平。

    季凤山笑了,露出一口黄牙:“倒也不是十成错,这不是猜出他是外乡人吗。这个人应当不简单,我在这儿十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苗人嘛,这人和旁的都不一样。”他做贼似的四下一望:“我猜是辛夷人,苗人对这一支都讳莫如深嘛,少惹为妙。”

    “你们也对此知之甚少”骁阳沉吟片刻:“还有其他信息吗就算是听说也好。”

    季凤山想了一会儿:“听说——啊,还真听过,早年有两个医苗在这里借宿,说是在林里采药不小心进入了辛夷族的地界。那里有猛兽庇佑嘛,他们即便刚踏入门槛也险些有进无出,余下的再没有其他了。那个地方嘛,苗人都很少知道的嘛。”他一拍腿:“不说了,下面的客人还等着我侍奉,这种人我可不能得罪,回头再聊嘛。”

    他忙不迭的转身去了,秦言尾随他走到门口,勾着头向下看了一眼,掩上了房门比了个嘘:“那个辛夷人还在楼下吃饭。”

    “也未必是真的辛夷人,再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必担心。”殷絮招呼他们坐下:“先吃东西吧,下午分头打探一下情况。”

    “这个——”秦言撇撇嘴,的确是嫌弃这些简陋的饭菜:“我还是不吃了。”

    “因为你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颜欢拿起一穗玉米:“没关系,饿两天你就有食欲了。”

    “是啊是啊不像你,穿着苗人的衣服毫不违和,走在路上就像个苗人。”秦言坐到她旁边,闲来无事和她斗嘴。

    “我这是扮什么像什么,不像你穿什么都逃不开一股子纨绔子弟的味儿。”颜欢啃着玉米撇撇嘴。

    “呵!”秦言想鄙视她,一低头发现她把自己送的那个红玉佩戴在身上,心里顿时愉快了很多,可是颜欢循着他的目光一看,以为他又要想方设法嘲笑自己,所以用尽最大的力气赶在他前面哼了一声,差点被嘴里的玉米呛着。

    “好了,你们两个。”骁阳看不过去了:“又不是游山玩水,孩子心性都收敛一点,好好吃了饭做正经事去。”

    “他们两个和正经事似乎不搭界。”殷絮笑了一声:“我这么想,王城是重地,要去打探说不定会有些个麻烦,我与骁阳一道有个照应,你们两个今天就在市集转转,多留点心,也不必与人牵扯,切记不要招惹麻烦。”

    “也好,原也不急于一时。”骁阳点点头,有些不信任的看着他们:“只是你们确定不会惹麻烦吗”

    “当然不会!”秦言和颜欢异口同声。

    “我们躲都来不及。”秦言还在介意乌罗人烧死活人来祭神的事。

    “那你们万事小心。”颜欢知道自己的本事也帮不上什么忙:“晚上不是还要去看那个庆典,我们哪里汇合”

    “就在客栈。”骁阳点点头:“你们不要走得太远。”

    “放心我们。”颜欢摆摆手:“有事我会保护秦言的。”

    “嘁!!”秦言发出了生平最不屑的声音。

    骁阳和殷絮先走一步,颜欢把吃剩的两穗玉米在小挎包里放好:“待会儿饿了还可以吃。”

    “你不是吧,这有什么稀罕的,想吃什么本少爷都能给你买。”秦言很嫌弃:“吃不完就扔了吧。”

    “好好的食物干嘛扔掉。”颜欢忽而想起什么,转身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纸包塞给秦言:“不吃饭会头晕的,吃些甜的就不会难受了,你没怎么吃饭,留着这个。”

    秦言把小纸包打开,发现里面是很多五彩斑斓的糖豆:“这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颜欢看



五:失踪
    不知道为什么秦言会觉得身上奇痒难耐,痒得钻心难受,他一边用了最大的耐力忍住不去抓,一面跟着不知缘何激动起来的颜欢穿过层层人群,向前奔跑。

    “杀了她,她就在前面,抓着她就杀了,吸干她的血,吸干她的血!”

    颜欢觉得有些心惊,似乎有谁带着仇恨与快意在说着杀戮,颜欢下意识便跟着去,起初并没想太多,可是跟着跟着突然意识到,不对,前面的女子并不是殷絮,她比殷絮个子要矮。

    这个想法刚落,颜欢眼前突然多了一些无关的闪回,她看到一个身姿妩媚却有三条毛茸茸尾巴的女人冲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画面飞速旋转,一条细长的黑蛇冲她丝丝吐着信子。

    她觉得有些想吐,骤然停下了步伐,不是殷絮,她弄错了,可是不管面前的女子是什么人,她一定来者不善,趁着她还未被惊动,颜欢拉着秦言迅速往回折返。

    “她跑了,又被她跑了!把后面那个女孩带回去也不错,那样也算交差了。”

    颜欢忽而觉得背后冷汗直冒,她推了秦言一把:“客栈等我,快跑!”

    “不行,你——”

    “走!我有办法脱身!”不知为何,颜欢相信那人一定是正冲着她来了。

    秦言一步三回头,可是看到颜欢如此坚决,他不愿成为她的累赘,决定先混入人群再伺机援手。

    颜欢转了个方向往市集里跑,首先要确定秦言的安全,既然她的目标是“女孩”,那秦言就是安全的。

    “嘻嘻,她要逃脱了。”

    而后是一句苗语,她带着一丝调笑,颜欢似有感知,心头忽而一紧,转手就向身后袭去,她绝不束手就擒。

    说来也怪,那女子果然欺近了她,可是颜欢这一掌似乎受到了始料未及的效果,那女子与她掌心相对,血玲珑亮起一道夺目的光彩,女子忽而负痛,“嘶”地一声收回了手,她皱眉看着自己就像被烫伤的掌心,有些懊恼,忽而咯咯笑了。

    她抬眼望了一眼颜欢,笑容里带着一丝刻毒:“哎呀呀,”她开口,竟然说得是有些生涩的汉语:“乌罗来了修仙者,真真有趣得很,我们有缘再会~”

    她说罢竟也不纠缠,转身离去,脚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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