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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网
    果然不是好东西啊。

    白眉老僧快速攻来。

    ‘我’鞭子收起,挥拳迎上。

    前冲中的白眉老僧,舞了一个招式。

    一拳直奔‘我’面门而来。

    而‘我’则不管不顾,抬脚踹出。

    下一刻。

    白眉老僧居然真的一脚踹向我胸膛。

    正好被‘我’一脚拦截。

    而他击向‘我’面门的拳头,此刻已经转攻向了我的心脏位置。

    ‘我’微微后撤,一掌拍出。

    打在拳头之上,白眉老僧后退两步重新站定。

    “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眉老僧满脸错愕。

    刚刚那一手被‘我’提前预判轻松化解。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我的年纪和见识根本不可能识破他的招式。

    他这一招,真真假假,避实就虚,无往不利,然而这一次却失策了。

    不能接受。

    尤其是对方这么年轻。

    ‘我’没有回答,攻击而来。

    一拳轰出。

    白眉老僧同样挥拳迎上。

    眼看两人拳头相击。

    诡异的。

    ‘我’手腕一抖,拳头顺着白眉老僧的手臂内侧拐了进去。

    如蛇一般绕着他的手臂缠了一圈。

    随后。

    嘭。

    重重的砸在白眉老僧的心口位置。

    噗。

    一口鲜血溢出。

    白眉老僧向后飞去。

    我震惊了。

    白眉老僧居然也不是第二意识的对手。

    “你是谁

    你究竟是谁”

    白眉老僧有些癫狂了。

    他不能接受现在的状况,他很不解。

    眼前的年轻人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我’根本不理会他,再次攻上。

    “白毛,你不该来!”

    ‘我’开口了。

    白眉老僧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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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7 章搏一搏
    竖起耳朵仔细听了片刻,不免在心里暗道了一声

    “糟糕!”

    连忙看向后视镜,坐在后排的高粱不知何时将身子缩回了车窗,眉头紧皱,似乎也和我有一样的感觉。

    这也难怪,毕竟只要是懂点唢呐曲的人都能听出来,那个正在逐渐靠近的声音吹奏的正是名曲《哭皇天》,声音婉转哀怨,其间还伴随着不时的锣鼓开道声和呜咽的哭声。

    很明显,我们这是撞上丧事了。

    “坏了,真和那家办白事的撞到一起了!”

    听着唢呐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心脏砰砰直跳,生怕红白事相撞后会发生什么不吉利的事。

    按张师傅的说法来说,这叫“红白煞”。

    顾名思义,“红白煞”指的就是红事和白事相遇后产生的厄运,就像高温的东西突然被浇上凉水一样,会产生剧烈的病变。

    “怎么办,绕不过去了,前面没地方让车。”

    开车的司机将车速放的更慢,扭过头问高粱,脸色同样很难看。

    高粱沉思片刻,道:“有谁带硬币了吗越大的钢镚越好。”

    “我带了。”

    我立刻从兜里摸出一枚硬币,这是我为回黄龙山时买冰糕解暑预备的。

    “就一个吗”

    “就一个。”

    我看了看司机,他摇摇头,示意没有。

    “搏一搏吧。”

    高粱将手探出车窗,将门把手上的红布条一把拽下,仿佛裹粽子一样将硬币裹起来,随后两手合十,将红布硬币端在手心,口中喃喃有语,不过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而且他的嘴唇抖动很快,我也无法通过唇型来判断。

    车依旧在缓缓行进,前面也终于露出一大片白色,白帽,白衣,白幡,飘荡在空中的白色纸钱,还有白色的哭丧棒。

    只有队伍的旁边才有一点彩色,那是从高粱铺子里送出去的纸人。

    我注意到司机的胳膊在微微发抖,粗大的喉结不停上下滚动,双目愣愣地看着前面的丧葬队伍,车速已经压到比步行还慢,但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迎面而来的人也面露难色,我注意到他们在看见婚车时也是明显一愣,脚步顿了一下,但还是只能无奈地继续前进,就像我们的婚车一样。

    司机没有回头,低声道:“没事吧。”

    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高粱。

    “放心吧,有我呢。”

    高粱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我注意到他伸过来的手心上全都是晶莹的细密汗水,拍在司机肩膀上,留下一个手掌形状的水印。

    不过除了我以外谁都没注意到。

    离送丧队伍不过二十米,车子突然哐当一晃,熄火了。

    司机咬牙低声暗骂了一声,“真他nd邪!”随后慌忙手忙脚乱地将车重新打着火。

    高粱没有怪罪他,只是双目紧盯着对面的送丧队伍。

    车内一片死寂,外面的唢呐声和礼炮声也陷入泥潭。

    我几乎能听到所

    有人心脏的跳动声,那种压抑感令我很难受。

    两队人迎面而行,因为村里的路很窄,所以想躲都躲不了,只能愣愣地撞上,然后互相蹭着过去。

    在队伍即将交接,相距不足五米的时候,车突然猛地一晃,再次无故熄火。

    司机吓得满头大汗,不停地拧车钥匙,引擎传来“嗡隆隆”的声音,却怎么也打不着火。

    这时高粱突然直起身,将一直紧紧握着的右手伸出窗户,手腕一抖,将那个红布包裹的钢镚向天上丢出。

    我的视线跟随那一点红布慢慢向上转移,但后来被车顶挡住,我一直侧头看着,却没有看见红布落下的影子,好像它被丢出的时候就凭空消失了。

    在我惊疑之际,车里却突然传出“叮铃”一声脆响。

    我急忙将脑袋扭回,却发现那枚硬币竟然奇迹般掉回了我的面前。

    “嗡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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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8 章酒席
    除此之外,最显眼的是他的脑袋,因为看他的样子也不过只有四十来岁,比高粱大不了多少,但一脑袋的头发却已经几乎脱落殆尽,圆溜溜的脑袋甚至光滑得可以像镜子一样反光。

    我又挪了挪椅子,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然后自顾自吃菜。

    村里人抢菜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强,每当有一盘新菜端上来,一桌的人便会立刻一拥而上,一人夹一大把,等人们的筷子都退去时,盘子早已一干二净。

    我经验不足,连五六岁的小孩子都抢不过,所以刚开始几乎吃不到菜,大半时间都是坐在椅子上干等着,等到慢慢有了经验,才能勉强吃到食物。

    在又一次筷子“乒乒乓乓”相交后,刚端上桌的盘子也变得像旁边那个秃头一样光滑。

    我没抢到菜,懊恼的将筷子收回,自顾自喝着可乐,无聊之下开始偷听旁边的谈话。

    “欧阳金燕嫁给你算是有福了。”

    “言重了言重了。”

    “唉,要说我这妹妹啊,什么都好,可怎么就是偏偏有这么个怪命呢。”

    那个秃瓢垂头丧气,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人命在天,咱们强求不得,还不如多想点开心的事呢,欧阳金燕虽然命格怪,但不是有你我嘛,总能让她一辈子开开心心。”

    “嗨,说得好,”秃瓢一拍大腿,但语气又立刻地沉下去,“我这人没耐性,学什么都学不好,小时候学习就不行,后来去打工也比不过人家,你说好不容易有机会学几手方术吧,还没学精,弄得连自己妹妹都护不周全。”

    “诶话不能这么说,”高粱似乎想安慰他,但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于是端起酒杯:“来喝酒喝酒。”

    又是一杯下肚。

    “我这人从小到大都没出息,全靠我妹妹一直袒护着我……”秃瓢说着说着,眼眶竟然慢慢变红,两颗泪珠在他眼眶里不停打转,声音也哽咽起来,“欧阳金燕嫁给你了,你可一定要看好他,你干的是下面的活,应该懂得多……”

    “放心吧。”高粱一口打断他的话,“命格弱容易见鬼,这事常有,我小时候刚干这行时也常见到怪东西,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听到高粱的话,我心里不禁也开始暗暗揣测。

    “我小时候也经常见鬼,难道也是因为命格太弱可张师傅明明说我命格怪,而且是命硬的怪啊……”

    “算了算了,今天你大喜,我不扫你的兴了,来干了这杯。”【#…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两人又砰一杯,随后秃瓢回到了他的桌旁。

    结合两人的对话以及之前听说过的传闻,我大致可以推断出如下结果:

    高粱的新媳妇欧阳金燕是个命格很弱的人,经常会受到鬼怪侵扰,就像患艾滋的病人一样对所有威胁没有任何抵抗力。

    而那个秃瓢是她的哥哥,应该也学过两年的方术,但学艺不精,所以只能保欧阳

    金燕不出大事,却不能让她安然无恙。

    我之前看到过欧阳金燕的半张脸,俗话说“管中窥豹,略见一斑”,依此推断,欧阳金燕应该是个绝美的美人,而且听别人说她还是个性格很好的人,唯独是命格太弱是一大缺陷。

    而高粱又是个精通方术的人,肯定能把媳妇护得周全,这样看的话,还是高粱捡了个漏。

    不过仅仅因为命格就能导致这么好的姑娘嫁不出去,恐怕欧阳金燕的状况比我猜测的还要糟。

    酒席又进行了一小会,开始新郎新娘挨桌敬酒,欧阳金燕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可能是光线过于明亮的原因,我总觉得那身红嫁衣鲜艳得有些刺眼。

    高粱纵使酒量很大,却也经不住这么多人轮番灌酒,等到几圈转下来,也乱了脚步,迷离了眼神。

    欧阳金燕被送入新房,高粱则继续在酒席上吃喝聊天,等



第 389 章新房热血
    但没有人搭茬,他说完之后也没有再继续说话,仿佛那句话只是在自言自语。

    在场的人中似乎只有我还在盯着那扇血红的木门……

    一夜无话,我拿着高粱提前给我的钥匙,自己跑到了扎纸铺去住。

    倒不是因为我多喜欢这鬼地方,而是我心里老是觉得发慌,而扎纸铺又是整个村子最邪门的地方,所以我决定亲自在这里看守,以防出什么大事。

    夜晚的扎纸铺更加安静,前房已经没有那些层层叠叠的白料,原本看起来很狭窄的房间倒变得开阔不少,乍一看上去还有点空荡。

    我绕过后院的棺材,找了一块红布挂在门上,又将另一块拿在手中,紧紧握着入睡。

    进入卧房找到床铺,在上面度过一夜,不过整晚都是提心吊胆,每当窗外有一点动静,我都会立刻从睡梦中惊醒,然后透过窗户警觉地盯着院子。

    一夜反反复复,最后总算熬到了天亮。随着第一声鸡鸣想起,我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那种压迫了我好几天的心悸感也彻底消失。

    “天亮了,没事了。”

    我从床上爬起穿好衣服,感觉身体很疲惫,不过心情却格外轻松。

    婚事已经完成,公鸡的打鸣预示着天亮,一切鬼魅邪祟都要避退,绝不可能再出来害人了,我也自然不需要再有丝毫担心。

    随着心情放松,我却反倒睡不着觉了,无奈只好提前起床,顺着漆黑的小路散步。

    同一条路,同一棵立在路旁的皂荚树,同样背着锄头去地里趁早修地的老汉,只是我行进的方向有了完全的改变。

    我本是打算去找姥姥姥爷道个别然后回黄龙山的,可当我经过举办婚礼的院子时,心脏却猛然一阵绞痛,当即令我感觉半身发麻,彻底失去知觉。

    我吓了一跳,连忙停下,痛苦地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

    那会儿周围碰巧没有人经过,如果我真的出了事,也不会有人立刻发现,不过好在那种绞痛并非急性心脏病。

    如果要究其原因的话,可能是我那准的可怕的预感又突然睡醒了吧,在它猛然惊醒又发现即将有坏事发生时,便连忙狠狠咬在了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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