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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无涯岁月里的爱与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厉小怪

    “你确定你不管”安媛不死心,“那我想再跳一次,你别再拦我了!”

    昂着头,安媛看似异常倔强。叶南的眉头都快皱在一起了,但也明白多说无益,想起奶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对安媛,千万要顺着她。你以为你够倔,其实她比你还犟。有些事就让她去做,因为她大部分的决定都是错误的,只有做过了,她才知道哭得有多难受。

    于是,不多劝,叶南放手,“好啊!”

    安媛喜出望外,不顾身上的伤就往上面爬,奈何太高,一只脚怎么勾也勾不上去,扒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连忙喊帮忙,“你别愣着啊,快给我一点力。”

    叶南一直在旁边保护着,被她叫到帮忙,可看她奇怪的姿势,根本下不去手,“怎么帮啊那边明明有楼梯可以上去,你非要从这边爬!”

    “屁股!屁股!”安媛不理不顾,拼命喊着,她吊在那里太长时间了。

    虽说是一起长大,这么熟了。但男女有别,叶南还是有顾虑,慌忙之下拿篮球顶她屁股,“这样行吗上去了吗”

    “上来了!”终于上来,刚刚起身站好,安媛才发现这里真的很高,突然有一瞬后悔。

    叶南就等她后悔的时候,在底下特逍遥地看着她,“这里很高的,比你还高,我第一次从这里跳下去也摔了一跤。”

    安媛咬咬牙,面露难色。叶南心知,这会千万不要激进,一定要慢慢劝,“当然,安媛你比我强啦,可是你刚刚摔了一跤你忘了这会影响你发挥的。”

    “还用说,这不都怪你!”不提还好,一提安媛就感觉磕到的地方正在隐隐发疼。

    安媛要面子,叶南给她面子;安媛要逞强,叶南就助她一臂;安媛要后悔,叶南就送她台阶。“快下来吧,我真怕你又摔到额头,到那时候刘海都遮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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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渐冷,冬雪至1998年 5月(二)有兄如此
    同一个时候,教学楼那边,顾冬和季西又偷溜了。

    晚自习一般没有老师,不过会有班干部代为管理。今晚是班长蔺希川的代班时间,可是到这会儿讲台上也没出现他人影。这可让顾冬季西钻了空子。

    其实,晚自习有没有老师有没有班干部,对那些好学生都一样——他们照样起劲学习。不过对于顾冬季西这样自暴自弃的差生来说,那差别可就大了。

    “诶,你说,蔺希川这是去哪了”这么容易就偷溜出来,季西心情好似攀天,忍不住多问一句。

    “能去哪还不是被阿圆绑去啦!”顾冬心情也是极好,笑道。

    “这么说来,还得谢谢那‘肿’汤圆了!”‘肿’汤圆是安媛的新代号,这是顾冬和季西不约而同的小心思,两人相顾一视,没安好心地开怀大笑。

    “咳咳!”

    这声咳嗽,仿佛魂穿两只得意忘形的笑声,寂寞的楼梯间,突然安静得只听见心跳声。

    奶奶常说乐极生悲、乐极生悲——这不,这就乐极生悲了!季西真后悔刚刚笑太大声,把老师都笑过来了。

    可顾冬却觉得很奇怪,明明已经走过危险区,下了这一楼梯,就是高一区完全安全啊!这会儿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师呢

    两人就这样并肩僵硬地站在那,心情是相同的;心事是不同的。

    “咳——!”又是一声含混不清的咳嗽,顾冬季西都不约而同地吞了吞口水。

    季西想到的最坏的结果,就是被奶奶拿拖把棍追着打,打就打吧,大不了打残了几天下不了床,还可以不上学呢。

    顾冬一点都不想被奶奶压在搓衣板上,虽然上面已经磨到接近光滑,但一想到要连跪一个月,他这腿就骑不了自行车了,这可行所以,他只想逃。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顾冬已经下定决心,纵身一跃——等等,怎么跳不起来某人压住他的肩膀,借着他的身高,跳下数个台阶。

    有同样遭遇的还有季西,让他战战兢兢的“大板栗”没落下,却感觉肩上一重,还没来得及站稳,肩上又轻了,睁眼一看,楼梯口站着的是打架挂彩的安夏。

    “好啊,敢在背后说我妹妹坏话!”

    台阶上的两人相顾一愣,马上默契地撸袖子放狠话,“你小子活腻了居然耍我!你有本事别跑!”双双气势汹汹地冲下来。

    安夏不仅没跑,居然还在楼梯口尊尊敬敬演起戏来,“张主任好!”

    “小子演谁看呢!”季西最先下来的,不相信地叫嚷着,刚想张牙舞爪地上去把安夏大卸八块,看到那小子面前突然出现的教导主任“春花”,立刻吓一激灵。

    被吓到的动作幅度不小,刚好撞到接着他身后上来的顾冬。这下真的是——乐

    极生悲。

    张春华看到安夏也属意外,不过校长的孩子就是懂事,开口闭口全是修养,刚想上去夸几句,就冒出他年级两个不知天高地厚调皮蛋,血压蹭蹭地上升——

    “干嘛呢这会儿不在教室学习,跑到这里、张牙舞爪的、吃人啊!”

    季西是惊呆了,才忘记放下挥舞的一双手,被“春花”一提醒,连忙放下,头越埋越低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不说话了啊问你们的!”“春花”的火气越来越大,拦都拦不住。

    顾冬这下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了,头和季西一样埋地低低的。他两都知道,这会儿哪里还会轮到他们两说话。

    见他们不说话,“春花”盛怒的心情有一丝缓和,清清嗓子,刚准备开口教育,被安夏截了——“张主任,你误会了。他们不是旷课,是要跟着我学习呢!”

    安夏乖孩子的话张春华当然相信,但他也知道这几个孩子住在一起关系好得跟亲兄弟似的,还是不放心地问一句,“这样啊!是准备也搞蔺希川和安媛那一套”

    蔺希川帮安媛补习是全校皆知的事,虽然他张春华一点也不赞同这样的教学方法,但没办法是校长女儿亲自下令。这会儿又搬出这一出,张春华是真想知道这是谁的注意。

    “对啊!”安夏表现得坦坦荡荡,“妈妈说他们在学校太胡闹了,让我多管管。”

    搬出安梦,张春华的神情立刻变样,语气也柔和起来,“原来是小安啊!好好好,那安夏可要仔细教他们两了。”

    “张主任,我会的。”安夏笑着向“春花”保证。

    “春花”很满意,点点头离开。经过顾冬和季西时,忍不住给他们一人一个大板栗,“你看看你们闹地连小安都知道了!一点都不省心。跟着安夏好生地学啊!”

    被敲的两人立刻像捣蒜一样拼命点头。

    过了好大一会,安夏一句幽幽地,“都抬起头来吧!”两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真走啦”季西揉着酸涩的脖子,心有余悸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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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渐冷,冬雪至1998年 5月(二)有妹如此
    深夜回家,安夏小心翼翼地转动钥匙,打开大门,悄悄溜进来,仿佛溜进黑暗的洞穴。不过正是这黑暗,让他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稍微放下。

    不过。躲不了的终究逃不掉,才刚刚扶上楼梯把手,身后客厅的壁灯“咔”的点亮,直射安夏的后背,他第一次觉得光明有时候,会如此多余而又令人胆颤。

    转身,恭恭敬敬地,安夏喊道:“妈。”都不用眼睛确认,安夏低着头就叫出来了。

    “头抬起来,”一贯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姿态。安夏深吸一口,抬起头,妈妈穿着睡衣,隔着沙发,站到他的对面。

    “这就是和叶南打的”似乎进入主题的对话,都是以问句开始,但安夏明白他没有回答的资格。“这就是你发泄压力的做法安夏,18岁啦还这么幼稚”

    安夏始终沉默。

    安梦没办法,母性使她放松逼问,走上前,她焦急问道:“让我看看他还打你哪里了。”

    安夏连忙退步,就在他急着喊出“妈”时,今晚另一个等待安夏回家的人站起来,阻止安梦,“小梦。”——原来是父亲许季清。

    “爸,”看见父亲的瞬间,安夏的愧疚感一下子涌上心头——他不应该这么晚回来,让父母苦苦等待。

    许季清回头看向安夏,又回头看一眼着急的安梦,语气柔和,“小梦啊,孩子累了就让他去休息吧。”再回头看安夏,笑眼温柔,“小夏啊,上楼吧,明天还有课呢!”

    安夏有时候很诧异,母亲如此强势的女人为什么会嫁给父亲这个温顺儒雅的教书先生,就因为他答应入赘安家不过除了已经过世的爷爷,母亲最听父亲的话。

    安夏点头,转身上楼。

    走进房间,安夏才卸掉一身装备,那些隐藏起来的酸痛疲惫此时此刻全部卷土重来,黑暗里安夏直直倒在床上。

    “啊!”这是安夏的短促的尖叫,好像是坚硬的东西撞到了头。接着便是一声长长的哀嚎“嗷嗷嗷”

    ——有人

    安夏立马起身开灯,便看见安媛趴在床上弯腰扭背,似乎很痛苦,“你你你……你怎…怎么在我床上”安夏吓到已经结巴。

    “你你你……你没长眼睛啊!我还躺着呢,哎呦喂,疼死我了!”安媛故意学安夏结巴,但被安夏脑袋砸中的后背实在太疼,一下子没忍住嘴皮又顺溜起来。

    安夏摸摸被撞到的脑袋,想到刚刚倒下去的蛮力,甚是抱歉,连忙在床边蹲下来,小心翼翼地问安媛,“很疼吗”

    “我砸你试试!”安媛气到口不择言,可是一回头,看见鼻青眼肿的安夏,愤怒立马化为心疼,“小南子把你打成这样”

    安夏一时没反应过来安媛突然的感情变换,有点懵

    ,“啊没……没有啊,不是!你背不疼了”

    安媛则很不满安夏答非所问,捧住安夏挂彩的脸,左看看右看看,“他还是说下手轻,这哪是下手轻啊,这是往死里打啊!”

    被安媛这么看,安夏一开始很别扭,但慢慢地他知道安媛这是着急了,后来居然有点小开心,“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嘿嘿,其实,小南子下手真的很轻的。”

    “轻你都被打成这样你到底是有多弱啊!”安媛一把推开安夏的脸,再一次口无遮拦。事实证明,兄妹两说话的情商一样低能。

    可安夏依然很开心,被安媛推开后,便一屁股坐到地上,趴在床边,抬头看床上的安媛,“你这是怎么回事呀!我很‘弱’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吗”

    对啊,哥哥一直很弱,可是弱到被人打成这样还是第一次。于是作为妹妹,绝不袖手旁观,“你等着,明天我就帮你出气。”安媛一边说一边撸袖子。

    安夏已经笑到直不起腰,“你干嘛打阿南吗”

    “怎么了,犯法吗就算他爸是个大军官,还能把我抓起来不成敢欺负我哥,我就欺负他全家!”安媛异常认真。

    可是这一次,安夏却愣住了,“你……你说什么”他似乎、好像、或者确认、断定——安媛叫他“哥”了。

    “我就欺负他全家。”安媛再次重复,突然有点后背发凉——叶南的爸爸是真的可怕。不过她也是真的没弄懂安夏的意思。

    “不不不,完整的一句。”安夏有点急切,他希望再次听到那声独一无二的呼喊。

    “敢欺负你,我就……”想到叶南的爸爸,安媛索性把后面的话吞进肚子,还因为——安夏此时的举动她越来越不懂了,“你到



秋风渐冷,冬雪至2008年 1月(三)我可能是另一个你
    半夜酒醒,从季西的房间里溜出来,顾冬打了一通电话,趁季西忙的时候偷跑了。

    走进包厢,顾冬的耳朵就被噪音承包,完全不属于他自己。

    在门口愣了好长一段时间,顾冬才看见江培远从花花绿绿的灯光里走出来,揽住他,冲他耳边喊,“你耳朵聋啦!我都叫你半天啦!”

    顾冬推开他,只因那时他身上浓郁的烟酒味,和许魏东好像。“没病吧你!”顾冬嫌弃地捂住鼻子,侧开k歌的男女,径直走进去。

    江培远跟在他身后,笑到大摇大摆,随手劫来一个话筒,大喊,“我从小到大的兄弟,许靳宇,许少!”

    欢呼声立刻压倒歌声,顾冬懒得回应,走到沙发前时,却发现已经坐满,而且还都是大胸长腿的女人。他顿时想回家。

    “抱歉。”顾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转身,江培远迎上来,轻轻一推,他便落进脂粉堆,然后是刺耳又挑衅的尖叫。

    “抱什么歉啊,都是自家兄弟,我的就是你的呀!”不知怎么的,江培远也挤进来,刚刚还满满当当的沙发,现在居然空出两个男人的位置,但顾冬还是想回家。

    “别走啊!”江培远又一次拉住他,“今晚还没完呢,等一下带你去更好玩的场。”

    “你够了!”顾冬拿开肩膀上江培远的手臂,认真道,“我只是让你给我找一个住处,既然你没有,那我只能走呗!”

    “有有有,我的大少爷。”江培远又一手揽过顾冬的肩膀。

    顾冬很不喜欢这样的称呼,“江培远,你是打算恶心我一晚上吗”

    “许少,你这句话我就听不懂了”江培远露出招牌邪笑,一口吞下瓶底的酒。

    “我知道了,你这是在报复我当年甩了你。好,我罚酒!”没等顾冬那到酒,江培远立马喊道,“都愣着干嘛给许少倒酒啊!”

    果然,刚刚坐到顾冬大腿上被他推下来的女人,马上跪在他脚边为他倒酒,“许少,这酒怎么喝呀”

    顾冬向女人瞟了一眼,无声道“多管闲事”,便端起满满的酒杯,向江培远,“一笔勾恩怨,从此好相见。”灌下。

    “我和许少从来没有怨,只有许少对我的‘恩’。这杯我喝。”江培远也灌下一杯。

    顾冬突然来了兴趣,把酒杯拍在矮桌上,只有声音命令“满上!”。于是第二杯,“两字是顾冬,无复许靳宇。”接着灌。

    “我江培远只认识许少许靳宇,不认识什么顾冬。如果做了什么许少误会了,这杯我喝。”江培远依旧不承他的情。

    这是杠上了!顾冬磨磨后槽牙,又是一杯,“三声道兄弟,江郎可会意”继续灌。

    “许少要称兄道弟,小弟实在不敢,这杯还是我喝。”

    “够了!”顾冬忽地起身打掉酒杯,酒水洒出,溅到江培远的衣领。玻璃酒杯撞击矮桌,发出清脆的声响。喧哗的包厢里瞬间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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