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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下岗之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里山茶花
    “我可不是什么修炼成精的猫妖。我自小陪着主人长大,按猫族的岁数我就该去了。幸得主人遇上了四娘,四娘妖法精深,在我临死的时候度了一口灵气,才活了过来。”

    “活过来之后,我不知怎的开了窍,能说人话了,不过别的本事倒也没有。”

    花斑猫的声音清透,非男非女。它懒洋洋的伸了伸腿,细长的白色猫须不时的蹭着刘晏殊的脚脖子。

    被如此眷顾的侯爷并没有好脸色,他先是双腿一僵,身上就起了层鸡皮疙瘩。冷着一张俊颜,手指在寒霜剑上忍不住摩挲不断。

    该不该斩了它呢

    在他忍无可忍之前,周玄清看清了他的动作,放下手臂走了过来。

    “花猫,侯爷好像不喜欢你,不如来小道这里,咱们好好聊聊”

    花斑猫似乎不愿搭理周玄清,眨了下眼扭过了头。

    而刘晏殊握紧了剑鞘,脚步迅速往后一退。那花斑猫竟毫不气馁,不依不饶的又滚了过去靠近。粉色




第二十四章 一只猫(二)
    周玄清不动声色,想看看他们还能如何演下去。

    莫怀古垂了绿豆小眼,硬着头皮低声下气道:“方才大家都在想法子出去,只有小道长你自一旁闲散的很。阿古一时忿忿才故意作弄。对不住了,小道长要打要罚吱一声。”

    嘿,说的倒是满脸诚恳。周玄清故意偏头,低看手中的花斑猫,提了音量呛声道:“我又不是耗子,吱什么。倒是某些妖,任凭差遣为非作歹,小道是收了好呢还是收了好呢”

    言下之意,就是她知晓是谁指使的。

    莫怀古暗吃一惊,将目光不自然的投向了刘晏殊:侯爷,怎么办吧。

    刘晏殊在朝野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出门必前呼后拥,做事也狠绝张狂。不过这一回来,从京城下乡到此地,算是收敛不少本性。

    他笑的温润无害,桃眸深弯如月:“小道长不会以为是本侯做的吧?本侯可不是这样的人。举国上下都清楚,本侯良善又忠君。”

    有时候传言可能是谣言,但关于这镇国候的风评未免太多了些:都是‘夸‘他的猖狂跋扈,不近人情。

    远的不说,近的就在一成宫之时,这侯爷可是堂而皇之的对自己威胁呢。

    周玄清将猫提起搂抱在怀里,反正它也挣脱不得。而后挑了眉梢望去,“侯爷说的是,此等恶作之事,怕是心智未开的黄口小儿才会做。至于你--”

    莫怀古耳根一动,挺直背脊,等待发落。

    她短短间思量:妖君的禁制不知何时能解,屋子里除了地上打烂的食盒,可什么吃的都没有。

    神色稍霁了开口:“至于你们两个,赶紧去找找猫洞狗洞什么的。再出不去,天就要黑了。”

    陆拾遗在她身上吃了嘴皮子的闷亏,走路都绕着道,与莫怀古分两头行事。

    周玄清为何要找洞因为禁制也会有漏洞嘛。

    西南岔路的长街上,酒肆里的掌柜端着一坛子青梅酒,放在了临窗的案桌上。

    觑看这位客人着一身茶色衣袍,长带上嵌着深红色玉珠,俊美无暇的脸上却只有冷意,又冷又懒散到骨子里的那种。

    “公子的酒,请慢用。”掌柜的小心翼翼往后退步,哪知一回身与人撞了个额头相碰。

    “哎哟,哪个这么冒冒失失啊!”掌柜揉着额头看清了人,原来是一个瘦弱的小子,一十有八,穿的破旧衣衫、袖子泛白,但还算整洁得体。

    那小子的手扣拳缩在袖子内,眸中闪过一丝狡猾,但很快就低头认错,“是是是,我走的太急了。”

    那人匆匆道了歉就踏出了酒肆的门槛。两人这么点小波澜,在人声鼎沸的酒肆里,并没有引起太多瞩目。

    还不如那临窗安静坐着的公子,高深莫测的模样来的吸引人呢。

    --凡人真是,太吵了。

    砚卿君眸底一暗,手挥袖袍一动,整间酒肆里的人轰的安静下来,自顾自的饮酒吃花生米,仿佛再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

    表情舒怡不少,幽暗从长眸中一点点褪去。窗外是将近暮色四合的时候,神俊的面容照了淡淡余辉。

    砚卿君掐指而算,循着孔先生和狐四娘而来。可惜正在街对面宅子内的他们,还浑然未觉自己的处境。

    酒肆外的拐角有颗树,树上躲了只野猫,正在树杈上匍匐着身子捉麻雀。就在扑过去的一瞬,树下有人迅速将一个钱袋子朝上一抛,正巧惊得那麻雀扑棱棱的飞走了。徒留下野猫悻悻的喵呜一声



第二十五章 一只猫(三)
    因着孔先生家宅偏僻,尽头也没几户人住着,方才半堵墙塌了都无人出来看。也算少了一事,等找到人,再把银子赔给他。

    周玄清心内一计较,顺势抬眼看天,只见天边日光渐沉,墨夜即将到来。

    要说这听话符的法效十分的好,花斑猫碧眸一竖,当真摇晃着尾巴在前头带起路来。

    四条短腿时快时慢,停下时就低头四处嗅着气味,身躯摆动也是妖娆,看的身后的周玄清眯眯眼,暗叹一句:比不过一只猫走的好看。

    到了这个时辰,大同镇的小城门已然禁了车马来往。长街上的人并不多,不是归家吃饭,就是在食肆酒楼里消遣。

    左右两道早早的收了摊位,偶有三三两两、稀稀拉拉的行人慢悠悠而过。

    道路算是宽敞了,一道看似文弱的身影对面而来,偏就擦着周玄清和刘晏殊中间而过,周玄清被挤得往侧边蹦了一下。

    “往哪挤呢”周玄清正欲张口的时候却被陆拾遗抢了先,“磕绊了我家公子,你赔得起吗”

    嘴一合,秀眉微扬:原来不是在替自己说话。

    都说结妖印,得需妖心悦城服才能由大真人缔结降驭。这么一看,侯爷还是有那么一些特别之处的。

    那文弱的人压低了头,哑着嗓子道歉,“对不住几位,家中瞎眼的老母还等着我归家,不见我的话定会焦急。”

    这理由,尚算可以谅解。

    周玄清道,“罢了罢了,你下回走路可得注意着点。”

    连一向嚣张跋扈的刘晏殊也不曾开口为难,不知是不是动了恻隐之心。

    这么个小插曲并未打扰他们的寻觅之路,花斑猫依旧迈着腿在前引路,他们也随即跟了上去。

    七绕八绕,也不知要被带到何处,好在大同镇地界不算大,百姓屋宅也不算多。去去回回一段路,到了一处拱桥边,花斑猫停了下来,“喵呜喵呜”几声,低了腰十分乖巧的磨蹭起刘晏殊的脚来。

    刘晏殊的小腿随之一动,面色木然,声音隐隐含怒道,“小道长你来看看这只东西,一直扒着我的腿干什么”

    温顺黏人的花斑猫做起某种奇怪的动作,嗓音颤又细,一声浪过一声。。。

    周玄清瞧的清楚,面有菜色道:“侯爷,它、它好像在发春。”咬了咬牙,话音不由自主地断了一下。

    周围陡然静了一响。莫怀古张嘴咋舌,陆拾遗额头抽的厉害,还不忘摊开手掌替莫怀古合上嘴巴:以免他大惊小怪的喊出声来。

    刘晏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活似吃坏了肚子般的青色。

    什么堂堂侯爷被一只猫调戏了传出去可还得了!

    周玄清脑中止不住一溜烟跑出串画面:此事若传扬出去,举国定会沸腾,朝野必会动荡,自己的小命只怕不保。。。

    刘晏殊自然不知周玄清此刻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了当场就得掐死她埋了尸。不过斜睨瞥见她一会偷笑一会愁眉,也料定想的不是什么好事。

    月儿隐隐从云间冒出了头,他眉宇纠结成一团,潋滟眸子结霜,若刀似的犀利盯着脚下那团东西。

    字字深沉道:“哦这畜生好大胆子。不是说猫有九命么,不知是真是假待本侯用寒霜剑试试,有一条算一条的杀。”

    ‘铮’长鸣一声,刘晏殊已从剑鞘抽出了寒霜剑,剑身在月下泛着磷光,眼看下一刻就要见血--

    周玄清想也不想挡在身前蹲下,将花斑猫抱起拥在怀里,又顺势出手掐晕了那猫。

    动作堪称一气呵成。

    “侯爷!定是听话符有后遗症了,此猫太过喜欢侯爷,法效就变大了,你且熬一



第二十六章 夜宿
    他心道不妙,面上还不肯轻易泄露难色,只是转过了身背对着柜台。

    周玄清不蠢,见他杵在那里掏半天却将手默默放了下去,心思一转,舔了舔嘴唇凑近了脸道:“侯爷,怎么了这是,手抽筋了需要小道帮把手吗”

    她露齿一笑十分坦然,手指做梳慢抚着那只花斑猫,神情咸淡的让后者十分的不舒心。

    刘晏殊不动声色的咬了咬牙槽,然后道:“此镇民风淳朴,怎可让那种小贼猖狂本侯想了想,觉着应该带你去找此地知县,把人拿了以免他再为非作歹。”

    说的真是义正言辞啊。捉贼如今饥肠辘辘又夜幕已沉,去哪捉还找什么知县,谁不知道你想打什么歪主意

    周玄清闷在喉间冷笑两声,眸光一亮作惊呼道,“侯爷,你不会也被偷了钱袋子吧”

    --承认吧,也不会少块肉。

    被她拆穿的刘晏殊一脸淡定,内心却是狂躁起来:这小道姑越来越放肆了啊。

    --承认倒是无所谓,但本侯的威严日后要往哪放

    两人的目光就隔空你来我往,斗了半晌。

    最后还是陆拾遗站了上前,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眸光了。“要不,我来变几锭银子出来,解解燃眉之急”

    这等法术,别说妖,就是周玄清这种道门的也是略懂一二。不过南山曾说过:士有可为有可不为。总之,拿法术诓人就是不对的。

    “不行。要不小道带你们去寻个夜宿的好地方,保证景色绝佳。”

    有道是夜黑风高,小野河畔绝对是个投河送死的好去处。

    周遭荒芜,他们站在野地边的一座茅亭内眺望了一圈。

    “这就是你说的好去处”陆拾遗瞪圆了眼珠子,瓮声瓮气责问。

    周玄清并不搭话,而是将花斑猫放在一旁,自顾折身去颗茂树下劈了一节树枝。又从暗兜内取出一张符纸,默念完几句咒词,符纸燃起绕着树枝转一圈,随之暗红光忽明忽灭。

    待符纸染成灰烬后,周玄清才掂着手中的树枝,快步走到小野河边。手一动,树枝顺势抛出,划了道弧线稳稳的插入水中,只露着半根还在水面上。

    月光临水,淡柔的光辉倾撒而下,刘晏殊眉宇间也落了一层浮华,目光变了意味难明些。

    这小道姑这么不讲究的么这哪是一个风水俱佳的好地方,分明见鬼还能快些。

    脑子里这么想着,眸光却不自觉跟着人游走。

    见周玄清忙忙碌碌,捡来干柴禾,搭了一个火架子,点上火折子,明火噗的引燃,渐渐有了大的苗头。

    又听到她对着河面一阵自言自语的嘀咕:“鱼啊鱼,劳你受苦上个勾。一会刮了你的鳞再开膛破肚,趁着火旺将你往上一烤。有道是早死早超生,小道一定会给你渡一段往生咒,想必不会介意的吧”

    话音刚落,就有条鱼扑腾扑腾拍打着河水,冒了上来。鱼嘴里还咬着那根树枝,好似真的是心甘情愿而来。

    将鱼提了上岸,陆拾遗和莫怀古两只妖还坐的老远,刘晏殊又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贵人,只好任由周玄清自己去一番折腾。

    “侯爷,借您的寒霜剑一用。”

    刘晏殊盯着她手上奄奄一息的鱼,忍了忍道,“小道长以为咱们熟到,本侯会将上古名剑借你杀鱼的地步了”

    快饿死了还在乎这个周玄清难以理解,左右是一把利器,切菜的刀是刀,杀人的剑还不是剑了

    “那侯爷”

    “你想都别想。”

    就这么干脆的被拒绝了,周玄清气的心中冷笑:好好好,看你一会饿肚子的时候什么样。

    她直接将鱼串在了树枝上,一边默念一段咒词



第二十七章 老潘的迷症(一)
    一处普通的灰瓦家宅,屋外夜色如墨,屋内的烛火被人吹灭了一息。

    床榻上,“娘子,别想那么多。兴许那妖君找不着我们就离开了此地,又兴许因为被那群人缠着无法脱身。。。总之,为了腹中的孩儿,也得好好休息啊。”

    孔先生轻抚着狐四娘的肚子,因为月数不长还未显怀,摸着只像是长圆润了些一样。

    黑暗中,狐四娘原本与常人无异的眸子,微闪着些幽光。听她细不可闻的叹了声,“郎君,若有一日,连老天都要我们分开,我们。。。”

    孔先生紧张道,“老天老天凭什么这么待我们我孔某人爹娘走得早,整日教书育人,不曾做过害人的事啊!”

    “可我,是妖。”

    孔先生轻嗤了声笑,带着些暖意的鼻息扑到狐四娘的侧脸,他道,“妖,妖怎么了都说天上有神仙,他们再厉害也得讲个理字。若真要分开我们,我就上天去告状!”

    “真是个书呆子。你一个凡人如何去告状”

    孔先生没去细想自己如何上的了天。大概是困的不行,眼皮上下耷拉不停,不一会就合了眼,悄然入梦了。

    狐四娘是妖又有身孕,所以睡得浅。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静谧无声的院子里,忽然传出了一点窸窸窣窣的动静。

    狐四娘睁开眼,轻推了下身旁的孔先生,见人没醒,只好自己从内侧爬出下了塌。

    这么晚了,却有道人影在院子里晃荡走动。

    狐四娘推门步出时,见此情形也不免心慌了一下。月色朦胧,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她三指轻轻一捻,搓出一小团火苗来,神色不变的走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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