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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野心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最后一个名

    “论及野战,我不如吴起,况且如今吴起武卒已成,更不能战。但若守城,我可以守住吴起的猛攻。”

    “若秦人趁晋楚交兵夺西河,却败于吴起之手,洛阴危矣。吴起既知楚王子定之事,必求西河无患,这一次定会全力进攻,以保证晋楚相争之时秦国不能出洛水渭水。”

    “公子可奇遣书一封,诉说我等名号,我自带人准备洛阴防务。”

    “届时,秦君败而洛阴得以守住,您的名声就可以高于您的叔父了。我再在秦地大为传播,秦人恐惧魏人,一旦有变,必会迎您回国即位。”

    公子连闻言,也知晓之前商丘之事,对于墨家守城之术绝无半点怀疑。又听说胜绰当年在齐,曾与吴起交兵,竟有平解之能,若是守城只怕还真的可以让魏人无可奈何。

    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做魏国的傀儡之君,只能走最难、但是成功后也最快意的一条路——凭靠自己回国夺位。

    自己离开秦国太久,除了那些贵族还记着自己存在,只怕百姓已经忘记了他这个真正该继承的人。

    若是能够在洛阴成名,到时候一旦国内有变,贵族们所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拥立自己来对抗咄咄逼人的魏国。

    公子连回忆了一下洛阴的情况,点头道:“此事可做。只是尚需计较。另一件事呢”

    胜绰道:“您记得四年前我曾跟您提及的一位知小义重恩情的勇士吗”

    公子连当然记得,当时胜绰靠着一身本事战胜了自己身边的护卫,提及过此人与墨家剑术第一高手不相上下,互留疤痕。

    他也曾问过胜绰,胜绰的剑术戈术,比之那两人如何

    胜绰这样可以轻易战胜自己甲士护卫的人,却直接告诉他自己的剑术和那两人相比不值一提。

    公子连知道自己回国即位,需要人才,需要各种士人君子,这种能够让胜绰都认为剑术无双的人,他又怎么能够忘记

    胜绰道:“曾经时机不到,我担忧告知您,您却想要收揽此人,而此人却不可能被招揽,只能够为小义赴死,所以没有告诉您。”

    “此人名叫聂政,曾与我墨家公造冶比剑不分胜负。几十甲士,在此人剑下皆如草木。原是晋人,后除恶杀人,逃亡于齐,与屠夫为伍隐于市井之间。”

    公子连念叨着这个名字,点头道:“此人……竟与公造冶不分上下”

    商丘一战,公造冶成名,虽没有拿走俘获楚王的威名,但是适却将许多事写于“报纸”上,传播市井。

    与鲁阳公比戈而胜、幼年时除恶杀二十余人、冲进楚阵之时投掷火药雷几十步等等的传闻,早已经遍布市井。

    公子连又多听胜绰谈及这人




第二七三章 王子奔郑弭兵夭(完)
    如今天下,有资格称霸者,唯魏楚而已。

    楚人不断想要在中原打开局面,即便不能够全力攻略中院,保持宋、郑等国亲楚也是一直以来的既定政策。

    魏斯不是不知道吴起等人的意见是正确的,但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依旧动摇。

    除楚之外的各国,如今看起来都不是魏的对手,魏国称霸的唯一阻碍就是楚国。

    春秋时代的残余、刚刚封侯的喜悦,都让魏斯的思维倾向于称霸。

    齐国已败,三晋和睦,燕国弱小,秦失西河,魏国至今唯一没有正式击败的就是楚人。

    禽滑厘等墨家来此,有墨家在商丘的表现作为支撑,有吴起等臣子的意见作为砥柱,魏斯的意见原本还是倾向于弭兵的。

    是否弭兵,决定的是魏国的扩张方向。

    是消化掉中山国,继续压迫秦国

    还是开始攻略中原,剑指大梁

    魏斯本就是好贤之人,田子方、段干木等人又曾与禽滑厘为友,墨家派禽滑厘前来,魏斯一见之下便知此人有才。

    相谈数日,魏斯更觉禽滑厘所说之事颇有道理。

    墨家是将功利的,而且从不忌讳,因此对于魏国如果参加弭兵的好处讲的也多。

    只是,在君主眼中,最终还是要看利益。

    王子定奔郑,对于魏国来说真的是个难得的机会,因为此时的秦国在魏国眼中就是个弱鸡。

    楚国才是魏国称霸的唯一阻碍,春秋末期到战国之初,天下纷争的主旋律一直就是晋楚争霸。

    各国还处在变法之初,各国也还有很多人保持着春秋时代的思维,楚人如今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因为之前的强势,还没有一国认为楚国已经糜烂到丧失了争霸的能力。

    王子定给出了足够优厚的条件,楚国内部的贵族也有很多人支持王子定。

    这种内部的不安稳,会随着外部局势的变化而不断加剧。

    魏斯清楚,现在楚国还保持着安稳,没有出现齐之公孙会于廪丘自立这样的事。

    只是因为楚王的力量看似还足够压制那些贵族,如果一旦三晋合力,哪怕在一场决战中击败了楚人,楚国内部那些蠢蠢欲动过的贵族立刻就会不承认此时楚王的地位。

    如果能够削弱楚国,也就是彻底扫清了魏国称霸的阻碍,因为其余各国都没有阻挡魏人称霸的力量,至少现在如此。

    魏斯不是不对墨家的那些提议动心,尤其是提出加强集权,尚贤为任,稼穑铁器等事之后,更是如此。

    原本禽滑厘就善辩,墨家的辩术此时原本也正值巅峰,适的加入增加了许多新奇而且有效的学问,更是容易说动君王。

    墨子原本的节用发展,人口倍增之说,已经足够吸引人。

    但这是大略。

    适带来的种种技术变革,则是这种大略之下的“战术”,配合的极为密切。

    二十年和平,换来民用倍增、国用丰足。原本只是大略,当适带来的种种技术变革普及之后,这种大略便就是一幅完美的规划。

    西河守吴起对于魏国将来二十年战略的规划,也是与墨家提出的种种变革所相合的。

    尚贤为任,土地变革,打断中山国贵族的脊梁骨,让中山国从此成为魏土。

    西河变革,官方承认土地私有,甚至可以提供铁器加速开垦,这样秦人将在几年之内忘却秦人的身份。

    积蓄力量,让楚国继续给韩国带来无尽的压力,迫使韩国亲魏,从而保持对赵人的威慑。

    保持郑国的独立性,以此来挑唆郑韩矛盾,保证郑韩始终处在敌对状态,同时又让郑人不至于被韩所灭:墨家即便不宣扬弭兵,魏国也会尽可能做调停者保持郑国的独立性,以此来防止韩国做大,率先在中原扩张。

    吴起上次的书信中,对于魏国的大略构想就是如此。

    而且一切的基础,就是稼穑革命、铁器普及带来的武卒数量翻番。

    吴起在书信中告知魏侯,墨家在商丘城下以数百精锐穿阵而破楚,即便武卒不能够拥有墨家那些精锐的力量,但是拥有沛县义师的善战也是可以的。

    天下的兵革制度,农兵战车已经过时,步兵的时代已然降临,而武卒正可以与墨家的技术变革相适应。

    只要魏国可以继续保持休养生息,二十年内变革成功,二十年后弭兵会盟结束,天下将无人可挡。

    这一切,魏斯都觉得有道理。

    然而……这需要二十年。

    他已经七十,又非老彭之类,不能够再活二十年,这一点魏斯清楚。

    数代先祖,筚路蓝缕,至此终于封侯。

    而他,希望能够在生前做一次齐桓、晋文!

    况且,楚人若败,天下再也没有能够阻挡魏国的了,到时候有的是时间变革,自己留给儿子的也是更好的周边环境。

    王子定派来的使者,已经将王子定的底牌告知了魏斯。

    熊定保证,只要三晋与郑合力,击败楚人一次,那么楚国的许多地方都会承认他熊定才是合法继承人。

    陈国故土、蔡国故土、中牟、启封、下蔡、阳夏等地的封君,只要魏人出兵战胜此时的楚王,就可以响应王子定继承的号召。

    这是王子定的底牌,却也是楚国的危机。

    魏斯需要的就是楚人的内乱。

    楚国的军力到底如何几十年不交战,魏斯也不能准确判断,可是商丘城下墨家穿阵而俘楚王一事,让魏斯终究生出了几分轻视之心。

    如果三晋合力入王子定,三晋可以败,但楚人不能败,只要败一次,楚国就会一分为二。

    楚弱于公族,这是天下共识。

    各路封君、县公,都有废立君主政变夺权的能力。

    魏斯对于王子定之言,深信不疑。

    哪怕三晋失败数次,只要有一次获胜,楚国便危在旦夕。

    生前能够做齐桓、晋文的梦想与野心,冲击着魏斯的判断。

    人老了,便会有执念。

    于是魏斯今日拒绝了禽滑厘的求见,而是召集了李悝等人,商讨入王子定之事。

    年事已高的李悝分析了种种后,说道:“吴起数月前之书,与君上今日所议之事相悖。”

    公子击多听如今安邑所传关于吴起的谣言,又在是否出兵救宋一事上有了罅隙,哼声道:“月前,楚王尚在,如今却不在。”

    “我听闻,春天采薇而夏日摘葚,时节变幻,春日所做之事,夏日便不对。难道不是这样的道理吗”

    李悝看了一眼公子击,也没有反驳,只是说道:“这并非对与不对。”

    “楚王新立,王子定出奔,局势必然不稳。于此时,必定会重贿各国以为后援。”

    “齐人新败,况田氏内争,无虑。所虑者,秦。”

    “秦人必为楚援,欲夺西河。楚人也必遣派封君良将北上,固守方城大梁。”

    “既如此,则吴起强西河而蚕食秦地、破关中的谋划,就不能够使用了。”

    “若入王子定,西河只能守而不能攻。若能一战而入,尚可。”

    “若不能一战而胜,免不得要召吴起为将,击破楚人。”

    说到这,李悝知道自己这话不太好听,只好补充道:“公子击为宗子,不可以轻易犯险,是以我才说要召吴起为将。”

    公子击原本心中有些不满,对于骄傲的他而言,李悝若不补充后面这句,心中着实觉得遭受了侮辱。

    李悝的意思很明确。

    魏斯也明白。

    如果一战能胜,自然对魏国大为有利。

    可楚国大梁榆关,尚有阳城君;鲁山鲁



第二七四章 游士之沛救世端(一)
    皮毛与跳蚤之说,非是妄言。

    田子方当年指责公子击不该骄傲的话,多年之后公子击学以致用,用来指摘吴起作为士身份出身的叛逃可能。

    士除了骄傲和才能,什么都没有,于是哪里都能去。

    况且,莫说是跳蚤,就算是依附与皮的毛,叛逃之事也常有之,不得不防。

    正所谓惟楚有才,惟晋能用。

    当年楚国叛逃的申公巫臣、差点叛逃的伍子胥祖父、因为家恨叛逃的伍子胥这些人,都算是有封地的贵族。

    申公为县公,伍举为椒大夫,这些人都可能叛逃,又何况这些游士呢

    楚是魏的心腹之患,吴起的才能魏国人尽皆知,在场之人无人能够承受吴起叛逃或是被王子定收揽的后果。

    可是,吴起已经是西河守了,再往下又能给他什么样的奖励呢

    做相,公族贵族们反对,魏成子等人皆有大功贤名,下一任相必是魏成子。

    中山国被灭后,魏斯封公子击为中山君的时候,已经有贵族反对。

    封公子击为中山君的时候,魏斯一次饮宴中便问群臣自己算不算是仁德的君主。

    大夫任坐便说,攻下了中山国您不封给自己的弟弟,却封给自己的儿子,这算什么仁德啊

    这件事看似只是一个劝谏或者是无心之言,可实际上却是魏成子一系公族和贵族对于魏斯多用游士而不满的体现。

    作为回报,亦或是作为公子击即位安稳的考虑,李悝一死,或者魏斯一死,那么相位必须要交给魏成子,以及后续的公族人物。

    以此来换取公族贵族们的稳定和支持,以免出现叛乱等情况。

    换而言之,吴起的西河守,就是顶点,这种局面之下不可能再提升了。

    魏斯明白,若是自己再年轻二十岁,可以制得住吴起,或者说敢于用吴起来压制那些公族贵族的不满。

    可现在,自己已经这个岁数了,该为自己的儿子考虑了。

    楚国王子定出逃,宋国政变内乱,这一切在给魏斯带来兴奋希望的同时,也带来的深深的警惕——关于自己死后继承人问题的警惕。

    用游士,必怒公族,他知道吴起的才能,但却因为公族贵族们的不满而不敢用,更不敢在自己年老之时用而留给儿子一个混乱不满的朝堂。

    李悝的谋划极好,魏斯也明白楚非是田氏内乱项子牛之祸、越人北上包夹之下的齐国,更明白自己的儿子未必能够快速地战胜楚人。

    李悝说的很清楚,两年之内,若能攻破方城越过楚长城,迅速逼迫楚人成盟,入王子定达成一系列的合约,反过头来以极大的战略优势答允墨家的中原弭兵,再全力压迫秦国,魏国的局面就算是彻底打开了。

    但是……魏国不能给吴起相位,被逼急了的楚国只怕会给吴起一个令尹之位,尤其若是在入王子定一战名动天下的情况下。

    功巨而不能赏,那又怎么办靠什么来说服吴起不能赏赐明确地告诉他,为了公族的平静他能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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