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无涯岁月里的爱与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厉小怪
这话时说给后面的叶南听的,叶南走上来,递给安夏一个北京烧饼,笑道,“你就接受他的好意吧,今早可是他请客。”
顾冬这才竖起脑袋,向安夏抛出一个得意的眼神,顺便坐到安夏的前桌——叶南的位置。
“诶!”叶南刚想让他起开,可他已经坐得稳稳当当,于是什么也没争,在桌上放下书包,在安夏左边的空位坐下。幸好还早,班上除了安夏,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
“你不回班了”叶南见顾冬坐在那没想走的样子,忍不住问一句。此时季西慢吞吞地走进来,顾冬见到,立马正襟危坐,“你看我这样子,像不像学霸”
季西抬抬眼皮,懒洋洋地靠在一旁桌沿,“你即使是个学霸,也不像学霸。况且现在,你只是坐在学霸的位置上。”
“你还没睡醒吧!让我给你醒醒神”顾冬威胁到撸袖子,季西无视,转而坐到位置上,趴在桌子上,无力道:“可能吧,还在做梦。”
安夏摇摇头,觉得这孩子没法救了,转向看叶南,有点想笑,“你现在怎么成我一样大花脸了”
“还能有谁!”叶南眼神有意无意瞟向顾冬,顾冬立马撇清嫌疑,“这事还真不怪我。”
“哦”安夏其实已经看出来了,咬下一口烧饼,他还想问,“那怪谁”
顾冬叶南默契地对视一秒,马上一同向安夏喊出,“你妹!”
“安媛”安夏嘴里还嚼着烧饼,此时连忙拿喝豆奶灌下去,“我妹又招惹你们了”
“什么叫‘又’是一直!”刚还挺不起腰的季西,这下居然拍案坐起,“我就觉得是你妹在我睡觉的时候袭击我,不然我的头怎么会起个大包顾冬你就说是不是!”
顾冬缩脑袋不回答,叶南连忙转移危险,“有可能你梦游不小心撞到呢”
“我他妈没那个爱好!”季西急忙撇清,想到什么又着急道:“我猜就是汤圆梦游,然后在我睡觉的时候袭击。”
安夏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出来护短,“我妹就有那爱好了”
“你的发言无效!”季西语速惊人。众人皆懵——什么个意思于是在三人的注视威逼下,季西才说出理由,“他是安媛的亲哥,他的发言只会是偏见。”
叶南想笑,顾冬后悔把这傻子带来,只有安夏明白,“你不就是气我昨天打架没维护你呗!大哥,我可是被人围着打,你可是已经跑出围攻啦!”
这下,顾
冬想拦着都来不及了,叶南已经缓缓站起来,“别告诉我,你们昨天打群架了!”
被问道的三个人都安静了。
“是谁巷子最里头纹身老大的儿子‘花猫’破铁门里面的舞刀杂耍的‘关二爷’老巷子对面的卖肉家的胖二哥”叶南一个一个的数,那些他们小时候征服过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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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渐冷,冬雪至1998年 5月(三)意外“撞破”
被抛下的安媛,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实在熬不住,立刻出门找顾冬他们去。
顾冬他们在高二(3),安媛在高二(8),两班在上下楼。可是下楼,安媛还没走出几个台阶,就听到楼下奇怪的声音。
像黑夜睡在床上听到的老鼠声,又像顾冬吧唧嘴吃东西时发出的声音。
安媛好奇,来不及走下楼梯,靠住扶手,伸出大半个身体张望——然后,就把自己吓一跳。
虽然见过顾冬谈恋爱,但也没见过他会把哪个女生抵在墙上亲吻。
虽然曾经背着那些男生看港片时体会过,但从没有今天如此全方位立体地感受到亲吻的力量——即使不是本人,但安媛亲眼所见啊!
而且,这是在学校啊,是安梦那可怕女人的领地,安媛居然会看见如此生动的“港片”。
前所未有,安媛忍不住叫出来,却忘了缩回身体。此时,她大半个身体还掉在扶手上,看起来不是惊讶,是有意打扰。
被打扰的那一对,立刻停止刚刚亲密互动,换了另一种——女生躲进男生的臂膀里,男生抱住女生的同时并抬头寻找坏事的家伙。
“安媛”
“江培远”
两人都是惊呆状,不过江培远恢复的快一点,居然笑着问安媛:“怎么样,好看吗”
这一句像触动安媛的“爆炸”开关,牵连起以前种种没有发泄的愤怒,安媛现在恨不得就跳下去揪住他衣领给她一拳。
但现实的楼梯高度和肿胀的额头都提醒她——莫冲动。于是安媛一步三台阶,“蹬蹬蹬”跑下来。
冲到江培远跟前,安媛就后悔刚才没跳下来,因为女生跑了,只剩下江培远,“另一个人呢”
安媛作势要追,江培远连忙拦住她,“就我啊,哪有别人啊!安媛也起那么早上学”
“你当我瞎啊!我明明看见……”
“看见什么”江培远眯眼看她,似乎很期待她会说什么。
安媛哪知道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居然会怕这破玩意儿——连说出来都觉得困难,舌头打结到安媛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你……难道、在玩表演啊!”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江培远双手环在胸前,他就是要比逼安媛说出那样的话。
安媛当然也知道江培远在逼她,所以越是这样安媛越是不服输,于是再次拿起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厚着脸皮吼道:“你他妈就那么喜欢墙壁,亲个没玩完了”
“哟!被您发现了,那您觉得我吻技怎样”江培远似乎期待已久,异常高兴,而且觉得偶尔逗逗这个纸老虎安媛还挺有意思。
可安媛的脸真的炸开的晚霞一样红,羞耻到咬舌头。这样的话放到几年后去问安媛,安媛都回
答不上来,更别说是今天情窦都未初开的她。
但是此时她的对面是江培远——这样二流子,安媛做梦都在把他丢入油锅里反反复复地爆炸。所以一向的骄傲催促她,一定要回答。
于是,安媛一咬牙,说出江培远都要鼓掌叫好的回答,“当然是好啊,都能吃人啦!人呢!”
“没想到,作为一个旁观者,安老师对我的评价那么高。”江培远笑到鼓掌。
安媛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反应,她只是简简单单的想知道那女生是谁,但她也不能让敌方得意,上一步,揪住江培远的衣领,“如果她不是小暖,我就阉了你!”
安媛还是安媛,放狠话的程度永远超乎她的实际行动。但也不能完全怪她,这话还是顾冬教她的,所以只能证明——顾冬永远不靠谱。
所以听到这句狠话,江培远的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好笑,“哦那我可真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不靠谱的顾冬当然没有教她,但靠谱的叶南却教过她一个方法——用膝盖顶档。安媛当时很不明白这个做法的厉害之处,但拿顾冬季西实践几次后,终于肯定它的高妙。
放狠话既然不管用,安媛当然就使出她最厉害的。可是那江培远此时仿佛很明白她要做什么,于是在安媛就要抬起膝盖时,他一反身,扣住安媛的双手把她摁在墙上,并用双腿死死夹住她的双膝,安媛立刻不能动弹。
“是这样吗,安媛你在楼上看到的,是这样吗”江培远靠得很近,口水都要喷到安媛脸上。
 
秋风渐冷,冬雪至2008年 1月 (四)恶毒的诅咒
顾冬并不想醒来。
但他已经感觉到来自白日的威胁——刺目的冬日暖阳在白雪的衬托下更加明亮。昨晚,又是一场“兆丰年”的大雪。
顾冬捂住眼睛避免窗外阳光的刺激,耳边却传来温柔的“刺激”——“我知道你醒了,不起来也没关系,我陪你接着睡。”
顾冬立刻放下手背,睁开眼睛,眼前是已经梳洗完毕的南宫囡甜。
“囡甜,这不是你的风格。”顾冬也撑起身体,好整以暇等待她——即使他现在一丝不挂除了盖在身上的真丝棉被。
南宫囡甜也坐起身体,拉开与顾冬的距离。顾冬这时才发现,这女人穿着他昨晚的衬衫,盘着两条大长腿,端着红酒坐在床边,“是我——就叫警察抓你。”
顾冬瞬间黑脸。这事她没少做,三年前第一次叫警察抓他时,虽帮了他一大忙——解开他无法脱身的手铐。但那一天,他永远都不想记起。
“江培远到底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害我”顾冬不想继续话题,单刀直入。
南宫囡甜却难得好兴致,一边慢悠悠地转动杯里的红酒,一边慢条斯理的说:“他什么也给不了,他只是帮我——帮我得到你!”
顾冬背后冒冷汗,虽然这几年眼前这女人总是让他觉得可怕,但他还是能理解她。可是今天,他无法理解,而且恐惧加深,“囡甜,我不是你在橱窗里看中的毛绒玩具……”
“我当然知道啊!”这次南宫囡甜回答异常迅速,直盯顾冬的眼睛,她又说:“但得到之后,你最终的命运只是我那些毛绒玩具的下场——玩过就扔。”
她是真变了,顾冬感慨。十年前的她,没有如今好看没有如今光彩;十年后的她。却没有当初可爱没有当初温暖。
当然顾冬也清楚,十年前他欺骗的是一个女生,十年后他却伤害了一个女人。所以南宫囡甜变成这样,他有很大的责任。
所以顾冬没有推脱,他大大方方地回答:“那祝福你,你已经得到了。”顾冬掀开被子,露出精壮紧实的身体。
南宫囡甜却笑了,伸腿下床,“你太小看我了顾冬,你那身体对于我来说不值一提。我要的是你这个人。”说完,扔给顾冬一份文件,“这是我们婚后合同,看完就在最后一页签字。”
顾冬觉得不可思议,如果在这之前他对南宫囡甜抱有歉意,那么在这之后他对这女人只有忌惮,“你tm想结婚想疯了吧!你以为我两睡了一晚,我就会签”
“我tm是想和你顾冬结婚想疯了!”南宫囡甜突然发狂,重重摔下酒杯。
顾冬沉默,面对这女人的愤怒,他总是不知所措,现在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于是起身,他快速穿好裤子。可是衬衣
还在南宫囡甜的身上,顾冬有点犹豫——他只剩下一件羽绒外套了。
“你……”顾冬正犹豫用什么措辞。
“我什么!”南宫囡甜突然打岔。
“我……”于是顾冬换一个人称。
“你要离开”南宫囡甜又迅速插话。
顾冬知道衬衫是要不回来了,立马赤身套上羽绒服外套就想走。不过,被南宫囡甜拦在半道,“我身上也有你的衣服,你怎么不把我也带走啊”
顾冬这时也知道,没说清楚走不了,“囡甜,那个东西我不会签,因为我们不可能结婚。婚约在三年前就没了。对,是我毁掉的,我对不起你,但我不可以用这个来偿还你。”
“那顾冬我也告诉你。你和安媛永远成不了,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南宫囡甜也下狠心。
别人在她心上刺刀,她就要在别人心口刺上成倍的刀口。
囡甜是明白顾冬的,所以她也成功的伤害他。顾冬心中流血,口里却笑着回答:“我和安媛的事与你无关!”
“对!无关。但顾冬,当我要接受不能和你结婚的事实,你也要接受不能和安媛在一起的结果。这是我劝你的,就像你劝我的一样。”
顾冬无法说出任何辩解的话,因为他也隐隐发现她话里的“结果”终究会变成事实。
这些年,顾冬越是清楚对安媛的心意,他就越要控制自己离她远一点。因为他害怕,他怕一冲动,爱情会捅破亲情与友情横亘在他们之前。
如果这样,他宁愿永远没有爱她。
顾冬不说话,他抬腿只想离开。
可只是走出几步,南宫囡甜却突然转身从他身后抱住他,一改刚才的尖酸霸道,温柔哀求道:“我错了,你不要走。”
顾冬有时候搞不懂女人的情绪为何转变得如此快,他也适应不了,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拒绝,“放手!”
“我不放!”南宫囡甜愤怒的撒娇。
不听,那顾冬就用行动,他想弄开抱住他腰部的双臂,可是男女差别又在这里——力气用大了会弄疼她,力气用小了又摆脱不了。顾冬又
秋风渐冷,冬雪至2008年 1月(四)我们分手吧
兄弟有时候真的很相似。这边南宫囡甜与顾冬决裂,那边周梓涵与叶南摊牌。
火车站里,人潮涌动,周梓涵又是第一眼找出其中的叶南。
“怎么不多呆几天,这么快就走”叶南姗姗来迟,跑到她跟前时带来一股清新的暖气。
“你是飞过来的吗满头是汗。”周梓涵下意识伸手为叶南擦汗,叶南退一步连忙抬臂自己擦,周梓涵这次意识刚才行为的不合适。
周梓涵笑笑,遮掩尴尬,正想着说什么,叶南这时接话,“这是新买的手套你就是太怕冷了!”
茫然的打开双手,周梓涵看向路宇昨晚给她买的手套。因为看见她手上的冻疮,路宇还给她买了膏药和暖宝宝。可是周梓涵知道,他做那么多事都抵不过叶南这一句调侃。
“你就是太怕冷了!”
这样的调侃是时间的积淀和情感的推移,每一个字的音节仿佛都在敲打周梓涵冰冻的心,让她渐渐有春天融化的感觉。
周梓涵也知道,这样对路宇不公平,可在爱情里面,哪来的公平。
“车票买了吗几点的”叶南在周梓涵走神时着急问她。
周梓涵回过神,拿出车票递给他,趁他看车票时肆无忌惮的看他。她一直很清楚,她的爱情里没有公平,有的是无尽的遗憾。
“下午一点啊!路宇那臭小子……”叶南小声自言自语,不过他马上把注意力转到旅程目的地,“任丘!你要回任丘你要回家了!”
“过年嘛,不回家难道还要四处飘吗好多年没回家了,这次一定要回去。”周梓涵向叶南解释,见他开心后失落的模样,又问:“怎么,你又不回家”
叶南摇摇头,递上火车票,“不回了,准备在军营过年。”
周梓涵接过车票,低头含笑,好像有所预谋,“我似乎听到一些言论,你不回家不是因为忙,而是因为不想。还在和南姨怄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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