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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华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西子情

    苏含哈哈一笑,“差不多吧!我对安小郡主好奇,是因为他三年前揍的你三个月下不了床,真是把我好奇死了。后来我娘又跟我说曾经儿时有过口头婚约,我便更好奇了,想瞧瞧她的样子,看看是怎么样一个女子我娘说南阳王世子妃当年可是个天下有名的大美人。”

    “那你见了人后呢”楚宸问。

    苏含欷歔地摇头,“一点儿想法也没了,她太厉害了,顾轻衍也太厉害,那两个人厉害到了一起,不就是天生一对吗”

    楚宸哥俩好地靠在苏含肩膀上,似乎找到了知心人,大为诉苦,“哎,兄弟啊,我告诉你,你及时悬崖勒马,将好奇收了回去,没变质,那就对了。不像兄弟我,一头栽了进去,如今,心都死成死水一潭了,不但如此,我在宫宴那日,还咬着牙帮顾轻衍,如今好盼着他们好。”

    苏含闻言奇怪地问,“我早就想问你了,安小郡主将你揍的三个月下不了床,你不是该恨死她了吗怎么还……”

    爱的要死

    楚宸听到他问,差点儿哭了,“我跟你说啊,她当时服用了百杀散,神志不清,若是寻常人,服用百杀散,早就跟一把杀器一样受百杀散支配了,而她却不是,她将我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后,便自己左手拿着剑与自己的右手打,直到也把自己打的筋疲力尽只剩一口气,才作罢,生生忍着没结果了我。那时啊,我躺在地上,看着那个小丫头,觉得她漂亮极了,尤其是一手双手剑,可真是绝了。”

    苏含:“……”

    难怪!

    江云致在一旁听的感叹,“安小郡主的确是个不寻常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天下少有。”

    “可不是少有吗天下有几个安家有几个安华锦从记事起就被带去了军中一呆十几年也只有南阳军里长大的她,才养成了这么个人儿。”楚宸嫉妒又羡慕地说,“顾轻衍那张脸,可真是得上天眷顾,若非他那张脸,我也有机会。”

    苏含:“……”

    江云致:“……”

    顾轻衍那张脸,天下还真是无人能及。不,有一个人也许能及,王家的六郎王岸知,可是王岸知的性子实在太邪性,一般人消受不来。

    京城人都掰着手指头等着南阳王入京,南阳距离京城骑快马七八日的路程,正常行路半个月,南阳王本来吩咐让人正常行路,天明启程,天黑落宿,半个月自然会到了。

    但是顾轻衍建议,“安爷爷,您多年没出南阳了,不想沿途好好地赏赏风景,看看你守卫了一生的大楚百姓如今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和生活吗赶路不必那么急的,反正陛下召见您,也没别的事情,就是小郡主治罪一事,何必太赶”

    老南阳王一下子被说的心动了,“行,就按照你说的行路,我还真想好好看看安家守护的大楚百姓,如今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所以,这一走,就多走了半个月。

    老南阳王从南阳启程时,九月中旬,到了京城,已将近十月中旬。

    京城的人都等的头顶上都快长草了,才等到了老南阳王车队进京的消息。皇上更是等的没处发脾气,对王岸知问,“你说,南阳王这是什么意思还沿途赏起风景来了”

    “老王爷是体察民情,沿途看看百姓们过的好不好,据说这一路,大多时候,都是住在了农家,吃农家饭,睡农家炕,百姓们可欢迎了,一路相送,老王爷的声望很高啊。”王岸知道。

    皇帝脸色难看,多少年了,天下百姓有多少人知道当朝天子是谁又有多少人知道南阳王是谁知道当朝天子是谁的人,怕也就是十之一二,可是知道南阳王是谁的人,怕是三岁孩童老弱妇孺都知。

    皇帝一时气哽住,半响没说话。

    “陛下也不必着急,老王爷再慢,总是在往京城走,早晚会到的。”王岸知劝说。

    皇帝沉默地点点头。

    他已经在想,就算老南阳王入京,他能奈何得了他吗他扣下南阳王,安华锦会受他威胁来京被他治罪吗若是不行,该怎么办

    这样想着,他问王岸知,“若是安华锦依旧不来京治罪,朕不能杀了南阳王,又该如何”

    王岸知心想原来您知道啊,既然如此,何必揪着不放一个花似玉而已,死了就死了,不就是杀个安华锦吗多的是机会,何必闹的天下皆知。

    他不动声色地回答,“陛下,走一步看一步,总有法子。”

    皇帝只能作罢。




第九章 驳回(一更)
    南阳王这么多年的确没有好好看过大楚百姓们的生活境况。

    有安家镇守大楚边境,为大楚百姓们竖起一道太平的屏障,这是安家人为大楚百姓们做的最有力的支撑。安家人只管镇守边疆,不涉足大楚内地民生,但他以为,大楚边疆安稳,百姓们自然该是安平富足的。

    当今陛下不是一个多么勤政爱民的皇帝,疑心大,但也只是针对安家,他还是宽和爱民的,虽没有什么大作为,但也没苛责百姓们怨声载道。

    老南阳王一直是这样想的,直到,顾轻衍让他沿途多看看风景,顺便也看看他守护了一生的大楚百姓们的民生,他亲眼见了,才知道,原来,百姓们真实状况,没有他以为的过那么好,有的人的确安乐富足,但也只是少数人,多数的百姓们,都过的很苦,食不饱腹,衣不蔽体。

    老南阳王震惊了,不敢置信,问顾轻衍,“怀安,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顾轻衍温声说,“若是我没有出京前往南阳沿途十八千里走这一趟,我也不知道百姓们真实状况竟然是这般,直到月前与小郡主离京前往南阳这一路所见所看所闻,才了解了七七八八。”

    老南阳王看着他。

    顾轻衍叹了口气,“咱们这位陛下继位二十年来,处理政务,若是让我评一句,那就是无功无过,但是,奈何每一年大大小小,都有天灾**,陛下本人尚求无功无过,那么下面的朝中官员呢效仿陛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样一来,天灾**虽然治理了,但也没妥善到最好的治理,所以,百姓们长年累月下来,疲于应对,日子便越来越艰难了。”

    老南阳王闻言沉默下来。

    “陛下住金屋华殿,琼楼玉宇,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玉液琼浆,不曾出京到民间体察过民情,官员们惯于阿谀奉承粉饰太平,陛下自得自乐,觉得只要南齐南梁不侵犯,大楚边境安稳,臣子们乖顺没反心,百姓们安居乐业,天下就是太平盛世好极了。他也会被后世人称赞一句仁德之君。”

    老南阳王哼了一声。

    顾轻衍笑笑,“京中太繁华了,皇宫更是集天下繁华之最。陛下空有对江山对臣子的掌控欲,却没有更大的强国野心,这么多年,只防着南齐和南梁侵犯大楚,却从没想过要主动去打南齐和南梁。”

    顾轻衍话落,又补充了一句,“我去南阳时,路上也很是奇怪讶异百姓们竟然如此现状,便问了小郡主,这一句话是小郡主对我说的原话。”

    老南阳王又哼了一声,“臭丫头,乳臭未干,便想着主动攻打南齐和南梁了,哪是那么容易的那两国素来穿一条裤子。岂是我们大楚能打的了的”

    “我当时也说了与老王爷您差不多一个意思的话,但小郡主却说,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而陛下,阴谋诡计多,却从来不用在想这个上,只想着对付臣子。大楚幅员辽阔,周边除了南边盘踞的南齐和南梁强大外,东边很多小国,依附大楚,岁岁纳贡,年年称臣,南齐和南梁能联合,为何大楚就不能联合其余小国虽然小国国力小,但也不是无兵无马,这么多年,享受大楚庇护,一直休养生息径自繁衍,到了如今,大楚的确依旧高高在上,但附属小国就差成脚底泥了吗不见得。”

    老南阳王这回倒是点头,“这话说的倒也没错。”

    “若是大楚的下一代再没有一个励精图治的君主,那么,大楚江山还能支撑多久百年怕是难。”顾轻衍轻叹,“安爷爷,您不必难受,安家对大楚百姓来说,已做的极好了,如今百姓们这般状况,不是安家的错。”

    老南阳王心中的确很是难受,安家一直支撑着镇守边境,不让南齐和南梁侵犯大楚一尺一寸土地,以为把百姓守护的很好就够了,可是谁知道,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

    “治国之道啊。”老南阳王也叹息一声,“我老了,就算有豪情壮志,也都无用了。怀安,你正值好年华,大有可为,这天下啊,还是要靠你们这一代来图强,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为己任。”

    顾轻衍点点头。

    他忽然想起,他曾经年少时,也是有过志向的,那个志向在这一刻忽然清晰起来。彼时,他面前还有一个人,身怀忧国忧民之心。

    他静站了片刻,回过神来,温声说,“安爷爷,快到京城了。”

    老南阳王点点头。

    老南阳王走了一个月,在十月二十这一日到了大楚京城。此时,距离安华锦杀了花似玉惹得陛下大怒要对她问罪那日,已过去了七十天。

    若不是陛下闹的动静这么大,七十天足够百姓们把这件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但因为陛下不依不饶,这件事情虽然过去了七十天,反而更让人瞩目了,尤其是南阳王入京分辩,更是将此事推向了一个新的方向。

    很多人都揣测不知老南阳进京是好还是坏,好奇这件事情该怎么收场。

    老南阳王的车马距离京城还有半日路程时,楚砚在七皇子府内派人向宫里递了两个月以来的第一封折子,请旨出城去接老南阳王。

    皇帝看到了楚砚的折子,不想批准,这个儿子他如今一点儿都不想看见,若是他但分像他些,也不至于让安华锦这个他送到他嘴边的肥肉跑了,且还牵累花似玉和她腹中的皇嗣被杀,他身为皇子,一点儿也不为君父分忧,简直大不孝。

    可是老南阳王毕竟劳苦功高,为大楚立下赫赫战功,身份摆在那里,理当有人去迎,的确是楚砚去更合适。

    可是,他实在不想放楚砚出府。

    正在他不想批准又为难时,敬王来到了南书房。

    敬王是闻风来的,见皇帝脸色不好,心里便有了谱,试探地问,“父皇,您可是为了七哥上的折子而为难您既不想放他出来,又不想南阳王的身份不派人接应落下话柄不如儿臣替您分忧可好”

    楚澜这一阵子的确是为皇帝分了不少忧,让皇帝很是有时间缅怀花似玉。

    皇帝对楚澜很是满意,最起码,这是个最听话的孩子,他指东,他打东,他指西,他打西,他沉声文,“你能如何为我分忧”

    “父皇下旨,派我出城去迎接南阳王,儿臣是您的儿子,身份上也是够了。礼数上也挑不出错来,不是吗正好也告诉南阳王,您虽然派人去接应他了,但安小郡主未缉拿归案之事您是十分不满的,对七哥,也是不满的。这也算是个下马威”楚澜看着皇帝,“父皇,您说呢”

    皇帝深觉有理,烦心一下子解除了,扔了楚砚的折子,对楚澜吩咐,“好,朕命你去接应南阳王,今日朕先不想见他。他能在路上走了一个月,朕也不能急哄哄的见他。”

    “父皇说的极是。”楚澜附和。

    皇帝对他摆手,“好了,你去准备吧。”

    敬王如愿地得了这个差事儿,出了南书房。

    楚砚没等到宫里批阅的折子,便知道皇帝驳回了他的请旨,不会放他去接应南阳王,这倒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儿,倒也没有什么失望的。

    府外的消息传出,敬王得了圣旨,奉旨出城迎接南阳王,七皇子府的幕僚们对看一眼,都叹了口气。敬王实在是太会见缝插针了。只能盼着老王爷来京后,别太忍让了吧,否则,他们殿下不知要思过到什么时候。

    一个月时,他们心焦慌乱,如今已两个月又十天,反而也被磨了性子,遇到事情都不那么激动了。

    半日后,随着老南阳王的车马来到城门,沉寂了许久的京城,似乎霎时也热闹了起来。



第十章 迎接(二更)
    南阳王的车马来到城门,迎接他的敬王一刻不多一刻不少地正好来到城门迎接,半丝都没提前等候,拿捏准了这个时辰。

    可是敬王没想到,在他来到城门后,看到了楚宸、苏含、江云致三人,三人看起来已等了许多时候,一边闲坐着聊天,一边向远处看,见老南阳王的车马来到,楚宸先从车上跳了下来,径直奔着老南阳王的马车走去。

    在楚宸之后,苏含也激动地跟了上去,江云致也尾随二人一起,快步了过去。

    三人很快就到了那辆马车前,一起围住了马车。

    敬王:“……”

    到底谁才是来接应人的他们这是把他的活儿给抢了

    楚宸最先来到马车前,南阳王府的护卫有上次跟着安华锦来京的人,识得楚宸,于是,并没有拦着楚宸上前。

    楚宸看着马车问,“里面的人可是安爷爷”

    老南阳王听闻来到城门下了,恰巧挑开帘幕,入眼便看到了楚宸那张年轻的俊脸,他一怔,呵呵笑了,“你是善亲王府那小子吧”

    楚宸嘿嘿一笑,连忙拱手见礼,“老王爷,您认识我啊”

    “认识认识,你与你爷爷年轻时长的有几分相似,不过,你爷爷不及你俊秀,你长的比你爷爷俊秀多了,大约是你娘长的好看,才改了善亲王府的门风,生出了你这么俊的小子。”

    楚宸:“……”

    他知道安华锦喜欢看脸随谁了,这妥妥的不用怀疑,随了安家祖上。

    楚宸挠挠头,狡捷地问,“那您说,是我俊,还是顾轻衍俊”

    老南阳王:“……”

    他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心情很好地说,“小子,你让我老头子说实话吗我平生最不会的,可就是说谎话。”

    楚宸咳嗽一声,摇头,“您还是别说了。”

    他已经知道了!

    苏含这时推开楚宸,凑上前,露出他的一张脸,给老南阳王见礼,“老王爷好,您认得我是谁吗”

    他这一张俊脸,很是讨喜,脸上的表情十分激动,似乎看到老南阳王很高兴。

    老南阳王细细地端详了苏含半晌,笑着说,“镇北王府的小子。”

    苏含“哎呀”一声,“老王爷,您也认识我啊”他高兴的几乎手舞足蹈,碎碎念,“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老南阳王被他逗的哈哈大笑。

    江云致这时也来到近前,给老南阳王见礼,“老王爷好,晚辈广诚侯府江云致,给老王爷见礼了。”

    他没有问老南阳王自己是谁,京城有两个江姓,礼国公府和分出去自立门户的广诚侯府,很久很久很久之前是一家,子孙太多,不像善亲王府和漠北镇北王府,善亲王府只楚宸一个,漠北镇北王府目前在京城的只苏含一个世子,都好认,他就不好认了。

    要说江云致不止聪明,且还心思玲珑细致,这时便能体现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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