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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下岗之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里山茶花

    寻常的妖对于道士来说就是个好东西,更何况是一只修炼八百年的妖王呢

    “蠢徒儿,大门大派才不会跟咱们抢呢,他们干不出这等不要脸的事。”南山笃定的给她解释。

    那些道人的脸瞬间就红的像猴腚子。将原本要说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这时还有人不死心,似在说给旁人听:“一个落魄小门派,如不是今日走了狗屎运,怎能这么轻松擒住妖王”

    南山拍了拍肩上的尘土,摩挲着两撇短须不以为然,侧过头来就对着自己的徒弟笑道,“狗屎运,那也是气运。”

    周玄清点头深以为然,手指轻轻按在那只蜘蛛背上。那层毛绒触感,难以言说。

    讨回了一点口头利,南山倒是舒心多了。

    天道派高隐拉着弟子站的远一些,噤若寒蝉。大许觉得今日丢人现眼了。

    只有神霄弟子正了正脸色,目光盯着那只蜘蛛,语气变作温善和气,“那你们可有带法器好镇压妖王若是没压制着,或许你们离开的半道上它就会逃走了。”

    “没有。”南山与周玄清异口同声,面露难色。一成宫呀,真的是穷,除了做法事的器皿,从未有过像样的法器。

    众道人不料两人竟无准备就敢上山,当真是打算来看热闹的么。

    可惜方才一战,很多人的法器已经被妖王打碎




第五章 生财有道
    南山勾住小知的肩背补充道,“那是妖王!妖王知道吗为师废了九牛二虎的力呢,你可得悠着点。”

    “蜘蛛精妖王”小知两眼发直,后退一步,端着陶罐子的手开始哆嗦,又怕自己一个不稳会把罐子摔出去,赶紧抱紧了。“不带你们这么吓唬人的吧。”

    周玄清眉头微拧,将罐子接了过来,拍着肩安慰道:“平日里不就师弟你最胆大,我当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手上一轻,浑身便放松了去。小知舔了舔厚唇,不好意思笑道,“师姐,我还是头一回见妖王呢。从前咱们下山卖符做法事,可都是走走过场。恶鬼都没见过几只,何况是妖精祖宗。”

    牛头山山头不算高,三个人就这么说着话,不一会已经到宫观了。

    只见一座破的连个匾额都没有的道宫伫立在前,长门外是一片荒草萋萋,屋檐下有两只从年头挂到年尾的破皮灯笼,被风一吹就左右晃荡。冷清的不像话。

    秀儿已经在内听到了脚步声,赶忙从宫观里小跑出来迎接。她脸蛋白净,道袍下身子纤细,高兴着打起手语:师傅、师姐你们这一趟可有受伤

    南山抬手臂,拉着一角衣袖,假模假样擦擦眼角,“还是秀儿最关心师傅,不枉为师当年把屎把尿养大你们。”

    又来这套。三个徒弟齐齐扶额,对视一眼后无奈附笑。

    南山说的到是实话,别看现在这蹉跎沧桑样,他曾也是清隽俊朗过的。周玄清是第一个被他捡回来的孩子。他又做师傅又当爹,手忙脚乱硬是将孩子养活了下来。之后又捡了走失的小知和患了哑疾的秀儿,如法炮制的养大了。

    周玄清不知自己的身世,从襁褓幼儿长成了如今从容的年纪。从懵懵懂懂,到可以帮着南山做法事,还兼顾照顾师弟师妹。

    南山常说自己是商贾家的公子,因为不想学做生意才离了家门,出来做散修道人。但这么多年没见什么亲人来寻,更没见他回去过家门。不管如何,四个人就守着这一成宫,画画符、做做法事,日子清贫但也肆意快活。

    一成宫就是太穷了,三清尊的神像都没有,摆的还是三个造像的神龛。

    周玄清进了堂内,抚了抚灰,赶紧将镇着妖王的陶罐子放在神龛下。

    秀儿打着手语问:师姐,这妖王化作人形时长的什么样

    周玄清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妖王呀,面如璞玉,清雅出尘,衣袂乘风,恍如谪仙。若说他是妖王,无人能信,可若说他不是妖,凡人哪有这等姿容”

    秀儿张大嘴巴,眨着眼睛,偏偏脑海里怎么也拼不出周玄清形容的那般模样。

    这也不怪她,她印象里见过最好看的人,便是牛头山下大同镇上的教书先生。但那岂是能同日而语的。

    两人走出了堂外,见南山坐在石桌上喊着,“小知,快去拿为师的笔墨纸砚来。”

    小知腿脚飞快,打个哈欠的功夫,就把东西搬了出来放下。一边研墨一边问:“师傅,要写捉妖游记吗”

    南山摸着两撇短须,眼神里泛着一丝精光,道:“写那玩意干嘛,有人买吗这一趟豁出性命,怎么着也得拿些利息补回来。为师就要靠着这只妖王,好好修缮修缮咱们的一成宫。”

    周玄清听了后挑高眉梢,不禁莞笑:当初谁打死不去的又是谁临阵要逃的不过幸好,平安归来了。

    南山奋笔疾书,点点墨汁在羊毫下如游龙飞走,末了停下才将笔慢慢搁回砚台。

    小知全程站在身后默默看完,眉毛扬的老高,为难的说道:“师傅,你是认真的”

    周玄清也走近一瞧,只见上头字迹狂草,但还能分辨清楚:一成宫降住妖王,有要观赏之,上山即可。

    下头还有一行蝇头小字:三十文一看,谢绝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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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南山下山
    男子落荒得神色,搞得外头的人也是迷茫不解。小知和秀儿朝着周玄清望了过来--从小长大的默契还是有的,大抵就猜到了什么缘由。

    南山把罐子放回三清神龛下,走出来扣指敲了敲周玄清的后脑勺,“胡闹,把为师的衣食父母吓走了,谁给钱修缮宫观”

    周玄清促狭一笑反问道,“徒儿倒是奇怪,师父从前不是富家公子吗这么多年屈在牛头山做道士,还总在镇上的酒肆里赊账被骂难不成,您从前是被赶出家门的所以没脸回去了”

    南山就像被人踩了尾巴般,脾气一下子上头,皱眉道:“为师看你是太闲了,赶紧去抄几遍阴符经、黄庭经。”

    “好好好,徒儿这就回房去抄那些清静无为、离境坐忘的经文。”

    刚说完,又有人跨步进了堂内。南山朝周玄清瞪了一眼,就把门合上了。

    抄了足足一个时辰的经文,周玄清犯了困,打了个瞌睡。等她被小知推醒时,床头已经落了夕阳余晖。

    此刻宫观里又恢复了冷清的样子。

    她踏进屋子,瞧见南山端坐着,将桌上的铜板一枚一枚穿成一贯。每拿起一枚铜板,就对着吹一下,放耳边听到了清脆萦耳的音,嘴角抑制不住的张着笑。

    周玄清帮着秀儿将菜盘子放下,出声提醒:“师傅,开饭了。”

    八分饥饱,夜幕已沉,大家规整规整就散了休息。

    窗户轻掩,风扫树叶倏倏翻腾,屋内烛光微弱扑闪,宫观常年焚香,自然就有一股线香余味四下飘散。

    周玄清盘着腿,对面坐着南山。

    他轻咳后,目光透着欣慰看过去,“阿清啊,你三岁识字,六岁背经,十岁就随着为师开坛祭礼。你是天生入道门,聪慧过人但是你低调。。。”

    周玄清被这么一顿猛夸,飘飘然不知所以,心道不适应,开口打断:“师傅,有话不妨直说,对着徒弟就不必绕那弯子了。”

    果然前面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铺垫。南山深吸了一口气,觑看了一眼才憋出一句话,“为师打算下山成亲了。”

    周玄清还没有半点准备,楞了一下才道,“师傅别闹,咱们可是道人。”

    “为师就是个散修道人,吃肉喝酒、娶妻生子都不碍事。当初若不是将你们这些瓜娃子捡回来养,至于耽搁到现在才成亲吗谁要拦为师就跟谁急啊。你们一个个可不能没良心。”

    周玄清听完先是挑眉凝神,而后假意难过,目光却偷偷往南山脸上瞟,见他紧张的不行才忍不住发笑。

    “行啦师傅,你不就是想探探徒弟的口风吗你还真怕我们三个会有人不答应吗”

    南山点点头,瓮声瓮气道:“为师要说的话说完了,你是如何看的”

    “师傅,这些年您与翠娘眉来眼去,徒弟眼睛都不是瞎的。若你要下山,自当祝您和师娘百年和合,儿孙绕膝。”

    翠娘何许人她是前几年才搬到大同镇上的,做的豆花生意。年纪与南山相仿,长得是风韵绰约,说话的时候温和有礼,叫人自自然心生愉悦。

    南山去镇上的酒肆喝酒常常赊账,有一回欠的多了还不上,酒肆掌柜急了,要把他绑了送去见官。多亏了翠娘仗义拦下,拿出银子给他还了债。这人情债果不是好欠的,南山只要下山就跑去豆花摊子里帮忙。一来二去,还就对上眼了。

    三个徒弟虽不经人事但时刻看在眼里:师傅和翠娘两人都不算年轻了,有些事情压在心底口难开。偶尔他们在被南山训斥的时候,还会把这事情拿出来笑话。但凡沾着翠娘两个字,南山的脾气嗖一下就会没了。

    翌日

    南山要还俗了。他走之前做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事,便是将一成宫掌门之位交付与周玄清。

    没有什么繁琐的继任仪式,宫观内也只有师徒四人。周玄清葛巾素袍,撩起衣摆跪下,对着三清天尊的神龛神情一肃,叩拜了三个响头。

    堂外安静的很,只闻风拂过树梢,摇晃枝叶飒飒声。牛头山一片黛色,有个人影正缓步踏着山道走上来。

    日头从平地蹿到山尖,暖暖的从檐下倾洒进半间屋子。

    周玄清抬头挺腰,郑重的从南山手上接过一柄桃木剑、一个清音铃还有一袋令旗令牌。

    “日后



第七章 侯爷
    原本四人的身影如今只剩下三人,天地间多了份寂寥之感。

    秀儿捏着衣袖不停的抹着眼泪,红了眼眶,耸肩无声的抽泣。

    小知耷拉着脑袋,也是一副低落的模样。

    周玄清想要安慰他们,却无从着手,毕竟自己也是需要被安慰的人。默了半响才刻意轻松出声,“都别难过了,师傅师娘是要去京城过富贵不愁的好日子,咱们呢,也得好好的。”

    小知想到某事随即脱口而出:“师姐。”想想不对又改口道,“掌门师姐,师傅他临走前把宫观里开销的银子都拿走了。”

    秀儿听到这话时才抬头,手中开始给周玄清比划起来:是师傅问我拿的,他说此去京城路途遥远,需要盘缠傍身。师傅说反正我们有妖王镇在观里,来猎奇观赏的人不会少,自然能生银子。

    周玄清胸口一闷,气的不想说话,将方才那些伤感统统丢了。暗骂:这个见色忘义的老滑头!

    三人在山头顶风站了会,才回了宫观。

    师傅走了,小知和秀儿也无心做事,周玄清就让他们回房休息去。

    心中萦绕不散的烦绪,周玄清不知不觉走到了案台边。三清神龛下的镇妖罐,就这么静静的摆放着。她鬼使神差伸出手来,指尖轻扣罐子边沿。未听到回应,神色微变,索性就撕了贴在口子上的一层黄纸符箓。

    目光向下看去:红褐色的蜘蛛一动不动,八足八眼,步足粗壮多刺,背上还有细细绒毛。偶尔张牙舞爪,露出那对螯牙。

    周玄清定了定神,语气也变欢快了些,“妖君大人,抓你回来这么久,也没听你开个嗓。是嫌我们牛头山比不得无量山的灵气足吗”

    还是死一般的沉寂。

    但周玄清不死心,索性捧起罐子道,“聊个天呗,妖君大人”

    化了原形的妖王终于有了些反应,前足往左挪移了一点位置。那黑黢黢的眼珠子恰好对着周玄清,泛着冷幽幽的光。

    “本君,不与道人谈心。”

    周玄清笑了道,“哟,妖君大人怎知小道有心事八百年成精的妖,果然不一般。”

    少刻后,罐内传来声音。“你唤我一声砚卿君,本君就与你好好聊聊。”

    周玄清皱眉一拧:还不知道妖王叫这名,配上‘他’那化人形时的俊容,倒是仙气的很。

    目光往下斜睨,三个字琢磨着:“砚、卿、君砚卿君啊好名字。”三个字在嘴巴里绕了一会,才不正经道:“你做妖王一定不招妖喜欢吧,否则那日无量山上被我们围攻,怎的不见有妖族出来护你”

    妖王,砚卿君。褐色步足斜斜移动,小心的攀上罐内沿壁,就在触及外口的时候,芒光闪过刺啦一声,步足被泛起金光的八卦阵形烫的缩了回去。

    “本君素来喜欢清静,莫说妖鬼精怪,就是你们道人一样惹人厌。若不是本君自愿降了,你当自己有这么大本事”

    周玄清刚那一点点得意劲,瞬间被这话刺的荡然无存。不免胸中恼火道,“既然砚卿君本事通天,想必随时都能逃出这罐子。不过呢,做了俘虏的妖就该有点自觉,小道待你客气,你也不能只当是来走一遭、喝口茶的。”

    取下发髻上的桃木簪,周玄清挑了挑眉,笑的无邪朝蜘蛛身上戳去。

    ‘嘶嘶嘶’,罐内冒出了一圈白烟。妖王已经被桃木簪挑翻过了身,八足朝天挣扎一会,八只黑眸齐齐盯着周玄清,透出一股莫大怨念。

    激的她背后冷了冷,见好就收,决定不再戏弄。

    一晃眼,三个月去的很快。一成宫这个落魄的小门派,在道上也算名声鹊起。

    白日里陆续还会有人来观赏妖王,不知不觉就攒了三十两白银。

    手头有了银子便好办事。周玄清为了清静决定派小知下山,把先前贴在镇上的告示统统撕了,暂时就不要放人来看妖王了。小知依言下山办事,顺道拐去找了瓦工老潘,让他隔日带齐家伙上山



第八章 趣味
    镇国候,刘晏殊,其妹乃当今太子曹谟的正妃。自幼允文允武,位尊权重。据闻如今皇帝已经年迈,朝政都被他把持了大半。

    不过这位远居京城野心勃勃、权势赫赫的大人物,怎么会跑到穷乡僻壤的牛头山来

    周玄清正在思忖,被小知拽了下袖子,小声道:“掌门师姐,他真是镇国候啊”

    “多半不假。”周玄清抬了抬下巴,两道目光朝着三人背后肆无忌惮的投去。装束或许可以模仿,但气度不凡却是真的。

    刘晏殊撩袍坐下。腰间那柄长剑便现了寒利玄铁。剑柄上坠了一截赤羽,剑鞘麒麟图腾,张而不扬。

    传言镇国候握有一柄上古寒霜剑,削铁如泥,可斩邪祟。出鞘寒气逼人,坠赤羽方剑柄微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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