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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无涯岁月里的爱与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厉小怪

    “当然不是!”老处女把一摞酸奶堆到我眼前,然后整整齐齐排好,一共六瓶。

    “当然不是拿来喝的,”她脸上露出笑容,“第一瓶是来自叶南的献策,他有一个好战友叫路宇,拿起这瓶酸奶,你就可以得到他的联系方式。所以,易小姐,你的选择是——”

    满脸期待,而我却摇摇头,“你确定叫路宇还是叶南战友我怎么记得他和梓涵……”

    老处女脸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她也才恍然大悟,“破南瓜、烂南瓜……回家看我不把他剁成南瓜泥。”说着,酸奶在她手上“四分五裂”。

    解决完那瓶酸奶,老处女又换上标准笑容,“没关系,易小姐,我们还有以下五种选择。接下来是……”

    “停!”我及时打住,“干嘛要你介绍啊!这么刺激的事当然要玩刺激一点。”话音落,我从一排酸奶中随手拿起一瓶,“就这个了。”

    “这么果断的吗”老处女吓呆了。

    “职业hr在招聘的时候,会把一些简历直接扔掉不看,因为他们觉得幸运也是一种能力。作为我将来男朋友,我当然希望他幸运点。”

    “什么狗屁道理嘛……不过,我支持你哟!”脸上马上阴转晴,老处女随意拿起桌上一瓶酸奶喝起来,“快看看,是谁”

    其实不用看我就知道是谁,刚刚趁老处女不注意就已经记下所有答案。所以省去她介绍环节,一则是不想浪费时间,二则是答案已经内定。【…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所以瞒着她,我要继续装下去,“是你家蔺大夫献策。”

    “这样啊!回去请他喝奶茶。”

    “你可真小气。”

    “不小气不小气、哪里小气了……你可要好好给我处哦!”老处女最后强调道。

    我点头,只剩笑。

    现在是2008年夏天,我失恋第三个年头。

    除去第一年,老处女每年都会变着法子给我介绍男朋友。我不知道,作为一个单身五年,至今还是处女的她,拿什么勇气关心我的感情状况,自己一团糟还理过来呢!

    不过我谢谢她的好意,“这样吧!老处女……”

    “停——别一口一个老处女的叫我,我母胎处

    子到今年,都是被你害的。”现在才来纠结“症结”,会不会太晚了

    我低头笑,“好好好……安媛,小媛媛,我也给你介绍一个吧!”

    她当真看过来,似乎很期待,我把手里的酸奶举给她,“蔺大夫就不错。”

    她面无表情,骂,“滚!”

    “真的很适合哦!”

    “滚!”

    那天中午,我就“滚”到医院。找到介绍人蔺希川,“奥运会期间,还这么多病人”

    “可能……都太兴奋了吧。”他一本正经的给我解释。

    我微笑,“给我说说顾大夫吧,我去哪能找到他”

    “顾雨吗安媛说真的我没没想到……他可能不需要女朋友。”果然,向安媛推荐的这些男人没几个靠谱,前有叶南现在又有蔺希川,真想劝安媛离他们远一点。

    但好在我也没那心思,依然微笑,“我也不需要男朋友啊!”

    “那……那……那安——”我上手捂住蔺希川结巴的嘴,终于不想笑了,“告诉我他在哪!”

    心外科门外,男人一袭白衣站在我面前,妆发整齐,面容干净,看起来很小,好像三年来他一点都没变。

    “顾大夫,对不起,你被你蔺师哥坑了,要当我的男朋友。”我轻松笑。

    “……啊”眼带震惊,表情严肃——果然,欺负小学弟的感觉就是好。

    收敛笑容,我解释,“好了,不吓你了顾大夫。我叫易暖,好久不见。”伸出右手,左手却在鼻尖蹭,我说出接下来的话,“当年哭脏你衣服把孩子都哭掉的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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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曾经有过孩子,这是个秘密,安媛不知道,甚至当事人我都不知道,更别说孩子父亲江培远知道。

    三年前的某一天,我无意撞见江培远在我们的出租屋里,和他众多女性玩伴中的一个,做苟且之事。

    虽然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我总是闹过哭过最终一笑而过。但这次不一样,那女人走到我面前,趾高气扬,“我怀孕了,你男朋友的。”

    靠在桌沿,我双手紧紧扒住桌角,因为我怕会失重倒下去。泪光中,我看向床边的江培远,吞云吐雾、气定神闲。

    “这事你知道吗”我问他。

    他不说话,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扔给女人,“打了。”

    女人捡起地上的钱,回头朝我妩媚一笑,就走向江培远,“我偏不,我要生下孩子叫你爸爸。”

    “这样啊”江培远也朝她笑,“

    那我还真不是了,只要你敢生我就敢掐死它。”

    “你敢”

    “滚!”桌上的花瓶被推向地面,大水漫出来,花朵遭摧残,玻璃碎一地。我捡起其中的碎片,指向他两——“滚。”

    女人受到惊吓,下意识看向江培远,得到还是同样的答案,“没听到吗叫你滚啊!”

    女人夺门而出,碎片锋利的刀口只对向江培远,而他居然一步一步靠近。

    “我恨你!”积攒的眼泪,漫过眼眶,我步步后退却来不及他步步紧逼。我终究是下不了手,或许面对他,我永远都下不了手。

    于是,碎片转换方向,我对准自己的脖子,面前的男人终于停下紧逼的脚步,“暖暖,放下!”

    “江培远,我恨你。”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告白,我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你恨我,所以来伤害我,不要伤害自己,求你了!暖暖,不要将碎片对着自己,快放下!”

    这又是在干嘛心疼我吗如果会心疼,又为什么一次一次地伤害我。

    我不听,悲伤与绝望已经将我淹没,闭上眼睛,握紧玻璃片,我转动手腕。

    睁开眼睛,我以为我已经到达天堂,因为视线中的江培远如此深情。他还搂着我,一只手抚摸我侧脸,然后他说,“暖暖,分手吧!”

    我只是恨他,但我不想分手,从来没想过分手。搂住他,在他怀里,我嚎啕大哭,因为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我多么想就一直这样抱着他,可侧脸上他的掌心越来越烫,转头便是满眼鲜血——玻璃刀片,没有割开我的脖子,却插进江培远的掌心,划开一条永远不能愈合的口子。

    我送他去医院,看他进药房,在走廊等他一下午,却没有等到他。

    后来有护士出来,告诉他已经翻窗逃走了——瞧,他还是丢下我。原以为眼泪已流干,护士这时递上纸巾,“去洗一把脸吧!”

    我脸上不仅有泪,还有血——半张脸都是血,他掌心的血。

    站起来,我没有接过纸巾,转身,我一个人恍恍惚惚向前走去。医院的走廊那么长,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我最终扑倒一件纯白物体,哭到晕过去。

    再次醒来,是病房的清晨,医生穿着沾有血迹的白大褂,告诉我,“对不起,你的孩子没了。”

    我没有说话,嗓子已经哭哑;也没有流泪,眼泪早已流干。我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作疼,愣愣地望向他,我希望他能多说点关于孩子的事。

    “只是四周大,还没有成形,所以你也别太伤心。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医生安慰我。

    四周,才四周大,作为一个母亲我到底有多失败,只能保护自己孩子四周。

    拔掉点滴,我翻身下床,医生连

    忙阻止我,“你不应该下床,你需要休息。”

    我瞥见他胸牌上的名字,抬眼看他,“顾大夫,谢谢你。”

    顾大夫有些茫然失措,“我只是一名实习生,算不上大夫。昨天你哭的很伤心,所以我只好……”

    “请不要告诉任何人,顾雨。”我打断,“求你不要告诉任何人,顾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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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尽了,是秋风番外四 她是病毒肆虐,蔓延我整个青春
    2003年**横行,我即将毕业,在医院实习。

    妈妈一开始坚决反对,后来医院被隔离,她想反对也来不及了。

    那些日子,每一天都过得好慢。从楼上走到楼下,从这个病房去往那个病房,脚下的每一步都演化成刻度,滴答滴答地计算时间——

    病人存活的时间,解除隔离的时间,甚至是自己会得病的时间。

    和我一起实习的几个同学里,有个女生,医院刚被隔离的几日,总是哭着说,她会死在这里。

    大家都去安慰她,说不会的,我们一定会活着出去的。

    后来她不哭了,开始写日记,日记的日期是倒数的形式——倒数死亡的日子。

    我觉得她很不科学,一个人怎么可能准确地计算出自己的死亡日期,连医生都不可以。但这些话我藏在心里,只是问她:“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这可是她的日记啊!

    “我不回答这个,你再问一个问题。”“将死”之人总是有理由倔强。

    于是整理思路,我再次提问,“如果到那天,你没死呢”

    “那我就向你表白。”这口气一点也不像“将死”之人,或许她早就知道自己死不了。

    “那……祝你长命百岁。”

    “你也是。”

    我答、她回,没有半点玩笑,因为大家都真心希望——我喜欢的人长命百岁、喜欢我的那个人也长命百岁。

    不得不说,被关在医院的那些日子,虽然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度日如年,还好歹不算无聊。

    5楼左起12号病房三十七度七的女生,不像病人的病人,却比其他病人更有趣。

    我每天给她量体温,总是在三十七度七徘徊,倒挺像她的名字——昭七七。

    “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拉开衣领,亮出胸牌。

    “蔺希川”

    我点点头,“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心里不舒服。”

    我抬眼,“心怎么不舒服了”戴上听诊器,将拾音的胸件按在她胸口——砰、砰、砰……

    一串节奏正常且健康的心跳——她骗我。

    “我心里丢了一个人。不过现在,他又回来了。”白色口罩上的笑眼,她对我的解释。

    “蔺大夫,你好帅哦!”她最后说。【…# ¥…免费阅读】

    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其他部分都在口罩下,哪里看出帅气了我摇头笑,向来不近人情的我,竟然没有揭穿对方的小把戏。

    对于将死之人,即使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软吧!

    日子照样往前过,来到立夏五月,那天一大早,医院突然拉起警报,说有人逃跑。

    “逃跑的是一个女大学生,好像比我们小一届”

    “你看见啦”

    “那倒没有,听保安说的,女生烈的很,还学过

    跆拳道,几个保安都拦不住。”

    “那几个大爷连狗都拦不住,何况是个人。”

    “你怎么说话的,还记恨他们呢”

    “我犯得着吗”

    “我看你就是心里不平。他们当时拦你家人,这都是上头要求的,你怎么还这样啊!”

    “我怎样啦!”

    “快别吵了……希川你倒是说一句啊。”

    吃个早餐也能吵成这样,我一直很安静不想搭话,却还是被拉进话题,“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比我们都起的早,你肯定看到那个女生逃跑了。”某人煞有介事地提了一句。

    但我一点也不想说明,“与你有关吗”我回呛一句,放下碗筷,离开餐桌。

    自从被困在医院,我的睡眠时间就自然缩短,睡意很浅,稍有动静就会被吵醒。

    所以,那天早上,第一个听到动静的不是保安,而是失眠一整晚的我。

    走出食堂时,我奔向保安室,才被告知女生已经离开了。

    那个女生不是跳窗而逃,而是翻墙进来,她想救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警报拉起时,女生跑向空旷的草地,身后是追赶她的三个保安,而被她救的人早已翻墙逃走。

    我伫立窗前,目光追随女生:白色口罩、宽松病服、敏捷身手、倔强眼神——

    只是一眼,我便知道,就是她了。

    五年未见,她却还是我喜欢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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