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致无涯岁月里的爱与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厉小怪

    “许少发怒的样子,真的一如既往。”江培远微笑抬头看他,那与世隔绝的冷冽,在顾冬的记忆里也是一如既往。

    顾冬怎么会找上江培远,就因为不想再继续麻烦季西,不能麻烦远在千里的叶南就因为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打给他的电话是通的就因为他在那头说“兄弟




秋风渐冷,冬雪至2008年 1月(三)突然好想你
    车里,周梓涵一直很沉默。

    “为什么不说话你是怪我不拦着苏止诺,由着她去打扰你们”驾驶座上的路宇,说来有点愤愤不平。

    可周梓涵依然偏头看窗外,未移动半分,不发一言,好像当路宇是空气。

    “对!周梓涵你都猜对了,我就是故意的,故意扰乱你们打搅你们,你怪我小心眼气我吃醋都行。但周梓涵你要清楚,你现在是和我在一起,与叶南无关!”路宇终于气到爆炸。

    “但他是我男友。”周梓涵轻飘飘地说。就像一片雪花落进雪堆,无声无息,没有重量。

    路宇突然踩下油门,一个急刹车两人都重重地向前倾,调整好坐姿后,路宇向着周梓涵,“说出来你信吗这样的话你不觉得是在骗自己吗”

    其实周梓涵理解路宇,可她就是作不出妥协,“信不信重要吗我从青春期就开始生活在自己的骗局里,你说我信不信”

    路宇突然心疼,“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吗”

    周梓涵这时才好好看向路宇,他眼里的她,周梓涵望的真真切切——他是真的爱她,一如当年她那样爱着叶南,卑微的谨慎的。

    “你做的很好。”周梓涵的真心话。沐浴在那样的爱中,是真的幸福又甜蜜,在不想起叶南的时候她是真的很享受。可是一想起叶南,她就怨念四起——为什么他就做不到这样。

    因为,他不爱你。

    这是永远的答案,周梓涵一直写在心里。

    “那为什么你心里还有他”路宇又问。这种问题他曾经总是小心翼翼地回避,可是这一次看见她故意亲上叶南的脸颊,他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无法回避。

    “路宇,爱情不是你做的好,我就喜欢你。是即使你做的不好,甚至非常糟糕,我还是喜欢你。但是路宇,恋爱不是我喜欢你,是两情相悦。”周梓涵回答的很认真,

    路宇居然笑了,“你是又准备拒绝我吗你和叶南成不了,我和你也成不了”

    周梓涵笑着摇摇头,有时候路宇真的很孩子气,所以她总是多一点耐心,“我和叶南是不可能的了。但我和你,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哭丧的脸终于露出笑容,路宇急忙说,“还不算在一起,我要你做我真正的女朋友,而不是这样偷偷摸摸的。小涵,和叶南分手吧!”

    周梓涵却犹豫了,路宇看着更加着急,“小涵!既然不可能,为什么就不快刀斩乱麻呢你还留恋他什么呢”

    “留恋”周梓涵突然被什么激到,这些年的强撑难道仅仅是因为留恋——留恋他身上的气味、留恋他种种怪癖、留恋他偶尔温情时的眉眼、留恋他只是叶南。

    “难道不是吗”

    “路宇,

    我没有留恋他,我是一直依赖他。”周梓涵不想撒谎。路宇才弯起的嘴角,又掉下去,“我真是傻,傻到怀疑你对叶南的感情。”

    毕竟作为叶南这么多年的室友,他和周梓涵的感情纠葛,路宇怎么会忘记,他可是一个细节都不落地全部记得

    “路宇,你不是傻,你是不懂。不懂走在某个人的身边的安心,不懂深夜收到他消息才肯入睡的安稳,不懂思念噬骨时想象给予的安全感。那是依赖——

    “是我想入非非信以为真的依赖。所以只要他出现,我便依恋他赖着他,有了自以为是的安全感,以为就有了爱情。

    “可是路宇,你一直很清楚,军校的训练是那么的严密,叶南哪会有时间谈恋爱。所以大部分都是我在幻想,幻想以后等他出来,他就会如此待我。可是等他出来,我们却分手了。

    “你曾经所看到的我们,其实都是我按对爱情幻想,逼出他做出来的爱情模样。但有一天他不给我这个机会,我失去了依赖,失去了重心,像疯了一样寻回所谓的爱情。

    “只怪我太过依赖。不是依赖他,是依赖我想象中他。我的爱情不过就是一场假想恋吧。”

    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了。

    &



秋风渐冷,冬雪至2008年 1月(三)阿弥陀佛
    手机里不断有信息发来,安媛不用打开就知道是搭档发过来的。

    趁着换衣服的时间,安媛躲进无人的角落,将电话拨通,“臭屎盆,你再敢发短信,以后拍东西我一个零件都不抬!”

    “别说这么绝啊!你又当卧底去了”搭档叫史澎,安媛被他逼疯了就会叫臭屎盆。

    “你他妈……”安媛意识到脏话,连忙打断压低声音,“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进香啊进香!你是榆木脑袋吗”

    “你又上山啦……哦!也是,快过年了。”史澎居然理解起安媛,可是马上他又抓狂了,“大小姐,年底总结大会你就不顾啦!我们已经列入黑名单啦,你难道真想大雪天出去拍新闻”

    “谁说我要溜啦,明天我就下山。瞧把你吓的,大雪天拍新闻又怎么了你作为一个记者这点冒险精神都没有”

    史澎突然很无语,怎么到最后他成了被批斗的对象,“安媛,说话算话,明天我去接你。”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逮我。再见!”安媛挂掉电话,关掉手机,这才走出去。

    出门就碰见一个小和尚,“施主。”他称呼道,安媛连忙双手合十、低头细语“阿弥陀佛”。

    “请随我来。”安媛跟着小和尚,走过古色古香的寺院,穿过交叠吟诵的经文,闻过烟雾缥缈的禅香,移至一间古朴老旧的小矮房。

    “请施主在此等候。”小和尚告别,隐身进入房间。

    安媛见小和尚走了,又见此处无人,这才放松一直紧绷的后背,并活动活动脸上僵硬的表情。等到全然轻松了,才又乖乖地站到门前。

    她不是第一次来寺庙,但每一次来她都格外的紧张束缚,不由得规矩严肃起来。她这样潇洒疯癫的人,不为其他原因,是万万不会踏进寺庙这种地方。

    可上天终究戏弄人,连史澎都认为她怕是某一天要入佛门了。

    难道仅仅因为父亲

    许季清信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说起来似乎已经好遥远了。而安媛出入寺庙,是这些年才开始频繁的。

    安媛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是疯了进精神病院,也不会出家。但她不懂父亲是怎样的人,十年来他断断续续或长或短的禅修,让安媛感到害怕——

    怕有一天他不叫她媛媛,而叫她施主。

    “媛媛!”这么想着,耳边突然响起呼唤。回过神来,小和尚已经徐步离开,许季清立在门前,看着她笑,“冻坏了吧!”

    安媛使劲点头,上去都搂住许季清,“都快冻掉大牙啦!”

    “又胡说!”许季清从腰上寻到安媛的手,握住,眉头立刻紧皱“怎么那么冰这衣服还是太薄了。”

    安媛一边跟随父亲走进房间,一边嘟囔,“下午上

    山打水,雪天地滑,掉进浅滩里,衣服湿了大半,这才换上这里的衣服,的确薄。”

    进屋,许季清就安排安媛坐到床边,为她搭上棉被,自己则在床底倒腾什么。安媛见父亲没回应,于是继续说起来,“可是你的穿的也薄啊,为什么你的手还那么暖”

    许季清还是不说话,神神秘秘的,从木床底下拖出一个大铁锅,锅里还装着黑漆漆的东西。安媛见到连忙从床上滑下,蹲在父亲身边,“这是什么呀!”

    父亲向她暖暖一笑,更加神秘,“宝贝。”

    “宝贝”安媛不信,“就这黑不溜秋的东西是宝贝”说着,忍不住用手拿锅里的“宝贝”,这才知道,“原来是炭呀!”

    只不过是一转头的功夫,安媛就弄得满手黑,许季清很无奈,“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伸手!摆正!不要动!”

    安媛乖乖地腾出双手,让她的老父亲用湿毛巾反复擦拭,她则一直嘿嘿傻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父亲这里安媛好像还是没有长大。即使三年来她被迫加快成熟,但只要和父亲在一起,她仿佛还是那个被亲哥哥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女孩。

    原来那“宝贝”是一个像取暖炉一样的东西,只不过它更天然更温暖,除了偶尔有辣眼睛的生烟,安媛都恨不得抱着它取暖。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是不是个‘宝贝’”

    “是是是,大宝贝!”虽然如此,但安媛不安心,“可是,这里允许吗”

    许季清又将棉絮披在安媛的背上,向她笑得狡黠,“我们偷偷的,不告诉他们。”安媛也笑,这个时候,整个寺庙还醒着的人恐怕只有这对父女两了。

    “不过,”许季清的目光掠过桌台上的香烛,随性不复,重拾虔诚,“菩萨心善,他舍不得让你冻,会理解的。”

    此时,黑锅里的木炭被烧得噼里啪啦,焦灼的热气铺面而上,安媛觉得掌心滚烫,脸颊滚烫,连眼里也是滚烫的,再加上身上的棉絮,整个人就要热到爆炸,连忙起身“我不行啦!”

    许季清看在眼里,笑要摇头,“你去外面凉快凉快。”

    安媛果真推门出去,冷冽的寒风迎面打来,终于平息了眼里的滚烫。不过她也没着急进去,坐到门框上,面向黑夜,敞开房门,开始冷静的叮嘱:“爸,以后‘取暖’要记得多通风,这些燃烧气体都是有毒物质,吸多了可不好。”

    不仅不好,还会索命。安媛想起前几天报道里那对丧命的老夫妻,就是死于闭户烧炭,于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知道了吗,爸”

    没有听到答案,安媛又叫一声,“爸!以后不要这样了,我回去就给你买一个取暖器。”

    “菩萨会保佑我

    的。”许季清轻轻说道。

    安媛不开心了,“菩萨看你这样弄会发大火,没心思保佑你。你好好保佑你自己!”

     



秋风渐冷,冬雪至1998年 5月(三)混乱的清晨
    第二天一早,安媛当真去找叶南。

    “为你哥”叶南锁好门,从台阶上走下来。

    “老夏都被你打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这么心安理得”安媛叉腰仰视,气势汹汹。

    “怎么,想为你哥报仇”叶南已经走到安媛跟前,可还是改变不了安媛仰视的角度,叶南突然觉得她有点可爱,忍不住伸手挠乱安媛头顶的秀发,“可真是长大!”

    安媛觉得如此行为非常侮辱她的人格,于是生气地拿下叶南在头顶的手,“别转移话题,我为老夏抱不平,与长大无关。”

    看来,安媛是断定安夏是被他打成这样子,叶南很无奈,“别只追问我啊!你不问问他两”

    “腻歪完啦终于注意到我们啦”顾冬委屈呐喊,转而又向安媛,“臭汤圆,你下次再起那么早,信不信我就在梦中捂死你!”

    安媛向顾冬作鬼脸,“死就死呗,在你梦里我死的还少吗”

    “你!”安媛立刻躲到叶南身后,顾冬气到无可奈何,重申道,“我就在你睡梦里捂死你!”

    “你要怎样就怎样,反正我梦里没有你!”再次抓到顾冬话里的漏洞,安媛躲在叶南身后别提多嚣张。

    而顾冬既烦于词不达意,又恼于安媛一次又一次的挑衅,索性用他最擅长的——动手动脚,“安媛,你有本事别躲着啊,出来啊,出来单挑啊!”

    “是傻子才信你,我就不出来就不!”安媛揪着叶南,与顾冬玩起了老鹰捉小鸡。

    被逼做“鸡妈妈”的叶南很无奈,一边帮顾冬喊道:“应该是‘捂死你于睡梦中’,”一边又招呼两个幼稚鬼,“你们要玩能不带我吗安媛别揪着了,顾冬你也别扒拉了。”

    依旧无济于事,两人依然无动于衷,叶南忍无可忍,大喊:“够了!”

    “怎么了!”

    前是压抑的怒吼,后才是惊天的喊叫。三人纷纷回头,看着“一鸣惊人”的季西,叶南安媛只是沉默的摇摇头,只有顾冬说出真相,“兄弟,你终于醒了”

    原来安媛为了在今早拦截叶南,起个大早,奶奶高兴坏了,连忙把睡梦里的顾冬季西轰下床,被逼起床。

    公交车上,四人坐在最后一排,看着空荡荡的车厢。叶南故意隔开顾冬安媛,季西靠窗坐在顾冬身边,持续犯困。

    “为什么不骑车你不是有两辆吗”叶南问顾冬。

    不说还好,说来就有气,顾冬刚想发泄,安媛抢话,“奶奶说他的车有去无回,不让他骑去学校。”

    “这样啊!”叶南轻轻叹息。身旁的顾冬就骂过来,“汤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管得着吗!我要说就说。”安媛不甘示弱。

    “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嚣张啊,脑子摔坏

    了吧!”

    “你才脑子摔坏了!”

    “我看是,你看看你那额头,比核桃还肿,要不以后就叫你‘肿汤圆’吧!”

    “你去死吧,臭冬瓜!”安媛已经气到起身要打一架,被身边的叶南按回去,“你哥呢你哥怎么不和你们一起”叶南惟一的对策就是转移话题。

    “老夏天没亮就走啦,我觉得他最近有些疯魔。”果然有用,安媛还安安稳稳地坐在位置上。

    “这段时间考试多,压力大,很正常,你作为妹妹一定要多多开导他。”叶南耐心解释。

    “嗯。”安媛乖乖听话。

    可是,某人又开始捣乱,“小南子你也太看得起汤




秋风渐冷,冬雪至1998年 5月(三)四个男生一台戏
    一袋豆奶砸过来,碰掉安夏手中的钢笔,遮住他正苦苦思索的理综大题。安夏抬头看向肇事者,“豆奶这么扔,如果它破了,我就让你舔干!”

    顾冬本是弯腰的姿态,这会儿缓缓站正但依然歪着头,“我看他还是没好。”
1...2627282930...6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