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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妖怪图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时有白鹿
    颜欢不知她是何来历,她望着自己毫发无损的右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好在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就是好事,颜欢如释重负,去向秦言离开的方向想跟他汇合。

    但说也奇怪,她这一路再未遇见秦言,一直到了客栈问过季凤山,他说未见秦言回来,颜欢才开始担心。

    傍晚十分骁阳和殷絮回到客栈时颜欢已经在市集找了一下午,乌罗就这么大,根本没多少迷路的可能,秦言又不是智障,他一定不会乱跑的,难道是调虎离山还是——颜欢心绪纷乱,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找到秦言竟然变成了那么奢侈的事。

    “听掌柜的说秦言跟你走散了”见到颜欢一脸焦灼回来时只有殷絮在留守:“骁阳也去找了,晚点他会在广场跟我们汇合。”

    颜欢见到殷絮就像见到了依靠,把下午所遇原原本本跟她说了。

    令她遗憾的是,殷絮听罢也是眉头紧蹙,并不知所以然:“听起来她好像在抓人,我们下午打探一路,整个王城都在秘密搜捕那个逃跑的罪人,所以你遇到的是王城的人也说不定,可她既然只身一人,秦言也应当不是落入她手。但是,有没有被王城中另外的人抓住便未可知了。”她抱住手臂叹了一口气:“这下可真有些麻烦。”

    “那他会到哪里!他又没得罪什么人”颜欢非常着急,一个大活人这样乍然失踪,不管怎么说都一定面临着危险的事情。

    “你先别急,我只是这么想,现下我们一起去找找,也已经嘱咐了掌柜的帮忙留意着,说不定秦言自己就回来了。”殷絮这么说着,把季凤山那些‘哎呀哎呀,凶多吉少了嘛’这种动摇军心的言论省略了去,却也觉得情况不容乐观:“走吧颜丫头,乌罗就这么大,我们会找到的。”

    颜欢心里乱




六:寻踪
    “不对,你是有备而来。”殷絮立刻警醒:“你在秦言身上落蛊,为的就是这一刻跟我们做交换。”

    男子笑了:“是。”

    “那我们怎么相信不是你掳了人,又刻意来这一套”殷絮此刻已经出离了愤怒,一直想着小心小心,没想到竟然刚进客栈就被人盯上了。

    男人一摊手:“信不信,无所谓。不交易,他会死。”

    殷絮和颜欢对视了一眼,事情确实有些麻烦。如果确信是这人做的手脚倒也容易,绑了他有一百种办法让他说出秦言的下落。

    可万一不是呢

    “你能保证秦言毫发无损的回来”颜欢盯着他,这段时间的遭遇让她明白人不一定都是好人,他们必须把丑话说在前面:“毫发无损,在我们的意思就是健健康康,没有蛊,没有任何伤害。”

    “我不能保证抓他的人有没有伤害他,我又不知道他落在谁手上。”男人看她认真谈条件,也很快认真起来:“但我不会伤害他,我只想要你的镯子,跟我做交换,找到他,你给我镯子,我帮他解蛊。”

    殷絮点点头,这倒简单,只要秦言回来,镯子想被追回也是顷刻中事,颜欢并没有看向殷絮,她犹豫一瞬,点头道:“我答应你。”

    可是男子话锋一转。

    “但,我不信任你们,因此我要与你订下生死契。除非我甘愿退还,否则你永远不可将它追回。”

    颜欢警惕的盯着他:“何种情况下你会甘愿退还说句不好听的,假如你某天身死,死在我前面,我也不能将它追回吗”

    男人短促的一笑:“对我来说,小事一桩,如果它对我无用,我把它还给你。”

    颜欢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她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因为他的汉语不太熟练:“但是你举手之劳的东西却是我的仰仗和指望。”她有些愠恼,但又无可奈何,脑海中不由想起五色狐的那句话‘这天下的人都坏透了’。虽然这个男人代表不了天下,可是这世上的人的确形形色色,不如她想得简单,真是不得不防。

    说话间男人向后门看了一眼,目光正对上被他看到之后陡然一惊、想要退缩的季凤山,他伸手指向他:“你来,作证,我和她订立生死契。”

    季凤山脸色煞白,看起来害怕极了,颜欢却望向苗人:“生死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生死契,在我们身上种蛊,契约达成,谁破了规矩,谁就死。”他用生涩的汉语解释清楚了这个理,还真是言简意赅。

    “可这是你的东西,我怎么确定你有没有解药。”颜欢抱起手臂,当即强势起来:“你向我讨东西,又不确定能驾驭它,你在我朋友身上落蛊,现在又要在我身上故技重施。你做了这么多让我不信任的事,还说不信任我,却偏要我信任你不如这样吧,咱们现在都有求于彼此,干脆就尝试着彼此信任,时间不多,你帮我找到秦言,我把血玲珑借给你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绝不反悔,如何”

    季凤山在一旁默默点头使眼色,反正颜欢是看懂了,他在提醒颜欢不要做那个什么生死契。

    男人在犹豫,殷絮在一旁静静观望着他的情绪。

    “你不愿,以命换命。”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汉人,狡猾得很。”

    “如果秦言在我面前,把血玲珑给你我就能确定他平安,那我愿意。可在我心里苗人也狡猾得很,是你没有诚意在先。”颜欢这样说着,面色却和缓:“所以我们各退一步吧,既然你需要血玲珑,一定是也有求于我,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决定跟你做这笔交易,我已经足够真诚了。”

    男人看着他的眼睛,他冷然打量着颜欢,颜欢无惧的和他对望着,等待的时间那样漫长,如果男人还是坚持不信任,她就只好答应那个生死契了,可是那是下下之策,他们时间又实在不多。

    “我叫古猜。”男人开口说,向他伸出手:“赤蝎会帮你寻到他的踪迹,事成之后,带他回来,我帮你解蛊,你把镯子给我。不然,我也有新的法子折磨他。”

    颜欢伸出手,那赤蝎便循着古猜的手指一路爬上了她的手背,颜欢惯也害怕虫子,因为它们是这世间几乎唯一不会和她沟通的生灵种族,长得又奇形怪状各式各样,它爬在她手背,颜欢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可是此刻顾不得许多,赤蝎在她手上转了个弯,尾巴钩子指向了客栈外面,说来也怪,那赤蝎身上就像披着一层溢彩流光的赤甲,看起来坚硬无匹。

    “循着他的指向走,他会为你们指路。”古猜或许也知道时间紧迫,不愿跟颜欢多做纠缠,毕竟秦言的蛊还没解,他也算是有筹码在身,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不徐不疾:“寻到之后,它会



七:祭祀大典(一)
    周围一片寂静,人们的欢呼适时转化为虔诚,一切恰到好处,颜欢四下望着那些人,他们无一不充满虔诚与欣悦,似乎即将被绑上火架的人也让他们心生羡慕。

    可以看得出巫祝被保护的很严密,也看不出他会不会武功、是人族还是妖族,他手持一把细长的法杖,上面绑了许多和他的面具很相配的兽骨,面具也是动物的骸骨制成,但或许化了骨就不太一样,颜欢分不清他的面具是何兽类,有点像羊、又有点像鹿,这本也不是很有威慑力的动物,可是配在一个周身都围绕着神秘气息的人身上,便就多了几分让人望而生畏的气质。

    颜欢记得他们说过,巫祝是永出轮回的人,一个人的灵魂超脱了轮回,那也就不能称之为完整的人了吧。

    她这么想着,忽而发现手上的赤蝎有动静,它却并未再为颜欢指路,而是一路爬下颜欢的手背,飞快的左躲右闪,向着客栈的方向去了。

    “殷姐姐,它——”颜欢忽而觉得无助,她发出这样的声音,即便这样轻,却也引得周围一些人侧目了。

    殷絮示意她噤声,用口型说了一句:“方圆百米内。”

    颜欢忽而明白了,赤蝎走了,它并不是畏惧巫祝,只是秦言的踪迹找到了。看来,秦言就在此地不远了。

    可是举目四望,周围一片虔诚安静,秦言显然不在人群中。殷絮显然也很茫然,面带薄怒之色,她应当是在和颜欢想同一个问题——难道那个人骗了我们

    彷徨之间,巫祝举起高高的权杖说了一句苗语,或许是气氛使然,周围变得愈发肃穆庄严,她们向祭坛望去,只见一个男人被两名巫祝使者一左一右架着带上了火架,他似乎没什么力气,也或许以此为光荣,根本不用绑着就能自己走路,颜欢不觉皱眉,这个人长得——

    他长了一张与他身形不太相衬的、很苍老的脸,站上火架的时候他没有说什么话,也似乎不会说话,他渐次望过广场上的观礼人,混沌的眼光里带着些颜欢看不懂的无奈与悲哀。

    颜欢蹙眉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人明明不是秦言,但她却总觉得有些熟悉。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活人被烧死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有些害怕。

    可是,在一个极细微的动作里,她突然瞥见那人右手上紧紧攥着什么东西,颜欢大惊失色,攥紧了一旁殷絮的手:“草娃娃——殷姐姐,那时我送给秦言的草娃娃,他手里的——”

    殷絮也陡然大惊,她未料到一切竟是如此结果,可电光火石间的思量中,她大概也能猜测到这么一个结果,只是那人分明不是秦言的样子,她便疏忽了,但细辩身形,那人当是秦言无疑,苗人有很多手法替他改变面貌,一定是时间紧急,来不及寻找,他们当街抓了个人来充数了。

    巫祝退至一旁,使者举起火把缓缓上前,颜欢不觉站起向前一步,心下灼急,打算出声制止。

    在这顷刻之间,骁阳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朝着颜欢和殷絮望了一眼,殷絮与他目光相接点了点头,他们预料的最危险的可能已经发生了,事已至此,先救朋友要紧,也不在乎是否要和整个乌罗为敌。

    使者将要走上祭坛之际,骁阳一个跃身站上了祭坛,挡在巫祝使者面前抬脚将火把踢偏,使者吃痛放手,火把掉出了老远,他抽出背后长剑,寒光一闪,让身边的巫祝使者不觉后退几步,和他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

    殷絮也不耽搁,她飞身上前站到骁阳背后,手上蕴起灵力,虎视眈眈的望着这些被他们突然打扰、纷纷架起戒备的苗人。

    广场上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颜欢傻兮兮的站着,脑中却在飞速旋转,想着用什么办法能帮到他们。

    祭坛上那个人忽然就有些激动起来,虽然行动仍然迟缓,也说不出什么话,但他摸索摸索,竟然又从衣服里摸出了一个小纸包,颜欢心里一定,那是秦言无疑了,这包糖豆就是她送给他的,看来他还记得。

    “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懂,我们无意伤人,”骁阳开口,声音冷厉,却字句清晰:“你们绑在火架上的这个人,不是你们的罪人,而是我们的朋友,他是今天下午在市集上和我们失散的。你们放人,我便罢手!”

    周围一片哗然,他们叽里咕噜纷纷说着什么,骁阳小声叮嘱:“先救秦言,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好,安置好他我就回来。”殷絮身法极快的化为一股烟雾绕至秦言身后,雾气把他包围,秦言竟然顷



八:祭祀大典(二)
    这个自称赵沛琰的男子面容清俊,举止沉稳,即使走在长安的大街上也不会被人认为是异族,他应是汉人无疑。骁阳未明白为什么一个标准的汉人能成为苗人王城的禁卫统领,这个乌罗处处透着古怪,这些奇怪简直不能称之为奇怪了,何况他现在也无暇想这个,眼前男子实力不弱,他武功路数并不寻常,洒脱中带着一丝奇诡,一试便知是武林高手,他应小心应付才是。

    骁阳并不畏战,但身在乌罗,他不愿多添纠葛:“能听懂我的话就应该明白这是一场误会,若不是为了救朋友,我们也不应闹到这一步,兵戎相见实非我愿,还请阁下高抬贵手。”

    自称赵沛琰的男子淡淡一笑,目若朗星,并不招人反感:“事已至此就无所谓愿不愿,权当指点几招,出手吧!”

    骁阳心中无奈,却也不再自辩,话不多说便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剑锋直指面前的男子,斩魄寒光锋利无匹,骁阳应战:“出手吧!”

    “承让!”赵沛琰言毕提剑飞身欺近赵沛琰,不远处的阿若公主高声说了一句苗语,应是在为赵沛琰打气。骁阳并不闪躲,而是直面接招,斩魄寒光一闪,二人剑锋相抵,周围人都不觉感到一丝凛然之气。

    二人缠斗不休之际颜欢却在着急,她左右望着身边那些看热闹的苗人,心下觉得应该出手做些什么,不然骁阳一定难逃这些苗人的纠缠,和他们树敌已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这群人看热闹一样试探师父的本领,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是了,大家都在看热闹,有血玲珑的加持,颜欢对危险的感知比往昔更加灵敏,她能感觉到这些禁卫里有许多妖族,可是他们却都没有让她感觉到最大的恶意,她又试着去窥探那位高高在上的巫祝的心思,可是却做不到,那边始终像隔了一层雾,她尽力碰触,却永远无法拨云见日。

    她转眸看向阿彩,那个苗女正背着手对骁阳和赵沛琰的这场比试冷眼旁观,颜欢盯着阿彩专注的眼光、眯起眼睛凝神细思,忽而听到一个声音。

    “我们偷袭他,试试看,试试看!”

    那个声音很细微,和她们在市集上听到的那个有关杀戮的声音是一样的,他正兴致勃勃的提出这个建议,阿彩嘴角凝出一抹笑,看来她也同样认可了这个计划。

    颜欢心里灼急,师父并未拼上决死之心,是以不伤人为目的的比试,因此始终和那个年轻男子势均力敌,若是阿彩在背后偷袭,他兴许无法顾及……

    颜欢眼波一转,望着阿彩对面那个同样在凝神观战的女子,褪下腕上的血玲珑喃喃念起咒诀。

    叮铃、叮铃。

    骁阳忽而觉得身后有些凛然气息,他与赵沛琰打斗无暇回头,却料定是那个叫阿彩的苗女在背后打算偷袭无疑。赵沛琰是个中高手,可他却无惧,既然以和气为主,与他打斗时骁阳甚至没有催动真气,因为面前这男子似乎颇懂一些简单法术,却又不懂熟练运转,他不是修仙者,骁阳恐他招架不住,自然不能用修仙者的本事对付他,于是便就遵循他“比试几招”的意愿,权当施展拳脚。

    可这个阿彩不一样,她的蛊术毒辣阴狠,是普通招式招架不住的,先前那个士兵就是例子。

    电光火石间,骁阳决定还是不要独自逃脱,毕竟这也是和苗人和解的机会。

    他在阿彩发起偷袭的那一刻找准时机一个侧身,左手迅速结成法盾抵挡阿彩发出的偷袭,赵沛琰全力应付骁阳的剑招,一剑劈下来时还以为骁阳可以招架,却没想他分出了部分精力对付阿彩,只使了三成力气防守他,赵沛琰剑锋一偏,骁阳的胳膊上旋即被划出一道血痕,与此同时,阿彩放出的蛇影“铮”地一声钝响,陷入法盾不见了踪影。

    “你——”赵沛琰见此立刻收手想去虚扶骁阳一把,即便手臂受伤,骁阳的斩魄剑仍牢牢握在手里,赵沛琰先前见过骁阳一跃躲过阿彩蛇蛊的本事,心下也知道他这次是为了回护自己,心中更是感佩:“实在惭愧,我没——”

    阿彩却气得跺脚,她手持短笛,眼中是勃然怒意,大



九:交易
    骁阳一愣,没想到这位巫祝大人始终看得明白,他无奈把头转向人群中,颜欢当然也听得明白,得了骁阳的首肯,她收起了血玲珑对阿若思维的掌控。

    “我——”阿若忽而茫然,如若大梦初醒,她对阿彩说了一句苗语,阿彩搀扶着她,带着气性回了一句,阿彩点点头。

    “此事由我解决。”狄熵淡淡说了这么一句,阿若撅起嘴坐到了一边。

    “抱歉,巫祝大人,”骁阳听说没有解毒之法,心下焦灼:“当时有人指引我们前来乌罗寻找解毒之法,我们远道而来,再多艰险也不畏惧,朋友的母亲命在旦夕,也是有人身死为她争得的时机,如若您知晓一二烦请告知,骁阳一行感激不尽,但凭驱遣。”

    “但凭驱遣,就是让你做什么你就做的意思吗”阿若突然开口了,他盯着骁阳,似乎在打量他的深浅,忽而展颜笑了,望向赵沛琰:“解毒之法,我知道啊!沛琰哥哥,这个人很有本事,说不定可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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