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无涯岁月里的爱与梦

    “他一般不和别人吵。他比我们都宽容。”季西急急解释，一点也不认同许落音。

    “因为担心安媛姐，他才和我吵起来的。”许落音说出悬念，原来如此，舒缓一口气，“他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妹控。”季西也给出答案。

    “你笑了耶！”季西不知道，在他说出那句话时，不自动弯起的嘴角，在许落音眼底一点点放大，珍惜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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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渐冷，冬雪至1998年 4月（一）或许喜欢
    她或许喜欢你呢”

    “真的假的你看出来了我就感觉那女生喜欢我，果然喜欢我啊！”季西激动的语气里满是喜悦。

    顾冬却不耐烦到翻白眼——这个白痴难道听不出来他话里的疑问语气吗

    可最让他头疼的是，坐于他后座的季西，因为“有人喜欢”的惊喜和兴奋，隔着一张桌子抱住他，非要与他亲密接触，而那张桌子随着季西狂躁的身体不断撞击他的后背。

    顾冬忍无可忍，拿起桌上的书敲上那白痴的头。

    “啊”一声吃疼，顾冬终于被解放。整理衣服的时候，身后传来季西的怒吼，“你脑子有病啊！”

    顾冬闭上眼睛摇头叹息，睁开眼睛时的瞬间，拿起桌上的书，转身向后跳起来，“来呀！来个你死我活。”

    作势要在背后偷袭的季西，此时抓个正着，像老鹰一样张开双手的攻击动作最终定在原地，好不尴尬。

    “搞什么鬼！”季西收回动作，坐回凳子上，又是生气又是疑惑，“你后面有眼睛吗”

    顾冬这时也放下书，朝季西得意的笑，“你抬一下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所以，这种在背后偷袭的招数，你还是省省吧！”

    然而季西却皱着眉头回复，“你怎么那么恶心呢”他指的是顾冬刚刚的打的比方。

    此时，顾冬已经懒得翻白眼，因为他发觉对季西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索性呛回去，“就恶心你。恶心死你。”

    “你——”

    “顾冬！出来！”季西被打断，两人同时望向教室门口，是安夏。

    “有事吗我最近没惹事啊！”两人奔向校长办公室的时候，顾冬缠着安夏问东问西，可安夏就是一言不发。

    “……你妈不会要开除我吧！”顾冬惊吓的站在原地。

    安夏无奈喷笑，已经跑开的他又跑回



秋风渐冷，冬雪至1998年 4月（一）他有个妹妹
    “你这领子……”

    顾冬受到惊吓之时，连忙后退拒绝。可能是刚刚和季西玩闹导致的，顾冬低头自己整理。

    看见亲生儿子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许魏东只剩自嘲，“我又不是魔鬼，我可是你爸！”

    顾冬手中的动作滞了一下，但马上缓冲至正常，抬头，他毫无感情，“许叔，没事我就先去上课了。”

    几个月前还是不知轻重的顶撞，这会儿却来装陌生人的礼貌。

    对他这个儿子，许魏东哭笑不得，只是拉住他转移话题，“可见到你妹了”

    顾冬不清楚，一脸茫然——他还有妹妹

    “我收养的女儿，”许魏东轻轻笑，“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家里阿姨说她总是出去找她哥。我告诉过她，她哥哥叫顾冬……刚刚还在呢，这会跑哪去了……”

    许魏东扭头寻找许落音的身影，回头时却发现顾冬已经走远。

    原来，你愿意收养一个孩子，也不愿养育我。顾冬离去的步伐加快，手中的拳头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教学楼的这边，铃声即将敲响，季西却被一个女孩缠住。

    “你怎么找这来了”显然，男生受到惊吓。

    女孩摇摇头，不回答。果然，还是一样的不喜欢说话。

    几个星期前，在霸哥的酒吧门口碰见她，满口只是“我是顾冬的妹妹”，而季西因为当初夸下海口要帮顾冬甩掉这烂桃花，才开玩笑的接她的话——“我就是你哥顾冬。”

    后来，女孩就一直缠着他，只要季西去酒吧，就会碰到女孩，甩也甩不掉。

    顾冬先前还帮他分析是喜欢上他了。季西当时听到答案，还挺开心，可是再次见到女孩后，这种开心就变成了罪恶——她还是个孩子。

    只到他胸膛的女孩，让季西不得不贴墙滑下，半蹲着看向女孩，“小屁孩，你想干嘛”

    女孩挪动步子走上前，季西立刻挺直腰板贴墙，抬手制止，“喂！保持距离，这里可是学校。”

    女孩果然停住脚步，蹲下去，仔细看季西，“你不是我哥。”

    骗了几个星期现在才知道真相，季西心里大笑:晚了，嘴上却还是很硬，“我就叫顾冬。”

    “我哥叫许靳宇。”女孩解释。

    “哦这样啊，那对不起啰，你认错哥了！”季西满不在乎。

    “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是我哥。”女孩又问。

    季西现在居然讨厌女孩的话多，歪头想半天，还是实话实说，“好玩啊！”

    女孩似乎很受伤，眼眶迅速变红。季西有些害怕，“你来学校，不会就是为了来告发我的罪行吧”

    又是摇头，此时铃声已经打响，季西也不管女孩有多伤心，连忙起身向教室。

    却被女孩抓住衣袖，“我喜

    欢哥哥。”她抬头，向他说。

    季西只想着急上课，拿掉女孩的手，“跟你哥说去！”然后头也不回。

    那年，许落音才12岁。那年，季西刚刚18岁。

    那年，许落音的初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那年，季西看到一个长的顺眼的女生，就以为会喜欢她。

    那年，在他们都不懂爱的年龄，却遇到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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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长什么样”

    英语课上，顾冬的纸条从桌子底下递给季西。

    “还好吧！不算丑。”季西觉得这种评价还很中肯。

    但顾冬却不满意这种模糊的评价。“具体一点。比如，长的像我吗”

    “你是男的诶！”

    接到纸条，顾冬又忍不住翻白眼，他为什么就这么无视他的私心呢于是，不绕弯子，“你觉得她长的像我妹妹吗”

    “你没有妹妹啊！”

    “**！”季西的回复终于激怒了顾冬，而顾冬的叫骂声也最终招来老师——“你居然用英语骂人”

    纸条被英语老师拿在手上，只是看到那上面的第一行字，老师就忍不住问，“你们又看上了哪班的女生啊！”

    哄堂大笑，老师的皮尺都压不住。

    被罚站起来的季西和顾冬，在众人的欢笑声里抬不起头。

    “老…老师，不……不是这样的！”季西还在小声抵抗。

    “不是这样！那怎样啊！你想怎样啊”老师的皮尺敲上季西的头。

    季西抚摸着被敲疼的头，又是委屈又是气愤，“你怎么能断章取义呢你要读完啊！”

    “啊”这次是两个人的惨叫——顾冬也被敲头。不仅如此，两个人还被要求去走廊倒立。

    “你傻呀！怎么到哪都这么多话啊”一边倒立，顾冬一边埋怨。

    “我这不是为咱俩辩解吗”

    “辩你大头宝宝！如果你多话，我们就不会在这里杵着了！”顾冬说到气时，还拿脚踹旁边的季西。

    季西本来就不稳，被顾冬一打扰，立刻瘫软下去，“哎呦！我不行了。”

    见季西倒下，顾冬也放下脚，席地而坐，稍作休息。“喂！问你呢，到底像不像吗”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

    季西烦的很，“不像不像一点都不像！她多可爱啊！你讨厌死了！”

    顾冬听了，又拿脚踢向瘫成一滩烂泥的季西。说烂泥还真不假，被踢两脚的季西依然一动不动瘫在那，只剩嘴巴还在战斗，“一边玩去！”

    “喂！”顾冬又问，“和她比呢和她哪个更可爱”顾冬的抬头方向，是上一层的高二（8）班，班上的安媛刚被叫出来，被罚蛙跳十个来回。

    季西也抬起头，向楼上的安媛，“哟！汤圆，这么巧！”

    真是无敌超级大笨蛋。

    顾冬觉得自己才刚坐下来，又迅速爬起来倒立。所以，在老师听到季西的大喊声时，只抓到躺在地上偷懒的季西。

    所以，他是最终惩罚是——去教室后面，在老师眼皮底下倒立。歪一下就一个皮尺。

    于是，那天的走廊，一个是楼下倒立着的顾冬，一个是做蛙跳做蛙跳的安媛。安静的，别



秋风渐冷，冬雪至1998年 4月（一）受伤
    为了不让奶奶知道此事，顾冬将受伤的安媛直接背到叶南家，想着处理好伤口再偷偷回家。一路上都没说什么的顾冬，到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地说教——叶南房间里，顾冬一边手忙脚乱的为安媛消毒涂药，一边骂骂咧咧:

    “你有毛病啊，不会骑车就骑上车跑，摔成这样你很开心啊被奶奶知道我车就要被没收，你存心的吧……”

    安媛当然不甘示弱，因为顾冬暴躁的脾气，她也迅速从悲伤的情绪抽离，瞬间火爆，“吵死啦！车车车…都是你那破车，如果你不想替我上药就上搽，要上就闭嘴！”

    顾冬果然停止教训，不过也停止搽药。两人大眼瞪小眼，针锋相对，仿佛时间停止了。

    顾冬好心当驴肝肺，他当然生气。但安媛也有自己的委屈和隐情，还有，伤口是真的疼。

    “喂！你干嘛”安媛要抢顾冬手里沾有药水的棉签，顾冬很惊慌，“你现在可是伤员，还要和我闹你疯啦！”

    “我就是不让你弄！你弄的疼死啦！”

    “你以为我想啊！”

    “我来吧！”两人吵起来后，站在一旁安静的叶南走上来，接过顾冬手上的棉签，开始替安媛伤口消毒。

    被叶南接手的安媛，果然安静乖巧。顾冬想起她刚刚对自己的模样，一时气闷，很是不满，“我看你就是想麻烦小南子。”

    “对啊，怎样”安媛居然还扬起下巴，与他抬杠。

    就在战争一触即发时，叶南对顾冬说，“去买一瓶碘伏吧！这里的用完了。”说着，叶南还将空瓶子倒放，果然一滴不剩。

    “我家还有啊！”其实顾冬是不想去。

    “真想让奶奶看见你才高兴啦！”叶南好心提醒，从兜里拿出钱，递给顾冬，“回来的时候买点冰棍呗！”

    看见钱，顾冬又上火了，“你什么意思啊！我有钱。”所以呢——叶南还是看穿顾冬，这下是真去不可了。“好好好，我去我去！”

    顾冬离开后，叶南才向安媛悠悠说:“你是故意气他。”

    安媛抬头看一眼叶南，又迅速低头。她的确是故意气他，不过她也挺感谢他，感谢他为她掩饰流泪的真相，还配出她演出这么一出互相斗气的戏码。

    “你是故意逃走。”叶南又悠悠说。

    真是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安媛抿紧双唇，抬手就给叶南的头重重的一拳。

    “啊！”叶南抬头惊吓，但看见安媛一脸正义，突然笑出来，“你干嘛呢”

    “你干嘛呢”安媛反击回去。

    “为你擦药啊！”

    “擦药就擦药，还那么多话”什么都被看穿，安媛心里很不爽。

    叶南看着安媛现在一副受气模样，心里不知道被什么塞的满满当当，脸上的笑容一直

    没变。

    “安媛”放下棉签，好整以暇地坐到女生面前，他叫她，“我发现你有点别扭。”

    哪里是别扭，简直是别扭死了。安媛最不想被叶南看出来的不寻常，还是就这么轻易被挑破。

    这个臭南瓜！

    安媛咬牙，抬头就冲叶南，“怎样，我就是别扭！”

    可是，叶南是何种人——神仙般的人物。被安媛吼，居然还能含情脉脉地看过去，安媛火爆的脾气一下子被灭掉一半。然后，对方又幽幽抛出问题“为什么”

    不似安媛般的强硬，叶南的温柔都藏在婉转的语气里，让吃软不吃硬的安媛招架不住。

    她不想回答，她只想逃避。

    “不许逃！”这一次，强硬中依然带着柔软，安媛被叶南压回来。“你不说我说。是因为开学前那次溜冰吗”

    安媛不说话，那是从出生到至今她开的最错误的玩笑。

    “安媛，那件事我是很生气，但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我气早消了。还有啊，你哥老夏总是在我身边帮你道歉，我都听腻了。所以，这事真的过去了。”

    “可是……”安媛看着叶南眼里的真诚，缓缓开口，“你和周梓涵在一起了。”

    那种仿佛是埋怨的语气，久久地飘荡在叶南耳边，他怀疑是自己幻听。

    “你喜欢她吗”安媛终于问出最关键问题。

    在你和周梓涵这段恋情之前，我到底起了什么作用。安媛想知道，这就是她这些月别扭的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