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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本娇花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袖底风雪

    “那便让他得不到好的官职。”

    关婷婷心思一转,笑道,“不过那毕竟是朝堂,祖母就算有心也管不到那里去,祖母若是真想围观家解除这个隐患,不如请父亲出面帮忙吧。”

    关老夫人也是这个意思,她原本想让下人过去叫关云过来,仔细想想却觉不妥。

    “不行,若是在朝堂动手太打眼了,这人现在本就风头正劲,若是出了问题很容易就会牵连到你父亲身上。这事必须私下解决。”

    关老夫人有了计较,这事身为内阁大学士的关云不适合,但是却有一人正合适。

    “你去把我抱病在床的事送到你叔父那里,让他过来一趟。”

    关婷婷有些惊讶,跟他父亲深居不一样,他那叔父虽然也有官职,但是为人却……

    “祖母真的要寻叔父过来吗,他可是被父亲赶去校场的,若是父亲知道他私自回来。”

    “我都要病死了!他还不露面,是想直接给我送终吗!”

    关老夫人大怒。“你只管去传消息,就是你父亲那里若是知道了,我来担待!”

    关婷婷领命下去,她先是派人去了校场,可




251消失的状元郎
    “只要你去看他,我可以让你回魏府一趟。”

    死气沉沉的人终于动了动,“你说真的”

    关太冲特别想掐着这女人脖子问问,问问她魏府就对她这么重要吗!

    还是说重要的是魏府里的那个人!

    可是他不能。

    因为,这就是他想方设法费尽心思求来的。

    求来的女人。

    求来的结果。

    关太冲泄了气,可是声音却依旧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可以是可以,但是忆深年纪也大了,我要你为他亲自操办婚事。”

    背对她的女人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脊背突的挺得笔直。

    她眼圈泛红,牙齿都在颤着,“我不会露面的,我就是死,都不会露面。”

    离去的人,捏着她的下巴凶狠的看向自己,“魏照君你有没有心!”

    魏照君却痴痴的笑起来,“你拉着衣衫不整的我,站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你有没有心。”

    “关太冲,我们都该死的,那个孽种也是!”

    关太冲眼底几经变换,最后却笑起,“听说魏长平有双女儿美艳非常,不如把她们给忆深拉开当妾如何”

    “你敢!”

    “我有何不敢,你堂堂魏府嫡小姐我关太冲都敢拉来睡,不过是一双女儿,便是忆深不要,我也敢拉来给你当好姐妹,到时候姑母外甥女共侍一夫,也是妙事一桩。”

    关太冲说完甩了魏照君,“马车就在外面,我等你一刻钟的时间。”

    青山漫漫,山路蜿蜒,关太冲哼着曲带着身后的马车回了京。

    而与此同时,金銮殿上当朝帝王已经开始召见今年三甲学子。

    满朝文武分列两旁,就连多日病着没有上朝的孔曾,都穿着官服立在文官之首,本是个喜庆的大日子,他却看上去消瘦的很,不过而立之年却已经显露出些许沧桑之感。

    带着珠帘冠冕的皇帝高高在上,威严异常不辨喜怒。

    上次被魏朱踹了一脚的德海公公低眉顺眼的站在一侧,拿着早就写好的稿子在哪里念着。

    季归年孔最跪在地上,享受着寒窗苦读数载,终于赢来的荣光。

    文官致仕,武官入军,考上好名次的他们将会在皇上的分配下,进入各自领域。

    分封一切正常,就在天子准备赐下大红状元服前,某位臣子突然举着一封奏折当场跪下。

    “臣有奏。”

    皇帝声音威严依旧,“此刻乃是封赏之际,任何奏章稍后呈上。”

    大臣闻言不仅不退,反而更进一步,“此奏章参主考官孔曾,故,需在此封赏之前呈上。”

    朝堂百官面面相觑,又有几人从列队中走出,“臣有本要奏。”

    安德海暗中看看端坐的帝王,天子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他分明感觉到皇帝冒出的滔天怒火。

    “大胆,朕的话听不到吗!”

    “微臣不敢。”

    满堂官员跪下,季归年暗中看了看孔最,册封之际,被人参告自己的父亲。

    这简直一地鸡毛,可是孔最垂眼跪着,竟是意外的冷静。

    于是季归年也安了心。

    他只希望今天一切有惊无险。

    皇帝却紧看着跪地请奏之人,冷笑了下,“既然有本要奏,那就直接念出来吧。”

    上奏折的官员没想到这样,他不确定的看向剩下几人,跟他一块起奏的人,也个个懵懂。

    索性他一咬牙,直接念出来。

    “太傅孔曾任春试考官期间,私泄试题于其亲子,更将其透漏给自己门下学生,今三甲之榜,大半为自己门生。

    其罪状二,与商勾结,敛财无度,让其子建商铺,敛民财,收姿色美艳民女如坊间公然表演歌舞,寻欢作乐。

    其三,勾结前朝余孽,意图谋反。

    其四……”

    洋洋洒洒一大通,那官员念了半响,终于大义鼎然的将奏折呈上,“以上句句属实,还请圣上定夺。”

    皇帝却看也没看,呈上来的奏折,只看向跪地的孔曾。

    “孔曾,有人参你十大罪状,你当怎样。”

    孔曾波澜不惊,“臣有罪。”

    “何罪之有。”

    “臣不知。”孔曾道,“因



251魏朱生气了
    “孔最,你好大的胆子!”

    御书房里皇帝大怒。

    孔最跪在地下,跟他一块跪着的还有孔曾。

    “草民虽然不知何罪之有。”孔最梗着脖子看着皇帝,“但是还请皇上赎罪!”

    子不教父之过,皇帝指着孔曾,“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儿子!”

    说起这个,孔曾比皇帝还光棍,“他已经从孔府族谱除去,严格来说已经不算是我孔家子弟。

    皇帝被这两父子气得暴跳如雷。

    于心不忍的孔最叹息一声,声音换了软糯的样子。

    “皇帝伯伯别生气,仔细想想,京城有一个三朝帝师就已经够了,若是再来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孔府把皇子承包了,承包您知道什么意思吧。”

    孔最说,“现在的孔家太过扎眼,侄儿想换条路走走,由文入武挺好的。”

    皇帝被这声皇帝伯伯喊得消了些气。

    “你既然叫朕一声伯伯,朕自然是为你着想,这战场杀敌那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自幼读的就是圣贤书,接触的是京城勋贵,哪里懂得战场上的杀机汹涌,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去,怕是没几天你父亲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孔最心道:没准到时候他身边这人还敲锣打鼓的高兴呢。

    面对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之一,孔最身姿笔挺,声音意外的坚定,“我书读的不止是四书五经,各种兵书典籍我也铭记于心,而且草民已经在努力习武,虽尚不能以一敌百,但是若与敌人厮杀,草民也能自保。”

    孔最说着深深叩首。

    “皇上,草民今日得的乃是状元,状元能从文,能习武,十年寒窗,求的是能保家卫国,如今我朝周围诸国虎视眈眈,草民想为君,为朝尽倾尽全力。”

    龙椅之后的帝王,面色复杂,那个胖团团一样缩在孔曾身后的人,长大了。

    “朕今日若是不应你当如何”

    “草民打算改名换姓前去参军。”

    孔最笑道,“不过皇帝伯伯会答应的对吧,我知道你担心我吃不了苦,可是皇帝伯伯不如给我个机会,看我到底是能撑下来,还是受了气忍不住回来找皇帝伯伯撑腰。”

    皇帝失笑,“你当朕是什么!”

    “是明君!是值得我拼出命去的万世明君!”

    出来时,孔最手里多了点东西,那是一块腰牌,只要带着就能不用通禀直接入宫。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容易的多,虽然孔曾一直说他已经跟孔家无关。

    可是之前孔曾被人诬陷一事,皇帝还是把这份愧疚放在了自己身上。

    不过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往偏了想,也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状元郎,想去军营求虐。

    跟在后头的孔曾从刚才在御书房里开始就一直走神,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他每见孔最一次,发现的都是他越来越与众不同的一面。

    这些认知脱离了他记忆中孔最的样子,以至于那个自卑而高傲的孩子,面孔一点点变淡,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鲜活的背影。

    是的,背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的最多的是他的背影。

    可是孔曾想的最多的却是那句:

    京城有一个三朝帝师就已经够了。

    他做这决定,是不是也为了孔家以后着想。

    “去军营不是儿戏,我希望这是你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孔曾开口道,“你已经脱离了孔府,孔府日后如何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孔曾这里还以为他是为了孔府,心里感动之际却见身旁之人转头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别多想。”

    孔曾听到他的声音和着夜风凉薄而来。

    “是我怕自己追不上她,跟你,跟孔府半点关系也无。”

    孔最淡淡道,“你以后好自为之吧,下次我不会再给你去送消息了。”

    那一瞬间,孔最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意,好似多年来压在



252醉酒闹事
    魏朱浅浅的喝着酒,冷不丁的瞥了眼跪着的人,“我魏朱是什么人,怎敢过问孔公子的决定。”

    魏朱说着站起身,抚了下身上的衣裳,“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府了。”

    她轻轻掠过孔最身边,衣角带起的风耳光一样落在孔最的脸上。

    孔最心慌的厉害,彭彭跳动的心脏,难受的要从胸口蹦出来了一样。

    魏朱这话什么意思。

    那一刻,全世界空白的无力感挤压的他完全喘不上气。

    “对了。”

    门前魏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得了状元,忘了对你说声恭喜。”

    推开的房门被轻轻掩上,孔最两只耳朵嗡嗡响,那一刻天塌地陷。

    决不能让魏朱走。

    他从地上爬起,慌忙往门外追,打开门时就见离去的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外的栏杆上斜着眼瞧他。

    “呦,状元郎出来做什么。”

    魏朱尖酸道,“不继续喝你的庆功酒吗……”

    孔最眼圈发红,紧紧的抱着她。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孔最勒的紧,肩胛骨死死地抵着魏朱,仿佛要把她锲进自己骨头一样。

    魏朱撇撇嘴,“下次还先斩后奏吗。”

    “不了,以后我任何决定都跟你说。”孔最声音暗哑发颤,魏朱看不到他,却感觉对方好似哭了似的。

    “我就是给你长个记性,省的你下次作出什么事来。”魏朱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试着让对方放松下来,“松开,都快被你挤碎了。”

    “不松。”刚才还哭的人,狠咬着牙,“一辈子都不松。”

    魏朱笑出声来,“难不成你去战场也抱着我一块去。赶紧的,别矫情。”

    孔最松了手,被魏朱小媳妇似的拉着进了屋,推上了床。

    魏朱扯了孔最状元府的腰带,却唯独留着那朵大红花。

    衣衫大敞里,红色的绸缎隐隐卓卓的遮着那深浅刚好的人鱼线。

    她目光大胆,声音却冷静自持的说着话,“说吧,你都是怎么想的。”

    孔最完全不觉得这是一个值得这样一本正经说话的场景。

    他动动喉结,不敢胡思乱想,“没什么,就是之前听你说周围诸国不安分,我就想着与其一步一步从文成里往上爬,不如去军营搏一搏。”

    魏朱:“就这样”

    孔最心猿意马,某人摘了他发上的孔雀翎有一搭没一搭的挠着他的下巴。

    “唔,就这样。”

    “我不喜欢你说谎。”魏朱在那滚动的喉结上咬了一口,“说实话,是不是为了我。”

    孔最盯着那微微红润的唇,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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