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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下岗之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里山茶花

    周玄清点了点头默认,又想起另一件事情,问道:“不久前,我师弟带话给老潘,望他能上山修葺宫观。原是老潘伤了腿脚不便,不知能否唤别的人去我知晓一下,好顺便传个信回去。”

    一成宫的屋顶可还露着个天窗呢,周玄清离开后总牵挂起这件事。

    “好好好,我跟老潘知会一声,哎不如,大家进去坐会吧。”潘氏似乎全然不在意狐四娘是人是妖这件事,热情招呼着将一行人带进了屋。

    刘晏殊朝正位上自然的一坐,左右各站着两尊门神似得莫怀古和陆拾遗。

    孔先生抱着花斑猫已经急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也不愿进来,“不行,我还是先回去一趟。”

    刘晏殊朝着陆拾遗和莫怀古使了个眼色,“你们陪着他一道去。”两只妖当下就跟着孔先生出了门。

    弹指扣着案桌,刘晏殊不急不躁,目光转向里屋那半敞的门,神情若有所思。

    周玄清跟着潘氏进到里屋,去看那卧榻上的老潘。“潘师傅,你这腿是如何伤的”

    “还说呢,我就是想不起来。那一日,一成宫的小道士刚与我说好上山补瓦的事,不就拉着推车出门采办一些瓦料么,后来我怎么摔得就忘记了,只记得被人拉回家的时候,已经摔断了腿。”

    “要我说这事就跟中邪了似得,好端端的人摔了腿,一到大半夜还开始发迷症了呢,从前可不会这样。女冠你看,要不帮我家老潘做法驱驱邪祟、转转厄运”

    周玄清听完,心中了然个大概。吩咐道,“是不是邪祟尚不能定论,厄运也不是随意好改的。这样,潘嫂子可否帮我准备一盆水,一面铜镜,外加草木灰和一根红绳”

    潘氏连忙应声准备去了。

    趁着还有一会的功夫,周玄清开始细细端倪病恹恹的老潘,许是在榻上躺着不动,人也显得清瘦憔悴。

    “那日可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她随口一问。

    哪知老潘一激动,差点就打翻矮桌边的一壶水。他将壶放稳了才慢慢道,“我想想啊。。。我那日买完了瓦料,就推着车走在街上。推车突然歪了,东西就砸下来。。。可我好像扶住了车,东西最后砸我腿上了或许是这样吧。。。”

    两人沉默一阵,潘氏就拿着东西进来了。

    周玄清将草木灰撒在铜镜上,从暗兜取出一张朱砂符印的神符,焚燃后融于水盆中;又将红绳一端结与老潘手指,一段按在铜镜之上,最后单手掐诀念咒。。。

    盆里的水原本平静,随着周玄清念咒渐渐起了一圈圈细小的波纹。咒词念完,老潘已经闭了眼。

    周玄清手指沿着水盆画了个圈,只见水面化了镜。水镜中现出一段画面:一条路,视线往下移了一点是一把推车,推车之上落着几层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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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不做妖
    ‘啪!’一声脆响,孙少爷呼喊不及,淹没在莫大恐惧里。整个人一瞬就被掀翻在地,血色褪去,手指微颤,抬头时还在发懵。他咽了咽口水碰到了嘴角微疼,已经泛起红肿来了。

    捂住自己青了白、白了青的脸,虽是畏畏缩缩,仍是睁大眸子想要看清来人。孙少爷语不连贯的指向他:“你你你、你究竟是谁从从从、从哪冒出来的”

    方才众人不妨,猛地从背后刮来一阵冷风,那风虽不狂但厉,实则就是从砚卿君袍袖下拂卷去的。当场就扇的那孙少爷分不清南北东西,双颊更是如同被人扇了两巴掌一般的疼。

    孙少爷的下人见状,赶紧将人扶起,但因面前之人不明来路,只好先退到一面墙根处防备着。

    砚卿君脚步无声慢慢踱近,墨色眸中幽深如湖,薄唇微微开阖道:“嗯,本君下手重了些,忘记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了,对不住。”

    众人吓出一头冷汗都不敢抹:这算什么说辞有半点致歉的意思吗

    自然是没有。堂堂妖王行事肆意,嘴上道一句对不住,已经施了莫大面子,心里是半分不觉得自己的言行,有何唐突无状。

    砚卿君的眼神越静,越叫其他人心里发毛,想要出口教训的话,就这么梗死在腹中,无人敢上前放一声厥词。

    “妖君大人,还是来了。”狐四娘一双勾人的眸子顿时失了神采,暗淡许多。

    砚卿君盯着狐四娘,嘴角一抹冷笑,眸子讳莫如深。“你把自己弄得如今妖法不济,连这种杂碎都能拦住你的去路了。”

    “若是您不来,我也有法子脱身的。。。”狐四娘说完抿了抿唇。不是妖君自己现身,多生事端了么。

    这话大概是没进砚卿君的耳中,他眉梢微动,目光淡淡,声沉如冰,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就冲着那帮子人道:“滚。”

    下人一听,哪敢多耽搁一刻,自觉的赶紧背起孙少爷,低头一溜烟冲出了深巷。

    见碍眼的人都走了,砚卿君目光对上狐四娘,“此事不会善了。离开此地,方为上策。”

    狐四娘呼吸一滞,抚着肚子,思忖了道,“妖君大人,您被道人围捕一事,的确不简单。但您要信,无量山出来的妖类必不会出卖您。可惜,四娘恐不能陪妖君追查此事了。”

    她眸中流转一点水光,透出些哀伤又变了希望。

    “四娘想求妖君大人一件事。。。”

    深巷被下了一道禁制,往来的人看不到里头有异样,也听不到说话的声音。

    “你再说一遍。”砚卿君一怔后有些不信,但神色如潮退去,化了平静冷漠。

    “我想做个凡人,不想再做妖了。”狐四娘深吸一口气,说的时候目光坚定,话语斩钉截铁。

    砚卿君无法可说。双眸沉若寒冰,天上的暖阳照着也没融掉半点,依旧静得吓人。

    过了半晌,狐四娘抬起一只手,指节素净又柔软,轻轻按在了胸前。

    这时,颀长黑影掠近,气息到了鼻前。砚卿君语气冷傲不带客气的道:“本君就如你所愿。不过,一旦取了内丹弃了修为,你若是再后悔可来不及了。”

    “四娘不会后悔。蛇五说过,我们在山中修炼虽生灵化精,但不经尘世、不染俗缘便永远不能求得大悟。就跟渡劫成仙一个道理。”

    “。。。胡扯一通,你们就是信了那只杠精的话,一个个的出了山界。”

    “从前我也不信,可尝了人世不止酸苦也有喜乐,我想我真的悟出了一些。妖君大人,你活了八百年,若再精进些,上仙界如何可您似乎并不愿意,究竟为什么”

    “本君懒。。。”砚卿君冷哼一声,听到‘仙界’二字



第三十三章 自有恶报
    被人‘出卖’的周玄清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再掐时辰,午时三刻—今早起来这么久,还差一顿填填肚子呢。

    刘晏殊走在前头,忽然回头斜瞥一眼,扯扯嘴角:“怎么着,不会是昨夜睡在茅亭受凉了吧”

    看似关切的一句话,却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周玄清默然一会,加快步伐绕过他,道:“许是哪个有仇的,在编排我吧。”

    刘晏殊盯着她的瘦弱身影,桃眸深眯,故意呛一句:“总不会是本侯。看来小道人你,品行不佳啊。”

    不佳你个头啊!

    周玄清长叹一口气,握了握拳。恨不得快走几步,好甩了这人。哪知,被人从后拉拽住了手腕子。

    刘晏殊也没怎么用力,就将人一把扯进了怀里,表情一瞬有些意外。

    周玄清个头不高啊,刚刚好抵着他的胸前。闷了一会,面红耳赤,急忙推开些距离,“侯爷!做什么”

    刘晏殊一副君子坦荡:“请你吃个包子,你嚷什么恋慕本侯的美人,光京城能站满八条街。”言下之意,本侯绝不可能眼高手低,看上你个平庸的小道姑。

    稍后,几个热乎乎、白胖胖的包子,塞到了周玄清的手上。周玄清纳闷了,心中说不上来什么感受。

    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受人恩惠,还得相报。

    “侯爷。”周玄清喊了一句。

    刘晏殊自顾从她手上拿走一个包子,捏在手中吹散了热气才咬一口。鼻间拖着音调,“嗯”

    周玄清目光透着探究和怀疑,“侯爷,你哪来的钱付账”

    嚼了三两下就吞了下肚,刘晏殊的薄唇上蹭了点油光,勾着手指一抹,不咸不淡道:“本侯说,后头有人结账。”

    这一派翩翩公子,器宇不凡的模样,说的丝毫不露心虚。任谁瞧了,也会当真吧。

    谁能想到威赫朝野的堂堂镇国候,也会有在穷乡小镇骗吃的时候

    假的假的,这个侯爷一定是假的!

    周玄清默念几遍安慰自己,歪着头恻恻的朝包子铺看去:铺子里一男一女,眼巴巴的朝着这头看过来。

    终究是抵不过良心不安,周玄清忿忿的咬了一口包子,脸颊羞着一丝红晕走了过去。掏出两张符纸,道:“对不住二位,我们的银子被偷了,能否以这符箓抵一下这是平安符,可保二位辟邪消灾。”

    夫妻两人本就是老实本分人,见着周玄清道人打扮,态度真诚,便也没有多为难,痛快的了结了此段小插曲。

    此时的孔先生家门前,已经被兵差重重相围,想要看热闹的百姓,也被驱散到了角落。

    “咚咚咚、咚咚咚!”有人在捶门,一声盖过一声。

    孔先生眼招子豁亮,“是不是娘子回来了”却在踏出脚步之时,花斑猫从他怀里猛地乍起背毛,一纵越在他的脚边。“别去。”

    “开门!快开门!”“莫要废话,直接给我冲进去!”“好!”

    外头吵嚷的不行,莫怀古与陆拾遗互相对视一眼,默默地将孔先生挡在了身后。

    门外凌乱的脚步声愈发令人不安。“砰”的一声,终于撞开了门。只见一众兵差拿着剑戟,数十人高举着火把,火星子不时的‘噗倏’掉落在地,化为灰烟。

    “果然在家!”孙少爷目光不善,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一步步走了进来。门口的兵差并未全部涌入,而是等着站在中央的人下令。

    那人便是孙少爷的舅舅,本地知县大人,孙德仁。

    孔先生先前为了找狐四娘,一路沿着长街询问



第三十四章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倏然,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倾盆打下,半晌就浇灭了这场火势。漫起的灰烟在屋顶上空随风渐渐散开,雨止了,天色明亮了些。

    但,这场惊雷不是周玄清招的,雨水也不是她引来的。

    “看那!”

    有人从短暂的慌乱中回过神,忽喊一句。众人闻言将目光齐齐的,看向了一颗长柏树。

    清冷独绝的砚卿君,傲然玉立在树顶之上。他深眸微微一动,掌心翻送了一股妖力。平地起了一阵妖风,刮着树上落叶纷飞打旋。

    模模糊糊的,好似其中还包裹了一道黑影。

    风停下,落叶哗的散一地。狐四娘的玲珑身影,清晰的现了出来。

    “妖!女妖!就是他们!”孙少爷变了脸色哇哇大叫,直抓着孙德仁的手臂不停摇摆。

    孙德仁清了清嗓子,还算镇定自持。他拂开了孙少爷的手,对着树上的砚卿君喊了一句,“不知阁下是谁可否下来说话”

    砚卿君漠然的望了一眼。

    这位高人,未免太冷傲了些。孙德仁没见过妖长什么样,或者说大多数人,也没那运道见妖。

    所以一时很难将传闻中的可怕‘妖精’,与眼前这位俊朗不凡之人联想在一块。

    孙德仁神色内敛,将目光转向那边的狐四娘。她在此混乱的情形下,仍毫无惧色走去了孔先生面前,两人还当众搂抱在一起。

    “娘子!”“郎君。”

    真一副情深意切,情意绵绵的场面。

    趁着他们夫妻在团聚,周玄清朝前踏了几步。悠悠道:“砚卿君,上头风大,要不要下来说话”

    仰着头对视就已经脖子酸麻,更何况--周玄清实在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这妖君来一场斗法。

    等了会,就在她以为砚卿君懒得搭理自己的时候,一人一妖,四目对上,化风融雾般的静默。

    “好。”砚卿君沉吟,宽袖一挥,衣袂翻飞,飘然落定。

    明光乍现,寒霜剑已然出鞘。刘晏殊长身如龙凌飞至周玄清跟前。只见剑花顺势一挽,带着剑气朝大树底下扫去!

    剑风袭面,砚卿君在树下不躲不避,只横臂一挡,衣袖被割碎几片。

    刘晏殊又一步足踏地面,震得玄色靴上沾了点点污秽水迹,而人随剑欺身逼至了砚卿君的眼前。

    一个是步伐从容,斜劈横挑,刁钻狠厉。一个是闲庭信步,面无改色,游刃有余。

    刘晏殊手腕一转,寒霜剑挟风再度出招。贯注了内力于剑身,剑柄脱手直向前猛地刺去!

    砚卿君腾转挪身,出手凌接,剑光凛凛入眼,腕部施力一抖再推劲风。一股气波就将寒霜剑阻在半空绕悬,‘铮’一声,弹回了刘晏殊的手中。

    胜负已分,偏偏侯爷唇边还泛着笑意,桃眸十足的犀利挑衅。“是你束手就擒,还是本侯送你一程”

    换来的自然是后者淡漠的冷瞟一眼。

    要么说侯爷是嚣张惯了,嘴上绝不输人。周玄清暗自替他捏把冷汗:那妖君若要出全力,在场的恐怕没一个能打的。

    孙德仁憋了一口长气,半晌才急急吐出来。这一场打斗好生精彩,凭空冒出的公子身手矫健,一时间真没听清对方说了‘本侯’两字。全副心思都忙着用来考虑,一会究竟要如何对付他们呢。

    只有孙少爷,时刻惦记着此行的目的。“舅舅,我证明给你们看,她就是女妖!”说完,抢过兵差一柄宽刀,大叫着冲着狐四娘而去。

    “四娘!”凄厉一声,花斑猫竖眼蓦地睁大。

    “娘子小心!”回过神的孔先生死命抱住狐四娘,竟是要以身来挡。

    “你们、你们都听到了吧连一只猫都会开口说话了,还敢说他们不是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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