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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无涯岁月里的爱与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厉小怪

    叶南被她直中心靶,于是懒得掩饰,“我没有和她怄气。我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从来没有什么理由,是可以阻止一个儿子去见母亲的。你不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是不知道如何提起勇气。叶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让两个母亲都失去儿子。”

    周梓涵轻声劝慰,叶南安静聆听,心里一半是悲伤一半是温暖,可就是做不到妥协。原来三年后,叶南以为放下的,终究还是没有放下。

    周梓涵见叶南不说话,于是继续说:“还记得你三年前向我承诺的吗”

    叶南突然抬起头,眼中有迷茫,“你是说求你当我女朋友吗”

    “差不多吧!”周梓涵故装轻松。

    可这却急坏了叶南,激动的他着急出来澄清,“梓涵,我还是一样,无论

    你什么时候想结束这场契约关系我都支持,绝对尊重你,如果……”

    周梓涵突然在这时回头看他,女生眼中晶莹,叶南看见吓得话说一半停下,忘记要说什么。

    话语权转到周梓涵,她说,“叶南,我喜欢别人。”

    有一秒的猜疑,但马上被惊喜和高兴覆盖,叶南向她咧嘴笑,“好呀!当然好哇!祝福你梓涵。”

    周梓涵也笑起来,心里却莫名地被心酸填满。

    这样的情感,好多年前就体会过。第一次向他表白,他的沉默。后来第一次跟他提分手,他的冷漠。到今天,第一次对他说“我喜欢别人”,他的祝福。

    他所有的反应,都是周梓涵意料之中的想象,却是她情感意料之外的放逐。

    原来,对喜欢的人说喜欢,需要勇气。而对喜欢的人说喜欢别人,更需要勇气。

    周梓涵从叶南这里学到最多的,或许是这些拼尽全力的勇气。

    每每这样想到,周梓涵就不甘心就要后悔就会犯贱。

    “叶南,你是不是很开心,可以摆脱我的喜欢了。”没想到周梓涵话锋一转,叶南又陷入沉默,刚才还留在脸上的笑容,此时蒙上一层厚厚的歉意和无措。

    周梓涵知道,她又开始作了。于是真假难辨的“噗嗤——”笑出声,抹掉眼中的湿润,周梓涵故意打趣道:“你可真是被吓大的。”

    叶南这才如释重负,“我受得了枪弹可受不了你这样吓唬。快告诉我,他是谁”

    “你真想知道”周梓涵有点犹豫。

     




秋风渐冷,冬雪至2008年 1月(四)有些事,是不愿忆
    一大早就打出好几个喷嚏,安媛想肯定有人在背后说她坏话。

    但许季清却看到事情的本质,“你穿那么少,会感冒的!”说完,从屋里拿出一件军大衣,作势要披到安媛的身上,被安媛躲开了。

    “我不要!”她立场坚定,但似乎父亲更坚定。安媛连忙解释,“我穿那个像什么啊!再说,有人还在外面等我呢。爸,你就被折腾我了!”

    “有人等你男的吗”安媛很头疼许季清会抓住这个点,只有无奈的喊道,“爸!”以来打消父亲接下来的念头。

    许季清明白女儿的害羞,笑道:“好好好,我不问。走吧,送你。”

    冬日清晨的古庙,少了一点烟雾缥缈的气息,在一夜大雪的陪衬,愈加宁静悠远光洁明亮。

    许季清陪安媛走过一座座庙台,遇见一位位低头举手合十的僧人,然后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爸,你真不回去”

    “这里好啊!”安媛想到独自在家的安梦——的确有她在家,是人都不想回去。

    “你呢还是在外面过年”在安媛分神说安梦坏话的时候,许季清反过来问。

    “我忙嘛!”安媛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不要总说自己忙,再忙也要回家看看。”许季清苦口婆心相劝。

    “我这不是常来看你吗!”安媛开玩笑。

    “真不像话,寺庙又不是你的家!”

    “说我不像话,那你呢寺庙不是家,你又为什么常赖着不走”安媛找到漏洞,连忙反击。

    这么多年了,那个家似乎只有一个母亲在死死苦守,其他的家庭成员,不是没有就是想逃。许季清以这样的态度教育安媛,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被教育者呢!

    说这种话的或许只有安梦合适,可是极其讽刺的是,“家”变成这样又是当初她一手造成的。

    所以,在这场战争中,没有获胜方,大家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许季清不知怎样回答,抬头就到庙口,层层台阶下是一辆山地车,车旁是立在那抽烟的男人。见到他两出现,男人着急放下烟,远远地向许季清点头示好。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安媛知道许季清在转移话题,但没有揭穿,懒懒地回应,“对,如您所愿,是个男的。”

    许季清笑起来,“还是没见过的。我刚还以为又是阿东阿西那两小子。”

    “哟!这没如你愿啊,想你儿子啊,改明儿我叫他们亲自登山拜访您”安媛又回归不正经。

    许季清却并未在意,他的注意力都在山下的男人,“我和你母亲在你上学的时候总是会想,我们家的媛媛将来会喜欢怎样的男人……”

    安媛知道父亲这样的开头又会拉起一长段回忆,以前她总是不耐烦,但这一

    次她没有打断,安安静静地听她从未经历的过去。

    “我承认我们当时想多了,你那时才多大啊!可是,有些东西就是这么不自控地跑进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脑子里。

    “当看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在隐隐担忧,以后会是谁要把你从我手上牵走。因为你太漂亮了,我做梦都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可爱美丽的女儿。也可以想象奶奶是把你当宝一样护着。

    “你妈啊!比我还谨慎。总是担心你和阿东阿西玩会磕到哪碰坏哪,所以会限制你。可是你小时候也皮的很,每天弄到青一块紫一块的来对付你妈!”说道此处,许季清还转身刮了一下安媛挺拔的鼻梁。然后望着她,宠溺的笑。

    “你妈当时还一直担心你会嫁不出去,还不是因为你整日和男生疯。我却觉得这样挺好,以后真嫁不出去了,就在他们其中随便选一个,多方便!”

    到这,安媛忍不住打住,“爸!”

    父亲全当是女儿撒娇,忙闭眼点头,应和着“好好好!”说完,又执意将一直挂在手上的军大衣披在安媛的身上。

    其实安媛知道父亲没有放回大衣,就是为了找一时机让她披上,但她没想到是这个时候。被史澎那家伙看见,肯定又要打趣,安媛坚持反抗,“爸,我真不需要!”

    “胡说什么!”许季清突然严肃,“你昨天掉水里的衣服,今早肯定是没干就穿上。”这还真不假,安媛乖乖服从,说抬胳膊绝不抬腿,任许季清摆弄。

    许季清也看到女儿幽怨的眼神,为她立起毛领,许季清最后嘱咐道:“这可是阿南的衣服,别给我烧了,好好保管。”

    叶南的衣服!安媛突然觉得没这么心不甘情不愿了,“他的衣服怎么在你这”故意随口问道,心里别提多想知道。

    说此话时,安媛正装作毫不在意低头整理衣服,没听见许季清回答,这才抬头确认。谁知一抬头就看见他得意的眼神,“我的儿子比女儿孝顺。”

    安媛向许季清吐舌头,“指不定呢!我以后找一个姓许的人,以后就有爸爸一样姓的孩子了。他叶南就做不到。”

    许季清被安媛逗得哭笑不得,这回换他无奈叫道:“媛媛!”

    许季清这一声似乎提醒了安媛,安媛连忙改口,“哦!不,是爸爸的孙子!”

    突然说到这,许季清想起那可怜的孩子,忍不住问,“安安还好吗”

    没想到父亲会提起他,一天一夜都说未起,这会儿突然提到,安媛回答不上。

    幸好许季请记起山下的人,又看见安媛面露难色,便推她离开,“快走吧,他要等急了。”

    的确耽误很长时间,安媛一步一回头一招手,就在要下台阶的时候,她像被什么击中,转身跑回来,抱

    住父亲。

    许季清吓一跳,但还是很暖心,刚要伸手回抱女儿时,安媛却头也不会地跑走。

    “走吧!”跑下台阶,安媛利落地像史澎发出号令。

    可史澎却没有反应,依然望向她下来的地方。安媛觉得奇怪,也回头看,原来父亲一直在高处目送她离开。

    他身后是古朴简陋的黄土色小庙门,门后是层层叠叠错落参差的屋檐,隐在一片白茫茫的雪色青山中。

    香烟又升起,佛经又念到,钟声又敲响,由远及近,惊起林中鸟,鸟飞出人隐入。

    最终,安媛目送父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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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渐冷,冬雪至1998年 5月(四)恶作剧前言
    如果她死了,这将来恐怕会轻松一点。

    可是,她死不了。这是蔺希川告诉安媛的,“放心吧,没事的。”

    他紧握安媛的手,用最坚定的目光告诉她,“安媛,你不会死的。”然后,一旁拿纱布的医生,投来白眼,“死不了。流这么点血怎么可能会死掉。”

    安媛和蔺希川一起望向医生,前者是幽怨,后者是肯定。

    “同学,挪个位吧!”医生继续白眼,向这无知的少女,和少年。

    蔺希川马上意识到是对他说的,连忙着急走开。然而,手还没松开,却被安媛一把拉回来,“不许告诉任何人!”——这是最后的遗愿。

    可是蔺希川却没懂这“任何人”的意思,“连顾冬季西都不能说”

    对,这就是安媛的“任何人”的重点,“绝对不许!”安媛激动到嘶吼,整个人都起来了。

    然而,被医生一把压回去,“同学,还想再流点血吗”

    蔺希川最终被哄出来。隔间外,是气压极低的两人——惶恐不安的秦雨晴、闲来无事的江培远。

    “她怎么样”见他出来,秦雨晴连忙凑上去问,连江培远也关心的偏回头。

    “没事。医生说没事,只需要包扎一下。”蔺希川如实相告,秦雨晴终于松口大气,拍着胸脯坐到江培远的身旁。江培远看劫后余生的女生玩笑道:“看吧!死不了。”

    出现这个梗,还只能怪安媛。短暂的昏睡后,在蔺希川颠簸的后背上醒来,然后便不断祈祷“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不知情的人听见,只觉得心惊肉跳。

    所以当蔺希川再次听到这样的话语,心中只有恼怒和烦躁,“江培远,这不适合开玩笑。”

    蔺希川是怎样的人,江培远多多少少知道——好学生、老好人、呆瓜、木头……这种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无趣,于是他一点也不想惹他,“好好,我不说。”

    秦雨晴这时也出来打圆场,“班长,你还要在这里等吗我们和安媛…你也知道,我们就……”

    “回去吧!”蔺希川知道秦雨晴怎么想,没人在这里不行多一个人不愿,当下只有他留在这里最合适。“顺便帮我和安媛请假。”

    “小意思班长,我们一定帮你带到。”秦雨晴回答的爽快,连忙起身勾起江培远的胳膊。

    蔺希川突然想起先前的闹剧,有一丝但心,连忙叫住秦雨晴,“等一下!”两人回头。“秦雨晴,我代安媛打你的行为向你道歉。请你公私分明,一定要帮安媛的请假条拿到。”

    他不提秦雨晴倒忘了安媛打她一巴掌,这个傻瓜,简直自投罗网,江培远摇头笑,秦雨晴则笑得明媚,“班长你太瞧不起人了吧。放心吧,一定帮你办到。”

    蔺希川点

    点头,突然又想到什么,“今天,你似乎是从楼上下来的”今早他看见秦雨晴匆匆往楼下跑,而后又跟他一起上楼。如果按安媛的逻辑,那么……

    “对呀!”秦雨晴完全没有意识到蔺希川的圈套,“还有事吗班长。”

    “没事了。”蔺希川突然严肃,“现在里第一节课预备铃响还有四十分钟,不要在外面逗留太长时间。”

    两人互看一眼,然后同时向蔺希川点头,“遵命,班长。”

    直到他们消失,蔺希川才想起安媛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告诉任何人”,突升内疚。可是转念一想,那两人也知道此事,怎么可能不声张呢。

    不过他倒可以确认一件事,安媛的疯狂是有理由的。比如说这次,她是为了她最好的朋友。

    这样一想,蔺希川开始担心——那次疯狂的表白,又是为了什么呢

    另一边,离开医院的两人,首先找到一家早餐店,开始慢慢享用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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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渐冷,冬雪至1998年 5月(四)调皮男孩
    顾冬和季西都觉得很奇怪——三好学生他们的班长蔺希川今天居然会迟到,并且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到校。

    虽然班主任很放心这个被他直接任命的班长,但这么晚还没来,而且没有任何预兆,出于对安全的考虑,他尤为担心。

    “喂!你好,我……对对,我是希川的班主任。我想问,希川今早几点出门的啊……六点啊,这么早呀……呃,没事,我就是问问,孩子一直很努力呢!对呀,老师放心……”

    即使打给蔺希川的父母,也无果。

    顾冬季西,看向他们班主任无力的身影,连连摇头。可是一下秒,班主任转身,两个人又立刻竖起英语课本,装作大声读书。

    “howareyou——你咋的啦?iamfina——我好着呢!tankyou——谢谢啊!whatisdaytoday——今天咋了?……”

    班主任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打断,“停停停,你们念的啥”

    顾冬季西两人对望一眼,然后一同看向班主任,很无辜,“读英语呢!”

    “读英语怎么还有中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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