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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下岗之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里山茶花

    “小道姑,侯爷怕你饿着,特意叫吴家的厨子做了些好吃的。”

    耳边听到了某只妖不屑的冷笑声,周玄清掏了掏耳朵,懒懒的对着陆拾遗的方向虚空一弹:“吴老是不是活过来了”

    细细辩听着院子里的动静,果然没听到什么哀嚎痛哭声。

    刘晏殊神色未变,笑意加深,将白米饭和菜肴向着周玄清推近了些才道,“还以为你要问吴薛氏或是吴玉珠,结果——你早知道吴老死不了。”

    他说的笃定,好像周玄清能掐会算命似得。

    不过,她确实会那么一丢丢的占验演算术,但还不至于那么神。若不是昨夜撞上黑白无常收魂,哪能知道这吴老死不了,是因为有人给他种了生基。

    其实种生基也不是什么邪法,只将生人后事当死人先办了,以风水作法,将生人身体发肤之物,连同时辰八字一起埋入寿坟。好以此来瞒骗过阴间的勾魂使。

    周玄清大口咬着鸡腿肉,咀嚼间神情散漫却透着几分认真。“我也是昨夜才知道的。”说到这,自然的想起了花斑猫。

    她左右朝屋子里看了一圈,不见那只猫的踪影。——又跑哪去了

    刘晏殊见她在找猫,若有所思的道,“你话还没说完,继续。”

    周玄清收回了视线,转头对上他,用着有些阴森森的语气道:“侯爷,昨夜小道见鬼了。”

    稀奇。陆拾遗插嘴一句,“别当我们看不出来,那吴玉珠分明是与你在演戏,哪有被邪祟附身的事。”

    周玄清叹了一口气,凉飕飕的瞟了一眼,“侯爷,你的妖是越来越没教养了。”

    原以为刘晏殊也会如之前一样,压根不放在心上。结果,他却认同的点了点头,朝着陆拾遗道,“日后少多嘴,没你们的事了,先出去吧。”

    哎哟嘿,侯爷中邪了吧陆拾遗忿忿不平的走出一段路,气不过一转身,指着屋里头就低吼道,“阿古你瞧瞧,咱们认识侯爷这么久了,他几时为着外人对咱们呵斥了亏咋们自愿跟着他,一个粗鄙不堪的小道姑,凭什么就把侯爷迷住了”

    莫怀古忙伸出手掩住他的嘴,目色谨慎的朝屋子看了看,“阿遗少说两句,你做妖向来冲动,侯爷权倾朝野,心思缜密。就是你忘了此行的目的,侯爷也不可能忘。”

    屋内,刘晏殊翘着足,很有耐心的看着周玄清,横扫了碗里的白饭菜食。

    米饭又香又糯,小炒荤素咸淡适宜。她打了一个饱嗝,又喝了口汤,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顿了顿道:“侯爷,我昨夜在吴老房内见着黑白无常鬼了,他们专门是来勾吴老魂魄的,可惜,没成功。”

    刘晏殊还没顾上仔细听后半句,他执着了前半句。剑眉稍蹙起,语气是连他也未察觉的重了道:“你大半夜去吴老房间干什么”

    周玄清张口欲要解释,干巴巴的舔了舔唇道,“是那只猫提醒我宅子里不对劲,侯爷信吗”

    猫,乃是刘晏殊最不喜的。所以他不愿再于这事情上纠结。“它提醒你吴老正被鬼差收魂,你便去了。按你方才的意思,吴老昨夜本该是要死的。”

    侯爷不愧是聪明人,稍稍提点就已经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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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同知蔡游之(一)
    周玄清这边刚安慰好吴玉珠,那头刘晏殊收了目光,撩起锦绣长袍钻上了马车。车帘子一放,侯爷醇朗的声音就从帘内传了出来。

    “还不上马车打算聊到日落吗”

    这语气显然有些不耐烦。

    周玄清对着吴玉珠讪笑一下,“那,我们就此别过了。”

    她刚坐进马车,外头的秋风忽然肆虐了起来,帘子随着车马颠簸而不时的掀起一角,‘呼啦呼啦’。明媚的阳光倾撒而下,打马扬鞭的两道身影印在车帘上,不时地斜过来又很快的漫了过去。

    陆拾遗与莫怀古专注于赶马车,目光偶尔向着四周瞟上一眼。马车沿着羊肠小道而出,准备在岔路口就转向大道去。

    “这乡野之地,林子很是茂密葱郁啊。”

    莫怀古大概是觉得太过安静,闲的无聊来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他还侧过脸偷偷瞅了眼车帘,心底犯嘀咕:里头的两人怎么不说话呢

    不是周玄清不想说话,实在是自打她上车,这侯爷的一双眸子不柔不利的,好似黏在了自己身上。若不是自知并非倾城倾国之容貌,她还真要误会侯爷是看上自己了。

    周玄清默默地长舒了口气,故意扭过了头,将车帘子拉开条缝。也就眨几眼的功夫,突然沉声喊道:“停一停。”

    她一出口,陆拾遗反应不及,匆忙勒紧了缰绳。马蹄子急急停下,车轱辘却慢了半拍,导致车身猛地前后摇晃颠簸。

    “啊唷!”周玄清整个人离了坐垫往前滑去,眼看着一张清秀的脸就要磕到木板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刘晏殊表情一沉就伸出了手,迅速的将人揽抱了过去。

    这圈住的姿势不仅暧昧,还很难堪。周玄清就堂而皇之坐在了刘晏殊大腿上,虽说侯爷也算正人君子,可始终男女有别—那袍子下的虽是常态,这样杵着她的屁股还是着实别扭。

    周玄清动也不敢动,身子已经僵硬如石,面色羞赫内心狂吼,激动的咬破嘴唇上的一点皮。

    ——三清祖师爷在上,弟子绝没有妄动邪念啊!

    刘晏殊涟漪眸光一如往昔,就只剩下点点莫名的东西。他睨看着周玄清,不觉好笑的出口,“放心,本侯是正人君子。”

    那张脸上带着戏谑,沉稳的声音浸了揶揄。

    周玄清有一瞬脑中仿佛有根绷紧的弦断了:早日捉到妖王,早日与他们分道扬镳的好。

    “侯爷,你们没事吧”陆拾遗猛地掀开车帘子,阳光刺目的照射进来。

    刘晏殊眯了眯眼,掩去眼底意味难言的深意。“无事。”又对着周玄清问道,“你何故要停下来”

    周玄清借机麻溜的从侯爷腿上跳起来,直接跃下了马车。三两步走到路沿与林子相交之处,蹲下了身子,在地上抹了一点污泥放在指间摩挲。

    偷偷看刘晏殊没有下来的意思,周玄清才平复了心来思忖:路旁的紫竹林位处大俞镇北,方才看此处隐隐催生富贵之气。那吴薛氏昨夜出去过,鞋履上还沾着这种微红的污泥。

    那就对上了,这片紫竹林正合适做那种生基的寿坟之地。

    周玄清自然没忘记要替吴薛氏守口如瓶的承诺,心思一转扯出笑道:“侯爷,阿花不见了,要不要先找到它再寻妖王”

    ~

    临安府的某条长街上,一只花斑猫懒洋洋的横卧在酒楼门口。走进来的人要么嫌弃的绕到一边,要么小心翼翼的抬高腿再跨过去。

    花斑猫就是阿花,又长又细的尾巴贴着地上扫来



第五十二章 同知蔡游之(二)
    车轮咕噜咕噜碾过道上,漫起了尘土飞扬。霞光从地平相交处升起,入目时映了一轮红晕。

    周玄清摸出三枚铜钱,又捻一根细软的猫毛揉搓在掌心,默念了几句,将铜钱朝上一并抛出后覆在了手背上。待慢慢移开手,神色沉了一下。

    “又是算平安卦”刘晏殊的桃眸弯成了月牙,若说此刻风流不羁也不为过。他打趣着问了一句。

    周玄清眸光内敛,压了压嘴角,不动声色的回道,“这次不是。我算到那只猫去到了东北方位,我们沿着大道进临安府城内,便会有下落。”

    那短腿的东西跑这么远干什么刘晏殊有些不解。

    又笃笃行了一会,马车才慢悠悠停了下来。

    莫怀古的声音传了进来,“侯爷,到临安府了。”

    此地处抚州郡的中心,又逢淮南道的南面。也算安居乐业,繁华昌荣。临安府的知府姓杨,副下便是那同知蔡游之。

    周玄清撩了车帘子望出去,果然人声鼎沸,长街两道摆满了各种摊位,行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你说它跑进城做什么偷鱼吃吗”刘晏殊兴致缺缺的脸上神情有些散漫。

    周玄清扭过脸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阿花与别的猫不同,想必是另有缘由吧。”

    斜晖从车外浇撒在她的身上,淬出一层奇妙的光晕,仿佛细如羽毛的东西抚过了心底旮旯。

    刘晏殊不自觉的眯起了眸子,思绪有些恍惚出神。

    “侯爷,下车走走吧。”见马车行走在人群里有些拥挤迟缓,周玄清唤了一声刘晏殊。

    “嗯......”深色的眸子像浮了一层浅淡的雾,不知走神到了哪,态度显得有些敷衍。

    周玄清也不等他,直接从马车下来,朝着长街攒动的深处走去。

    陆拾遗见人要走远,赶紧提醒刘晏殊,“侯爷,那小道姑快没影了。”

    无人能从镇国候眼皮子底下跑了。刘晏殊想到了什么立马回了神,“本侯去追她,你们自个跟上。”

    ~

    其实周玄清也没走远,不过是见着路边摊上的一些小物什讨喜,忍不住停在那头多看两眼。

    ——这簪子不错,买回去送给阿秀......这举剑的泥人也不错,小知也一定喜欢......

    刘晏殊寻过来的时候,见人挨着摊位聚精会神。他目光下意识的扫一眼,眸子一瞬放亮,出口的话语就变了促狭。

    “小娃娃喜欢的东西,你也喜欢”

    周玄清闻言瞥了过去,“侯爷矜贵,自然看不上这种小东西。何况小道只是买来送人的。”说着,从钱袋子里取出一两足银递了过去。

    那小摊贩乐的赶忙找碎钱。

    倏地一道黑影窜到了脚畔。“喵呜!”一声,花斑猫用爪子勾住了周玄清的裤管,轻轻摇了一下。

    “阿花我们正在寻你呢,你就自个跳出来了。”周玄清扬起唇角,一把揪住猫后颈提了起来。

    想自己可是令妖界闻风丧胆的噬妖兽,偏偏还得在这些凡夫俗子面前装平庸无奇。花斑猫凌空张牙舞爪了一会,才小声说回正事。“凑近点。”

    周玄清挑了挑眉梢,依言附耳。

    “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花爷我替你们去寻妖王的下落,你们竟然在这卿卿我我”

    呃,这猫的脑子也进水了吧周玄清面色滞了滞,扯了扯它的一只尖耳。

    刘晏殊见不断有人从身边经过,立马拽着周玄清连带那只猫,往一棵大树底下走。

    “撒手撒手。”花斑猫一个挣脱,从



第五十三章 同知蔡游之(三)
    相比周玄清,刘晏殊显得淡定许多。

    他自问不是那种急色之徒,也不太好风花雪月。堂堂镇国候一直未娶妻,正妃之位空置已久,当今陛下就曾做主为他先纳个侧妃,哪知嫌弃对方志趣不投,被送上门来的官家女子,又受不了冷落,此事就不了了之。

    “哎哟哟,客官打哪来的啊,一身的贵气,长得也是俊朗不凡。想挑个什么样的姑娘啊”

    二楼走道站着一个打扮妩媚的老鸨,打从他们进门那刻就盯上了,快步下来迎人。她刚露个谄媚的笑,手还未搭上刘晏殊的肩,就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得动作一滞、脚步往后一缩,好在老鸨很快舒了尴尬,笑着就默默收回了手。

    “找一间厢房,给我们呆着就好。”周玄清拿出银子塞到了老鸨手中。

    老鸨的表情可谓十分精彩,将两人左右打量一番,咬着唇暗想:这年头,贵公子都喜欢如此刺激的吗与一个道姑跑来青楼之地行那种事,是不是比较快活

    刘晏殊不知道自己的光辉形象,此刻正被人构的龌龊无比。但扫一眼周围人露骨嗤笑的眼神,便已浑身不自在。

    鬼知道在旁人眼中,自己与周玄清已经不清不楚成什么样了。

    对于周玄清而言,却没有什么感受。此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看看这位同知大人,究竟是不是妖君假扮的。

    主意或许有点馊,管用就好。

    老鸨偷笑完,清了清嗓子,指着一个龟公道,“来,把他们领上去。”

    两人就跟着龟公到了二楼走道。

    “这一间空着。”

    “不要。”

    “那这一间通风采光,如何”

    周玄清掏了掏耳朵,继续道,“不要。”

    龟公是个没脾气的,微驼着背往前带路,走到快到折角处了。

    周玄清仔细辩听,听到一声细弱的猫叫声,猛地停下脚步。“不走了,就要这间吧。”

    门一推,窗栏上果然耷拉着一只花斑猫,尾巴左右扫着。听到动静,与进来的周玄清懒懒的对视了一眼。后头的刘晏殊看似抱臂倚门框,实则却挡住了门外龟公的视线。

    龟公很识趣的退了下去。门一合,屋内就剩两人一猫。

    “他就在隔壁。”花斑猫梳理着自己的猫,不咸不淡补一句,“需要设个什么阵法,一会动手捉妖”

    周玄清走到西面墙根屏息凝神,侧耳贴着墙面听声。

    隔壁屋子传过来窸窣的拉扯声,还有依稀三两句男女对话......听不太清。

    刘晏殊不漏痕迹的扯了扯嘴角,视线一转,直勾勾的盯向花斑猫,一步步靠近。

    后者打了个冷颤,抖着猫须道:“干什么—喵呜!”凄凄惨惨,悲悲切切。好好的一只猫,被侯爷剑端一挑,直接从窗沿上掉了下去—凌空连连扑腾,最后掉在了一颗歪脖子树上。

    周玄清听到后头不对劲,立马回头看过来。只来得及瞧见刘晏殊将窗户合上了,眉宇间染着几分愉悦。

    “怎么关窗子阿花呢”

    “下头有个水缸,里头养着锦鲤,它下去捞肥鱼了。”刘晏殊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原来侯爷除了嚣张跋扈,脸皮也是一等一的厚实。

    周玄清端倪了一会,眉头一皱:报复就报复吧,胡扯什么。堂堂镇国候的心眼,竟是米粒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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