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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下岗之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里山茶花

    小知急忙拉过离得近的秀儿退到了窗边,心道这下坏事了。陆拾遗和莫怀古因为那道结界,反而被困在圈内,行动受阻。

    只见一团青烟从破开的罐内缓缓冒出,一直蔓延到了地面。青烟散开,隐约见得一小小黑影,渐渐化成一道拔长精硕的人影。先是一身长及脚踝的玄色衣袍露出,再是一张清晰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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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夜斗
    他的剑招看似平淡无澜,下一刻就作疾风骤雨,千变万化蕴藏浩然正气。

    砚卿君脚下稳稳踏着蛛网,轻松弹跳跃起避闪,只是对方身法极快,忽左忽右交错攻袭,逼得他足下不能停留。

    一个翻身,砚卿君从蛛网上再度高高跃起,落下时脚尖踩着蛛丝旋身一跳,便见四周蛛丝波动如弦,将人困的进退两难。

    蛛网灭顶一压,刘晏殊就曲了一腿,单手握着寒霜剑微颤,额角冒汗,五脏六腑就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胡乱冲撞。

    周玄清才给小知扯下嘴上的那团蛛网,目光就急急的朝另一头瞧去:侯爷整个人被偌大莹色蛛网压制着不能动弹,妖王则轻轻松松、笃笃定定的踏在网中央,藐视着众人。

    “小道姑,该算算账了。”砚卿君目光准确的投过来,看的周玄清心中如临大敌。

    她挡在小知和秀儿身前,挺了挺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妖君是要分账吗这三个月来前前后后,一成宫笼统就赚了几十两银子,妖君要的话,都拿去便是。”

    砚卿君自然指的不是这些,这些日子来的苛待,总得好好出口恶气。可周玄清装傻充愣是一把好手,打死不提三个月的曲折,气的他深眸冷上三分,“自作聪明,不识好歹。”

    倏地,自他袖间而出一条细长蛛丝,缠绕上周玄清的双脚后,毫不费力的将她整个提起,腾空翻了个身。周玄清抓不住的灯笼‘啪嗒’掉在一旁,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瞬飞出去后倒挂在了一截粗粗的树叉上。

    头顶是一巢鸟窝,老鸟生了几只小崽,见着周玄清占了树枝地盘,惊得从窝里扑棱着飞过去,‘唧唧唧唧’的不断朝她头发上啄去,似要将她驱逐开。

    周玄清无法抬手只好任凭鸟儿啄来。这个姿势十分憋屈,气血倒流直冲脑门去了,一张脸憋得通红才咬牙切齿道,“砚卿君,有话好好说,能先把小道放下来吗”

    砚卿君不答,便是没打算轻易放了她。

    小知眼见掌门师姐被吊在了树上晃晃悠悠,真是又急又怒。掂量下手中的桃木剑,冲着秀儿比了个手势:我去救人,你来掩护。

    秀儿领会,定了定心神抿紧唇瓣。以她的道法必不能撑很久,只能放手一搏。

    迅速单手掐诀,另一手摇起清音铃,‘铃铃铃’铃声糅杂气波似从四方层层绵绵传入耳中,一下便扰的那妖王蹙紧眉头,望向她。

    趁着砚卿君被吸引了目光,小知押着墙壁快速走过去,绕到了其身后。“掌门师姐,师姐!”

    周玄清整个人倒挂着,映入眸子的身影也就颠倒了过来。她还未来得及应声,就见那砚卿君脑门似长了眼一般,自袖袍下刷刷飞出一束莹白蛛丝,冲着这头化作一道利鞭挥来—“小心!”

    小知耳畔划过翛翛风声,猝不及防回身,慌忙扬起桃木剑出招迎上。

    劲风扬起,腕间陡转剑柄破风刺了出去。利鞭虽是蛛丝,但浸着强大妖力全然不把区区桃木剑放在眼里,如蛇般弯曲缠绕住了剑身,拉扯间就要连人带剑拽过去。

    小知眼见不敌,两腿微曲膝,双手握紧剑柄,想凭着自身的力量再给拽回来。奈何足下鞋履摩擦着地面,一点点朝着那妖王靠近。

    方才周玄清掉在地上的灯笼火苗乱蹿,在夜幕下的院子一角幽幽亮着。刹那就起了变故,一阵旋风在院里陡然掀起,冲得小知手脱了剑,向后滚身数尺距离。

    安身立命的道器都没能抓住,小知心下生出焦躁懊恼,准备硬着头皮再出手时,就见妖王对面立着两道黑影--正是被困在结界良久的莫怀古和陆拾遗,结界一失效,两只妖就出来了。坐壁观战了许久,打算来个出其不意。

    陆拾遗虽是一只公鸡精,此刻眼瞳赤红睁圆,双臂挥舞



第十三章 结下梁子
    生死一触即发,殊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四更天,山间风啸声都低了很多,天边暗色渐淡。

    周玄清眼神豁亮,大声喝道,“砚卿君看你身后!”

    活了八百年的老妖精自然不会轻信人的话。

    以蛛丝化作的利剑,离刘晏殊咽喉还差半寸的时刻倏地停了。

    砚卿君狭长眼眸瞥向周玄清,目中带着嘲讽之意,道:“诓人的把戏还敢来诓妖”

    “言多必失,切莫嘚瑟。”

    周玄清古怪的嘀咕一句,露齿盯着砚卿君发笑。五指收拳在身侧悄然又摊开,夹着一张黄纸符箓。另一手迅速掐诀,脚下步乾坤北斗,嘴里念咒,“十二灵诀千斤坠。。。一身保命,缚鬼伏邪,急急如律令!”

    符箓飘起速燃,在半空如星芒游转了一圈,落在屋檐就红光消散只剩灰烟。‘嗡嗡嗡’只听屋檐顶上发出焦躁不安的响动,须臾,片片瓦砖似被气波鼓的层层掀起,如浪卷涛,凌空而衔飞转成面,倏地荡风化成一道偌大物形猛阻妖王身前。

    所有人,加上妖,都做了目瞪口呆状。还有这等本事,早干嘛去了

    周玄清吹了吹垂散在眼前的一缕秀发,“献丑了,砚卿君。”

    又柔了几分嗓音,转过来对着刘晏殊道,“侯爷,小道绝不会叫你在一成宫出事。”目光之热忱堪称真挚。

    感动倒是谈不上,毕竟刘晏殊身边阿谀奉承或是以命相救的多了去了,真心还是假意都不重要。

    他桃眸闪烁,按了按剑格应道:“多谢,周掌门了。”简单一句算是回礼。

    瞧着这破风袭来的阵仗,砚卿君勾唇似笑非笑,不咸不淡道:“今日就散了,后会有期。”足下轻点树梢墙头,在虚空袅于一团青烟后顿散无踪。

    妖王竟然就这么逃走了不应该再来战个一百回合

    这胸膛里就像平白无故噎了一块糕团,上下不去。太狡猾了这货!

    然而还没完。方才那无数瓦砖失了法效,轰然一声就要坠地而碎。倒霉的侯爷刘晏殊就站在那堆瓦砖的阴影之下,几乎必死无疑的瞬间,被莫怀古和陆拾遗左右架起肩膀,蒙着一脸灰土飞冲了出来。

    “侯爷闪开!”周玄清这一声绝对叫迟了。

    刘晏殊喘了口气还没缓过劲来,一手撑着剑柄一手按着膝盖骨,惊觉不好下意识要转身避开,下一瞬就被一股大力踩着自己尾椎骨,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扑倒着地!

    事出突然,身旁的陆拾遗和莫怀古根本来不及反应要接住他!两双手就在该接不接的时刻落在了半空,两只妖直愣愣道:“侯爷。。。”

    周玄清激动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尖:糟了个糕呀!

    正是她从背后猛地一踹,这一脚下去不打紧,她打滑了一下直接蹭着侯爷尊贵的腚上了!奈何再想收回脚也已经回天无力了。

    侯爷桃眸早已不存半点笑意,脸上绷的死紧,下一刻怒气滔天就杀意满满,倏地扭头大喊一声:“周玄清、你个蠢蛋!”

    什么蛋完蛋了。周玄清羞着脸眨了眨眼,肠子要悔青了。恨不得有张神符能乾坤扭转,把这个小错误挽救一下。

    眸子里映着她的一张蠢脸,刘晏殊冷哼着气道,“还不给本侯挪开你的蹄子。”

    原来她的脚还安稳的踩在侯爷的腰窝子上。绝对是失误。

    “天地良心,小道是怕那瓦砖碎砾伤了侯爷你,小道可是真心要救侯爷的啊!”说到最后,周玄清一想理直,就气壮的伸了伸脖子。

    大胆!放肆!刘晏殊心尖上有百蚁在挠,烧出了一团火。他自己撑臂跃起,攥紧了青寒霜剑,盯着周玄清却是对着两只妖一字一句道,“给、本、侯、烧!”

    烧什么一成宫的三人看着那两只妖指尖打出一团火苗,立马顿悟,扯着嗓门喊:“不行啊侯爷,侯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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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下岗
    被人以权势相逼,周玄清心头一堵,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两声,脚步往前挪了寸距离才道,“侯爷,小道想好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这腿是万万不可轻易断的。小道乐意陪侯爷下山去把妖王捉回来。就是小道有一事不明,侯爷才来一日,怎么对这妖王似乎势在必得了”

    若是寻常人见着妖精鬼怪躲都来不及,也就道门和佛家才会视之淡然。这镇国候不去忙着谋朝篡位,跑到乡野小镇与一只妖过不去,实在说不通。

    刘晏殊神色复杂地盯着周玄清看,想到昨夜打斗之时,还听到她唤了妖王的名字。眼神一转,突然就倾身朝她伸出手,噙着一抹笑,捏住了她的下巴--左右一扭端倪了一会,才道:“嗯,本侯的剑下从不留活口,那只妖王坏了我的规矩,小掌门你说是不是应该追回来大卸八块”

    咕噜咚,周玄清紧张的细咽了一下口水,眸光微闪了闪。“该、该。”

    天杀的,这嚣张跋扈的侯爷,规矩不是一般的多。

    末了,刘晏殊见惊吓的颇有成效,才抽回了手搁在自己丝绣锦袍的衣摆上。

    周玄清佯装无意的揉了揉下巴。倒是不曾用力,所以也没留下指印子。

    “侯爷,妖王昨夜才逃下山,若要再擒他,需要好好谋划一下。还请侯爷稍候一会,小道给师弟师妹将宫观事宜交代一下。”

    不是什么大事,刘晏殊点了点头任由三人去内堂了。

    莫怀古瞅了瞅头顶空荡荡的房梁,清风呜咽传入耳畔。

    “侯爷,妖王与这小掌门的关系匪浅,否则怎么会罢手离开”

    “想来也是这样,我就说堂堂妖王怎么会那么轻易被抓,害我们白来试探一趟。”陆拾遗话音刚落,只听一道劲风过,‘喔’的一声惨叫,他抚着胸膛按揉道,“侯爷,我说错什么了”

    但见刘晏殊淡然的收回二指,方才是他从案桌上拿起一颗干枣,虚空的弹了一下打在了某妖胸口。

    “言多必失,切莫嘚瑟。”

    陆拾遗倒是不觉这话有些耳熟,还欲辩解两句,就被莫怀古拉住了。“侯爷叫你闭嘴,别瞎说了。”

    授过结印的妖,只能忠主,一日不除结印便一日不能重获自由身。

    陆拾遗虽是气急,也只能忍气吞声。握拳抖了抖身子,竟飘飘然的落下几根金黄羽毛。

    三人回到内堂,秀儿将门一合,就听到小知那热锅爆豆子般,噼里啪啦的开口:“掌门师姐,那妖王不好对付,逃了便是送了瘟神,怎么你还答应侯爷要再去擒一回这不是自找死路吗侯爷仗势欺人,咱们大不了离了一成宫,任他去找!”

    周玄清忍不住堵了堵一边的耳朵,“行了行了,师姐能不知道么这也就是权宜之策。一成宫是咱们的家,哪有眼睁睁看着家被毁的”

    秀儿凑近了,手指开始比划:师姐,我看这里头的事古怪的很。先说妖王为何能被你和师傅捉回来再来一个煞星侯爷,明着上门是来观赏,暗里就派两只妖潜入香堂。昨夜妖王趁机逃了,那也是他们害的。

    周玄清看的眼花缭乱,忙出手捂住她的动作,”别比划了,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若是寻常人,遇上昨夜那等事情撒腿跑还来不及,可这侯爷不能算寻常人。他身边两只妖就是被下了结印的,我估摸着,或许他是想借捉妖王收为几用”

    早知道,当初就不去无量山凑热闹了。说到底,还是那张来历不明的传信符箓有问题。

    周玄清想着想着脑子开始混沌,按了按印堂穴才舒缓了一下烦躁情绪,“这里头的事情我也趁机下山查查,你们好好留守一成宫,



第十五章 大同镇
    忽有‘叮铃当啷’阵阵檐铃作响,随着清风送入微敞的车帘内。

    周玄清猛地睁开眼,方才马车匀着速度而行,摇晃的人迷迷沉沉打了个瞌睡。她撩起车帘一看,只见‘大同镇’的石碑立于城前。

    虽说是小镇,但城内两排都立着不少茶肆、商铺、酒楼,廊庑下的挂牌被风吹得翻转不停。长长的街巷涌着不少男女老少,或布衣或绸缎,嬉笑怒骂百态丛生。

    “在看什么”刘晏殊冷不丁贴近周玄清后背,一开腔就把望远景的她吓了一跳。

    周玄清受了惊,动作就比脑子反应要快,直接抡起一拳朝着侯爷脸上揍去。哪知这煞星出手更快,以大掌包住拳就给轻松拦了下来。

    刘晏殊收紧拳头,道:“胆子很大,谋杀本侯,想诛九族”

    再是利落一把反拧住人的手臂往自己胸前一带,听得周玄清惨叫一声:“啊!痛痛痛。。。侯爷松手!”

    这一下拿人用的手劲还不小。

    外头的陆拾遗和莫怀古听到动静赶紧勒急马缰,车轱辘止住不动了。陆拾遗转头往车内深瞧,瞪大了眼珠,话都不连贯了道:“侯、侯爷,这这是怎么了”

    莫怀古望着两人看似‘圈抱’在一块的姿势,暗自费解:不是常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以侯爷的口味,不至于对个小道姑下手吧

    周玄清咬着牙槽忍着疼、压下心底的忿然,情绪平静了道:“侯爷,小道是个孤儿,哪有九族可以诛啊。”语气倒是十分自若,对上刘晏殊的目光也是坦然。

    刘晏殊总是藏笑的桃眸隐隐闪烁,静静盯了会,看她眉宇间略显低落,身世一说不似有假。而莫怀古与陆拾遗虽为妖,这种时候也不好插嘴多舌,于是马车内的气氛陡然冷了下来。

    “罢了,本侯不追究了。”刘晏殊眼皮一抬,嘴上说的好似天恩大赦一般,手指松开了周玄清的手臂。

    周玄清左手按右肩揉了会,才换了一副自然神色。“到大同镇了,咱们先找地方吃饭。”

    “捉妖王要紧,何必在此耽搁”陆拾遗是妖,能辟谷不食,所以总会忘记凡人不吃,是会饿死的。

    周玄清正准备张口回他一句,倒是刘晏殊先搭腔道,“本侯的确饿了,小道长想的周到。”

    得嘞,一句话就捧了周玄清的脸,将方才发生的一点不愉快勾消了去。

    也许,这位煞星心肠不算坏。周玄清暗自想着,马车已经停在了一处客栈门前。

    下了马只见有跑堂的出来迎客,“哎哟客官里头请!”

    周玄清在牛头山生活这么多年,对于大同镇自然也很熟悉。那跑堂拿着抹布利索的擦过一遍桌椅,目光却已经将四人打量了一圈。

    看到周玄清一愣,摸着头道:“咦,你不是牛头山一成宫的女冠吗好久未见你师父南山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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