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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沧漫漫

    “收了红包是要磕头的!”房夫人在一旁教导道。

    房大兄和房小妹一听,立刻乖巧的跪倒在霍晚亭的面前道:“谢谢伯伯和姨姨的红包,愿二位身体康健,万事如意,来年……来年……”

    兄妹二人话说了一半就卡住了,求助似的望着房大人。

    房大人瞪了房大兄一眼,道:“大展宏图!”

    兄妹二人这才把话接上,连带着把盛衡都逗笑了。

    这般大的孩子,既懂事又不懂事,看着实在是喜人。

    “今晚就一起用饭吧,人多也热闹些!”房夫人道。

    霍晚亭是没有异议的,房大人一家实在是好相处,盛衡这些日子和房夫人也相处颇为愉快,他是讲究实干的人,肚子里面没有那么多的繁琐规矩,只要把事情做好就是。

    有时候会听见房大人教导房大兄,听其言论,就知道其是信奉“王学”的人,王学讲究的是“格物致知”“知行合一”这一套,霍殊也十分推崇,常




第一百二十七章:再见
    哪怕与程家的关系不怎么好,盛衡心底里依然想要过继来的孩子身上流着和他同样的血。

    这种事情强求不得,她本就是顺着盛衡的想法说的,既然盛衡不着急,霍晚亭就更不会着急。

    船上只有常明和常兰两个孩子,晃了一圈就收了许多的红包,笑的合不拢嘴。

    入了海宁之后,船渐渐的多了起来,途中还有人登船,走亲访友的,能乘上官船的,都是官宦人家。

    船上又添了好几家,居然都是去往南京的访亲的。

    船在南京要停靠一日一夜,有人行至半途会派人快马加鞭先去通禀一声,说出抵达的大概时辰,好让人早做准备,避免贸然前往而失礼的行为。

    霍晚亭也让传口信的人顺便给霍殊传了话。

    听闻越往南边走,天气就越暖和,但是到达南京的时候,霍晚亭都披着狐裘取暖,觉得这种冷与京城的冷是不同的。

    京城的冷在于肌肤,而南京的冷在于骨头。

    冷意顺着浑身上下每一个骨头缝往里面钻,就连盛公公都被冻出了病,鼻涕直流。

    霍晚亭一边看着心疼,一边觉得有几分好笑。

    渡口上到处都是人,宜珠宜春踮着脚到处瞧,才终于瞧到了霍殊。

    才几个月没有见到霍殊,霍晚亭却觉得霍殊看起来比起以前都要年轻了几分。

    听闻南京学子遍地,他做为学政,每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应该是合了他的口味的。

    “爹爹!”霍晚亭兴奋的迎了上去,凛冽的江风吹起她的衣裙,霍晚亭觉得自己要被掀飞了。

    盛衡一边用帕子不断的擦鼻涕,一边拖住霍晚亭,怕人流太多,将她挤散了,一边不放心的交待:“慢点儿!”

    奈何盛衡根本按不住激动的霍晚亭,霍晚亭几个箭步,一下冲到了霍殊的面前,抱住了霍殊,红了眼眶道:“爹爹,我好想你!”

    眼泪“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来,霍殊紧紧的搂住霍晚亭,同样情绪激动。

    他也从来没有跟一双儿女分别过这么久,到了南京这段时间总是想念的紧。

    “江边冷,先进马车再说话!”

    霍殊搂了一下连忙推开道,然后拉住霍晚亭就往马车上走,一下远远的就将盛衡等人甩在了后面。

    盛衡才低头擦了一下鼻涕,一抬眼却发现霍殊已经带着霍晚亭走了好远,不由愣了愣,道:“怎么就走了”

    乐临低下头偷偷的笑了笑,瓮声瓮气道:“老爷,你快跟上去吧,再不跟上,夫人就走远了!”

    盛衡这才连忙跟了上去,霍晚亭被霍殊推上了马车之后,才醒过神来,掀开帘子往外看,发现盛衡居然没有跟上来。

    霍殊已经招呼着车夫启程了,全然没有想起还有盛衡这样一个人。

    “快停下!快停下!”霍晚亭跺脚。

    “怎么了”

    “夫君他落在了后面!”

    被霍晚亭这样一提,霍殊才想起还有盛衡这回事,连忙下了马车四处望了一眼,才把落在了后面的盛衡带上了马车。

    “岳父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婿不太适应南京的天气,一进南京就得了风寒!”

    “身体怎么这般孱弱,回府了我让人给你熬一碗姜汤。”

    霍殊略略皱眉,有些不满盛衡的孱弱。

    自己的女儿都没得风寒,盛衡却得了。

    盛衡只得苦笑。

    霍殊在南京的屋子是租用的,没有住在官邸,两斤两出的格局,只他一个人住是够了的。

    霍殊让人收拾二人的下榻处,连忙被霍晚亭拦了下来,道:“今晚就不在爹爹这歇息了,官船明日一早就要出发,用过饭就走!”

    官船可能会因为等盛衡而多停留一些时间,但是



第一百二十八章:锥子
    再次登上官船的时候已经是丑时了,两岸全是星星点点的灯火,江上不时还能看见已经熄灭了的花灯飘过。

    喝了一碗浓浓的姜汤发了些汗,上船之后霍晚亭又让宜珠去熬了一碗,让盛衡喝下,第二日起来的时候,盛衡的风寒已经好了许多。

    霍晚亭才放心了许多,现在这个时节,就怕得了风寒一直不好,拖得久了,只会越来越严重。

    过了南京之后,下一次再靠岸就是宁波了。

    到达宁波这日正是“收魂”日,正月十八,所谓的收魂其实也做“收心”,意为年节的时候无论怎么样的玩闹,但现在该收心了,上工干活。

    赵夫人也露了面,相处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颇为不舍,还留了地址,若是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去找她,或者是寄一些书信。

    霍晚亭都点头应了,临下船的时候,找路忽捧着一个盒子从舱里走了出来,叫住了霍晚亭道:“盛夫人请留步!”

    霍晚亭正在和房夫人低头说话,突然被赵路开口叫住,还有些诧异,连忙回头,问:“赵小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看见赵路手上捧着的盒子,赵夫人变了脸,正欲阻拦,就被赵路抢先开口道:“盛夫人忘了东西在船上,我恰巧碰见了,便给盛夫人送来。”

    “我没有忘什么东西呀!”

    霍晚亭越发的诧异,忙看向宜珠。

    “我都收拾完了的!”宜珠保证道。

    赵路向前几步,在距离只有盛衡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捧着盒子的手往前一伸,道:“这边是盛夫人的东西了!”

    乐临连忙接过,捧到霍晚亭的面前打开一看,却发现居然是霍晚亭的那只丢了的虫草簪。

    簪子这种东西落到外男的手里很容易被看做是私相授受,但好在霍晚亭丢了簪子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霍晚亭觉得有几分奇怪,若是赵路一早就捡到了,怎么现在才归还

    但依然和善的对着赵路笑道:“我这簪子丢了好些时间了,没想到是被赵小公子拾到了,实在是感激不尽。”

    赵路低头:“这是我在我母亲的屋中拾到的!”

    “赵路,你……”赵夫人一听,立刻气急,浑身一崩,冲上来就要给赵路一个巴掌,但是她身后的仆妇的动作更快,直接拽住了情绪激动的赵夫人,让她动弹不得。

    赵夫人气的白眼直翻,又挣脱不掉仆妇的束缚,“噗嗤”“噗嗤”的喘着粗气,脸上青筋直蹦,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厥了过去。

    但她依然死守着最后一丝清明,死死的咬住牙关,先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赵路,然后又恳求的看向了霍晚亭,道:“请夫人相信我,这簪子……这簪子真不是我拿的!”

    她说着说着,眼泪“簌簌”而落,神情灰败,隐见几分绝望之色。

    霍晚亭被她这幅神情吓了一跳,为了免她再过渡激动,连忙点了点头,道:“赵夫人的为人我是相信的,一只簪子而已,赵夫人也不差!”

    赵夫人听她这话,似是欣慰的闭上了眼睛,然又听赵路在一旁道:“我只是恰巧在母亲的妆匣里看见了而已,想必真的只是我母亲不小心捡到的,现在物归原主,还望夫人不要计较。”

    “一只簪子而已!”霍晚亭垂眸。

    这只簪子只是丢的有些蹊跷而已。

    听见赵路这话,盛衡却突然笑了起来,道:“不知赵小公子可读过一篇文章”

    “什么文章”赵路含笑侧耳,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王半山的《伤仲永》。”盛衡双手背后,面无表情。

    “此文我七岁便能背诵了,我现



第一百二十九章:安定
    “呵呵,甘大人可不能再这样叫了,下官现在只是一五品提举,当不得甘大人这样的盛誉,见过大人,以后同在宁波,还望多多照顾,守望相助!”

    盛衡先一步对着宁波知府甘正己作揖,甘正己此人虽在宁波,但在京中却早有盛名。

    他是扬州兴化人,丙辰科进士,二甲第三名,最开始在宝庆做推官,三年后又为新化县令,甫一上任就组织县中之人剿匪,功成,又三年,为进贤县令,剿匪,功成,其人每到一处,必定带人荡平贼寇,对贼寇恨之入骨。

    先帝在位时,便听说了此事,于是把他调到了泉州,抵挡倭寇,有功,后来户部考察,发现宁波倭乱严重,便又把他调到了宁波。

    眼前的甘正己虽然已经年近五十,但是每次遇见贼寇之时都恨不得提剑杀之,朝中有些官员觉得他刚烈,有的人觉得他有莽夫之勇,走了武夫的岔路。

    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好官,真正做到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应对山匪倭寇都很有一套。

    如今盛衡初来乍到,对于宁波的种种情况都只是耳闻。

    而开海势必要面对除倭之事,更得仰仗甘正己,多客气几分,总是没错的。

    甘正己看见盛衡如此谦逊的态度也同样松了一口气,他不怕这些人拿鼻孔看人,甚至他可以破财免灾,但是就怕这些在陛下身边伺候的人刚愎自用,明明什么都不懂,偏要胡乱指挥一通,弄的一团糟。

    他做官多年,四处都能看见太监的身影,宫中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只从初次印象来看,盛衡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不过仔细的想了想,又觉得有些道理。

    能做到司礼监掌印太监这个位置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否则早就没了性命了。

    “我看二位拖家带口的,想必也是要长期在宁波居住,官邸老旧又窄小,且市舶司作废,一直无人修缮,我这些日子派了人重新修缮市舶司,盛提举若是不嫌弃,不如来我府上暂住些日子,我扫榻相迎。”

    “如此实在是太过叨扰甘大人了,既然官邸不便,我打算购置一处宅子,不必太大,可否劳烦甘大人派个人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此事早早甘正己的预料之中,他连忙道:“这恰巧是有一处的!”

    在接到诏书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派人打探了。

    “就在我现在住的地方,出门左走两百步,就有一处宅子,他家中出了些变故,急于把宅子卖出去,盛提举可以先去看看是否合适,若是合适,离这也不远,也可以有个照应。”

    说完之后又问房大人道:“不知这位是……”

    他只知道盛衡一人。

    盛衡一看,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房敬房大人,他精通海事,学识渊博,是陛下特意指派的!”

    “原来如此,失敬失敬了!”甘正己连忙拱手道。

    他是四品,但房敬只是六品,连忙回礼,如此一番也算是认识了。

    “盛大人,我……这还是住官邸吧!”

    房敬有些为难道,他家中虽说是宽裕,但也只能是吃穿不愁,若说一开口就要买一处宅子,他是买不起的。

    “无妨,我购置一处大一些的宅子,以后我们便住在一处就是,等到官邸修好了,你再搬过去不迟,且近来你我需要商议的事情颇多,若离的远了,来回奔波也甚是不便!”

    盛衡最后一句话让房敬正准备出口的拒绝又咽回了喉咙里。

    即便打算是购置一处宅子,也依然要在甘知府的家中下榻几日。

    盛衡和霍晚亭去看了一眼,宅子还算是大,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原先那户人要搬出来,所以得等上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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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入宅
    甘知府也同样住的是官邸,宅子十分的大,前后院分明,除了有一些老旧之外,只看格局还是不错的。

    大多官员三年一换,所以根本不会自掏腰包来整修官邸,只要不漏雨,能住人都行。

    但也不排除喜欢享受,好安逸的官员,便会将官邸修建的富丽堂皇。

    霍晚亭和房夫人让人通禀了甘夫人之后,就有人领着她们往里走。

    进去的时候,甘家小姐正坐在甘夫人的身旁说笑,甘夫人膝下嫡子统共是两子一女,三十多岁才有的甘小姐,所以格外的疼爱。

    不仅如此,其长孙甘察理也在,甘察理已经十二岁了,生的板正,少年老成,房大兄和房小妹一见他眼睛都亮了,立刻扑过去想要和他玩儿。

    “不得无礼!”房夫人连忙呵斥。

    兄妹两个连忙站正了身子,对甘夫人行礼,一边用眼睛偷偷的瞧甘察理。

    甘家第三代的孩子取的名字都十分的有意思。

    是为察理辨色,鉴貌聆音。

    来了这么久,霍晚亭也只见过察理和聆音两兄妹,另外的都不在宁波。

    “那边的房子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我今日是特地来给甘夫人您道谢的,这些日子实在是麻烦您了,备了一些薄礼,还望您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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