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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出祁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准噶尔刀王

    “有,选其精壮者为战兵,以训练为主,而淘汰弱者为辅兵,以筑城屯田为主。楚地土地丰沃,水里充足,每年可收获两到三季,尽可能地以军屯来保障供给。勘乱之时,地方赋税收入很不稳定,不可过高指望。关于京西路移民安置,属下也建议以军屯的方式进行安置。”刘江说道。

    “你们这是在学魏武啊,不过眼下也就只有这个法子比较可行了。”王襄叹惜了一声,算是最后定下了结论。

    在应天府这边,太上皇诏谕天下,算是公开认可了康王“暂时代理皇位”的合法性,不过他还要求康王在即位后迅速迁都长安,这就有些令康王犹疑不定了。新复任的宰相之一的李纲是坚决主张迁都长安,并兴兵北伐的主要人物,但汪伯彦和黄潜善等却是惧怕长安方面西军的势力庞大,唯恐官家对局势失去控制,力主迁都金陵。

    两派人物在朝堂互相争吵,争执不下,而且战和不定,官家就一直呆在应天府,即不肯还都汴梁,也不肯迁都长安,就这么一直耽搁了下去。

    就在南京这边一帮君臣在处心积虑,挖空心思相怎么消弱西军势力的时候,邓州城外的宋军大营校场上,却是热火朝天。

    数万从京西南路招募的义勇,正以营为单位,排列着整齐的方队,在校场上练习走正步。对于怎么收拾和训练新军,李岘手下的总教头康泰是最有经验,再加上李岘又按后世的方法补充了一些建议,新军入营,军容、军姿和队列成了必须练习的科目。

    这些训练虽然枯燥无味,不如练习武艺好看,却最是容易训练军人的服从性。

    这种时候,体罚成了最有较的手段,刘江带来的一百位军事学员和一千五百名老兵都是被康泰等人拿着军棍揍出来的,所以有样学样,把原来他们刚参加军事训练时所受的皮肉之苦,又还给了这些新招募的义勇。

    最初的时候,这些新招募的军卒边前后左右都分不清,被刘江带着的上千老军在手里拎着一头黑一头红的军棍揍得惨叫连连,不能适应的,就




20、基业
    张灏是个非常有实践精神的读书人,与大宋国那些读书把脑筋读坏了,开始推崇所谓道学精神的腐儒们有很大不同。所以在自己培养的学生们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之前,李岘准备把自己的基业交由他来打理。

    于是,作为河东路招抚副使的张灏就成了新的熙河兰会路经略安抚使。

    在凤州南面的长举码头与前往成都府任职的新任川峡四路制置使赵隆分别后,李岘准备抽出两个月的时间,好好的指点张灏一番治理地方的技巧。

    民以食为天,如何打理好一个农庄或是军垦屯田营是张灏最先需要学习的,这当然需要从最基本的农耕开始学起。“肉食者鄙,未能远谋”虽然说的是贵族们在军事上的眼光短浅,但是儒家不事生产,确实是影响整个华夏文明生产力进步的一大因素。

    李岘现在身为陕西东路兼河东路兵马都统制,现在也算是个说话有一定份量的大人物了,至少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能够影响到东宫太子府所发出的决策。所以他准备从现在开始,就要逐渐改掉这天下读书人身上的这些坏毛病。

    天水县李家庄园田地里的麦子长势很好,不是一般的好,几乎个个穗大粒圆,颗粒饱满。将近芒种,麦穗已经金黄,快到了准备收割的时节。

    站在地头,李岘随意地挑了两颗麦穗,放在手心里搓了几下,然后吹了几口气,掌心里就只剩下数十粒长条状的麦粒。张灏也学着李岘的样子做了一遍,然后仔细地检视着手里的麦粒。

    “这麦子粒大饱满,只怕一亩地的产量能够到了四石吧”张灏并非毫无见识,他听说过最好的田地一亩能打三、四担小麦,于是就猜测道。

    “呵呵……”李岘笑着看向张灏,“这是专门的育种地,每亩都是精耕细作,施肥和管理花费的人工都是大田的数倍,秋季还会休耕一季,如果产量不能达到六担以上,就基本上是白干。这农牧水利是民生的根本,而这种子优选却是种地之前的第一要务。随着大量铁制农具的运用,对于农业生产的好处显而易见,尤其是大量修筑的水坝水渠,让农田由旱地变成水田,会让粮食的出产增加两到三倍。筑坝修渠,兴修水利,耗费的人工巨大,必需由官方出面来组织才能施行。作为官府,每年组织地方、修建水利设施才是第一件要干的正事,其他的都要排在后面。”他在给张灏仔细地解释着,“陇右和关中的大部分地方实际上每年可以收获两季,秋天种小麦,夏天种糜子和谷子,但却要保持一定的牧草种植数量,需要喂养大量的牲畜,不要小看农家喂养家畜,否则无从积攒足够的肥料,地力会逐年衰退。”

    张灏跟在李岘的身后在田野里转了一大圈,最后来到了庄园和工坊。

    每一个李氏庄园必然会建在河岸边上,一侧的河流上必然会修筑起一道规模不小的蓄水河坝。从河坝的两侧,会引出几道干渠,沿着山势,蜿蜒着向荒野上蔓延出去。在渠道的两道大闸门之后,一定会修建有长长的引水涵洞,在这些涵洞的上方,就是地坊的厂房。厂房之内,各种各样的机械在十几座水轮机的牵引下连续地运转着,发出初级工业化时代特有的巨大噪音。

    这些机械还是主要以木制机械为主,但是旋转和传动机构已经渐渐被铁制零件所代替。这个年代,工坊里的生产还是以纺织业和粮食加工业为主。

    总体来说,李氏庄园就是围绕着这么一个初级的农产品加工和纺织工坊为中心而建立起来的,即便如此,机器化工业生产的高效率也为李家的庄园创造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财富。最近几年,这种生产方式也开始在陇右和兴元府渐渐推广开来。

    这使得陇右地区逐渐在朝着大宋国内的纺织品生产中心方向在演变着,如果不是因为战争的影响,陇右地区所生产的细棉布和各种毛呢布在十几年内,就会在国内的纺织品市场占据垄断地位。以水力驱动的初级工业化工厂的生产效率是国内那些手工作坊根本无法比较的,拥有着巨大的品质和生产成本上的天然优势。

    富足!

    这是李氏庄园带给张灏的第一印象,庄园里的人们面健康红润,脸上带着安逸和和煦的微笑,心态平和,这些都让他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这里的人们的生活状况。即使是在富足的江南和东京城,他也从来没有见到过有如此众多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唯一让张灏有点不适应的是,这里的妇人们也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互相说笑着,俨然看不到她们身上有任何的约束。

    吃过一顿简单的午饭,李岘就领着张灏穿过庄园里的住宅区,来到了庄园里的水力工坊里参观。

    他的时间也很紧,也需要让张灏快点见识到机器生产的好处。

    眼看到了夏



21、见闻
    烧制红砖的工艺要比烧青砖简单好几道,只不过红砖墙的颜色对于大宋国来说却是违制的。只有那些士大夫阶层才允许使用朱门红墙来修建家宅,况且李岘还是用红砖来修建工坊。有些应该遵守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人在行事时部得要有些规矩不是。所以当诺大的厂房被涂了一层白灰后,就显得很有一些后世的工厂气息。

    秦州清水县冶铁堡的李氏铁工坊与大宋朝一般的治铁坊最大的不同是隔着十几里地就能远远望见那两座高达十多丈,在冒着白烟的巨大烟筒。这是李氏冶铁坊的特征,大宋国其他地方的炼铁高炉虽然也有烟筒,但绝没有这般高大。若要修建这么一座烟筒的成本,足以新建十几座规模不小的冶铁高炉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道理谁都懂得,但是却是绝大多数人无法做到的。

    自汉武帝时代实行盐铁官营以后,中国的冶铁高炉形制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大的改进,官营冶铁坊犹如后世某高时代的国企一样,从来就不思进取,而且还把工匠们的创造力慢慢给抹杀掉了。

    李岘能够开办私营冶铁坊,这得要感谢王安石的元丰变法和蔡京,蔡京在政和初年把铁酒茶马等的官营限制给取消了,允许开办私营作坊从事到这些行业中来,李岘才能顺利地开办起了冶铁作坊。

    只不过宋代官方对于私营冶铁作坊收取的税赋实在是太重了,竟然要收取三成的产出,这让绝大多数私营治铁坊都处于亏损的境地,若不是李岘拥有一些后世的知识,对于整个生产工艺进行了大的改进,他的几处冶铁工坊也是开办不下去。

    由于是夏收时节,生产机器零件的车间都已经停工放假,但是制造武器和盔甲的车间里却一直在坚持生产,并没有停产。刘法和刘仲武两个老货当年把秦凤和熙河两路的将作坊都扔给了李岘代管,李岘干脆将两座兵器作坊合并,就安置在了自家冶铁工坊的下游位置。

    兵器作坊里的匠人们正在劳作,从车间里传出叮当作响的打铁声似乎显得与这个时代有点格格不入,却又让人感到新奇。在这还处于半手工制作的时代,兵器作坊里从事劳作的工匠数量实际上要远比机器要多得多。

    生产所用的钢条、钢板等原料实际上在铁坊里已经被锻造好了,但在武器制作工坊里还需要进行重新加热,再锻造成型。粗坯的锻造过程是在机器上完成的,但是精细的锻打、修正、淬火和打磨等工序还是需要依靠手工制作来完成。

    “这座工坊里最重要的设备就是这台轧钢机和这十几台水力锻造机、机床,正是这些机器使得工坊的生产效率提高了很多倍,这座只有不到一千工匠的将作坊每年所制造出来的兵器、盔甲和弓弩等数量,甚至比原来汴梁城内两大军器监将近一万名工匠所制作的还要多,足以供应目前西北各军的装备和消耗。”李岘带着张灏来到工坊内唯一的一台水力轧机前面,指着同时能够轧制五根钢条的五辊轧机简单地介绍着,“人类的进步实际上就是制造和使用工具的进步,当这些机械的生产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后,仅仅一个人的劳动成果,就足以养活数十人的生活。”

    张灏附下身,用铁钳夹起一根刚刚锻制出来的钢条放到铁砧上仔细地检视了一遍,又拿起一柄小铁锤在钢条上面敲打了一通,然后叹息了一声:“通体均匀,都是上好的精钢,属下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但是有些道理还是懂得的。是否也可以这么认为,当这些机器生产在普遍应用之后,就可以避免百姓们再遭受饥馑的生活”

    “这是自然,若是机器生产发展到一定程度,即便是普通人,也能生活得比现在的一般地主之家还要好。”李岘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个年代的地主们,大部分还是舍不得天天吃肉的,也要隔几天才开一回荤。除了出门见客,不少的官员和地主们也常穿着带补丁的衣服。

    在这个物资极度缺乏的时代,人们根本想象不到后世由于生产过剩所引发出来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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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北辽使团
    在离开幽州四年后,李岘又重新得到到了有关北辽国的确切消息。

    这消息并不是从他所派出去的商队那里得回的,而是北辽帝国派出的一支使团穿过河西走廊抵达了兰州。西夏人对于原来的宗主上国还保持着一定的敬畏,居然派兵一直护送着这支以耶律行、萧斡和李奭为首的北辽国使团一直抵达宋境。

    正在会川城的李岘在听到消息后,很快就跑到了兰州,来迎接耶律行这一行北辽国使臣兼商队的到来。

    李岘实际上并不喜欢全身穿着笨重的甲衣亲自出现在战场上,而是更习惯于在后方运筹帷幄,统划全局。可惜的是,他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格,许多事情都还需要他切实躬行。他现在有三个老婆,去年却一起怀孕,让他难受了好一阵子。现在都空闲了下来,两儿两女,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共享天伦,自然乐在其中。

    赵芸儿眼泪婆娑地想跟着丈夫一起去兰州,却被李岘很无情地给一口拒绝了。他要改掉大宋军中被那些文臣们养成的带着妻妾睡在军帐里的坏毛病,要求秦凤军和熙河军的军将们在出征时一律不准在军营中看到女人,自己要以身作则。

    在兰州城外的驿馆里,李岘见到了耶律行一行人,这耶律行是耶律大石的族侄,出身辽国皇族,原来李岘并没见过,但是辽国使团的两位副使萧斡和李奭两人却是他原来在出使幽州时都多次见到的,尤其是萧斡,作为北辽国的礼部官员,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每天都陪同在宋国的使团身边。

    这另一位副使李奭是北辽国宰相李处温的长子,倒霉的李处温在萧皇后和耶律大石、萧干等人北逃时,与五万多汉军一起,被挟裹着一起逃到了阻卜部,只怕是这辈子再也看不到幽州的土地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尊使这一路上还好萧皇后和大石林牙可好”李岘笑着对耶律行说道,这些辽国人虽然看上去风尘仆仆,但是面色却也显得很健康,看来北逃的辽人似乎已经又恢复了不少元气。

    耶律答道:“天祐皇帝已经于两年前在镇州可敦城登基,改可敦城为上京,今年特遣使团与宋国商议联合攻金之事,末想到吾等从开春后即动身前行,但至夏境后才听说宋国已不在矣。”

    李岘笑了笑说道:“谁说宋国不在只不过是天子被掳而已。现有太子在长安京兆监国,抵御金人的决心不改,原来某与天祐帝和萧皇后在幽州时的协议仍然有效,尊使可去长安拜见太子便是。”

    萧斡在一旁说道:“既然李使君如此说法,这长安吾等自会一行。不过北地缺少铁器工匠,临来前天祐帝特意嘱咐微臣,让某找到李使君,询问购买铁器军器等事项。”

    李岘哈哈一笑:“这事好说,辽国缺铁,我大宋缺马,此番交易,对双方来说都是有利,有何不可。至于具体的交易事项,咱们回头细细再议。”

    接下来,他从萧斡和李奭的口中,知道了耶律大石在靖康元年在镇州(乌兰巴托西)登基,改元元庆元年,并娶了原来的萧皇后为皇后,并被阻卜、敌烈、图扎拉、粘八葛等游牧部落推举为“天可汗”,大有一统漠北的趋势。

    这让李岘在听了后有些心惊,由于跟随耶律大石、萧皇后和萧干逃往漠北的部族有将近二十万,现在北辽人反而成了漠北一带最强大的一支势力。在这个世界,由于现在北辽国的影响,也许另一世界中的蒙元帝国不会再出现,但是如果被北辽提前统一了漠北蒙兀诸部,是福是祸还很难预料。

    现在他也先顾不了这么多了,先与耶律大石一起合伙干掉威胁最大的金国才是正事,虽然漠北的游牧部落拥有很强的战斗力,李岘并不认为自己的发展会落后于他们。等到自己的部队开始装备长枪火炮的时候,大汉民族就会凭借绝对的人口数量,来淹没这个世界上其他的一切弱小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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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变化
    刘法把新家安在了西县,这老货非要把自己的庄园与李家的新庄园建在一起。

    对此,李岘是十分不情愿的,只要是自家有的好东西,过几天准会在老刘的家里出现,这老伙的不要脸程度绝对是冠绝古今。他这位现任的秦凤路经略基本上不在成纪城里的经略府署衙里办公,一年当中倒有一半的时间在呆在兴元府的庄园里摆弄自己种的一小块菜地,还时不时地跑去兴州的冶铁工坊转上一圈。

    对此李岘倒也释然,汉中兴元府的气候要比陇右湿润温和得多,很适合老年人颐养天年。

    “这甜菜怎么不太甜啊”老刘用筷子夹了一片水煮的甜菜片塞到嘴里,然后在口中嘟囔了一声。

    李岘看到他的这种吃法就感到牙疼,这甜菜在后世喂猪时就是这么个煮法,这个时代的人很少能吃到糖,这水煮的甜菜片倒也是吃得津津有味,“兴元府这地方降水太多,其实并不适合种甜菜,这玩意真正适合大规模种植的地方在西域。”李岘感慨了一句,在后世,新疆出产的西瓜都要比内地的甜瓜含糖量要高。

    “你把赵隆弄去成都府,帮着收拢和压制川峡四路,就不怕把老家伙给累死了”刘法斜着眼看着李岘。

    刘法和赵隆是西军中硕果仅存的两尊大佛,而姚古和种师中的威望要比这两人差上了一些,只要他们两人活着,西夏人就轻易不敢进犯陇右。

    “哪能呢,他就是在成都府住上一些日子,这不是让文彦带着人手在下边帮他干活么,用不着他怎么操心。这话你应该去嘱咐你家儿子,老赵若是累着了,那也是你家儿子无能,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李岘慢悠悠地说道。

    “哼,你倒是把俺家的人当驴子使唤。”刘法很不满地哼了一声,“正彦那个蠢娃怎么跟着康王跑去了扬州。”

    老头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他家的老二来。刘正彦这厮在江南平定方腊叛乱后,原本带着本部人马跟着刘延庆驻扎在河间,在金军南下后,跟着刘延庆一起跑到了东平府。在康王的大元帅到了东平之后,刘正彦所部被编入了王渊的中军,算是中军左营主帅。

    等到康王在南京应天府登基继位,刘正彦所部被编入了王渊统帅的御前营,现在跟着官家一起跑去了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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