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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猫儿

    洒黄符。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再洒黄符。

    “急急如律令!”

    黄符用光了。。。

    “。。。。。。”

     




第四章 义勇伯家来的线索
    老虎吃狼,狼也能吃老虎。

    徐千山会玄门道法,那又如何能捉鬼就不能怕鬼了吗会雷法的不少,也没见谁闲着没事找雷劈啊

    “综上所述,山哥我怕鬼是很平常滴!”

    还好多备了一套衣服,徐千山在树后喋喋不休,这边关玄衣明智的转移了话题:“山哥,我有个事儿想问你。”

    “说。”

    “勾搭小郡主这个。。。嗯。。。好像不太合适吧,再说,要是没勾搭上咱俩不又白忙活了”

    这个又字。。。

    “怎么可能。看不上你倒还正常。看不上我哼。除非她不是女的!”

    看着徐千山自(chou信(bu满(yao满(lian的样子,关玄衣犹豫了一下,问道:“可是。。。你要是想当驸马,直接要诚王一诺不就好了,然后让他把闺女嫁给你,不是省事儿的多了”

    “额。。。”徐千山脸上的得意突然僵住了,好像被掐了脖子的大公鸡。半晌,幽幽的说道:“玄衣啊。”

    “咋了山哥”

    “下回有话记得早点儿说啊,不然。。。山哥会很蛋疼的。”说着话,徐千山做了一个捂裆的动作。

    关玄衣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明了的表情。

    “嘤。。。”两人谈话间,那对不明身份的男女醒了过来。

    这一对奇怪的男女,女的虽穿着普通,却颇有几分姿色,十指柔荑一看就是不事劳力的贵女子。男的双手粗粝些,面目白净但不甚英俊,只算的是耐看。模样不搭倒也没什么,可尤其奇怪的,莫过于这女子衣着上的一些细节。

    头上的簪子不似凡品,身上是粗布裙,但脚下却又穿着美人莲鞋。这可是贵人内宅的标配。

    “哎呦可算醒了。”徐千山听到这呻吟声,在那女子的身前蹲了下来:“说,这月黑风高的敢来北山晃悠,胆子不小。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从何处来,向何处去!”

    “啊!!!!”女子惊叫一声,又扑到了身边情郎的怀中。

    一扑之下,朱六也醒转了过来。不得不说,男人遇事总要比女人要镇定些,尤其是女人在旁边的时候,面子可不能不要:“两位,两位好汉,在下朱六,这是内人倩娘,我二人。。。本想过山探亲,却惊见得这些尸体,骇了一跳,敢问两位发生了什么”

    人遇急事,常有急智。

    朱六冷静下来后立刻巧妙的转移了话题注意力,关玄衣不疑有他,道:“啊你不知道啊,这些人接了我们烟雨楼一品的单子,都死的不明不白啦,我们也正愁着呢。”

    朱六一听到烟雨楼就留下了冷汗。

    倩娘还没定下心神便听到烟雨楼几个字,顿时面露绝望,忽然恶狠狠地抬起了头,怒视着徐千山和关玄衣:“既然被你们追到了,我们无话可说。拿我们领赏去吧!”

    “领赏,领什么赏”关玄衣摸摸脑袋,不明所以。

    “装什么!你们不是接了义勇伯单子来追我们的吗”

    “是,是吗”关玄衣更懵了。

    “本来不是,现在可以是了。”徐千山嘿嘿笑着。

    “啊!我知道了。”看看徐千山的做派,关玄衣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俩啊”

    合着眼前这女的就是义勇伯新纳的那个第二十七房小妾倩娘。那不用说,旁边儿这位肯定就是拐她私奔的那个所谓的“府中下人”了

    老东西,一百两都不给,这不转眼老天爷就送来了八千两

    徐千山美滋滋的想着,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呲溜一声吸回口中,做了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好啊,放着好好的义勇伯二十七房不当,非要和个府中的下人私奔。落在我兄弟手上。。。嘿嘿,嘿嘿。。。”

    朱六跪倒在地叩头道:“两位尽管拿我去领赏,我绝不反抗,但还请放过倩娘。”

    倩娘见此也急了,梨花带雨的泣声道:“两位少侠行行好吧,放了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话说这倩娘是个小商贾的女儿,小时候父亲对其关心有加,本以为自己很受宠爱,后来听闻自己要嫁给四十有余的义勇伯,便去父亲面前哭闹,结果只看见了父亲冷漠的神色,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不过是父亲精心设计的商品而已。

    嫁入义勇伯府的日子并不是想象中的简单。她天真烂漫的性子,即是义勇伯疼爱她的原因,也是她面对府上勾心斗角毫无招架之力的根由。若不是义勇伯还没腻,她怕是早已死的不明不白。

    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唯一的光亮就是朱六这个为了她,甘愿卖身入府为奴的儿时玩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义勇伯拿她当玩物,朱六却视她如宝物,孰分高下

    就这样,义勇伯府中,一个王爷的妾氏与一个早有过往的家仆走到了一处。

    直到前不久。。。

    关玄衣抽了抽鼻子,眼红着道:“好可怜。”他对佣师之死毫无感觉,因为关玄衣明白人为财死,祸福自取的道理,佣师本就是挣得卖命钱,亏本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是看见这才子佳人书似的感人故事发生在眼前,他内心的英雄侠义之情顿时升起。

    徐千山也觉得挺惨,但天底下惨兮兮的人太多了,他也无能为力,还是

    “山哥!我决定了,我要帮他们!”关玄衣大手拍在徐千山背上,没轻没重差点儿给徐千山拍在地上:“你个憨子,你帮什么啊,这两个人可是八千两银子!八千两!”

    关玄衣耸耸肩:“我不管,我就要帮,还有你忘了老爹说过,一品以下的单子不给我们结算,直接找义勇伯要更是坏规矩掉脑袋的事儿。”

    “额。。。我怎么忘了这茬。”徐千山一脸郁闷的蹲在地上,突然灵机一动,一脸痞相的看着朱六和倩娘:“算你们运气好,遇上我们哥俩,我弟弟心善,我就大发慈悲的放你们一马,可是,我们哥俩总不能空手”

    徐千山这边儿铁了心要雁过拔毛,谁想关玄衣却大着嗓门做了主:“你们走吧,跑得远远的,不要再被抓住了!我这里还有一两多碎银,就。。。”

    不挣钱就算了,还倒贴!

    徐千山一个高蹦起来:“等等。。。”

    “山哥,这回可得听我的。”关玄衣大手一挥,义薄云天:“大丈夫生当行事光明磊落,行侠仗义,才无愧男儿本色,就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这对苦命鸳鸯多受磨难,如今只差一步就能修成正果,我等自当助人而为乐,不然有何颜面混迹于江湖”

    徐千山气极:“早叫你少看点侠客话本,现在可好,把脑子看坏了。”以关玄衣的本事是想不出这一溜溜的话的,这肯定又是他不知从哪背的说辞。

    朱六二人感激地看着关玄衣:“多谢这位大侠。钱财我二人还有一点,可不敢要少侠的银子。”

    关玄衣双手叉腰,满



第五章 夜探诚王府
    执笔平宣,泼墨入画书云烟。

    黄铜浇筑的香炉中轻烟袅袅,房间里又向弥漫,恍惚间如青云白鹤之观。

    李管家端着一个黑木的托盘,推开了门,轻手轻脚的走进这书房里来:“王爷,该用丹了。”

    寿山石印重重的落下,三息后抬起,“至诚散人”的红印出现在画卷的右下角。抬起头来,却是一张儒雅的面容。眉似远山,目若寒星。鼻梁高耸却不显突兀,嘴唇略有些单薄,血色稍浅。

    王爷闭着眼,信手拈起托盘上的朱丸送入口中咽下,并不去看、去想那丹药殷红似血的色泽。

    “王爷,”李管家又轻声道:“鬼舍那边有人传信过来,说。。。说。。。”

    “说什么”

    “他们说还想要王爷天灵百汇的一根头发,以及一滴心头血。”

    “太过了。”诚王落座,手指在桌上点动几下,又轻轻一拍,冷笑:“呵,拿了本王的百汇丝和心头血,本王的生死就握在他鬼舍的手中了,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不过他们还说,作为交换。。。”

    “没有什么能换本王的命。”诚王抬手道:“鬼舍的那个传信之人还在”

    “在。”

    “杀了吧。”

    “老奴明白了。”李管家托着黑木盘,躬着身缓缓而退。

    。。。。。。

    有话说:民不与官斗,并不是说民不能与官斗,只是很难承受“斗”所带来的后果。

    真要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两个无权无势又无财的佣师,夜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诚王府邸,没抓到也就算了,若是被抓到了会怎样

    管他怎样,关玄衣不知道,也不去想。徐千山可不一样,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巡逻的兵丁手持刀剑在回廊中来回巡视,家丁侍女不时的提灯持盏穿行而过。

    关玄衣趴在假山的后边儿,徐千山则趴在关玄衣的背后,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夜探诚王府,说的轻巧,但具体该如何去探呢

    抓住诚王逼问始末

    哪怕关玄衣这样的憨子都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先不说问不问的出来,就算问出来了,回头估计他俩也得凉了。

    抓诚王这个想法一开始就不现实,所以最靠谱的,就是抓一个诚王身边的亲信。

    可谁是亲信诺大的诚王府,亲信又会出现在哪里呢

    徐千山从关玄衣身后悄悄的探出头来,一双死鱼眼四下乱瞄,关玄衣则无聊地数着府内横栏屋阁。

    忽然,眼前一亮,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两日前在烟雨楼给他二人下单的那个李管家。

    “就是你了!”徐千山心里暗道,手上掐了一个诀,屈指一弹,低声念道:“隐。”仿佛墨水在池塘中缓缓晕开,徐千山两人浓厚的黑影渐渐融入淡白月光,一会便看不见了。

    隐身法是玄门道法中的一种术法,一炷香的时间内,施术者可以让自己的身形从旁人视线中隐去,不过却有一些小瑕疵,无用于气息、声响,也怕踩琉璃沙,且十二个时辰内不能用第二次。

    徐千山的这个却稍有不同,竟能一次同时隐去自己和他人,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关玄衣很默契的契合着徐千山的行动,显然,平时两人虽斗嘴不正经,但真干起正事来,还是默契非凡。

    潜踪默步的从眼前一对兵士的身侧绕过去,跟在了老管家的背后。老管家缓缓地走着,突然身形一顿,随即却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踱步。

    地上四处都撒着细细的琉璃沙,两人小心的避过。

    七拐八绕的走了好一阵子,两人觉得有些奇怪,但诚王府本就占地万顷,两人又不熟悉地形,只是以为本就如此,又可惜诚王府明哨暗哨极多,一时见不到好时机,徐千山便打算待管家回了屋再做打算,却是没有见到管家嘴角的笑意。

    “咚咚咚,咚,咚”先快后慢的敲门后,房中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谁”

    “王爷,老奴回来了。”

    “何事”

    “有客前来。”

    “何人”

    “暂时不知。”

    “哦”里边的声音顿了一顿,爽朗一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待本王亲自一见。”

    “是。”李管家说着话,躬着的腰却直了起来,转过身抬头看着天,没头没尾的说道:“一炷香的时间也该差不多了,是你们自己出来,还是老朽喊来侍卫把你二人捉出来”

    等了片刻,见无有回应,李管家摇摇头:“是以为老朽在使诈吗好吧,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便。。。”

    “别别,李管家,是我们,我们出来了出来了。”空气中一阵恍惚,徐千山与关玄衣现出身形,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李管家,还记得我俩吧别来无恙啊”

    李管家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二人,摇摇头,又恢复了先前烟雨楼上的那幅笑面:“两日不见,又能有什么恙不恙的烟雨楼中,我虽说过你二人有事可来王府相见,但这深夜私闯,总有些不太合适吧”

    “李管家,我二人只是。。。”

    门“吱扭”一声被里边推开,诚王披着一件单薄的素衣白袍出现在了徐、关二人的面前,三滤美髯飘飘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王爷本是千金之躯,面对来路不明的两人,竟敢不慌不忙地现身,也不知是有何依仗。

    “竟是两位俊杰不知何处来何事求”

    “王爷,这二人便是之前老奴与您所说接单的佣师。”

    “徐千山关玄衣”

    兄弟二人拱手施了一个江湖礼,敬道:“草民徐千山(关玄衣,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露夜湿寒,还是进来说吧。”转头又对一旁的老管家吩咐道:“备些薄酒素餐送来,不要怠慢了客人。”

    “是。”

    王爷的书房该是个什么样子,道听途说总不如亲眼一见。

    空气是平均的,温温的,角落里的火盆中缓缓地燃着朱红的火。墙壁是白的,间或挂着几幅山水的墨画。两个素色的书架上摆着许许多多的陈旧书册,不知是何处的孤本绝篇。

    硕大的书案上也摆着些书,中间平铺着一张未完成的山水画。四宝俱全,书案的一角摆着一快人头大小未经雕琢的璞。抛开书案与其后的那把红木靠椅,整个书房中还称得上家具的便只有四张花梨木椅,以及两两之间的那两张茶桌。

    以诚王的身份来说,这书房的布置有些素雅的太过,但配上他一贯的风采,却又给人一种正该如此的感觉,唯一的不谐,大概就是正中高悬的那幅莲台菩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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