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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万莲生香

    香梅也道:“我们大娘子好心办好事,你难道还不领情”

    老慌忙说:“不敢不敢,小的领情。”

    说话功夫,香玉进到车里,香梅紧随其后。

    “领情就行了!”燕三娘没好声气的丢下句话,马鞭一扬,赶着车驶离了绸缎庄。

    老黄将飞钱重新纳入袖袋,嘟嘟囔囔的说:“这趟来的真多余!”

    其实并不多余。

    亏得他这一番扰攘,叫那俩胡人认定车里的就是姜妧。

    穿着婢女衣裳的姜妧从绸缎庄后门出去,上了辆不起眼的小驴车,抄近路回姜府。

    香玉摘下幂篱,将车帘撩起一道小缝,向后望去。那俩胡人骑着马始终跟她们保持一两丈远的距离。

    “三师父,那俩人就在后边。咱们慢点,别让他们跟丢了。”香玉有些担忧的说道。

    香梅拽着香玉的手腕,“他们要是跟丢了,还怎么干绑票掳人的活儿你快老实坐好。”

    香玉笑呵呵的应了,紧挨着香梅坐下。

    马车拐到彩霞街上,香玉有点沉不住气了,“你说他们今天要是不动手怎么办”

    “呸呸!你个乌鸦嘴!快别说丧气话。”香梅唯恐香玉一语成谶,吐了好几口口水。

    香玉嫌弃的蹙起眉,拿腔拿调的说:“香梅,你怎好如此不拘小节,待回去扣你两个月的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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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救美人
    辛夷拧紧眉头,暗自腹诽的当儿与马车错身而过。

    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她落入贼人之手那她以后别说嫁人了,就是出来见人都成问题。

    更何况那胡人说了不留活口……

    辛夷一想到柔柔弱弱的姜大娘子落入胡人手中,受尽凌辱而死,胸口窝没来由的一阵阵抽痛。

    不行!决不能见死不救!

    辛夷心念百转,与那两个尾随马车的胡人走个对脸。

    辛夷唇角抿成一字,将目光投向梧桐树下红艳艳的小花上头。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辛夷扭头回望,那两胡人依旧缀在姜大娘子的马车后面。

    “阿甲,我得救她。”辛夷一勒缰绳,拨转马头。

    “她谁呀”阿甲问罢,立刻反应过来。郎君是要救姜大娘子。

    “郎君,您还得入宫饮宴呢,总不能叫皇帝陛下等您啊”要是皇帝陛下怪罪,他这个小仆是不是也得跟着掉脑袋思及此,阿甲后颈嗖嗖的冒凉风。

    “人命关天,我岂能坐视不理”

    “郎君……姜大娘子她……”阿甲想说姜大娘子邪性的很。辛夷瞪他一眼,“不许说她坏话!”

    至此,阿甲彻底醒过味了。

    郎君该不会是春心萌动,看上姜大娘子了吧

    郎君要是跟商户女牵扯不清,夫人要是知道了,非得把他送到庄子上刨地不可!

    这怎么办呐!

    在大街上,劝又劝不得。阿甲哀叹连连,跟着辛夷一块去英雄救美。

    出了彩霞街往前右拐是条僻静的小巷,穿过巷子就是永阳坊了。

    要说掳人绑票,没有比这儿更合适的了。

    燕三娘故意松松缰绳,让马走的慢些。

    香玉香梅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既盼着贼人动手,又有点害怕。

    眼瞅着马车快出巷口了,那两胡人骑马赶上,一左一右将车子夹在中间,这当儿,两人抽出陌刀,用不甚流利的大秦话喝道:“停车!”

    说话功夫其中一人已经到在燕三娘身侧,横刀就砍。

    燕三娘微微一笑,“哈哈!等的就是你们!”

    胡人一愣。咦这娘们什么意思

    燕三娘趁他怔住,甩起马鞭缠住了他拿刀的手。胡人吃痛,嗷呜一声惨叫。燕三娘抬腿横扫,正中胡人下腹,将他踹倒在地上。

    电光石火间,后边的胡人撩开车帘,想把刀架在“姜大娘子”的脖子上。

    未等刀尖触到“姜大娘子”,辛夷及时赶到。他唯恐姜大娘子受伤,情急之下双手撑住马鞍,胳臂用力,两脚踹在胡人肩背,可怜那胡人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从马背上腾地跃起,摔了个狗啃泥。

    香玉香梅原本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可她俩手指头都没动呢,贼人就趴下了。

    这怎么回事啊!

    香玉忙撩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子一看究竟。

    “婢女姐姐”垂头丧气的阿甲顿时来了精神,赶紧催马过去,小奶狗似得盯着香玉,十分关切的问道:“婢女姐姐你没事吧”

    香玉的脸马上红了。

    可恶!居然撞上了登徒子和登徒子的花痴仆人!

    香玉冷口冷面,斜睨了阿甲一眼。

    我的天!这就是传说中的楚楚动人吧。好看!真好看!

    阿甲俩眼放光,傻呵呵的咧嘴笑了。

    辛夷翻身跳下马,将那胡人踩在脚下,抬手将垂在肩头的飘带甩到脑后,厉声喝道:“哼!无耻小贼!”

    那胡人摔的七荤八素脑子嗡嗡直响,只顾着一个劲儿的喊疼。

    燕三娘取出预先准备好的麻绳,将另一胡人捆了。

    背对着马车的辛夷心中窃喜。方才他那一脚踹的干净利落,姜大娘子一定看见了吧

    英雄救美。美人就算不以身相许也该赏个笑脸。姜大娘子到底长什么样儿声音那么好听,必是绝代佳人!

    等了片刻……

    姜大娘子怎么还不来

     



039 逐出去
    “此二人专挑僻静的巷子下手,想必蓄谋已久。而且,他们是胡人,语言上多有不便,样貌也有别于中原人。贸贸然出来打探姜家底细容易引人注意。是以,某认为,他们定有同党。”辛夷分析的合情合理,白捕头颌首道:“辛郎君所言极是。未知辛郎君可否随在下一同回衙门做个人证”

    辛夷想都没想就应了。

    燕三娘睇一眼辛夷,忽然觉得他不那么面目可憎了。

    阿甲忙凑到辛夷耳畔小声提醒,“郎君,陛下还等您赴宴呢。”

    辛夷默了默,取出鱼符递给阿甲,“你入宫去找平内侍,将这边的事体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他自会向陛下复命。”

    “郎君,若是陛下降罪……”

    辛夷拍拍阿甲肩头,“你放一百个心,不会有事。”

    阿甲眼角斜睨着微风吹拂的车帘,想象着帘后婢女姐姐俏丽的面容,暗道:死就死吧,权当是为了婢女姐姐走这一遭!

    唐炼举办的这次鹭振宴,请的多是十五六,十七八的少年郎。因此有人暗暗揣度,皇帝陛下想给刚及笄的常芬公主挑选选驸马。凡是前来饮宴的郎君,几乎都是盛装出席,水粉敷面,眼角用胭脂点半朵梅花的也不在少数。大有争奇斗艳之势。

    唐炼在众人瞩目下,缓步走到上座。

    大秦郎君未及弱冠都可佩戴耳铛,放眼望去西域水玉,海蓝宝,红玛瑙各式各样真够热闹。唐炼暗暗慨叹,无比怀恋弱冠前的自己。想他那时也是翩翩佳公子,漂亮又名贵的耳铛满满好几匣呢。

    待会儿找出来瞧瞧。

    众人向唐炼行过礼,纷纷落座。

    唐炼粗略看了看,貌似数儿不对呀。他一共请了二十位,怎么好像少一个。

    “人都到齐了”唐炼小声问平喜。

    “回禀大家,辛夷辛郎君未至。”

    小白的儿子……

    若是别人的儿子唐炼肯定不高兴,可换成小白的儿子,唐炼有些担心,“该不会是遇上掷果投瓜的了吧。我听说南齐特时兴这个,尤其现在正是瓜果丰收的季节,寒瓜甜着呢……”

    这都哪跟哪呀!人家娇滴滴的娘子都是小小的篮子里装俩含桃,或是三五个海棠的,既可爱又可人,哪有怀里抱寒瓜遛大街的再说那一个寒瓜下去,还不得给辛郎君砸吐血呀!

    平喜嘿嘿笑了,“大家,要不等辛郎君来了,您亲自问问他。”

    闻听此言,唐炼立刻兴致盎然的点点头。他就爱听宫外的新奇事儿。奈何臣子们开口闭口都是国事,好生无趣。

    “咱们先吃着喝着,你派人去宫门口迎迎他。”

    辛五有无瑕公子的美称,口才应该不差。思及此,唐炼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平喜应了声是,吩咐小黄门去办。

    唐炼举起荷叶杯,笑说道:“众位是我大秦栋梁之才,与你们一同饮宴,朕心甚悦!”

    少年郎们赶紧起身离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美酒落肚,席间气氛也渐渐热络。

    忽听得有人说道:“咦,辛五郎怎么没来”

    唐炼循声望去,说话的是大长公主的外孙刘焅。因他算是唐炼的表外甥,时常参加宫宴,所以比旁人自在些。

    “辛郎君有事耽搁了。”平喜含笑答道。

    刘焅撇撇嘴,小声嘟囔,“竖子肖父!”

    辛重先是把宫中的马吊禁了,很快就禁到了宫外。

    有时候疏的作用大于禁,辛重明白这个道理。寻常人要想玩,可以去赌坊。以马吊私开赌局那是犯科的。要坐牢的。这样一来,勋贵或是朝臣就没的玩儿了。可巧,刘焅是个打牌上瘾的纨绔子,他对辛重怀了满肚子的怨气,就想借着辛夷迟到在唐炼面前说几句怪话,让唐炼帮他出这口闷气。

    话音落下,殿中瞬间寂静,



040 去抓人
    虽然唐炼摔了杯子,还疾言厉色的训斥刘焅,但平喜知道,陛下没真正动怒。他向乐师使个手势,貌美的舞姬踏着悠扬的乐声鱼贯而入。大殿中的气氛立刻缓和了不少。

    唐炼也顺着平喜搭的台阶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又谈笑风生了。

    可怜剩下的十八个少年郎强忍着惶惶与不安,频频举杯说些冠冕堂皇的祝酒词。

    伴君如伴虎,家中大人诚不欺我!

    小郎君们都端着小心,唯恐再惹唐炼不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黄门进到殿中贴着墙趋步到在平喜身畔,与他耳语一阵。

    平喜认真听罢,色容一滞。

    唐炼眼皮都没抬,沉声问:“何事”

    “回禀大家,辛郎君来不了了。”平喜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

    唐炼放下金箸,满脸关切的又问道:“辛五真叫寒瓜砸了要紧么今儿个太医署谁当值”

    等叫小白顺便也把乱丢瓜果的禁了吧。真喜欢人家扔个香囊抛块帕子多好,非得砸寒瓜,要是碰上身子骨弱的,还不得闹出人命官司!

    平喜挥挥手,止住乐声,舞姬们退至一旁。

    “回禀大家,辛郎君路遇贼人掳劫良家妇女。他路见不平,与那贼人一番激战,救下人来。辛郎君这会儿正随差役回京兆府做个见证,辛郎君说他去完衙署,自会来向陛下请罪。”

    平喜刻意拔高了声调,务求让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愧是小白的儿子!”唐炼高兴的直拍扶手。戏文上总写侠士英勇,劫富济贫,唐炼看戏看的多,却没遇见过。

    “诶平喜,要不你去京兆府看看,劫的是谁家娘子,那贼人打哪儿来的,辛五又是如何救人的……”

    奉旨出宫看热闹,没有比这更好的差事了!平喜眼珠一亮,垂首道:“是,奴婢这就去。”

    “快去,快去!”

    平喜走路带风,乐颠颠的去了。

    唐炼望着平喜的背影,艳羡妒忌油然而生。

    平喜是个有福的,说出宫就能出宫。

    白捕头带着人回了京兆府,将此事禀报给蓝府尹知道。

    此事中涉及辛夷这位非常有力的人证,蓝府尹处理的相当谨慎。

    辛夷就比较郁闷了。他原以为车里的是姜大娘子,没成想是姜大娘子的婢女。不过,好赖他的事迹能传到姜大娘子耳朵里。若有机会再见,也能算得上半个熟人了。

    “我们去绸缎庄子取衣料,回来的路上他俩突然抽出刀来截住我们……”燕三娘修长的手指指了指那俩胡人,神态自若的说道。

    蓝府尹晓得面前这位女侠是姜府的人,又是苦主,他瞟一眼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胡人,忽然有种本末倒置的错觉。

    究竟谁是苦主,谁是凶犯呐!

    “你们……还有谁呢”

    “香玉香梅,她俩是姜大娘子的贴身婢女。”说着手一指身后的香玉香梅。

    香玉……香梅……是她取的名字吧,取的好!辛夷唇角微弯,心里美滋滋甜丝丝的。

    香玉香梅两个小婢女手挽手,受惊的兔子似得紧紧偎在一起,两个人四只眼水汪汪的看向蓝府尹。

    蓝府尹点点头。嗯,这才像苦主嘛!

    那俩胡人难以置信的扭头睨着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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