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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岐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诸夭之野

    苏郁岐好笑道:“我有毛病是你有毛病吧玄临在做武斗士的时候,这种事情不是寻常吗武斗士之间生死战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雨师国每年死于武斗场的武斗士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以前不曾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怎么轮到奎治头上你就觉得不妥了呢”顿了一顿,嘴角一抹嘲讽:“因为像传言说的那样,你与那奎治有断袖之交吗”

    祁云湘被气极,反而冷笑,“那咱们还真是好兄弟。你娶了皿晔为妃,我房里也得了奎治,这算不算好事成双啊”

    苏郁岐静静地看着祁云湘。

    这些日子的祁云湘都有些怪异。暗中使绊子、明里找碴子,像炸毛一般,苏郁岐想努力看清他到底是怎么了,却怎么也瞧不清。

    “你喜欢就好,别扯上我。”苏郁岐冷冷道。

    祁云湘冷笑过后,冷静下来,凝着苏郁岐的眸光亦是冷凝,“苏郁岐,我若是你说的那个样子,岂会有皿晔的今日”

    他说的话实在是让人不能理解,好端端又扯上皿晔做什么,这里又有皿晔什么事苏郁岐实在不能理解,但还是冷着脸道:“是与不是,与我也没有什么干系。战书是奎治下的,要找责任,也是先去找奎治的责任。你不要自己不顺就乱咬人。云湘王爷!”

    苏郁岐恼怒地推开祁云湘,愤愤而走。

    皇宫外廷门口,东庆王裴山青正率领仪仗队伍,与小皇帝容长晋行告别之礼,前去出使玄股国。小皇帝身后跟了安陈王和一众官员。

    苏郁岐急急火火而来,来得略有些晚了。走到近前,打揖告罪:“皇上,王叔,郁岐来晚了,请恕罪。”

    容长晋好奇:“苏爱卿这是去做什么了,怎么走得这样急”

    “那个……如厕。”

    恰好祁云湘也赶了过来,一样的急急火火,容长晋瞥他一眼:“祁爱卿,你也是如厕去了你们一起去的”

    祁云湘看苏郁岐面色沉黯,忙道:“啊,不,臣只是走迷了路了。”

    东庆王不悦道:“一个如厕,一个走迷了路,你们两个是辅政重臣,扯谎都扯得不像样子!本王不过是出使一趟玄股,你们不送也没关系,但本王走后,社稷国事,万不可如此儿戏!”

    那个方向,既没有茅厕,也没有什么岔路,如厕是不可能,一个上朝多年的朝廷大臣也不可能迷路。

    苏郁岐和祁云湘皆是讪讪一笑,拱手道:“王叔教训的是。小侄引以为戒。”

    待送走了东庆王,官员各自回各自的岗位,苏郁岐的王位是爵位,在朝中的职务则是掌管军机的大司马,去的自然是军务衙,祁云湘乃文官之首,司职宰辅,去的是昭文阁。

    雨师国朝中的这些官员,皆在皇宫外廷有一个办公的场所,文武分两边,雨师重武,武在东文在西,苏郁岐往东走,祁云湘往西走,奔的不是一个方向。

    陈垓亦属文官之列,本该也往西和祁云湘一个方向,但陈垓有话想和苏郁岐说,便借口要去军务衙找一个案犯的资料,追着苏郁岐去了。

    那案犯原系苏郁岐手底下的一个小小武将,犯了欺男霸女的罪,苏郁岐原本可以就地将他处置了,但为了避嫌,还是把审理权移交给了御察监。

    御察监的主管告老还乡,暂由陈垓代领。

    苏郁岐前脚跨进军务衙的门槛,陈垓后脚便跟了进来。

    苏郁岐吩咐人将案犯资料找出来交予陈垓,见陈垓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王兄是还有别的事吗”

    陈垓眉心微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苏郁岐明了地斥退了左右闲杂人等,整个军务衙只剩他二人,“王兄有什么事,请说吧。”

    陈垓一脸凝重,望着苏郁岐:“阿岐,你最近究竟在搞什么先是娶什么男妃,闹得满京城议论纷纷,现在又纵容你那个男妃签什么生死状,上武斗台大战奎治。”

    他并非是质问的口气,全是在关心苏郁岐的口吻。

    苏郁岐耐心解释道:“王兄,战书是皿晔在婚前接的,他说,人无信而不立,我觉得他说的没错,就应允了这事。我也没料到会闹得满城风雨。”

    “苏祁两家若是因为此事生出什么嫌隙,不但于苏祁两家不利,于整个朝局都是不利,阿岐,你不是个鲁莽的人,怎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第十四章 阿岐失态
    苏郁岐身形如箭,掠至门前,猛推开门,却只听几声猫叫。出门四外张望,未见一个人影。

    安陈王也从屋里走出来,蹙眉问:“怎么了”

    “没事,一只猫。”苏郁岐弯腰捡起地上一颗石子,方欲将房顶那猫打下来,忽听后面一声急切娇语:“岐王爷且慢,这是公主殿下的猫,打不得。”

    皇宫分为内廷与外廷,内廷为后宫,住的是皇帝的亲眷,外廷则是早朝议政和百官们办公的地方。内廷与外廷高墙相隔,从来就不相通。

    内廷的侍女,也极少往外廷来,除非是有要事急事。

    “公主的猫怎么不好生看着,让它跑到外廷来”

    苏郁岐转回头来望着说话的女子。女子作侍女打扮,生得十分貌美,形容举止颇有些气度。

    苏郁岐沉冷的语气吓得那侍女吐了吐舌头,忙行礼道歉:“对不起,岐王爷,安陈王爷,是奴婢不好,没有看好它。公主这几天有些烦躁,早间这猫冲撞了公主,公主一时生气就打了它,它就跑了。奴婢们找了大半天了,没想到是跑这里来了,实在对不起。”

    虽是被苏郁岐的语气吓住,侍女说话却十分有条理。

    苏郁岐眉心微蹙:“如今它又跑了,你却怎么去捉拿它”

    那侍女粲然一笑,胸有成竹地道:“这个奴婢自有办法。”

    苏郁岐瞧着她从腰间解下荷包,从荷包里掏出一样黄色米粒状物事来,一股鱼腥味扑鼻而来,那侍女唤了两声:“点儿,点儿,开饭了。是你最喜欢的鱼米哟。”

    不过片时,眼前一团影子晃过,一只白猫无声无息落在侍女臂弯,忙不迭去啃侍女手上的有鱼腥味的米。

    “点儿乖,公主可不是有心打你的。你可不能记恨公主。”侍女一边抚摸白猫,一边劝人似的劝那猫。

    苏郁岐冷冷看着,没有说话。一旁的陈垓倒觉得十分有意思,笑道:“这猫倒有几分意思。它能听懂你说话”

    “这猫有灵性着呢。可不是能听懂人话”侍女笑嘻嘻的,弯腰福身给苏陈二人行礼:“麻烦二位王爷了,奴婢这就带它回去。”

    陈垓笑道:“下次可看好了,要是再跑到这里来,岐王爷的手可未必就像这一次这样慢了。”

    “奴婢谨记。”那侍女回过头来又是一礼。

    “喂,你叫什么名字”

    苏郁岐忽然问了一句。

    那侍女一怔,继而一笑:“奴婢小字海棠,是公主殿下的贴身婢女。”

    侍女走了很远了,苏郁岐忽然问身旁的陈垓:“长倾身边有侍女叫海棠么”

    陈垓好笑道:“长倾一向和你走得近,你不知道,我哪里知道”

    苏郁岐冷着脸,一副正经严肃模样:“我以为你们文官都比较细心些。”

    惹得陈垓一阵大笑:“细心不细心和文官武官有什么关系依我说,似你这样的,倒比多少文官都细心。”

    “不细心我都死八千回了。”苏郁岐低声咕哝了一句,声音小得陈垓并没有听清。拿了需要的东西,陈垓告辞回了西廷。

    处理完一日的军务,苏郁岐早早便回了府。

    今日接连被祁云湘和陈垓考问,苏郁岐的心里不禁生出一些烦躁来。

    同陈垓说话时,门外那轻微的动静,苏郁岐也一直疑心并非是那猫弄出来的。因那猫十分灵巧,即使从屋脊上一跃而下,也没有弄出什么声响。

    这也许的多疑病,也未见得一定就不是猫弄出来的,苏郁岐安慰自己似的想。

    长倾公主住的内廷是不常去的,所以那个海棠是不是长倾公主的贴身婢女,苏郁岐委实不晓得。况且,应该没有人敢撒这样的慌吧

    心里装的事有些多,回府时,苏郁岐的脸色便是冷寒中还带着些阴郁,苏甲跟在身边,也不敢多说话。

    他十分了解,这样的苏郁岐,是遇上头疼的事想不通在硬想,最讨厌别人多说话。

    回到府中,没有去后院,而是直接去了前院的书房。不曾想皿晔正同祁云湘在下棋。

    “你怎么回来的这样早”这话自然是问同在朝为官的祁云湘。

    “实在气闷,就跟着庆王叔的队伍溜出了宫。出来也没什么地方去,就想起了这里还有一局残棋没有下完,所以,我就来了。”

    “可是下完了赶紧下完离开我的眼前,我今天不耐烦见到你。”苏郁岐冷着脸。

    祁云湘和皿晔同时抬眼打量了苏郁岐一眼。

    “你这算是和我在置气么我偏不走,阿岐,你还能将我打出去么”

    “原以为你长进了,原来还是改不了这赖皮的毛病。罢,你们下吧,我累了,回卧房休息去了。”

    祁云湘单凤眼微微上挑,眸中带了点意味不明的笑:“阿岐,你该不是故意躲我吧”

    苏郁岐歪在椅子里,并没有立即起身,懒懒瞄了他一眼,“你不要太自作多情。我又没对你做过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躲你”

    祁云湘自嘲一笑:“我晓得我是自作多情,你如今有了娇妻,还有了男妃,自然不将我这个发小放在眼里了。”

    皿晔将一枚棋子落于棋盘,悠悠道:“祁王心不在棋上,败局已定,这盘棋,结束了。”对那句“男妃”似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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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假戏真做
    苏郁岐冷声道:“如果谨书楼修缮好了,还是赶紧滚回你的谨书楼去住,没事少往我这里溜达!”

    皿晔坦然而立,坦然望着苏郁岐,说话亦是坦然:“既然已经拜了天地,成了亲,也就都该尽职尽责,我有一句话要提醒小王爷,做戏终归是做戏,演得再好,也是做戏。既然是做戏,就总归会有破绽。”

    话点到即止,未再深说,苏郁岐惊愕地瞧着皿晔,嘴上却还算硬气:“什么做戏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赶紧收拾了棋盘滚蛋。”

    皿晔回过身去,依旧端坐于凳子上,一粒一粒捡拾棋盘上的棋子,边捡边道:“小王爷,云湘王爷以前是不是也常来府里”

    话语已恢复之前的温淡口气。

    苏郁岐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襟,“最近也算不上常常来,毕竟彼此都很忙,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瞎混。”犹豫了一瞬,看着皿晔,又道:“不过……以前倒是常来。我记得十二岁之前,那时我还没去打仗,他时常来,我们一起读书,一起习武,闲暇的时候就一起在我府中玩耍。”

    提起往事,苏郁岐似乎有些滔滔不绝:“那时候,他老爷子管他管得严,他一回家总不得自由,我呢,无父无母,除了苏甲,没人管我,所以我这里简直就是神仙洞府,无拘无束,他就特别爱往我这里跑。”

    皿晔淡淡:“你们感情还真是好。”

    “发小嘛。”

    “怎的现在想要疏远他了”

    苏郁岐被皿晔问的一愣,“疏远”

    “或者说,怎的现在不待见他了”看苏郁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皿晔又道:“难道你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不待见他么”

    “也……也谈不上吧。就是,这几天他总是做些奇怪的事情,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了,让你这么摸不着头脑”皿晔脸上是好笑的表情,然问的话却全不是那么回事,几乎是步步紧逼要将苏郁岐的话全套出来才罢休的节奏。

    苏郁岐亦察觉到了,却没有抵抗,反而是有问必答:“我大婚,怕长倾公主闹事,便将她支了出去,但长倾公主还是在大婚那一日回来了。是云湘暗中使人把消息传给长倾的。这几日,朝堂之上自不必说,他似乎有意与我作对,今日因为你和奎治比赛的事,还将我拦在宫墙下逼问。他以前性子随和,从不这样行事咄咄逼人。”

    这亦是苏郁岐心中的疑惑。想了好几日,苏郁岐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决定在皿晔这里碰碰运气。

    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有可能清。皿晔能瞧出个所以然来也说不定。

    皿晔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很中肯地建议:“不过是外人,随他爱怎么样吧,横竖和你也没有关系。”

    “……”苏郁岐觉得,怎么皿晔这中肯的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若是搁在大婚之前,和祁云湘还没生出嫌隙的时候,这应该算是挑拨离间的话吧

    但皿晔的表情实在是一副我为你好你当惜之听之的表情。

    “棋盘收拾好了,水也擦干了,可是还有别的吩咐若是没有……谨书楼还没有修缮好,我没别的住处,只好先回巴谟院住几日。”

    皿晔干活倒利索,不过片刻便收拾利索。

    苏郁岐略觉讶异,脸上却仍摆出冷淡神情:“已经好几日了,怎么还没修缮好”

    “可能,砸得太厉害吧。”

    “……”苏郁岐想起谨书楼就觉得脸红耳热,话都不能好好说了,半晌,才没好气地道:“如今你这身份去巴谟院住不合适,人家还以为我把你欺负得回娘家,或者抛弃你不要了。”

    “那请问小王爷,我应该住在哪里”

    苏郁岐想了想,“书房太挤了,这几日都没有睡好,不然,你去我先前的卧房住吧。”

    苏府虽大,让他住在别处却不像话,让那些旁支的叔伯兄弟知道了也不好说,两人都挤在书房又委实不舒服。

    皿晔却又问:“那你呢”

    这是个问题。苏郁岐想了想,一个人住书房,传出去也不大像话,但又觉得今日的皿晔委实可气,不想与他同住,半天,道:“我去凌子七房中。”

    “那你去吧,我就在书房凑合凑合。”

    “……”苏郁岐手托腮,直勾勾盯着皿晔。自己也算是一头在朝中那个大泥坑里摸爬滚打过好几年的老狐狸了,与各路猴精的精英斗法也不曾落于下风过,在皿晔面前却是屡屡落败。

    倒也不是斗不过皿晔。苏郁岐心里思量,其实,是自己下意识地不想和他斗吧。

    可长此以往,是不是就被他拿捏住了苏郁岐想到这里,凉凉笑了一声,“好好休息。”话是句好话,语气却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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